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小說｜R18】弟弟不是拿來做的 - 第二章舒服的代價

翔陽的臉色既是尷尬又是懷疑，明明很想停下手，但手掌卻很自動的上下挼弄持續脹硬的性器。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聽話，也不明白為什麼不把握在掌中的東西直接捏爛就好。

反正這剋星哥哥不但煩人還很惱人，老是把自己耍得團團轉，淨是甩一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

然後擺出一個又一個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和浮誇理由，攥著他的衣角搖尾乞憐，活像是他欠他似的。

只叫人硬不下心腸也狠不下手，只能一次又一次陪他、助他、圓他。

你瞧，這位個高膀寬的討債鬼又來找麻煩了。尤其老愛發出一些低碎的悶喘，以及瞇著眼裝作無辜。

叫他越聽越是心跳加速，甚至莫名渾身發熱，像跑了百米一樣。

翔陽查覺到自己的異樣，頓時有些無措，連忙轉移話題，試圖讓說話的聲音掩去這滿室曖昧靡靡，憋著嗓就問，「是、是怎樣的舒服？」

「麻麻的，癢癢的，有點像觸電，又不像……總之特別舒服。」剋星哥哥勾起嘴角笑著答。

翔陽聽了耳根一紅，僵住動作，心中暗忖那不是和自己被摸時一樣嗎？

但，但剋星哥哥這根東西左看右看、怎麼看都和自己疲軟的那物長相不太一樣。

一個是頂天立地，一個是垂頭喪氣，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這就是丟失逆鱗的副作用？就是所謂的天生不足？

「嗯唔──小陽你繼續、別停……」

就在翔陽歪腦思考時，剋星哥哥提手覆往他停下的掌背上，強勢的要他繼續摩挲胯間硬物。一邊說一邊輕輕把頭枕在他肩上發出微弱的鼻息餘音，輕拂少年耳旁。

翔陽被這麼暖暖氣息一撓刮，撓得心口發癢，輕輕顫動，豔豔的緋紅隨即染了他滿頰，連耳廓都熱麻麻的發燙。

但他卻如被引了魂一般隨著剋星哥哥的沉音共舞，隨即緊了緊手下力道，加速為這粗硬東西「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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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陽做事麻利，辦事一向牢靠。

