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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人,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宇書氣得瞪大雙眼,怒視著張曉山,更伸直雙手,示意張曉山親自檢驗真假。張曉山心中雖然覺得自己犯傻,但所聽所聞太過神奇,內心中還是無法百分之百地相信,但是深知宅男本性的符宇書,最不會的就是撒謊,要符宇書撒謊,到不如叫他閉嘴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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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相個你就是了,再怎麼說,我們是好哥們。」
看著曉山狐疑的神情,宇書知道在曉山心中仍是半信半疑,只是連自己都搞不懂原因,所以也無法再對曉山發脾氣,於是只好轉而忙起自己的期中報告。自討沒趣的張曉山反而開始在宇書的房間閒晃,同時一一欣賞宇書的素描美女們,看著看著,張曉山的雙眼像是發光般,愈瞪愈大,接著一個閃身來到宇書的身旁,搭肩緊靠,魯莽的動作害得宇書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直線,就因這個碰撞而歪七扭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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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山,有話用講的可以,我又不是耳聾。」
「抱歉、抱歉,只是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絕妙點子。」
絕妙點子一出,宇書心中就升起一股不安感,由其此刻的張曉山正是眉飛色舞,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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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只要用你爺爺送你的胎毛筆作畫,畫中的物品就會成真?」
「是啊,怎麼了?」
「那把校花芙蓉畫出來如何?而且還是……」看著張曉山幻想和模擬的動作,符宇書也不禁臉紅了起來,只是符宇書仍只是潑張曉山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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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符宇書鎮定地說到。
「為什麼沒用?你又沒試……」,張曉山側頭注視著符宇書,符宇書反被張曉山的行為搞混了。
「怎麼?我臉上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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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畫-過!」張曉山像是發現朋友見不得人祕密得意,得意到還刻意一個字一個字說出,同時不斷擠眉弄眼,威逼著符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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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什麼?」符宇書果斷回絕,只是不敢直視張曉山的姿態,已經告訴張曉山一切了,而身為符宇書唯一死黨的張曉山,早就摸清符宇書這個弱點。於是立刻打蛇隨棍上,「不然你怎麼知道沒用,在那?我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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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山像是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四下翻找,反而像被揭瘡疤的符宇書,再次陷入尷尬的局面,大腦中開始演練各種被張曉山發現自己私藏的幻想畫作後,會面臨的各式後果,尤其文弱的自己比不上粗壯的張曉山,屆時一旦畫作被張曉山搶走,日後自己就是張曉山的俎上肉,隨他宰割了。想著想著,符宇書不禁打起寒顫,唯今之計,只能抵死不從,絕不能讓張曉山找到自己私藏的幻想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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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讓我看看又不會死。」張曉山不死心,但符宇書也是招式盡出,隔擋、卡位,先佔為強,兩人就在小小的房間中,你找我擋、你翻我收。直到叩叩叩的敲門聲傳來,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就像久旱的甘霖,徹底拯救了符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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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有人找我了,別鬧了。」符宇書正色厲聲說到,在確定張曉山放棄搜尋之後,轉而輕聲說出:「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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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聞聲打開,符宇書和張曉山兩人立刻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眼的來者,張曉山還刻意地撞了符宇書,將呆若木雞的符宇書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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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作這件事我就放過你」,隨後張曉山偷偷在符宇書的耳邊說到:「我等你告訴我後續啊。」說完的張曉山拍拍符宇書的肩後,再做出明顯的鬼臉,在經過房門時,還刻意與來者說起悄悄話,逗得來者笑了起來。只是來者笑了,符宇書的臉就皺了,符宇書心中再次上演偵探小劇場,不斷推測張曉山這個傢伙到底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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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進去嗎?」
輕聲柔語將符宇書從自己的內心小劇場喚回,查覺到自己的失態後,符宇書連聲「請進、請進。」但一看自己的房間因剛剛的打鬧而亂七八遭後,符宇書的臉上再次尷尬起來了,見看遠水救不了近火,符宇書索性雙手一推,直接將雜物推向牆角,直接清出一個簡單、可容兩人就坐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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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坐,抱歉,亂了點。」
