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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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將近十幾分鐘的時間把我讀得滾瓜爛熟的故事書內容講完之後，我看著萊昂那張東張西望的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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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知道的，每當我跟他講起故事的時候，他這副樣子就會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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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這也是引起我困惑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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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每次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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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能是我講的東西對他來說太深奧了吧，所以並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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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知道自己異於常人，興趣跟同齡人相比可差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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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可不同了唷，這次我想要一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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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他對於那些故事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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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是有多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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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他瞪著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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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開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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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用問題回覆我的問題，我又沒有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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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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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才讓我這樣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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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只有剛剛才心不在焉就是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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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意思說，剛剛妳講的方式有夠無聊的，要不是我夠耐心能全部聽完，不然就把妳當作耳邊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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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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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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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一個狂妄的少年，我感受到有股熱焰自胸口開始湧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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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熱焰開始在我身軀裡流動，如同要喚醒我那沉寂已久的情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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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它集中在我的雙臂末端，成為了一雙滾燙無比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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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雙眼直視著眼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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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愈發的不屑一顧，我也變得更加手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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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明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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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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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的心意不被理解所以有點生氣，但是我的家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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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告訴過我面對這種會讓你生氣的人，不能順他們的意，這樣會招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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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睿智一點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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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耳邊風？等等等，既然你這麼肯定的話，那我問幾個問題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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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巧妙地把雙手的赤焰轉為簡單的話語，透過這樣的方式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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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可就有失我大小姐的風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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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貴族可真麻煩，明明都被觸怒了，卻因為精神上的包袱而必須死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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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平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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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我可不怕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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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能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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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書呆，廢話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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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小子的口氣還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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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就這個樣子，以後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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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真為他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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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還小，好像沒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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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見過的事情也不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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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該來點狠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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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你，啓明眾之一，代表著『堅毅』的先祖叫做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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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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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答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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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廢話嗎？妳又沒有在妳講的故事裡面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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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但是我可沒有說過問題會從我說的話提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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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他就露出了很有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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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大大的眼珠子死死地瞪著我看，以及那張大的嘴巴，好像我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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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怪我耍賴唷，其實我別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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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你能從容地面對未來的日子，提早讓你適應不講理的惡意是必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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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到了這裏還總是把心裡想的話語給大剌剌地說出口，那可是會發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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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的角度不一樣，所以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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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說有些人啊，從出生起就擁有權力，藉此便自以為天下無敵，進而聽不進別人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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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把那種人視為家人，甚至不想承認我們來自於同樣的血脈，只希望能盡量少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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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離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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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也發洩得差不多了，趁他的心情還沒變得更糟，趕緊找個臺階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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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知道的話，要我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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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哪次不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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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頓時擺了個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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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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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如何用他不懂的事物捉弄他，到了最後只要我這麼說，他就會迅速切換自己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前一秒還在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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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愛呢——換作是一般人肯定會這樣說，並撫摸著他的頭吧；對於同齡人則是會受到感染，一同歡喜的開懷大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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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我眼中，只覺得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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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些需要出席的社交場合，我從小就必須學習禮儀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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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不負眾望，在短時間內學會了各種「貴族大小姐」應有的談吐與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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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每逢節日，我的這番「成長」就會在他們的指示下展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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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裝穿著需得合乎佳節，遇客問候乃是禮儀基本，熟練舞姿更為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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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拿灼熱的鐵器在物品上燒出烙印一般，那些規訓已經成為了我腦海中不可抹滅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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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系列有我出席的活動結束，就會響起一陣陣的鼓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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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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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優雅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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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輕輕就這麼有才華，令媛前途無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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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口中聽到的話語，對我來說一點敬意都沒有，只覺得無比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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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我全程都必須以完美的笑容應對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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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萊昂那張燦爛的大笑容相比⋯⋯我只是一具冰冷的面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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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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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喜歡跟他交談，雖然還不足以讓我全心相信，但至少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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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貴為「大地女神」的先祖叫做「克莉納．布朗恩．伊格尼斯」這件事是再簡單不過的常識了，但他卻連這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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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這麼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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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我看過了各種不同的眼神，而他是唯一一個我能以白玉稱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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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打從我六歲開始就沒停過的測試，這也是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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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保持這個一無所知的樣子或許也挺好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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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眼前這個被稱作「災禍鬼」的男孩，在我卸下農家女孩的身分之後，還能不能跟現在一樣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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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那先從先祖大人開始說起吧，一步一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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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茲克華德．伊格尼斯，妳真是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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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當我要開口說明的時候——我就看到我們的賴瑞老保鑣朝這裏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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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輪到我們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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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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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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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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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空的時候再說，我們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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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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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櫃檯啊，這邊就是學生報到的地方，我之前有跟你說過的吧？該不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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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咳咳，我當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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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我就看著眼前的少年邁著充滿自信的步伐，朝著完全不正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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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我愣住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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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說的詞語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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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櫃台跟樓梯這兩個詞不管是從字面上還是實際來看都有很大的分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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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仔細思考過後，我很確信自己講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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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到底是怎麼搞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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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他知道那裏通往的是教室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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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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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口回應了從旁傳來的，語氣很明顯就是不爽的低沉老爺爺發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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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嘆了一口氣之後，我換了方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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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第一次來，就別對他太苛刻吧。畢竟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就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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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他能像您一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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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清喉嚨的聲音打斷了賴瑞老保鑣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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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沒說完，我也知道他想要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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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有多貼近普遍長輩心目中孩童的樣子，那終歸也只是期望，事實上對我們是有很大傷害的。
不管我有多貼近普遍長輩心目中孩童的樣子，那終歸也只是期望，事實上對我們是有很大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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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並不想要他會變得跟我一樣，甚至能說他能保持現在的模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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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有很多引起我興趣的問題呢，那樣就更不能有變化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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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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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到有個金髮女人擋在了他的面前，還擺著一個甜蜜的笑臉和他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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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不快感從心中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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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她看起來有點眼熟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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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她好像是誰的女伴，但我想不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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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那種不快感讓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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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個女人蹲下來和萊昂快速地對話完，他就一臉開心地朝這裡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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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極力壓抑著發自內心且持續增大的火勢，摀著嘴發出輕輕的笑聲，用著以我所知最慈祥的笑容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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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聽到了什麼讓你這麼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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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吧，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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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有什麼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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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萊昂，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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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得面前的少年先是露出了心煩的表情，隨後又轉頭看向了那個金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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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團本來已經被我撲滅的差不多的火焰又開始肆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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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鬧了，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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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即無法控制地伸手扯住眼前的傢伙，並且稍稍用力地往我要前往的方向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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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茲克華德．伊格尼斯，注意妳的表情，要好好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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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沒有生氣⋯⋯我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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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拉那麼大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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