尤其認真起來專注得所向披靡，沒幾分鐘功夫就聽見剋星哥哥喘息漸粗。

飛瞥一看，只瞧他端正臉上的一對濃眉眉深深揪起，眼頰邊暈上淡淡酡粉，身體也緊繃越往自己靠，幾乎是貼在胸上蹭，抖著牙不斷低叫他的名字，「小陽……小陽……」

濃濃鼻音，意外可愛。

翔陽被他叫得越發心慌。意識像隨風擺動的野草，一會兒左、一會兒右，還來不及喘息，又被吹得睜不開眼。

被牽著走的三魂七魄早就不屬於自己，整縷整縷的隨著餘音繞梁飛往半空之中。

最後在一個粗啞的長喘裡被幾注溫濁液體冷不防濺噴頰上，頓時呆住。

半晌後他回過神低頭一看，就見掌中熱硬性器的端首還汨汨冒出黏稠濁白，滴淌而下滑落在自己還環套硬物的指縫間，看了讓人更是臊熱。

找回心跳之餘，他淺淺抽息幾口，一股帶點腥意的甜味立時揚在他鼻口上。

愣愣地往臉邊抹去一看，就見手上的濁白與剋星哥哥射出來的東西一模一樣。

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這稠液一點也不討厭，反而繞起淺淺甜香。

那股甜香甚至掐住了他向來自制冷靜的思路，引得他腦子恍恍惚惚，也不知為什麼竟往手上舔了一口。

可那濁白液體並不如聞著香甜，漸漸隨著唇舌唾沫之間緩緩化開。

輕輕一抿他嘗到了苦，一路從他舌末墜滑而下掉入心門口，起了一圈又一圈莫名的漣漪。

誰知漣漪轉瞬間竟翻成了浪，浪一拍就這麼打在翔陽毫無防備心窩上。

剎時心口一震把他震得臉色發白，這才勉強尋回幾分龍魂精神。

趕緊逞著心緒咬緊後牙，瞅望一旁剋星哥哥溼潤又迷離的鷹眸，切齒地問：「翔太，你、你這什麼意思？」

「小陽……」

剋星哥哥的叫喚明顯帶了點示軟，字字聲聲的「小陽」讓他心頭猛地又發緊一陣、痠麻痠麻的有些喘不上氣，連手腳也隱隱無力。

眼前一暈下，少年上半身晃了晃有些眩目，只好吃力的咬唇繃起精神瞥向剋星哥哥還紅彤彤的臉，想要罵上兩句卻是怎麼也吐不出口。

反而望著他久久難移，心口還顫得有些難受，連吞嚥唾沫都不能如常，直到被始作俑者擁入懷中攬得緊緊，才稍稍尋回呼吸。

「小陽，你做得很好……哥哥好高興！」

說完，剋星哥哥伸手圈向少年的脖頸，寵溺地朝他後腦揉了又揉，給予肯定。

被摸頭殺襲擊的翔陽呼吸又是一窒。腦裡濛濛渺渺，浮現幾道影子綽綽迷離，一會兒前後跳動、一會兒靠得他好近好近，卻看不大清。

淺呼深抽之中被頰邊乾淨的氣息整個包圍，勉強咬緊牙跟才吐出幾字：「我、我沒有……都你逼我的。」

「有，你有。」緊靠著少年的翔太一向清澈的眼底染上幽邃，悄悄嗅了嗅少年髮梢間的溼潤香氣，繼續沉言，「永遠做我的弟弟，好嗎？永遠陪在我身邊不要走，好嗎？」

「小陽。」

「你答應我，好嗎？」

沙啞而低沈的聲音不停迴繞，緊緊的把翔陽正想逃開的否認纏住，尤其最後一聲柔問，簡直就像蜘蛛精的網將他捕獲。

弄得他整顆心搖搖晃晃，想要再否認再推拒也化成爛泥，扶不上牆，丁點辦法都沒有。

翔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他非常努力的眨了眨眼，大口大口的呼吸，拚命努力想找回喉下聲音，卻是艱難。

只覺得眼底口中熱得發燙，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奔流衝出，直直淹沒他胸下無措的那塊軟地。

一片霧茫中他思索許久，是他從未經歷的感覺。

原來叫作，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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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翔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這剋星哥哥。

每每處心積慮閃開、躲開、逃開還是被堵個正著，怎麼想方設法都是無用。

就像這日，他一出房門就撞到一面熱呼呼的銅牆鐵壁。

內心霎時焦澀一窒，往後大退幾步低著頭深深喘氣，急忙要關上門卻猛地被一隻手臂橫著卡住，而卡在門縫外的不正是讓他心緒不寧的罪魁禍首。

「小陽你要去哪裡？」

「廁所！」

少年躲了幾天饒有心得，看準時機一溜煙、連眼抬都不抬，一縮一避直直往邊間洗手間衝，砰的一聲關上門鎖起。

他本以為他逃開了，但卻一臉難受摀著刺疼的心口，身體沿著門板滑下，一張俊秀的臉有些扭曲，坐在地上瑟瑟搖晃。

「小陽你在躲我嗎？」

「小陽，你說話呀小陽？」

門外拍門聲不絕於耳，連著疼痛漫成一片，少年被夾擊得冷汗淋淋、臉色發白，咬著唇不敢喘氣一聲。

他有些害怕。

害怕心底不斷竄起的未知疼痛是什麼。

為什麼那日被剋星哥哥摸過下面後就變了個樣？

為什麼越是長大成人他越管不住他自己的腦袋？

日思夜想，怎麼也找不到答案。

就像個無底洞，像汪黑水潭，裡頭究竟藏了多少迷惑和不安他看不清。

還是他不想看清？

他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既然多深多黑他不能確定，自然不能往裡再跳。誰叫他打出生以來三十萬年從來都是一條自信滿滿的青龍一族大殿下。

