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小說｜R18】新版 - 三妻四妾（上） - 卷一秦府八主人第一章

「老爺，老爺，老爺不好了！」

「老爺我好得很，大清早的就觸我楣頭。」秦正不理小餅子繼續逗弄小葵花，「啵嚨……啵嚨……小美人吶。」小葵花雪白光滑的羽毛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啊。

「老爺啊，你還有心情在這兒逗鸚鵡！」

小餅子急得哭，秦正假裝沒看見，提著鸚鵡炫耀道：「小餅子你看，這是老爺才買的小葵花，是不是很漂亮？」

「老爺這種品種是大葵花。」小餅子抹了把臉糾正道。

「胡說，她這麼小哪裡大了。」這廝越來越沒大沒小，老爺也敢忤逆。

「人家賣鳥的是這麼……嗐！我這是幹嘛來著。」敲了一下腦袋小餅子記起正事，驚慌道：「老爺你趕快過去啊，三主子和四主子打起來了！」

「又打起來了？」這可麻煩了。「快去找其他主子把他們分開。」找他也沒用，他又管不了。

「其他主子說不想多管閒事，這次四主子使的是劍，三主子把九節鞭也給用上了！」

看家的傢伙都拿了出來！那他就更不能去，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老爺，你躲進屋裡也沒用。」小餅子立刻跟進了屋。

「那你去找當家主子啊。」

「老爺你瘋了？」小餅子像看傻子一樣望著秦正，要不是秦正天生好脾氣早揍他了。「大清早，你要小的去找大主子？」那「大清早」三個字說得特別重。

「是啊！」他怎麼給忘了，一大早擾了秦府大主子那是不要命了！

「還有老爺……」瞇著眼的小餅子好嚇人，「三主子和四主子打的地方是……橘軒。」

咚！

「死奴才！怎麼不早說！」完了，完了，再不去就是十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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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聽見橘軒傳來的打鬥聲秦正心都冷了，立刻施展久未用過的輕功火速前往。

「仕晨，雲飛，停下來。」落地有些不穩，使得本來威嚴的氣勢折了一半。

仕晨和雲飛同時停住，看清來人後又繼續揮舞著長劍鞭子，雖然秦正早料到是這樣仍不免沮喪。「再不停下我可要用家法了。」他高聲威脅，房簷上激戰的人充耳不聞，卯足全力攻擊對方，連賞他的白眼也給省了。

仕晨變換莫測的劍法直擊雲飛的各個要害，雲飛也是招招狠毒。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們想置對方於死地，觀戰的同時秦正分析著所有的可能。兩人打得愈加激烈他也愈加心驚膽顫，生怕他們傷及對方。正當他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衝上去阻止時，一道白影嗖地飛上屋頂。沒看清是何人雲飛、仕晨手中的鞭子和劍就被奪去，胸口中掌摔下房簷。

秦正飛身接住離他較近的雲飛，卻來不及接住較遠的仕晨。

「瞧見了沒，這就是妻和妾的差別。」雲飛賴在秦正懷裡對仕晨挑釁道。

仕晨怨恨地看著秦正，眼眶泛紅。

「不是這樣的，晨你聽我說……」

仕晨撇開頭不聽他解釋。

他冤枉啊，他也想倆一起接住，可他只有一雙手不是。

「司徒仕晨竟敢以下犯上，老爺你是不是該用家法？」雲飛道。

「白雲飛你還真敢說！我司徒仕晨家世武功、樣貌哪樣不如你，如果不是你使了卑鄙手段，而今誰是妻誰是妾還指不定！」

「樣貌？哈哈哈，我可不是女人。」雲飛抱住秦正的脖子笑得前仰後合，可憐秦正脖子就快斷了。據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這時莫要出聲。

「我是比不上你那女人腮，老爺看中的可不是這個，得看誰把老爺伺候得舒服。」仰頭笑問秦老爺：「老爺你說對嗎？」

露骨的話聽得秦正紅了耳根，卻又不能不回答。「都……舒服……舒服。」天知道他現在一點都不舒服。

「白雲飛你還有臉嗎？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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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夠了沒有。」

這低沉略微沙啞，像是才睡醒的聲音是……

「大主子。」雲飛馬上從秦正懷裡跳下來，仕晨也停住了腳步。

「麒……麒兒，你在啊？」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麒兒撥開胸前散開的頭髮輕道：「在，好一會兒了。」白色長袍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衣帶沒繫露出了大半胸膛。

