溪神溪鬼——收徒 - 第七章、頭前溪咖啡館

頭前溪咖啡館，座落在東區舊市區城隍廟附近的巷弄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30NwZVPZ

紅磚的建築，再以深色原木改建，老屋重造配上書香咖啡氣息，是現下文青和小資的打卡必備。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LECqWzIu

理當如此——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zhSlMER8

如果，那咖啡店門面的落地窗，不是漆黑不透光的強化玻璃材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Tr27zCDH

如果，古色古香地原木色大門外，沒有端放一個每天定期換水的洗臉盆，還擺上一條毛巾。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lAoDbs7U

如果，一旁的木桌上，擺的是菜單，而不是一本用書法斗大字跡寫著「鬼緣册」。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sr7yaupd

甚至，再行行好，冊子的副標題，沒寫上「鬼額已額滿，隨緣候補」的話……或許可以吸引到宿醉的年輕人。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FJGmjMDJ

據傳，左右鄰居曾親眼目睹，沾著紅墨水的毛筆，飄在冊子上方揮毫。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C5H6xLZs

總之，各種跡象，在在顯示這間咖啡館——快倒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KSAReAgL

不過上述跡象，身為店內唯一鬼員工的「頭」，是一點也不在乎。他不懂咖啡，也不懂美食，但他懂誰比較強，而他就會跟在最強的身邊。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2S6ilzCz

百年以來，他唯獨跟緊頭前溪鬼，在鬼界可稱頭得很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6OS0nwIU

在陽間，他附在活人肉身身上，是溪鬼為他牽線的植物人肉身。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N9DMMpm7

三十歲男性，個頭嬌小，長期臥病膚色慘白，馱著背、跨著眼袋活，參雜泛灰白髮。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Hggqg7vg

遠看背影說是七十歲也行。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F4bHV0M8

不過，頭對此很是滿意，瘦小身軀用鬼氣操控，可省力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iEaey5IF

店內，「頭」一手拿著報紙，一手噴著鬼術靈，賣力地擦著落地玻璃。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6EYCYrQZ

他打算要把門面窗戶擦個啵亮，才能夠照出主子英俊挺拔的身材，呵！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KBWNSoaB

哐——啷！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3xjKStY9

門上銅黑色門鈴撞擊著，沈重的實木大門被推開一半，冒出頭髮雜亂、雙眼疲憊的男子臉龐。但他手一鬆，厚重的木門又再度闔上，還重撞了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推出門外關上。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TUwyrQaY

「頭」認出人來了，將手上東西隨手一扔，衝向門口喊著：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rjcpxCW2

「主子、小主子大駕光臨——嗚——」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mMf4FvAl

砰——！哐啷！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AfWNQyGg

門被溪鬼大力推開，撞上了「頭」的面門，讓他悶哼一聲，鼻血一條流了下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rsSKnKsB

溪鬼一手撐著門，一個眼色示意弟子進到屋內。「先走。」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RVEmLWlY

「是你們這門太重了，是要不要給人進去？」晴光揉著肩膀，低著頭邊碎唸著，不過一進門看到瘦小店員摀著鼻子，還滲著血，又問：「你還好吧？」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ctHhTuOQ

「頭」笑嘻嘻地搖搖頭，將掌裡的血舔了舔，眼角笑出一些鬼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75dAWaX4

「小主子真是悲天憫鬼、心思良善……」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nvGRfNQM

「頭？」晴光渾身雞皮疙瘩，指了指眼前的男店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DC6KNkya

「小主子還記得『頭』的名字，真是莫大的榮幸，小的何德何能……」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i0URjSQi

溪鬼兩三步抽了衛生紙，塞了一把衛生紙到「頭」臉上，是為了堵住那血，也堵住那嘴。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crujleYS

「我們的確不太給人進去，能夠入內的要麼靈氣夠，要麼是鬼。」溪鬼轉過身捏了捏晴光的前臂，「但你可能是肌力不夠。」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pObECyN3