且作為三萬個弟弟的表率典範，他不能顯出半點猶豫焦慮，不能有半分手忙腳亂。

但自從做了這剋星哥哥的弟弟後，全都走了樣。

般般都把他一向高傲的青龍血脈打擊得事事遷就，伏低做小。

甚至懦弱畏懼、縮頭縮尾，哪有平時氣焰，連尋常法力都低迷難發，整條龍魂陰沉沉的，好似胸上被壓了塊大石頭。

堵得他神色憂煩，完全攏在一股迷霧之中，怎麼兜也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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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轉學生王郊，剛從Ｊ國回來。」

班導師手一招把站在門口的少年喚進教室。

走進來的少年生得白淨，細眉細眼，個頭很高，清瘦勻稱，不動聲色掃視了一下班上同學後，最後把目光落在坐於靠近走廊邊第一個位置上的翔陽。

霎時眼底滑過漆黑一團的異色，但他很快掩了去，正色後轉過頭開始自我介紹。

而渾渾噩噩的翔陽始終垂著眼，也沒在管什麼轉學生，只是揪著胸中那抹難受的疼痛惶惶不可終日。

誰叫自從他開始躲剋星哥哥後，他就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明明身體健康、無病無傷，心口卻像被人刨了一塊，疼，非常疼。

這種無能為力他從來沒有經歷過，所以他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來到人界尋找逆鱗不過短短十七年，連個邊都沒摸到就這般虛弱憔悴，難道天命將至？難道這麼快就要入土？

啊啊，老爹你害慘我了啦！

我真是你親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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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陽，翔陽？」

「翔陽，班導叫你。」坐在翔陽隔壁的男同學敲了敲少年的桌面，一臉不可思議眼前向來表現頂尖的資優生會放空神遊。

「是。」翔陽這才回過神，沒啥精神的兩眼恢復三分清澈，望向講桌前。

「翔陽，你是班長，就由你帶王郊認識一下校園環境。」班導師也沒生氣他的恍神，反而把轉學生安排在他座位後，拿起課本開始這節課程。

翔陽一怔，才注意到自他身旁走過的少年稍微停下腳步丟下一句：「請多多關照。」

話才落下，少年身上隨著走動飄來一股的燒焦味。

刺辣得令人窒息，像是活物被烈日烤乾的腥臭。熏得翔陽眼前一晃，影影綽綽，因為他曾經聞過這殘忍的味道。

幾千年前旱魃為虐，蝗災四起，赤地千里，白骨蔽野，堪稱人間煉獄。

幸上天有好生之德，派了青龍老爹入世降下龍雨，並捉拿旱魃。

那一回，老爹捎了他還有龍二、龍三、龍四一起下凡降雨。

幾條小龍隨著老爹各踞東西南北中五方，凝神長嘯、搖首擺尾。霎時之間疾風雷震，驟雨傾盆，大地滋潤，生息復甦。

可狡猾的旱魃卻趁隙遁逃，幾千年來消聲匿跡，躲得嚴嚴實實。

如今，倒是叫他想起昔年事往，忍不住轉過身暗瞥了轉學生一眼。

少年似乎早預料到翔陽追隨的目光，立刻回以他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但笑容之中藏了幾分陰惻惻的邪氣，賊呼呼的。

看得翔陽毛骨悚然想使出靈力瞧瞧這傢伙什麼來歷時，彈指間那熏人的焦味竟消失得無影無痕。

翔陽悻悻地轉轉鼻尖，朝少年乾乾地點點頭，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翻回身。

下意識以為是自己身子不適，連擁有的小小靈力也變得低迷萎靡，包括鼻子也出了毛病，聞錯了。

但那焦味，隱隱不詳。

幾千年前他聞過一次就討厭得不得了，如今頭痛眼花還聞了一鼻子臭，真真是雪上加霜。

整張臉青慘慘的，蒼白白的，連著心亦莫名忐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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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王郊。」

