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幾千年反復專研人情的土地上,你所熟知的任何一位在社會上被公認為成功人士的精英背後往往站著一位張掌握某些社會資源方面的官僚;這個國家做得任何事情、推行的任何政策你不要把它往好處去想,它只會比你想的更壞,這段話適用於藍星上任何國家。
“新開發的小區?”售貨員面露疑惑,她以為我是想買房子,便語重心長說到“我勸你別買還在開發的樓盤,許多房地產開發商都跑路了,到處都是爛尾樓。”
“爛尾的更好”我興奮的說到,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躲進主體基本建造完畢的爛尾樓裡不用花一分錢也不用擔心留下蛛絲馬跡被警方發現,還能遮風擋雨作為臨時的庇護所,並且社會人員稀少,缺點是沒有通水通電不過對於我來說都是小問題。
“爛尾樓?你去哪做什麼”售貨員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一般人聽到這三個字唯恐避之不及,我卻趨之若鶩。
“就想找個不花錢的地方住住,我老鄉在這做包工頭過來投靠他,買點好煙好酒尋思讓他給我安排個好活乾乾。”我說完了饒饒頭用一臉憨厚老實的模樣編造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話。
老闆娘聽聞從煙櫃拿了包黑利群,換回我其中一包紅利“來小夥子,拿著”
“別別別,謝了我不要”我擺手推辭,有些心虛
“你不拿著,我就不告訴你爛尾樓在哪裡”老闆娘太過於熱氣,用這點來要挾我一定要收下她的好意
“好吧,多謝了姐”我不再客氣,收下黑利。
“小錢而已,姐年輕時也像你一樣啥都不懂獨自來大城市闖蕩”老闆娘大大咧咧的似乎是想起過往經歷,“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出去看見左邊那座大橋沒,過了橋往西北方向走二十公里左右看到市政府大樓就說明到了,那爛尾樓就爛在政府旁邊,也是這地理位置原因那邊爛尾樓通了水和電。”
我聽後不斷點頭道謝並稱以後賺了錢一定請老闆娘去樓外樓好好吃一頓才走出便利店。
終究是要過江既然逃不過,我壓了壓帽舌帶上口罩堂而皇之的走在跨江大橋上面跟隨人流前進。眾人追尋繁華都市中對美好未來的嚮往,希望站在見證歲月流逝與城市變遷的大橋上感受城市的脈搏,來往不息的車流,喧鬧的人群融入充滿活力的城市。
而我只是這繁忙人流中一個匆匆過客,日後是否會在這座歷史悠久的古都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哇,好可愛的小狗”
幾名年輕打扮時尚的女人把我前方圍住,我略微壓低肩膀警惕注視三位冒昧的女子,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似乎是我太過於緊張,她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吳念身上,眼中冒氣星星。假如抱著吳念的是一名女性,我十分肯定她們已經把塗滿指甲油的手伸到吳念身上不停的撫摸。
小狐狸似乎對陌生人十分厭惡,跳到我懷裡對著三名充滿熱情的女子齜牙咧嘴表示如果她們膽敢再上前一步就把她們纖嫩的手咬破。
“帥哥,麻煩問一下你養的是什麼品種的狗狗,我好喜歡”女子本想上前撫摸,又擔心自己精心保養的玉手受傷遠遠的與我對話
“我們老家的村裡的土狗,沒啥特別,我趕時間請讓開。”說完我低著頭从三名女性身邊走過。
經過連接城市兩岸的大橋,沿途詢問幾個路人還是比較容易找到城市主體命脈市政府大樓。
雖然矗立在市中心的繁華地帶,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整棟大樓十分的古樸與老舊像是上個世紀 50 年代末的建築風格,也彰顯出江杭市的歷史底蘊。大樓四周被一條人工開鑿的小河環繞,河內岸劃分為政府辦公人員專用停車位,河岸外圍是花重金打造的公園,樹木被人工修建得整齊而美觀,樹木樹冠渾然一體呈現圓潤的形狀,大地上綻放絢麗的花朵足矣令人駐足留戀。