「呵，抱歉喔，師傅。」晴光甩開手，他可還沒消氣，雖然勉強認了這個師傅，但他可沒忘記在會談室的屈辱。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aZE0yLfO

那可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早洩……還只是因為那根萬惡的手指。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4KUWWHwwv

晴光一路被溪鬼帶來咖啡館，過程中不經意地瞟了幾眼那修長有著博剪的指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7MqaprqR

可惡！他得把sinder下載回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sdEW5CSA

「小主子，您不喜歡主子？」頭端上了一壺咖啡，到了一杯遞給晴光，抬起頭瞪著圓呼呼的眼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x7QM0uhF

晴光瞧著那雙殷切無辜的大眼，到口的咖啡一時喝不下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HLH7mRth

「呃，也不是不喜歡，他……師父也算救了我……」晴光啜飲一口，想再補充什麼，但嘴巴動了動，臉色一變，整口吐回了咖啡杯裡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dyOqajAb

「媽啊，這也太難喝！」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UCC3k5ig

不是晴光喝不了苦澀或是酸澀的咖啡，而是這杯裡黑褐色的液體，聞起來是濃濃咖啡香，喝起來卻是腐肉臭味啊！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ZGk2n8YS

「還能站著，不愧是小主子。」頭在一旁，脫下漁夫帽放在胸口，發出讚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XK892Kdh

「那是給鬼喝的。」溪鬼也喝了一杯，是滿滿一杯，還直接乾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ovhEoRNV

但晴光看了直反胃，瞪著眼睛反問：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VY8FvSPE

「那給我喝幹嘛？我不是活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7L3owhsD

「對，你是人。可你含過可以通鬼話，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唉……吞下去更好，就有半小時時效。」溪鬼大步走進櫃檯，越過各式各樣咖啡器具，轉身從上頭儲藏櫃上，取出一塊有厚度的米色棉布。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KwYbJL4Z

「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l53TnaDO

晴光皺起眉頭，伸手止住打斷溪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Nh4VqC5J

「等等，只是問我話，我直接回答就好，幹嘛要喝那鬼東西？」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DkSbfTNM

溪鬼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一笑。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Msa8kqbL

「我做鬼百年，人話，不可信。鬼不言謊，鬼話，可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06RkhEmC

晴光心頭一驚，想要摀住口，卻被矮小的「頭」給反手固定住了。來他真的肌力不足啊！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O7m1KMZc

溪鬼輕撫著檯面上的棉布，對著棉布輕柔地問著：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DagplwoD

「你喜歡我這身體嗎？」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NjYLeA4J

「不喜歡！」晴光大叫，他一愣，奇怪？這東西也沒那麼吐真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kYTREqX1

正當他這麼想時，瞥見棉布上浮出兩個墨漬，寫著「豪喜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j4bzNTXd

「那不準、那不準！」他猛力搖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tViAgTlz

溪鬼抬眼瞧著弟子逐漸染紅的臉頰，又問：「剛才舒服嗎？」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zfvwjH4a

晴光閉上眼吼著：「爛透了爛透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1QSw1qmS

但那棉布上還是老實地浮上了「爽翻了」三個大字。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sjdgudNn

晴光很想要找洞鑽，偏偏「頭」在一旁胡亂吹捧著：「小主子和主子身體兩情相悅、天作之合……」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A74eU38L

「好了，不鬧你，問個認真的——你為什麼想要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7mLWfhfP

「你問這個幹嘛？我不是都活過來了？」晴光睜開眼睛，瞪著溪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bdZjy2Sa

溪鬼示意「頭」放開手，他指了指棉布，一片空白。他又再問了一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cjocGf7u

「你還記得為什麼要死嗎？」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V1cZhBAD

「呵，怎麼可能忘記。上班工作下班也工作，同事又不」晴光歪著頭，咬著下唇，搔了搔捲翹的頭髮，「我、我我忘記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lg4B22XV