「穿那麼少當……當心著涼……」秦老爺的關懷此刻顯得假惺惺啊。

「老爺有心了。」

「應該的……」秦正看向雲飛和仕晨，無聲求救，兩個沒良心的傢伙故意背對著他，剛才要砍要殺這會兒倒是哥倆兒好。三十六計走為……

「秦正你有膽跑就跑！」

「可是我……還沒吃早膳。」捂著肚子可憐委屈的樣子。

「以後都不用吃了！」

麒兒的積威下，秦正才邁開的腿活生生釘住。此刻他很想對雲飛、仕晨家法伺候，哪裡不好打偏來橘軒，秦府當家主子的起床氣整個江湖都知道，想死也不用拉著他秦老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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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翠墨拿來披風給麒兒披上，跟著他走下臺階。

「老四你覺得做妾很委屈？」方才嚷嚷的仕晨現在垂著腦袋一個字也不敢回，麒兒從翠墨手中接過長劍扔給他，冷冷地：「想除掉老三取而代之，讓你做大主子得了。」

「我沒這麼想……」

秦正不由得退後兩步，汗涔，他的大夫人真火了。上一回仕晨和雲飛拚起來把秦府給毀了一半他也只說了兩字，重蓋。平日任由他們打個夠，只要不出人命他連眼皮兒都懶得掀，偏偏今兒在早上擾了他……

「沒想過？說說看為何要分妻與妾。」

「妻為尊，妾為卑……」

麒兒點點頭，轉身走上臺階，回頭道：「武林大會就別去了。」

「知道了。」誰稀罕和那些飯桶過招，心裡這麼想，仕晨還是覺得不甘。

秦正心疼四夫人，可想到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只得搭拉著頭躲在一邊裝著沒瞧見。

麒兒一向公平，仕晨受罰雲飛自然也免不了。「翠墨，告訴王老石不用送七影劍來了。」

「劍已經打好了，也付了銀子。」雲飛這才著急起來，王老石的劍他盼了很久，最後秦正使了些手段才為他求到。

「多少？」麒兒問。

「十萬兩。」

什麼!?秦正在心裡大叫，說好五萬兩，那死老頭居然誆他！

麒兒點點頭，對身邊的翠墨道：「王老石送劍來再給他十萬兩，讓他回去把劍給熔了。他若敢兩頭吃就叫他回大漠放羊去。」

秦正喝道：「不行！」他不能再沉默了，二十萬兩吶，能買四隻小葵花，怎能便宜了那老頭。「翠墨讓他當妳面把七影劍毀了，然後告訴他把我那一半還我。」休想吞他的銀子！

「那一半？」翠墨疑惑道。

「妳甭管，反正……就這麼說。」

「是，老爺。」只要秦府其他主人不開口老爺的話就是聖旨，還算有用。

秦正心裡正高興找回了銀子，回頭一看，園子裡只剩下他一人。三夫人和四夫人呢？

麒兒冷眼視之，「還不想走？」

秦正愕然，這麼容易就饒了他？

不料還有後話。

「翠墨啊這幾日睡不好，有沒有養眠的東西吃？」麒兒輕輕抹掉翠墨臉頰的水滴，這般溫柔秦正這輩子都甭想。

他嫉妒這丫頭。

「聽說白冠鸚鵡燉湯有安神的功效。」翠墨說。

他恨這丫頭！

「喔？不知老爺可否割愛？」

不割行嗎……「別忙。」

麒兒犯睏急著去睡回籠覺，被人拉住登時火冒三丈，吼道：「有屁就放！」

「袍子……」秦正上前將他的袍子拉攏繫好，不免皺眉道：「大冷天還露著胸膛，這不，凍得像塊鐵板，長成了大男人也不會照顧自己。」

「用不著你管。」

「是是是，大主子誰也管不了。」秦正這話有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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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為麒兒拉攏長袍繫上衣帶，手似有意地劃過他光滑的皮膚，拖拉多時也沒把長袍繫好。

「行了，回房還要解開，麻煩！」

「呵呵……習慣，習慣。」秦正背手乾笑。

「用早膳去。」麒兒走出兩步又回頭，歎道：「往後不准亂花銀兩買些破鳥，銀子不是從天上砸下來的。」

心愛的小葵花被赦免死罪秦正高興得手舞足蹈，張口便說：「謝謝夫人……不……不是……」

「夫人？」麒兒瞇起雙眼射出一記冷光，而後對身邊的丫頭道：「翠墨午膳吃烤乳鴿。」

夫人者，女人也。秦老爺得意忘形，犯了秦府七位主子的禁忌，死不足惜吶。

他的那群「灰哥兒」啊……

「老爺，用膳去吧。」小餅子扯了扯呆立的老爺。

「小餅子你說老爺我一不殺人放火，二不傷天害理。別家老爺吃喝嫖賭，我就好這些個寶貝雀鳥兒……哪裡不對了？」

「可是老爺，你玩鳥兒的銀子夠人家吃喝嫖賭幾輩子。」小餅子實話實說。

「是麼？」秦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緩緩抬手撫上小餅子的耳朵，狠狠地擰下去，小餅子緊緊捂住嘴巴死也不敢在橘軒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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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將於半月後，五月十八，飛鷹堡舉行。

