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為總算是知道了陸均良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了,並不是靜怡的問題,原來是普遍來說,“鬼”都是這麼暴力的。
「你們沒事吧。」說話的是氣喘噓噓跑來的曾莉敏,她跑到了陸均良的面前,用膝蓋撐着雙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你們先歇一會。」
不一會,隨着警鈴的響起,陸均良和蔣四為就又被救護車拉去了上次的醫院。
在車上,陸均良全程緊閉着雙目躺在擔架床上,痛苦地皺起眉頭,而只是輕微擦傷的蔣四為在急救員的處理之下已經並無大礙。
兩位消防員風風火火地把陸均良推進了外傷處理室,獨留下了蔣四為在門簾外孤零零地站着,門簾中是不斷來回穿梭醫護人員,門簾內則是時時發出低啍聲的陸均良。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陸均良在蔣四為的眼前倒下。而蔣四為,他又失敗了,上次是如此,這次也一樣……那下一次呢?還會有下一次嗎?
曾莉敏和平叔的到來打斷了蔣四為的胡思亂想,曾莉敏拉了拉酒意還未全去的平叔小聲說到:「醒醒,平叔」,這卻並無什麼效果,曾莉敏便只好把平叔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跑回了蔣四為的旁邊。
「良哥呢。」
蔣四為默默地看向了一旁急救室的方向,曾莉敏拉着蔣四為的衣袖,把他拉向了平叔的方向,好讓出一條道來。
兩人在平叔的一旁坐下了,曾莉敏安慰蔣四為道:「良哥沒事的,他可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並輕拍了拍他放在大腿上的手。
醫護人員們把陸均良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卻是略過了坐的三人,推向了一旁的影象室。
「現在就不好說了」
經過了一下午的折騰,陸均良除了手臂上的傷口再度裂了了以外,還有另一隻手的掌骨骨裂,所幸的是並無其它大礙,他現在是一隻手臂被紗布裹着,而另一隻手則是從手掌到前臂都打上了石膏。經過處理後,由于並不影響生活,便沒有安排到他留院治療,陸均良對這個結果頗為滿意﹐而蔣四為則是對醫院是否能自理的標準略有微言,一個加起來勉為其難能算有一隻手的人,是在哪個部分可以稱為自理,他在心裡不解道。
幾人收捨好了東西便準備起身離開醫院,蔣四為鑽進了曾莉敏和陸均良之間幾乎沒有的空隙,「喂、你幹什麼啊……」無視了叨逼叨的曾莉敏,蔣四為挽起了陸均良打着石膏的的手,扶着他走,他微微頷首看向陸均良,才發現陸均良也正微微抬起頭來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並未有過多的言語。
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有一個熟識的身影向着他們走來,
「許檢察長。」酒醒了的平叔迎了上去,來的人正是上午陸均良聽證會上的中年男性,依舊是西裝畢挺的他手上正拿着一個果籃。
「任主任好。」他用空閒的手握了握平叔還隨意地擺在腿旁的手,
「陸調查員,見到你如此精神就令人放下了心頭大石。」他微笑看向陸均良,把手中的果籃遞向了陸均良,蔣四為伸手接下了果籃,又把陸均良的挽得更緊了些。
「感謝檢察長的關心。」陸均良向他回以微笑,又微微頷首以表達自己的敬意。
「陸調查員和蔣先生還真是一對好朋友,據聞今天的行動中,還是蔣先生出手幫陸調查員一把……」
「是我多管閒事而已。」害怕他又怪罪於陸均良,蔣四為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蔣先生……」說語間,他把手伸進了外套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蔣四為,
「這是我們市政執法局剛剛對蔣四為先生你發出的正式聘書,他們知道我要來探望陸調查員,便託我順帶交給任主任……」蔣四為並未立馬伸手去接,反而是看了一眼平叔,在得到他的首肯後才收下的。
「這着實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只有天賦異禀的人才有機會進入特別調查科,更何況任主任已經有近四年沒有招聘新人了。」收下信封的蔣四為又向平叔的方向看去,只見他把頭看向另一側,沒有正視蔣四為。
「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就先回去了。」許檢察長朝大家躹了一躬,後便轉身離去了。
眾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在確認許檢察長走得足夠的遠後,曾莉敏又嘀咕了起來:「切、就沒人在乎我了唄。」,話畢,她又用鞋踢了踢醫院光滑的地面,發出了難聽的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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