「嗯，我是翔陽，你好。」

受班導師所託，翔陽拖著不適的身體領著轉學生叫什麼王郊的開始逛校園。

講解得是一個懨懨然，腳步也很沉重，好幾次都差點摔下樓梯或是撞到牆柱。

「那一棟紅色建築是圖書館，這邊是操場。」

「這邊是體育館，一樓是籃球場，二樓是羽球場，三樓是游泳池，地下室是排球場。」

「排球場？可以帶我晃晃嗎？」王郊指著體育館的樓層介紹問。

「可現在是校隊練習時間，一般不對外開放。」翔陽渾身不舒服，只想趕快回家躺好躺滿，說完就往體育館門口走。

「你不也是排球隊的，不算一般學生吧？」王郊拉住翔陽，一雙上揚的細眼睛看著他一眼不眨，甚至有些意味深長，瞳孔中心黑冷冷的，一波一瀾都沒有。

翔陽沒有注意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誰叫他太不舒服了，只是木木的撥開他的手，眼一斜，問：「你怎麼知道我是排球隊的？」

Ｓ校的排球隊可是全國前三的強隊，想要擠進去的學生如過江之鯽。

因為只要擠進去，等於拿到國家隊的門票，也等於加入人生勝利組。而這也是翔太在學校可以橫著走、兼作大王的緣由。

通通歸功他一手排球打得爐火純青，號稱絕對王牌，打高一入學以來東征西討，打下完勝零敗的絕佳成績。

那怎麼翔陽這走文青路線出名的乖寶寶會加入校隊呢?

起因還不就是翔太威脅利誘教練的緣故，說什麼若是沒讓自家弟弟加入，他打死不會進隊。

校方沒辦法，這才退而求其次將翔陽加入後補名單，偶爾打打醬油簽個名、過個水就好，是校隊裡有名的幽靈人口。

這一長串說來話長的歷史，他是說都懶得說，誰叫自此後他倆被掛上Ｓ校最腐兄弟二人組，走哪兒都有莫名的熾熱目光緊緊尾隨。

要不是他曾是風靡青龍一族的大殿下，他想，他應該會煩死。

聽見翔陽的疑問，王郊若無其事的答：「嗯早上班導師說的，對，他說的。」說完，兩手合十對著少年拜託，「好嘛，就帶我看一眼？」

「非去不可？」

「嗯，你不方便？」

翔陽盯著眼前王郊白目的表情一臉大便。

可惡，要不是本殿下身體不爽利、血氣不穩，早就施法叫你滾了。

但天不從龍願。

翔陽再三確認後，心不甘情不願領著人走下樓梯臺階。

可越是下樓他越是呼吸困難，彷彿走了一世紀這麼久才走完，幾步之遙走到排球場門口已是臉色發青，氣喘如牛。

「到了，你自己看個夠……」

還未說完，就見王郊一把把門推開，一臉興奮地拉著他嚷嚷：「欸班長，你人真好……」

後面叭啦叭啦叭啦一串翔陽來不及聽，只覺胸口炸疼，似乎被人掐住氣管，快要缺氧。

彈指間眼前晃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奔來，越來越近，尤其一雙銳利冷沉的鷹目像要吃人似的死死盯著自己。

不！不要過來……

我不想被吃！

他想往後退，偏整個身體像被抽了力似發軟發怵，還想掙扎，卻是直直往黑裡墜去。

「小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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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殿下，這逆鱗會化成任何物件找尋新的主人，但依然會記得舊主的氣息。因此會受殿下氣息所吸引，黏在殿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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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逆鱗傷口一開始只是微疼微癢，但會隨著時間長遠而加劇，終有一天會疼得滿地打滾，痛徹心扉，只求撞龍角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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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只有得到逆鱗新主人的同意，殿下才能重新收回逆鱗。否則將永遠無法收回逆鱗，日後失鱗之痛發作起來，殿下會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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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個！

翔陽倏地睜開眼大口呼吸，卻覺胸口沉重異常。

一低眼就見一個龐然大物緊緊摟在自己腰側、枕著自己心口，偏頭一看才發現是他家裡那位不省心的剋星哥哥。

看上去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可一對眉毛卻是深深鎖起，兩瓣薄唇還高高翹著，嘴角下垂釀著一抹苦澀，很明顯哭喪著臉，滿是苦惱。

