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於凡間的神子 - 6-VI-往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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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VI-往事

蕭璽

Jun 1, 2024

119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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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多耶瓦威說。

「什麼?我等是怎麼跑到加爾加諾的?」埃拉普沒料到多耶瓦威會這麼感興趣。

「領受聖傷的教廷騎士們大部分都駐紮在教廷，或是自己祖國的重要城市，不然就是在軍事重地，你們怎麼會跑來這種...呃，不怎麼重要的王國邊陲?」多耶瓦威已經盡量委婉地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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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加，汝又給孩子說了什麼?伊為何知曉這麼多?」埃拉普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過頭看著奧爾加。

「與我無關」奧爾加沒有分心，只是稍稍把頭別了過來，但繼續拔除花圃中的雜草。

「什麼?」

「你不是教他認字了嗎?他可能自己翻書看到的吧?」

「...真是如此?」

「是啊，歷史和軍事很有趣，所以我多看了點」多耶瓦威稍作休息，擦了下汗。

「吾很高興汝熱愛學習，但或許要重新審視一下汝的讀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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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的整體和其他平民建築一樣，基本都是由石頭為主體而製，灰撲撲是整個修道院的主色調，只有大門是棕色的。

多耶大部分看過的是正規的教堂，修道院沒怎麼接觸，不過他也不太會分辨就是了。

樸實、簡單、自食其力，這就是埃拉普和奧爾加教導自己的，他也很樂意融入這種單調但穩定的生活，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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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從多耶瓦威初來乍到的夏季，開始慢慢入秋了。

加爾加諾的位置在義大利的東南部，巴爾幹半島隔著亞得里亞海相望，可以往下通達地中海，全年氣候溫暖，森林與丘陵茂盛，因此過冬並不如其他地方嚴峻。

兩人已經習慣稱呼多耶瓦威為「多耶」了(Doye)。

中午忙活完的三人，走回了修道院內，準備吃午餐。

「奧爾加，汝介意吾說到有關汝的內容嗎?」埃拉普邊走邊問。

「...我無所謂，你也知道哪些是可以說吧?」

「這樣啊...好，那讓吾整理一下」埃拉普走入廚房，準備午餐的同時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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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們的對話多耶都聽在耳裡，他正踏著腳步，回自己房間中稍作休息，等等吃午餐。

他剛才就泥土和沙塵留在室外了，洗過手後，現在還算乾淨。

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思索著。

「說真的...在這裡的生活，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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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與埃拉普和奧爾加的相處愈來愈久，對他們--壟罩謎團的兩人，有的疑問也愈來愈多。

好奇，或許伴隨著些許不安，他真的好想好想正面問問他們的過去、個人的事情，他好想了解這兩位騎士的過往和內心深處。

但，每當自己想真正說出口時，他們隱隱散發出的沉重、滄桑、懷鄉，與那無盡的哀愁，這些氣息都勸退著多耶，讓他安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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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的求生本能這麼強烈又準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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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埃拉普問奧爾加時，奧爾加說了「你也知道哪些是可以說吧?」，多耶沒有聽漏。

特意指出「可以說的」，一定代表就有「不能說的」，再加上埃拉普對於自己在閱讀的書籍有些意見，恐怕是他擔心自己知道一些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吧。

雖然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多耶還是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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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知曉的就去了解，想要的就去得到，被奪走的就要奪回來」多耶瓦威一直秉持著這樣的教條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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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整理一下有什麼疑問吧...雖然大部分大概都沒辦法快速得到解答，但是或許有一天能在書中翻到，或是在言談中得到答案...等等」

多耶記得，埃拉普有給自己一小疊羊皮紙，本是讓他練習寫字和文章用的。他從床上躍起，翻找著需要的用品。

他把其中一張空白的紙拿出來，就跟其他的紙無異，有些黃黃皺皺的，並將鵝毛筆沾了沾墨水。

房間對修道院的整體布局宛如一個突出的半島，而房間每個對外的面都有窗戶，光照十分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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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傷的更多事情」

感覺就是很厲害，他也想要。

這或許代表他需要成為騎士，前往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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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和教母的過去」

他們怎麼認識的、怎麼成為騎士、為什麼到加爾加諾來、原鄉在哪?

這應該是最根本、核心的問題，只要能夠摸清楚，其他大部分的問題應該都能迎刃而解。

其中讓他不解的是，騎士通常都是貴族子弟，若他們兩個都是貴族，又怎麼淪落至此?又或是自己本來就理解錯了，他們不是騎士?那領受聖傷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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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聖傷的聖能是什麼?」

多耶問過埃拉普，但埃拉普只是說「教庭騎士不會輕易現出自己的聖能，可能會被小人不利，同時，為了無益的事情而顯露聖能，也是一種對上帝的不敬」

不過他也說，跟奧爾加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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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母為什麼不笑呢?」

奧爾加經過這三個月，已經很習慣有多耶的生活了，對他的態度也跟一開始的尖銳、冰冷不一樣，會主動跟自己說話、教導，或是單純的聊天。

多耶也能感覺到，他其實是個很願意栽培自己的人，在初見的那天的殺戮機器的印象也改變了，只不過是個履行自己職責、拯救良家婦女的英勇騎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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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來不變的是，他從不笑。

不苟言笑如埃拉普，也在多耶面前展露過幾次笑顏，也不吝嗇於談笑。

只有奧爾加，從來不笑，明明已經些許打開心扉了，究竟為何不笑?

有些可怕的同時，又令人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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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

「吃飯了」奧爾加在未關門的門口提醒著。

「啊，喔，謝謝」多耶迅速的把紙壓到旁邊一疊書下。想也知道，這種東西最好不要被他們看到，也不是說會被怎樣，但總覺得不太對勁。

「...在寫什麼?」經過大堂的路上，奧爾加問，他當然有察覺到多耶剛才的不自然。

「呃...有關...唔」

「...不想說就算了，沒關係」

「好，那我不說了」

奧爾加的右手，輕輕又笨拙的拍了一下多耶的額頭，不知是想摸摸他還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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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III-律法

#7 7-VII-孩子

#8 8-VIII-出行

#9 9-IX-卑鄙的外鄉人

#10 10-X-在馬賽

#11 11-XI-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