原本武林大會三年一次，為的是給武林後起之秀施展武藝的機會，選出更傑出的新一任盟主。秦正繼任盟主後，各大門派便主張武林大會由三年一次改為一年一次。人人都迫不及待想打敗這個軟腳盟主取而代之。秦盟主自然不同意，負責召開武林大會的是盟主，一年一次，麻煩不麻煩。

秦府大主子魏麒兒卻不反對，定下規矩：每次武林大會由秦府七主子其中一位把關，闖過這一關才有資格挑戰盟主。過去的兩年分別是二主子展群傲、七主子南宮傑把關。那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沒有人能從他們那裡討到分毫便宜。秦老爺樂得清閒，多逗逗鳥兒。

今年則是不同，去年指定把關的四主子司徒仕晨將不參與此次的武林大會，各派俠士可以直接對陣盟主。

「參加武林大會的人足足是去年的十倍不止哩，小老兒這茶棚也沾沾光賺幾個茶錢。」

「謝謝老伯。」小餅子打賞給茶棚老一兩銀子，老頭兒笑得合不上嘴。

十倍……秦正當下沒了喝茶的心情，整張臉拉巴著苦不堪言。

「老爺別膽心，大主子不會放任這些傢伙的。」小餅子邊倒茶邊安慰，「這些無膽鼠輩，一聽老爺你親自上陣就蜂擁而至，還把不把咱秦府放在眼裡。」

秦正白他一眼，嘲道：「怪不得是由你來伺候我。」

「啊？」小餅子停下吃饅頭，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小的是男人只能跟著老爺啊，其他主子都是由丫鬟伺候著。」

「是喲，你委屈，求神拜佛下輩子讓你娘把你生成姑娘家。」

「老爺等等我！」小餅子忙包起饅頭跟著追出茶棚。

出茶棚秦正就後悔了，太陽正火辣曬得他頭暈眼花。也不知是多心還是怎麼的，茶棚裡老覺得有人在盯他，背後如扎芒刺再也坐不住。

「老爺等我啊……呀！」秦正突然停下，小餅子給撞得四腳朝天。

秦正見他馱著個大包袱，問：「你背的什麼東西？一輛馬車都裝不下。」

「是老爺的膳食。」小餅子緊張地檢查包袱，生怕裡面的東西被摔壞。

「老爺我是窮，幾餐飯還是吃得起的。」無意間，勾起了秦正的傷心事。

「這些都是六主子親手做的，六主子說不讓老爺吃外面的膳食…………五、六……十……剛好，請老爺用膳。」小餅子找一塊平地鋪上油紙，拿出幾個精緻的木盒擺放好。

「在茶棚怎麼不拿出來？」小林做的膳食很久沒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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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大快朵頤小餅子卻閃到了一旁，問他：「你怎麼不吃？」

「小的有饅頭。」

「饅頭比這還好吃？」體恤下人的秦老爺遞出一盒蝦肉拌飯。

小餅子看得眼睛發直卻不敢接下，吞下一口大大的唾沫背過身去啃饅頭。

「不吃算了。」享受著美味佳餚，秦正暫且忘了煩心事。

「有人！」小餅子突然扔掉饅頭，耳朵貼在地上傾聽腳步聲。

「看見了。」大路上三男兩女朝兩人走來，秦正瞅著不認識又繼續吃食。

一個中年蓄鬚男人上前拱手恭敬地問：「敢問少俠，去飛鷹堡可是這條道？」

秦正左右顧盼，舉筷問：「你叫我？」

中年男人窒了窒，面露尷尬之色。「是，請問少俠飛鷹堡可是從這裡去？」

「是這條路沒錯。」不知是喜是悲啊，活到二十八、九還被人稱作「少俠」。

隨後的年輕男女走了上來，四人皆樣貌不俗穿著華麗，想必是世家公子小姐。秦正繼續吃，沒有起身的打算。

「在下南宮亭，這是舍弟南宮皓，舍妹南宮菲、南宮瑩。」南宮亭拱手相告，禮節周全頗有教養卻不掩世家子弟的傲氣。

「諸位一路走好，後會有期。」秦正嘴裡嚼著食物因而說話含糊不清。

南宮菲美目一瞪拔劍就要教訓他。

南宮亭攔住她，再次拱手：「打擾了，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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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竟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二哥為何不讓我教訓他？」南宮菲抱怨。

中年蓄鬚男子掠著鬍鬚，慢慢說道：「四小姐有所不知，這位少俠氣宇軒昂儀表堂堂，身邊的小侍從雙目銳利想必武功不弱……」

「那又如何？」想到自己被人徹底忽視南宮菲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不得胡鬧！」南宮亭厲聲警告：「武林大會在即，不可樹敵，盟主之位南宮世家勢在必得！」

