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運嗎》—ChroNoiR同人文 - 0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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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3

欣栩

Mar 10, 2024

267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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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葉……」

　　叶的聲音比嘴裡殘留的草莓香精還甜膩，葛葉停下動作，吻去叶眼角的淚。

　　「痛？」

　　「不痛……」青年微微一笑，「只是想叫你。」

　　葛葉握住身下人的手，吻上已經紅了的唇。

　　手掌緊貼，十指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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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微掩著被子，外頭向晚的橘紅色光線鋪天蓋地，卻被窗戶上的薄膜狠狠拒之門外。

　　「吶，葛葉今天是生氣了嗎？」

　　葛葉身體一僵，他沒想到叶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那時的他確實是挺氣的，他氣叶這麼看淡生死，他氣叶這麼瀟灑而消極，他氣叶那種就算下一秒就要死了也無所謂的樣子。

　　因為他，即使見過無數次叶死去的場景，依然會在他死去時泣血般放聲大哭。

　　堂堂一屆永生的吸血鬼落得如此境地，卑微地祈求一個人類能活久一些，甚至為此咬破過那人已經不再溫熱的頸動脈，結果卻是把叶潔白的頸子搞得一片血紅青紫，卻依然沒把他喚回來。

　　他永遠不知道這一次道別，下一次再見到會是什麼時候，甚至不知道是否能再見。

　　之前做100問時被問道自己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哪裡，那時他思忖一番，才玩笑般說道，「地球」。

　　事實是，他為了找叶，把每一寸土地都踏過了。

　　旅途對他而言毫無意義，他四處奔波的唯一目的就是叶。

　　「嘛，有一點吧。」

　　叶笑了笑，「抱歉啊，我沒想到那會對你造成這麼大恐慌。」

　　或許是還殘留在句裡語間的撒嬌語氣，又或是因為放鬆而微微上揚的語尾，葛葉這次沒能發怒，他側身用雙手環住青年，輕輕地呢喃。

　　「叶，別走，好嗎？」

　　叶碧藍的眼睛清澈，深若潭水，帶著迷離的柔情，「嗯，不會走的。」

　　葛葉覺得自己很可笑，明知道這種諾言一點價值和可信度都沒有。

　　叶可是毀約的慣犯啊。

§

　　那是葛葉第一次見到叶。

　　對於初入人世的葛葉而言，叶是個奇怪的人。明明那本精裝的硬皮書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都被他珍惜地捧在手心，但一但見了葛葉，確認旁邊沒有人，他又會把那本書隨手一扔，好像那只不過是一本路上撿來的便宜貨。

　　倒是那把和他初見，對戰時用到的手槍，每天都被他仔細地來回擦拭。

　　「Sasha。」他總是用那種溫柔得彷彿能讓人化成水的語調說話，讓葛葉一步一步踏入他的心中，陷落在溫柔鄉中無可自拔。

　　總是送他花的那孩子死去時，他坐在那塊墓碑前，眼睛酸澀卻流不出一滴淚。

　　那一世他在找到逃犯之後便走了，在魔界對叶依依不忘，魂牽夢縈的樣子讓他的兄長看不下去，最後直截了當地問了他一句，為什麼不直接去找？

　　他回到人世之後找到叶，兩人又一起生活了幾個月。

　　期間兩人也有過無數次這樣的對話，叶也一次一次地告訴葛葉他不會走的。但他卻食言了，他死在了一場火災裡，拋下葛葉，自己走了。

　　明明男孩死去的場景比那時的悚人更多，但他卻哭得情難自抑，這時他才意識到——糟了，好像不小心喜歡上了。

　　心裡空洞不已，好像硬生生地被挖去了一塊。

　　所以下一世再見到叶的時候，他難以置信的同時卻又謹慎地接近，生怕又一次失去這個人。

　　再下一次他也是一樣。

　　再下一次也是。

　　直到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他都未曾改變過。

　　直到這一次，他都恨不起這個總是拋下他先行一步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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