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與月（停更） - chapter. 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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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北織羽

May 5, 2024

231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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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妳是哪位？」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w7lnAtah

我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他的頭上沒有任何數字，只有∞的符號，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無限的意思，難道他不會死嗎......？

「......」我思考到忘記回答他的問題。

「Hey,who are you?」

「......」我歪著頭看著他，突然懂了什麼。

「啊...我會說中文。」我乾笑著。

「你是誰？來這裡幹嘛？」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直視我，而是顧著把玩自己的頭髮。

「我叫檀雨，來山上需要理由嗎，這是個人自由吧。」

我不等他回答，直接繼續說：「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第一，你是誰？第二，你是人類嗎？」

他依舊把玩著頭髮，眼角瞥了我一眼道：「你說話還蠻有個性的。」

我有些惱怒，因為他不但不回答我的問題，態度還一副無所謂的感覺。

基於他特殊的死亡年齡，我還不想就此離開。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無妨。」我灑脫的說，拿起啤酒飲了一口。

「叫我月靈就可以了，至於我是不是人類，妳知道了又如何？目的老實招來，想利用我的人不得好死。」

月靈面色依舊像個少年，可說話的口氣卻十分成熟。

「我...其實...」

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因為我能看到別人死亡年齡這個能力，我不曾向任何人透漏過。

見我不知所措的樣子，月靈沒有逼我說話，而是把身體靠向檀木，繼續閉目養神。

「那個...我只跟你說喔...」我認為月靈絕非一般人，或許他對這個秘密有不同的看法，於是便繼續說了下去。

「我可以看見別人死亡的年齡。」

我感覺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這件事怎麼聽都不合理。

「繼續講。」月靈睜開了雙眼，直直盯著我看。

「就像我剛剛說的，在我眼中別人頭上的數字就是他的死亡年齡，而你的...似乎不太一樣。」

我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等待著他的回答。

「哦，既然這麼大方的告訴我這件事，我也不藏了。」月靈的聲音帶有邪惡的氛圍。

他的周圍突然充滿白色煙霧，嘣的一聲，一隻高傲純淨的九尾狐出現在我眼前。

他的體積很大，身上的毛隨著微風而飄動著，眼睛炯炯有神，好似在宣示自己是這座山的霸主。

「哇...好漂亮」我不小心把真心話脫口而出。

「嗯，你怎麼那麼冷靜？」

伴隨身體的改變，他的聲音也變得略顯低沉而渾厚。

「我本人的能力都那麼奇怪了，你不過像是小說裏的角色出現在現實罷了。」我理所當然的說。

「是嗎，那麼不正常的人是你。」

語畢，他變回了少年身，還對我吐了舌頭。

我現在才見識到，九尾狐也有調皮的一面。

「走吧。」他突然扶著樹木往下走。

「要去哪裡？」

「去街上走走，我很久沒去了。」

「可以啊，但現在是凌晨，你可別亂變身嚇人喔。」我提醒道。

「呵，誰管你。」

看他口是心非的模樣，我居然莫名覺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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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時代變了時代變了」「這什麼酷東西」一路上我一直聽月靈鬼吼鬼叫，我急忙叫他安份一點。

「對了，妳現在幾歲？明天不用上學？」月靈突然問。

「呃...要啊，怎麼了？」我並不想跟他說明天要翹課的事。

「喔~原來妳是不良少女來著。」月靈調侃道。

「蛤，我說我要去學校耶，九尾狐的耳朵真的中看不中用。」我不甘示弱。

「明天要上學凌晨還在外面逗留，少騙人了。」

「喔...好像也是。」我趕緊草草結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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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上悠閒的走著，要是在白天這樣，一定會被誤認是情侶吧。

「喂，你吃人吃的東西嗎？」我問。

「現在是人型態，當然可以。」月靈驕傲的說。

「喔。」

我們進去我弟打工的那家店，買了兩個麵包。

「哎呦不愧是姐，居然勾引小男生。」檀莫竊笑。

「他不是，我們才剛認識耶。」

「是喔。」檀莫一臉不相信的敷衍我。

「月靈，我們趕快離開。」我小聲的對月靈說。

月靈點頭，我們便快步走出便利商店。

店門外的角落，一個約莫六歲的女孩盤腿坐著，還抱了一隻破爛的兔娃娃。

「一顆星星、兩顆星星，哈哈哈哈...好多星星好漂亮。」

女孩的聲音十分尖銳，又參雜了一些悲傷。

我原本要無視她的，因為我很討厭比我小很多歲的小孩，我總覺得自己無法跟他們溝通。

可是當我看見女孩頭上的數字是六歲，頓時好想去看看她。

見我遲遲不走，月靈也看向了那個女孩。

「你想幫她？」月靈問。

「不知道。」我回答的含糊，也不敢直視月靈。

像他那樣的九尾狐應該不懂吧？人類是會互相幫助的生物。

月靈仔細的看著我的臉，皺了下眉頭。

「你該不會是因為數字才想幫她的吧？」他的聲音平穩到不含任何情緒。

「快死了？」他無情的繼續問。

「嗯。」我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鎮定說話。

「想幫就去啊遲疑什麼？」月靈淡淡的說。

我走向女孩，她似乎沒注意到有人正在靠近。

「小妹妹，你的爸媽呢？」我小心翼翼的問。

「我的爸媽...去天上幫我抓星星啦...很厲害對吧...哈哈...」

女孩笑著說，我卻從她的眼神看出了一絲黯淡。

我還在思考要講什麼，月靈突然搶先一步開口。

「小鬼，妳需要什麼？我們幫你。」月靈蹲下來直視她。

「我什麼都不需要啊，你們幹嘛大驚小怪的看我？」女孩不解的問。

「重點不是這個吧。」我瞪了一眼月靈，「我們先帶你去警察局找爸媽，一個女孩深夜獨自一人太危險了。」

我試圖牽起女孩的手，但她就是不讓我觸碰到。

「不行！我要在這裡看星星。」

「看來妳的眼睛蠻有問題的，天空根本沒星星。」月靈用溫柔的語氣講出不溫柔的話。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癡癡的看著天空。

「我們陪你看星星吧。」我邊說邊對月靈使了眼色。

「好！要一直陪著我喔，直到星星消失。」女孩笑瞇瞇的說。

「啊...好。」

我決定先答應她的請求，等她睡著了在把她抱去警察局。

月靈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盯著女孩看，於是我小聲的向他說明我的計畫。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這裡。」月靈突然這麼說。

「你還不懂嗎？我們需要陪伴她，然後幫她安穩的送到警察局，之後就可以讓她回到爸媽身邊。」

我盡量降低音量的繼續說。

「身為人類...一定會擔心自己的小孩吧，雖然我還沒當過母親，但我想我能體會他們的感受。」

我將心聲吐露了出來，月靈卻垂下眼簾冷酷地說：「走了。」

他懂什麼！我內心非常生氣，大聲的喊了一句

「要走就走，沒感情的九尾狐！」

他應該有聽到，但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我走向女孩附近，坐下來仰望者天空。

天空一片黑，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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