等一夥走遠後小餅子忙問：「老爺，南宮世家的人不就是七主子的親戚？」

「我知道。」秦正端起食盒把殘渣也給吃得一點不剩。

「可他們怎會不認識老爺？」

「我哪知道。」

「老爺您可是武林盟主啊，尋常人都該認識的。」小餅子忽然覺得，跟著這樣的盟主很沒面子。

「既然是盟主尋常人自然見不著。」秦老爺摸了摸身上沒有汗巾，拉起小廝的衣袖擦乾淨嘴巴。

小餅子抽回衣袖，噁心地撇起嘴，「這一路上都沒人認識老爺，也怪老爺前兩次的武林大會沒去，這些年也不在江湖上走動，如此下去還有誰知道老爺的大名。」

「老爺我沒在意，你發什麼牢騷。」

「老爺，這次的武林大會你一定要讓秦府……不是，讓您自己揚眉吐氣！」秦府已經很揚名了。

「盡……盡量。」

秦正相信他那七位夫人不會見死不救，怕只怕到他半死的時候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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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主子並非如秦正想得那樣絕情，兩日後七主子南宮傑匆忙趕來。

「七主子請用茶。」小餅子殷勤地端茶遞水，早忘了自家老爺。

「嗯。」南宮傑揮手示意他退下。

小餅子退出去，識相地為兩人拉上房門。進秦府已有一年多，每回見到七主子他總不免感歎，如此偉岸英挺的男人怎甘願嫁於男人做妾，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趨之若騖，唉……七位主子又有哪一個不是呢。

「奔波了兩個月也不在府上好生休息。」秦正起身來到南宮傑背後，準確地找到某個部位揉按著。

「又損耗內力！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人？」南宮傑拉開他讓他坐下，頭枕在他腿上假寐。

「想你了阿傑……」

阿傑紅了臉，躲開他的親吻。

秦正笑笑不再逗他，憶起前日的事便說：「前兩日遇到了南宮世家的人。」

「誰？」

「你的異母弟妹，不過我們都沒認出對方。」

「你去迎親那會兒模樣像個山賊，他們當然認不出來。」

「那不是太匆忙，沒來得及打理嘛。」他覺得一臉大鬍子挺威風的，可麒兒說噁心邋遢，只好不留了。

「真是閒得慌，一塊跑來湊熱鬧。」

「他們到飛鷹堡恐怕不只是湊熱鬧。」秦正說出自己的看法。

阿傑猛地起身，陰冷著臉：「他們是為了盟主之位而來？」

「阿傑，就算如此他們也沒錯。」

「他們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阿傑的臉色越是陰沉，眼裡閃著狠厲。

「阿傑……」總是這樣，一遇上與他有關的事情就會情緒失控。「傑……」大手探入襟口，懶散低沉的聲音誘惑著人，阿傑溫順地閉上眼睛……唇舌糾纏情欲快速攀升。

秦正將他壓在長椅上解開他的腰帶。

「老爺，你想在這兒？」狹窄的長椅怎麼容得下兩個大男人。

不想在這兒就到床榻上去。

「回來，不去那裡。」被人瞧見弄髒客棧的床，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忍得難過的秦老爺呆立著，怒氣漸起。

見他嘴角抽搐一臉蠢樣阿傑哭笑不得，拉下長椅上的錦緞鋪在地板上，「這裡……」

「來的時候沐浴了？」秦正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茶草味道，取笑道：「難怪今日不推開我……嗚……」多嘴的結果，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拳。「上一回是多久？」手指探入愛妾的後庭輕輕撥弄，思索著上一次歡愛的時間。

「呃……不知……啊……」阿傑精健修長的身子繃得緊緊的，皮膚泛紅滲出密密的細汗。

「兩個多月，太久了……」秦正突然離開，全身赤裸的阿傑打了個冷顫。不一會兒他拿回一盒透明的藥膏，手指蘸著塗抹在阿傑私處。

「這是……唔……隨身帶著這東西想……在外面偷腥……唔嗯嗯……行了……」

「再等等，不然明兒你下不了床。」

「少來……大主子哪次不是被你……啊──！」堅挺的利刃突然刺入體內，阿傑一聲驚叫。

熾熱的緊窒讓秦正悶哼出聲，既然他的好意不被人接受何必還苦著自己。「待會兒不舒服要告訴我。」

「嗯……」

見他點頭秦正這才抬高他的腰身開始律動……

「阿傑，睡著了？」搖了搖身旁的人，輕聲哄道：「傑先別忙睡，沐浴後再……」

身邊的人已響起了淺淺的鼾聲。

「唉……」還好他是習武之人，否則要抱起和他一般高大的男人還真是件困難事。

秦正橫抱起七夫人走出房門，門外已放置了個大得離譜的浴桶，壩子也用棚布圍了起來。

小餅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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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阿傑督促，三人在武林大會之前趕到了飛鷹堡，不然以秦正和小餅子的一路遊耍，武林大會結束也未必能到。