桌面上的棉布仍是一片空白。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HTn0Mlwz

「嗯，果然，閻館這回……」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NNTgf73m

「閻館……是那女警說的什麼仁政？忘記死前痛苦？」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tMNvAlMZ

「痛苦？嗤！我讓你從橋上跳到陰間，完好無損地落地，由頭換身作屍。你沒有自殺，更不會有自殺時的痛苦。」溪鬼指尖輕悄著桌面，發出叩叩的聲響，「而我問你的，是你為何要死，有什麼好遺忘的？」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brlHmAbZ

「可是我就不記得了，從橋上，不對，下班後的一些事情，還有這兩週……奇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UfyMpwix

晴光回溯著近期的記憶，上班一樣勞心勞累，但總有某些片段不見了，尤其是下班之後的時間。而越想，晴光的頭越發疼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qwsp6LUr

桌上白布，泛起點點紅漬，溪鬼指尖一頓，一掌摸了摸晴光的頭，命令道：「別想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n7EkB0KD

「可是自己為什麼死都不知道也太……不是因為媽媽嗎？不對啊……」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o6sJg7Sy

見白布的紅字快速暈開，溪鬼對「頭」點了點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kGZARYRO

嬌小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晴光後頸一個批砍，快狠準的讓小主子倒下，溪鬼則上前扶著避免弟子倒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gIlfOEPi

「主人，是閻館搞得鬼嗎？硬要跟主子創教過不去？」頭摩挲著指節，雖然語氣如常，但按捺不住嘴邊興奮的鬼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pKDtFv1B

主人已經有百年沒跟閻館衝上了，雖說主人出世八年後陽間也有新奇的玩意，不過哪比得上主人滅魂來得痛快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AahzHH0V

溪鬼走出櫃檯，將晴光攔腰扛在肩上，還真的沒多少重量。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iTYiFZA5

「以現在執掌的連家？我諒他們沒那份膽。」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TNzYwKYV

他走向店內深處，按了按裝飾成白牆的暗門，裡頭是一到樓梯，直通他的住所。他沒有理會頭在一樓吹捧的話語，自顧地哼著鬼調：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JSjHnBlM

「死了一個人啊！又滅了一個魂啊！我上劍山、下天池，就為了一個人吶！那個人啊——你是在哪兒？讓我問問那紅室的門吶！是——在——哪——兒？」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xSLduUOy

頭在樓下聽見了，還熟練地打著拍子。他知道主子開心，便會唱曲，他也樂做個節拍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w5pdqWDf

不過，這次頭發現了另一件事情，還有些小小的羨慕——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3vs7yhKC

這是主子第一次帶活人上樓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Z5zc9o9h

＊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sKt3Jccz

隔天近中午，李晴光在陌生的房間醒來，那應該是他這半年睡得最好的一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p2FnPWNM

精神飽滿，肩頸輕鬆沒有任何痠痛感。腦袋也輕盈許多。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9ghuZsOc

陽光穿過藍紗窗簾，灑落在淺藍色的被子上，以及他偏瘦的身板和挺翹的臀。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kxCBqqeh

他感受著高級蠶絲被的柔軟，在肌膚上有如柔水覆蓋全身肌膚……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VyfvJBFZ

全身？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CNSUa05H

晴光低頭掀開了棉被縫，嗯……跟肌膚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XfMKjZ7W

他下一秒從床上跳起來，裹著蠶絲被沖出房門。他一看在客廳窩在懶人沙發上，神色寧靜排著滿桌骨牌的溪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tQ4cAvS8

晴光怒吼——把老子的衣服還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KNrPUBjE

他想這麼做，但不，他沒那個種。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Wc5XhG7a

說個不爭氣的，晴光看清桌上的骨牌時，雙腿就先軟一半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DPOntifI

那是貨真價實的「骨」牌！是一節節約莫五公分大小的長型骨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0iABr5d3