「不錯啊,亂亂的才有房間的感覺」。
「啊,想喝什麼?」所謂來者是客,宇書連忙打開自己的小冰箱,看看自己有什麼飲料可以招待來客。
「隨便,都可以」。符宇書隨手拿了兩瓶綠茶,並將綠茶遞給來客。
「聽你朋友說,你有我的個人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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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風山,又稱陰陽山,山頂終年雲霧繚繞,風聲厲厲、雷電隱隱,山腰則是少有雲雨,晴郎居多。因此,山腰處,乃都市居民登山踏青之好所在,山頂之處則是青年少試膽、把妹或釣男的理想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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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往山頂走去的,既不是青年學生,也不是踏青郊遊的遊客,而是身穿訂製貼身的西服、真絲領帶、真皮皮鞋的一老一壯兩人,壯年手上的金錶,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格外耀眼;老者手中的齊眉龍頭杖,也是吸引不少遊客的目光。一老一壯,兩人完全不理會周遭遊客的目光,逕自行動,完全沒有理會遊客的好心提醒,穿過斑斕的告示牌,消失在終年繚繞的雲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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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老闆,這座淒風山就是當年,符籙門祖師爺大戰天魔的地方嗎?」持杖老者緩緩問到。
「也對啦,老張,這是你第一次來聖山吧?」
「是的,老闆,前代老爺不許我們過問聖山的事,更別提跟著上山了。」
「那就好好享受這第一次吧,感受一下聖山的威力吧。」
隨著兩人步步向上,終年繚繞的雲霧也愈來愈濃,老張那張經歲月刻畫的臉龐,隱隱約約傳來刺痛感。
「老闆?這是?」
「你發現了,這層終年繚繞的雲務,就是當年四大弟子合力設下的複合咒術。若非你我二人的修為,否則我們也將陷入幻術而不自知。你試著以修練來的靈氣覆蓋全身,這樣會好一點。」
「是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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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靈氣覆蓋全身之後,不只複合咒術所帶來的刺痛感大為減少,更能避開幻術的影響,這時的老張能徹底看清通往山頂的道路,而不是只能跟著上官老闆。一路上,魑魅魍魎及各式妖魔鬼怪的雕像,或站或臥,栩栩如生的模樣,仿彿仍在訴說著當年戰敗被封印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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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這一老一壯終於來到山頂,妙的是,淒風山山頂無風無雨,風和日麗,望著剛走出的繚繞雲霧,老張這才明白,當年四大弟子設下這種複合咒術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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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那就是天魔封印之處?」望著幽暗深邃,無法透視的山洞,老張還是禁不住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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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就是當年祖師爺力戰天魔的地方,同時也是四大弟子封印天魔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符籙門弟子代代相傳的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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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那個天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踏進聖堂過了。」平日緩步如龜的古青風教授,這時卻是步履穩健,不急不徐地從雲霧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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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風,古教授」。
「上官龍,上官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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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風和上官龍兩人表面上是相互抱拳致意,然後身在中間的老張卻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靈氣較勁,其威力不輸剛才複合咒術,讓老張只能聚精會神,將自己修練多年的靈氣,纏繞在自身之上,以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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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啊,四大弟子後人全到了。」
一陣倩影在古青風與上官龍之間閃過,直直地來到老張的身旁,不只老張驚訝,古青風和上官龍兩人也是訝異不已,兩人同步解除靈氣較勁,也同時關注這位來去自己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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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杖,你是上官家的人。」女子興奮之情瞬間消失,轉而是以不耐麻的語氣對著古青風說:「教授,這次的聖堂會議,是你發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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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凝,妳竟然也是四大弟子的後人。」古青風對於自己被矇在鼓裡感到不可置信。
「果真是少年英……雌啊,不過,這次的聖堂會議是我發起的。」上官龍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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