不出所料，南宮傑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

「南宮門主!?您怎會屈駕寒舍……」不僅飛鷹堡主，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

「來湊熱鬧，怎麼，我不能來？」阿傑挑眉問。

「豈敢豈敢，南宮門主駕臨飛鷹堡是老夫的榮幸，歡迎之至。」殷洪天笑得一臉諂媚，見一旁的秦正連忙問道：「這位少俠是？」

又是少俠，秦正在心裡哀號。

阿傑語出驚人，「不是什麼少俠，是外子。」

偌大的會客廳堂突然鴉雀無聲，而後是一片譁然。這就是三年前繼任盟主卻從不現身的武林盟主，秦府主人!?一時間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您就是秦盟主？」德高望重的臥龍谷主起坐問道。

秦正無奈地攤攤手：「恐怕是的。」被人這麼問，他必定是史上最丟臉的盟主。偏偏他認命的樣子，被眾人看成是大義坦然、大俠風範，對這個傳聞中依靠七位夫人的軟腳盟主當即有了改觀。尤其是俠女們，一廂情願地相信，如此英偉的男子絕不如傳言中的不堪。

一番周旋後，秦正和阿傑在飛鷹堡安頓下來，等待三日後的武林大會。阿傑令人安排了兩個房間，秦老爺可就不樂意了，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就不能睡一塊兒。無奈七夫人鐵令如山，夜裡他也只能孤衾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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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剛起來秦正就被悅耳的鳥叫聲吸引住，尋聲找去是幾個孩童是在逗鳥兒，很普通的麻雀他們卻玩得很高興。

「叔叔，你也喜歡鳥兒？」小女孩見到模樣好看的叔叔，熱情地招呼道。

「喜歡啊。」秦正蹲下身加入他們。

「叔叔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打哪兒來？」小男孩也喜歡如此有「俠氣」的叔叔。

「叔叔從秦郡來。」

「秦郡？是不是有個秦府的那個秦郡？」較大的孩子問道。

「沒錯，就是有個秦府的那個秦郡。」秦正點頭，頗為得意，看來自家還是很有名嘛。

「可是，我娘說秦府是淫窩賊窟，男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娶男人。」

「呵……」方才得意的人咚一聲跌坐地上。

「胡說！男人娶男人也沒有錯啊！」小女孩反駁道。

「那是因為你爹也是個淫蕩的人，和男人相好！」

「我不許你說我爹！」

「你爹就是淫蕩！叔叔你說是不是？」

「這……」淫窩賊窟的頭子被幾雙清澈的眼睛盯著，大汗淋漓，不知道要如何回話。

「坐在地上幹什麼？」清冷柔和的聲音傳來。

「麒兒!?」秦正趕忙站起來，奔到跟前，又驚又喜地：「你怎麼也來了？」

麒兒的目光掃過幾個孩童，淡道：「用早膳去。」

待兩人走遠了小女孩立刻轉身大聲嘲笑那個男孩：「羞羞羞，羞羞臉，看見俊俏哥哥就紅了臉……」

「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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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兒你何時到的？」打死秦正他也不相信，大主子能在這個時辰起床。

「吃飯。」

「不怎麼餓……」

「幾個毛孩子的話就讓你吃不下飯？」

「沒有，怎麼會……」秦正笑得很勉強。

麒兒不再說話端起粥慢慢喝，挑眼看著秦正。太座在上，不管秦老爺是不太餓還是太不餓也得把桌上的早膳吃下去。

「阿傑呢，吃過了？」早上起來就沒瞧見。

「我差他辦件事。」麒兒見他將包子裡面的肉餡挑在桌上，一筷子敲過去打掉他手中的「無心包子」，再從盤裡拿一個遞給他。就這樣秦正被迫吞下了三個大肉包。

飛鷹堡的下人收拾完碗筷退下後麒兒才說：「秦正你老實告訴我。」

「什……什麼？」他記得最近沒幹什麼事啊。

「你究竟還存幾成功力？」麒兒問道。

原來是說這事，秦正拍著胸鬆口氣答：「也沒幾成……啊！」

麒兒突然拉起他的右手掌與其相擊，巨大的衝力將他擊倒在地。

「秦正！」麒兒嚇白了臉色，慌著去扶他，慌亂中和他一起絆倒在地。「傷著沒？」顧不得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跪趴在地上就去查看著他的傷勢。