溪鬼也不著急擺放，而是從一個白瓷甕裡頭，取出一節骨頭，先是用銼刀修整底部和邊緣，磨得更加平滑方正。最後他再慢條斯理地，將方正的骨頭輕放在長桌上，並確保每個骨頭的間距恰到好處。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ezmfhjac

晴光有個直覺，那絕對是人類的骨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hstbIgK4

「師傅，你、你你在幹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m2HmAGtb

晴光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這客廳的寒氣逼人，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P13xmhTx

溪鬼抬頭，盯著晴光一陣，有些哭笑不得。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v8k3puaU

「剛剛在剪指甲，想著沒事就來修一下鬼牌。」說完，溪鬼食指指節一推。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Vjmm0PxO

噠啦——嘩——！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ikYxpOVj

桌上工整的骨頭，依序倒下。晴光看得目不轉睛，走進些彎腰欣賞。滿桌的骨牌環繞著長桌，由外至內倒去，最後形成一個螺旋花狀的圖案。而那些骨頭散出淡藍色的光芒，巷是一朵藍色的花。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78PFaJbB

「好漂亮……」晴光忍不住讚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dj318HiA

「剛剛不是怕，現在又不怕了？」溪鬼一拍地上的白瓷甕，掌下散著金光，接著桌上的骨牌像是有生命一樣，一個個依序列隊從長桌邊緣，一個個滑進甕裡頭，發出噠噠的聲響。「他們如果知道你稱讚，會開心死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4AvsHZo6

「他們？」晴光問出口，但立馬又後悔了。他才好不容易忘記那是人骨的可能性。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WNOVVTPM

「他們是有殘缺的小鬼，我專收這種，別人不要的。」溪鬼從懶人沙發，起身換坐到皮質沙發椅上，翹著腳。「陳熙准他朋友，也是其中一個，不過有點壞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B2TXWvf7

「等等，你說小准的朋友，該不會是姓張的吧？」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LMn0n4f7

「嗯，我想想，好像真的是呢！叫做張什麼，張汶順來著。」溪鬼搔了搔頭，一臉驚訝。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RwqsQmLj

這麼巧？這麼快就找到了？晴光心裡一驚，不過張汶順成為小鬼的話，不就代表他也死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KybQfA24

晴光盯著溪鬼嘴角的淺笑，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3TBPk208

「師傅，鬼不言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kLZwcjet

「像什麼？是昨天幫你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你左邊臀部有一顆痣？還是你一出來不敢跟我問衣服在哪？又或者是你親愛的學生在橋下求你幫他找他兄弟張汶順？」溪鬼手往旁邊一伸，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折得方正的衣物，那是晴光的衣服。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Jaiw5u6J

他站起身走向面紅耳赤的弟子，將手裡的衣服睇到晴光面前。晴光伸手要拿，溪鬼大手卻牢牢抓著，他彎腰笑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Y7vCqVnw

「好徒弟，蠶絲被可得還我啊！」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ucrrWZQM

晴光面紅耳赤，雙眼瞪著溪鬼，倒退一步，咬牙說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Bb3JXEZX

「男子漢大丈夫，你這條棉被。」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ErSVh3tn

說完，晴光將蠶絲被扔向溪鬼的臉，而溪鬼驚訝之餘，感覺到右手一空，手上的衣物已經被弟子抽走。溪鬼抱著蠶絲被，看著晴光轉身奔向房間的背影，忘了發怒，嘴倒是笑得更開了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pNH7Ovdo

不知道為什麼，他挺中意那沒多少肉的屁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C1rbKeUT

但那身版，還是太過瘦弱，溪鬼歪著頭思量，隔著緊鎖的房門傳了道心音給弟子。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fawC37HI

「換好了就出來，等等跟我去繳完租金，再帶你去見張汶順那小鬼。」

ns216.73.216.94da2

第七章、頭前溪咖啡館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