“絢麗的外表也遮蓋不住老舊的集權制度,越是在天子腳下越容易滋生出腐敗”我看向遠處的商務樓,向附近的人打聽到傳聞中的爛尾樓位置隱蔽先要找到連排而造的商務樓再從後方繞過去方才看得見。
往西走出三公里廢棄的樓盤緊挨着商務樓,倒不如說是造在一排商務樓的後面。爛尾樓外圍被藍色的鐵皮圍住,月光被旁邊的商務樓攔住似乎阻止讓人看見城市的污點。我越過圍欄進到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安靜的令我感到十分壓抑。小區很小,四幢二十二層的居民樓面朝西南方向分別位於東西南北四個位置,中心空出一片土地。我猜測原本是規劃成供小區居民遊樂玩耍的地方,因為有一處建造完成的游泳池裡面積滿墨綠色的雨水,地面上堆滿了磚塊、沙子及隨處可見的建築垃圾。
我挑選中位於後方坐落於北面的那幢居民樓,原因很簡單其他三幢居民樓層中都有燈光顯示是有有人居住,只有我選的整棟樓完全隱藏於黑暗。進入樓內規劃為兩梯兩戶型,頭頂感應燈亮起我試了一下電梯可惜沒反應。
“吳念你說我們住幾樓呢”我摸了摸它頭,小狐狸來到陌生環境有些害怕從剛才就一直躲在我懷裡,和它說話也不應。“那就選個九樓好了,不高也不低”
我先找到八樓趴在左邊那戶大門下面透過門下那條狹窄的縫隙,看見裡面沒有人居住和裝修的痕跡也沒有聲音靜悄悄的,接著我如法炮製檢查對門和十樓的兩戶人家的情況最後才到 9 樓做最後檢查,確認都無人居住。
“901,怎麼進去呢 ”我擡頭看著門牌號有些發難,思索片刻手掌放到門鎖上輕輕使勁,鎖芯瞬間被破壞,大門呼的一下被打開撞在牆上發出砰的巨響,我緊張的回頭看了看,側身閃進屋內關上門。
破門而入的我並沒有放鬆警惕,掃射四周入門口設計安裝鞋櫃之後規劃為大客廳視野十分開闊,客廳外頭是一初陽臺,右手西面有兩間臥室,客廳東面左手方向廚房于臥房相對面積約 109 平方米。我仔仔細細各個角落檢查一遍確認安全後,靠牆坐下“吳念我們暫時就在這安家了,我現在認命你為大內總管,在我外出的時候你要負責這一片的安全當然關鍵核心是保護你自身安全為前提,你要牢記在心。”
我輕輕拔下吳念身上一根毛放置門把上,關緊門窗,走進西面最大臥室當然裡面空無一物,我躺在地上一路奔波逃亡,心情大起大落“媽,我真的累了”難得放鬆繞是以我強悍的身體素質現在也是略感疲憊,可能更多是心理上的壓力與悲傷造成的。我摟著吳念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微微亮我就醒了,起身的時候小狐狸聽到我動靜也醒了,本來想到陽臺看一看日出,想想還是算了我今後要避免有類似的舉動,畢竟我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
點燃販賣同情換來的香菸,深吸一口緩緩吐出,四周慢慢煙霧繚繞,這已經是第三根香菸了我無需去思考抽菸對於如今我的身體狀況會不會構成傷害,因為在這世上沒有我可以在乎的事物存在了,或許生老病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抽菸的時候在思考,內容也很簡單沒有所謂的遠大目標,只是希望單純的賺點辛苦錢能基本保障一日三餐,其實身處於科技進步帶來糧食產量暴增及基礎設施完善的現代社會與在農業文明時代之間沒有太大的差距,因為你沒錢無論在哪都會餓死。我口袋裡的錢已經寥寥無幾了,當務之急就是去尋找一份臨時的工作最好是日結工資。
我簡單喝完一瓶黃酒和抽完五根煙當做早餐,“唉工作嘛除非餓的不行再找反正還有一點點錢,是吧吳念”於是我帶著小狐狸出門準備買點生活用品,順便給吳念買點早餐畢竟狐狸不能和我一樣把酒和煙當飯來吃。
比較幸運的是爛尾小區周邊餐飲,超市和交通設施比較完善,不過越是如此我越發不能明白為什麼地理位置優越的樓盤最後會爛尾。“可能也是有政治因素在內吧”當然這與我沒有關係。
進入超市購買地毯被褥,礦泉水,泡麵以及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還有一袋狗糧,大包小包的走出超市回到我臨時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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