「沒事，只是經脈麻痹，一會兒就好。」秦正一時動不了身，只有手還有些知覺，困難地抬起手將麒兒摟在懷內安撫。

也只有秦正知道他的經脈到底要麻痹多久，麒兒也不敢妄動乖乖趴在他胸膛上。不知不覺那雙不規矩的手悄悄探下，解開了麒兒的腰帶。

「一大早的給我老實點。」麒兒一心聽著身下有力的心跳聲，賊手在他身上更為放肆。

「晚上就可以？」好滑溜的皮膚，摸起來真舒服……

「這幾年功夫不長進，那檔子事倒是越來越行了。」麒兒冷笑著起身，拉好衣衫踩過秦正的爪子走出房門。秦正的手又得麻痹一會兒了。

門外麒兒怔怔地望著手掌半晌，胸口陣陣悶痛。

竟剩不到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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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當日，飛鷹堡凌雲正殿。

秦府當家主子魏麒兒露臉反應自然不同，再有七主子南宮門主南宮傑在側，兩人一出現先前喧鬧的大殿頓時安靜，跟隨在後的小餅子覺得無限風光，君臨天下啊。

秦正被迫走在兩位主子之前，登上殿臺坐上盟主寶座。飛鷹堡主特地在盟主兩旁為麒兒和阿傑設了上座，兩人卻不坐下，一左一右站立於盟主身後。無須多說，秦正的身分貴不可言。

武林盟主歷來文韜武略，因而武林大會既要比武也要鬥文，文又分成文采與謀略。

這種被虎視眈眈的場面秦正根本不放在眼裡，這些人能有多厲害，再厲害又豈能與他家那七隻……七位夫人相比？正是如此，他一派悠閒好似勝券在握，著實給各大高手不小壓力。紛紛猜想，傳言多為不實，這位盟主其實是深藏不露。可既是來了就得搏一搏，良機難覓不容錯失。

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不止百千，最終勝出的十人才有機會與盟主對戰。第一場是比試武藝，選出武功最為高強的十人。

秦正坐久了開始犯睏，他情願去逗鳥也不要看這低劣的擂臺比試。在家三夫人和四夫人打得要好看多了，飛上飛下飄來飄去招式五花八門，哪像這些人大吼大叫，打來打去也就那幾招。

兩日後第一場比試結束，去除糟糠餘下的都是江湖中排得上名號的俠士。他們大多武藝卓絕武林威望頗高，有臥龍谷少主楚御九、飛鷹堡少堡主殷凡、南宮門的南宮亭、越王劍的二莊主司徒仕月、桃花塢主嚴青稔，其餘幾人雖不是出自名門武藝卻不虛假。

秦正借姻親關係接任上一任盟主展敬的位置，武林各派沒有揭竿而起除了忌憚秦府的勢力，也是因為藉以秦府的力量沒有人能在武林大會上耍玩手段，如此，眾多小門派同樣有機會爭奪盟主寶座。

公平比試的結果每一個都真材實料，無論是誰，秦正都難以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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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飛鷹堡翔天壇。

「老爺這兩日練的怎麼樣？」小餅子悄悄問。

「什麼怎麼樣？」

「練武啊！小的可是聽說了，大主子要你親自上陣，還吩咐七主子不許暗中相助。」

「多嘴。」秦正低聲罵。

兩人的話傳入麒兒耳中，他不禁冷笑，暗中相助？這十人再不濟也不會察覺不出有人使陰，尤其是司徒仕月和楚御九功力精進不少，楚御九怕是與老七相差無幾了。

「老爺你說有沒可能在文采和謀略上勝過他們？」

「勝過了又如何？」

「勝過就……」小餅子突然收聲望著秦正，老爺居然也有面露精光的時候！莫非……「老爺已經有取勝之法？」

「小餅子現在是什麼時辰？」秦老爺正視前方不知在算計什麼。

「巳時剛到。」

「嗯。」應該能趕上。

司儀堡主殷洪天高聲宣布：「諸位，將與盟主比試……」

「且慢，『文鬥』稍後再比。」麒兒插入進來，朗聲道：「即刻開始比武。」

秦正差點摔下盟主座椅。

「有何不便？」麒兒的話既是對殷洪天也是對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秦正。

「沒有，沒有不便。」殷洪天連聲附和，在場也沒有人反對。原本「文鬥」也只是過過場罷了。

「既然是在飛鷹堡，那麼少堡主先請吧。」麒兒朝殷凡做出邀請的姿勢。

「這……」殷洪天慌了。盟主的武功無人清楚，傳言不實愛子就會有性命之憂，倘若盟主真的不堪一擊又該如何應對，秦府七位主子萬萬得罪不得。「凡兒，就請盟主指教幾招，還請盟主點到即止。」這話是在告戒殷凡不可傷及秦正。