連著幾日看到他像看到鬼一樣的翔陽卻在此時會心一笑，心情驟然撥雲見日，得來全不費工夫。

難怪他近來總是心神不寧、恍惚難平。原來他丟失的逆鱗就在這個剋星哥哥身上，真真是近在眼前。

過分感動中眉眼帶笑、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忍不住一把回擁眼下高碩的身軀，感受他暖和的體溫。

而且他發現，前兩天鑽心的疼消散無蹤，反而神清氣爽。

果然啊，這逆麟就在這剋星哥哥身上，只要兩人形影不離，一切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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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不是翔陽想得這簡單。

要拿回逆鱗說來容易，也不容易。

首要，需得逆鱗新主人的同意，才能重新收回逆鱗。

光是這一點他就夠頭痛了。

若剋星哥哥真是逆鱗的新主人，那要怎麼獲得他的首肯？雖說他是挺疼愛自己，但他不認為，這個變態加三級的弟控會乖乖拱手。

誰叫逆鱗是個好東西。

上頭可是蓄集了青龍血脈最精華的部分，但凡精、氣、津、液、血、脈，隨便拿出一項，都是修仙修真夢寐以求的東西。

小至小乘諸仙，大至大乘諸仙，或長生、或飛昇，從此與苦海無涯的三界六道Say good bye。

自古以來，其來有自。

難怪翔太那傢伙總是神采奕奕，身體健康，還生龍活虎，參加任何體育賽事都拔得頭籌。

明明是個胡作非為的衰仔倒霉鬼，卻總能逢凶化吉，否極泰來。

原來都是身上的逆鱗發揮神奇功效來著。

哼！這逆鱗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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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陽，你頭還暈嗎？真的沒事了？」

察覺到寶貝弟弟醒了，翔太第一個時間睜開眼，仰起他垂兮兮的眼睛看著自昏迷中甦醒的少年。

接著直往他胸口上蹭，一副大型犬討好的姿態，歪著耳朵尾巴，等著主人疼愛。

「沒事了，可能午餐吃太少，血糖太低。」翔陽隨便掰個理由，悻悻地放開手下這位黏人的弟控，但他那雙邃亮的桃花眼卻始終沒有移開過，很是溫柔脈脈看著這剋星哥哥。

那眼神、那眼波，比以往熱烈許多。

「那以後我的午餐都給你，你可別再昏倒了啊。」翔太很喜歡自家弟弟主動親近的態度，大掌一覆，在他白皙的頰邊輕擰兩下。

一張端正臉上的眉尾、嘴角下垂之外還說得可可憐憐，最後整個人往少年腰側偎，哽著音說：「別嚇哥哥了，小陽。」

翔陽對這剋星哥哥的黏膩舉動早已麻痺，也沒有推開他，反而覺得這久違個「小陽」兩字聽得他莫名心癢。

笑了笑後往他臂上拍，一邊輕慰：「哪這麼麻煩，我白飯多添兩碗就是了，你自己也要吃飽點，排球隊王牌欸你。」

少年嘴上這麼說，但心想著千萬不能讓翔太餓著，他身上可是養著自己最重要的寶貝逆鱗，要是養壞了、養瘦了，那可不好。

「也是。」翔太抽抽鼻子，點頭說道。

「不過翔太，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翔陽雖說挺喜歡這剋星哥哥靠在身上暖呼呼的感覺，但他眼角餘光已瞥到王郊的身影。

就站在保健室角落，正睜著他上揚的單眼皮骨碌碌地看個沒完。那個眼神，有點詭異，有點像在看珍禽異獸的感覺。

心底一尬，忍不住推了推翔太，頰上泛上淡淡靡粉。

「呃，王郊抱歉，耽誤你下課。」翔陽看著牆上的時鐘已是傍晚六點多，早過了放學的時間。

「沒事，都是我拖著你逛體育館，是我不對。」王郊面帶歉意走上前，摸了摸口袋從裡頭摸出一條巧克力，遞到翔陽眼前，「剛才聽到你說血糖低，來，這巧克力給你。」

「嗯？這是Ｊ國新出的口味？」翔陽一看那物繽紛的包裝，眼睛都亮了。

「是，我上禮拜才從Ｊ國搬來，你忘了？」王郊似笑非笑著說。

翔陽一聽嘿嘿笑了兩聲表示默認，誰叫他早上整條龍昏頭昏腦，丁點兒注意力都沒有。

要說翔陽對這凡間有何留戀，大概就是巧克力這美好又神奇的食物吧。

身為一條青龍的他除了幼龍時嗜吃魚鮮外，長大成龍後為了修煉之便，僅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忌嘴得很。