「沒錯，雙方都不可傷害其性命。」麒兒走至殷凡跟前，拂了拂袖子不經意碰到他的寒鐵袖腕，殷凡感到手臂一鬆，袖腕硬生生裂成兩塊。「傷了他一根頭髮就沒法給你爹送葬了……」聲音不大，恰好殷凡能聽到。

秦正邁著大步走上天壇，氣勢如虹。這是自然，他並不稀罕當盟主，輸則罷了，殷凡也不敢取他的命。

「打輸了就別回秦府。」與他擦肩而過時，麒兒這樣說。

「你真放得下心。」阿傑緊握拳頭，滿腔怒氣發洩不得

「總得讓人知道他還會些拳腳。」麒兒盯著天壇上的兩人，眼睛眨也不眨，方才的話勢必會影響殷凡，加上他今早灌輸給秦正的真氣，要勝十人中武功最弱的殷凡當是不難。

「好一個俊朗公子，別緊張，開始囉。」不過是見其神色緊張，秦正這話是為舒緩他的情緒，出自善心別無他意，卻讓殷凡險些丟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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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只想上陣比劃比劃做做樣子，無奈麒兒發話，打不贏殷凡就要將他趕出家門，所以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馬虎不得。

知己知彼方能旗開得勝，於是乎，秦正不忙拔劍，先靜觀對手。殷凡的吐吶短促可見其內力尚淺，細看，右手掌心有厚厚的繭疤，是常年練劍形成的，右手手指也要比左手粗壯一些。這年輕人雖然資質一般卻能以勤補拙。

不好對付啊……最後一次用可憐的目光看向麒兒，麒兒隨即轉開頭。罷了，那就上吧！

這廂，殷凡被看得愈加緊張，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畢竟還年輕，秦正想。利劍出鞘先發制人……哐啷！「凌厲」的一擊被對手輕鬆擱開，宣告失敗。

麒兒撫著額頭，氣得口出穢語：「混帳！怎麼給忘了？」

「忘了？」

「那把劍是他從前用的。」

「老太爺親自打造的『巨龍』？」

「嗯。」

話說魏老太爺當年為了捉弄兒子，不惜重金買下一塊流星石鍛造了這把纖小卻重達百斤的巨龍劍給不足十二歲的幼子，只因幼子對著他的佩劍不屑地搖了搖頭。

「巨龍劍老四用還差不多！」阿傑氣惱道。

「老四也不見得能使。」麒兒盯打鬥的兩人，暗罵，該死的秦阿斗，早先時候拿著那麼重的劍到處晃悠也不知道換一把。

秦正手裡的劍成了累贅，被殷凡逼得招招敗退，心裡埋怨起先父的吝嗇，死前仍不忘囑咐他將這劍收好莫要再花銀子另外打造。殷凡的劍法樸實尚不能稱精妙卻是招招到位，出劍快但他還能預料其劍路，這不頂用啊，得他這把骨頭聽使喚才能見招拆招……或許不一定……

對手只守不攻殷凡開始急躁，原本流暢的劍法有了一絲凌亂，如果能把握時機擊其破綻，或許能扳回局勢……就是現在！

秦正抓住殷凡轉身回刺的一瞬，蓄積內力的左掌打向他後背。他驚覺，身體騰空而起從秦正頭頂越過。秦正只感覺到手掌只掃過他的側腰，並沒有擊中。

殷凡狼狽落下腳步不穩險些倒地，他不敢相信盟主竟然……竟然摸他屁股！雖然聽聞盟主喜好男色，可萬萬沒到他竟會……方才他還說……不想還好，越想殷凡臉越紅，幾乎燒著眉毛。

秦正疑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左手，莫非……他怕癢癢？那就不好意思了，卑鄙也要做，為了不被趕出家門只有不擇手段！秦盟主表情忽然變得猙獰，殷凡頓覺不寒而慄。

不再一味閃躲，主動出擊，巨龍劍阻擋攻擊，制敵的是另一隻手。那隻手時不時碰觸到殷凡的腋下、腰身、鎖骨，總之哪裡能撓人癢就往哪裡摸，不過多時殷凡的劍便亂得毫無章法。

天壇下眾人譁然，個個疑惑，為何盟主突然反守為攻，是什麼近身招數這般厲害。

「看來我們多慮了，秦老爺本事得很！」麒兒輕輕地吹開茶葉一口氣牛飲下整杯茶。

阿傑點頭，臉色陰霾。

嗙！

「給七主子上茶。」麒兒道。

「是……」小餅子急忙收起茶杯碎片逃離兩位主子，心下哀號，老爺你可得收斂點，不然小的日子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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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凡認輸。」