沒想到來到人界，倒是讓他破了幾萬年來的戒。

尤其王郊手上那個口味是醇香的榛果巧克力作為外殼，中層摻了液體抹茶漿，內餡也是他最喜歡的草莓軟糖夾心。苦中酸甜，咬在嘴裡蜜在心裡，搭配得天衣無縫。偏偏只在Ｊ國限定販售，他想盡辦法找代購，都是落空。

如今，自己送上眼前，不收更待何時。

但，他體內可是留著高傲的青龍血性，謹遵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就算是被人雙手奉上也不會拿。

尤其要這樣腆著臉收下實在掉價。

這不，微微淺笑，輕聲婉拒。

王郊不死心，往前走了一步說：「不要緊，我多的是，你拿去。」

「真的不必，謝謝。」翔陽嚥了口口水後面色維持淡定，話卻說得含糊，一對桃花眼還一挑一挑偷瞄著某人手上的巨大誘惑。

「先補充力氣吧，要是等一下又昏倒怎麼辦？」王郊見翔陽死活不收，直接拉起他的手，塞入他掌中。

正要抽回時，另一雙手橫空出世，緊攥住他的手緊緊牢牢，難以脫甩。

翔太深邃的瞳眼目露寒光瞪著王郊，對他上下打量後，哼一聲，「我弟說他不要，你聾了嗎？」

王郊單眼皮下的眼球一轉，面無表情的朝翔太涼涼注目，卻沒反駁。

「你看什麼看，我就是在跟你說話。」翔太毫不客氣的回瞟一眼，話說得森冷冷的，像結了冰。

此時王郊卻驀然白了一張臉，整個人像中了邪似的不住顫抖，但他卻低低笑出聲音，笑得一雙上揚細長的眼睛瞇成一線。

笑得連翔陽都覺得不妙，忍不住皺起眉觀察這傢伙是中猴了嗎？

正想出聲問他腦袋有沒有毛病時，王郊止住笑，青著臉對著翔太說：「這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才說完，只見他手腕一使力、一轉一推，竟然揮開了翔太鐵打一樣的手臂，以飛快的速度再次把東西塞到翔陽手上。

得意得鼻間嗤著聲又說：「你不過是他哥，你以為你是誰？」說完，一邊走出保健室，一邊有發出那冷冷刺耳的笑聲。

走出門外時，甚至睨了翔太一眼，滿是鄙夷。

「對，我就是他的哥，要你來指揮？你以後不准和他說話！不准靠近……」

「翔太，你站住。」翔陽拽住他的體育服角角，面有難色的看著他。

「我不要，我要罵他……小陽、你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翔太挽袖就要教訓王郊這大放厥詞的小混蛋。

但一回頭就見翔陽一張精緻的小臉鐵青青的，旋即臉一抹變身成一隻大型犬，繞著弟弟噓寒問暖。

「翔太我不要你為了我找誰麻煩，你忘了上次你才被罰愛校服務嗎？」翔陽睜著他清澈的桃花眼貌似不捨的看著剋星哥哥。

兩手機警的摁在他勃實的臂上就怕他要再去惹麻煩，會害得他的寶貝逆鱗有所閃失。

「這東西我才不要！」哼聲說完，少年把手上的巧克力往旁一扔，表示不屑。

見自家弟弟如此識大體，還難得被他這樣看著、抱著、關心著，翔太感動得老淚盈眶，彷彿不枉此生。

激動的應答：「好、好，小陽說什麼我做什麼，我聽話。」

聽見這話，翔陽眼底一跳，稍早的煩憂霎時冰消瓦解，隨露出一抹怡然自得的微笑。

想著：哼，還好逆鱗新主人是你，是變態加三級弟控的你。

呵呵，這逆鱗，他定可以很快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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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舒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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