「承讓了。」秦正表面從容心裡則樂翻了天。沒猜錯，他果然是很怕癢。快步下了天壇到兩位夫人面前，得意地洋洋邀功：「我贏了。」

阿傑涼涼地說：「恭喜。」

麒兒看也不看他一眼，「開始下一場比試。」

「下一場!?」小餅子不斷遞眼色秦正才注意到兩位夫人陰沉的臉色，阿傑的拳頭還緊緊拽著。怎麼了？他不是贏了嗎？

「請盟主準備第二場比試。」殷洪天拂袖擦汗，慶幸愛子沒有勝出。

「麒兒……阿傑……」沒人理。

等他再次走上天壇阿傑終於忍不住問：「你可都安排好了？」

「還需我操心，秦老爺本事，早安排得妥妥當當。」麒兒仍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鬥氣歸鬥氣，他可經不起折騰。」阿傑正想起身就被按下。

「仔細聽。」

細細一聽，是腳步聲，幾千人，不，上萬人疾走的腳步聲。

翔天壇皆是武林高手，半里之外的動靜都瞭若指掌，何況這聲勢著實浩蕩。比武暫歇，所有人屏息等待著。半炷香之後天壇正門被撞開，進入的是……侍衛？皇城禁軍!?

「五主子！」看清領頭人的樣子小餅子失聲大喊。

飛鷹堡主殷洪天立刻迎了上去，惶恐道：「小侯爺駕臨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見來人眾人心中甚是淒淒，怎來了這蓋世太保！

「好說，請稱我秦五主子。」趙唯一唰地打開摺扇，態度傲慢得如一隻展翅開屏的花孔雀。

「寶成一對了。」麒兒眼睛翻白，一個傻子不夠又來一個，剛好湊一雙。

「我也不是什麼小侯爺，上個月我老爹賣鹹鴨蛋去了。」

殷洪天半晌才會意，故作悲傷樣道：「請您節哀順變。」原來老侯爺仙逝了。

「所以我如今是靖康侯爺。」摺扇唰地收起，威嚴十足。

「老夫失禮，參見侯爺！」殷洪天連忙拱手行禮。

唯一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踱著步子走向秦府上的人。「今日奉皇命押送軍糧正巧經過此地，得知我家老爺在這裡便進來瞧瞧。」

「唯一。」秦正這一聲叫得好不親暱。

「見過老爺。」前一刻高高在上的靖康侯爺馬上規規矩矩地屈身行禮。

「免了，免了。」菩薩保佑，終是趕上了。

唯一笑問，「老爺在此何事？」

「我早告訴你是武林大會……」銀光乍現，五主子摺扇裡射出的銀針擦過秦正耳際，成功地讓他閉上了嘴。

「武林大會！」唯一故作驚恐狀，上前拉著秦正仔細瞧著，大聲斥責：「老爺前些日子染上了風寒，怎還來參加武林大會，不如我們先回家養好身體再來可好？」至尊神聖的武林大會在他嘴裡如同兒戲一般，群雄大為震怒。

「簡直在胡鬧！你們把這當成什麼了！」

不愧是趙侯爺，輕易就讓這些有涵養的大俠們咒罵不斷。他卻不甚在意，搖著扇子道：「和我家老爺有什麼好玩的，諸位若有興致飛鷹堡外一萬將士不乏好手，保證在座玩的盡興打的痛快。」

此話一出沸騰的天壇頓時安靜。在座的人皆是武功高強者，並非對付不了一萬人，只是怕最後會兩敗俱傷。

秦正深知事情鬧下去會不可收拾，走上天壇朗聲道：「秦某今天得罪了各位，來年五月十八，此時此地，秦某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雖是帶著淡淡笑意卻給人強烈的壓迫，目光如炬讓人不覺心生畏懼。

「我等先行告辭。」臥龍谷主楚雲霄與其子楚御九率先走出翔天壇，其餘的人雖有不甘也只得暫時離去。

「老爺好威風啊！」唯一稱讚。

「呵呵，哪裡哪裡。」秦正傻傻笑道。

幻覺，麒兒心想。他怎麼會覺得剛才的秦正是以前的……「回去了。」走出幾步回頭道：「侯爺。」

「大……大主子別如此見外……」唯一趕忙回想自個兒的言行哪裡出了岔子。

「押送軍糧可是順便讓人知道的？」

「呀！我……忘了！」他還當著眾多人的面說出來，這下不知要引來多少土匪強盜。

「好自為之。」見秦正待著不走麒兒冷笑著問，「老爺要隨老五一起押送軍糧？」

「好啊好啊。」唯一撫掌叫道。

「不要！」秦正很沒義氣的丟下救難恩人，貼在麒兒身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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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堡外，一片林子間。

「如何？」

「哼，像個耍猴的。」

紫衣男子驀地睜大雙眼，一掌擊向身旁的侍從，黑血四濺。

他絕不能容忍，使他敗得徹徹底底的人竟是一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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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秦府八主人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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