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棠開始求死,能就近守著再好不過。他方才出手重了些,只因近來莫魁分外謹慎,他這立場得處理得鮮明些。
令山領了一眾手下,將她扯回了暗房。莫魁要他,不得心軟。
厚重的鐵門鎖了上,白棠隨意望了望眼前一打烏鴉鴉的男人,就連慌張也沒了力氣。她頹坐在地,冷冷瞪著令山。
他望著她,一雙眼亦冷冽如霜:「安安分分,熬過一天是一天,如今這般,將士兵卒僕役,都能近身,倒好?」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IwjFMrq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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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來,掐起她的臉,掀開長衫,褪了褲頭。他並不是心軟,也並不是可憐她。只他一向嚴刻待己,從不放縱。尤其放縱色慾,最是容易向人曝露後頸。他一直相信,人要過何種日子,只有靠自身力量去換取,而不是奢望人的憐憫。
忍抑了整日,他如箭在弦的男慾早已聳然高挺,碩大男根一頂,直送進她口間。
「別像個弱者,白棠。」許多話他說不得,沒了盼望,便只有生恨支撐她。「記著一個一個傷害妳的人。」
一雙含恨的水眸望著他,沉沉疲憊裡似有些疑惑。
她雙眼本生得美,縱然是瞪著,已惹起他熊熊慾念。他自她口中退了出,大手扶上腰間一抬,將她擱上了一旁的木椅。粗掌壓在她肩上,一手撫下她腿間,持了幾分耐心撫摩,讓淫毒日日淫虐的身子紅熟,幾經揉弄甚快便羞辱得濕了一片。
「一個一個,報復。」
他在她耳邊說著,又將她緊制在椅,挺入,掠奪。
熱脹的男器頂得深,讓他重重摩著,她一陣惡狠狠的酥軟,痛苦又陷溺的喘著,堅實椅背頂在身後,不容她逃避眼前毫不留情的侵犯,她哀吟著戰慄不止,腿間一次次似要被榨乾般沁出水液,漫漫濕了椅面,涔涔又滴到了地面。
「不要…。」她又一次抽顫,難堪得苦苦哀求,光裸的身子滲滿汗珠,一頭黑髮凌亂濕黏,襯得她更為撩人,一眾衛兵看得吞涎意淫,盼她犯個滔天大條,說不定也能輪他們享用一番。
聽她哭饒,令山並不停手,也不忍抑,一陣狠狠抽插,甚快送盡了一杵熱燙。
她心神一鬆,再支持不住,暈厥在他濕透的胸前。昏昏間,似又是他,在她唇邊湊了些粥水。她不願喝,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他索性捏過她的臉,強灌了進去。白棠掙扎吞了幾口,無神的眼恨恨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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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令山綁回玄鐵架上,昏昏不明,不知時分。房門刺耳的被推開。她勉強睜眼,見是暮魁,身後仍跟了令山。和平常不同的是,兩人身後,六七名身穿灰袍,披散一頭灰髮的佝僂巫師,詭譎地一同入了房。他們面上彩繪了紅綠色的條文,被眼部面具遮罩的雙眼看來空洞可怖,一雙露出袖口的手,皴皺枯瘦。每個人,盡拿了一支同樣暗灰的拂塵。
「令山,上去。」莫魁朝令山吩咐了,緩緩解下腰間顯是經常配戴的大刀,又另兩名隨從,搬來一鼎金龍火爐。
白棠渙散的心神不禁有些聚攏,開始感到一陣心慌,他們,又想要做什麼?
令山聞令,將她自鐵架上卸下,又令她跪落在另一木板上,四肢以粗繩綁上了木板的四個角落支架。祭物似的擺在莫魁與山巫跟前。
他走到她身後,就著她裸著的身子,以手指擠入她腿間,幾下擴張,便將解開了的硬杵,直對入了她體內。
她感到一陣厭惡,又一陣麻木。令山已前後抵動起來。
莫魁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望著她,神情與平常有些不同。他似乎以不滿足於侵犯羞辱她,倒像發現個新玩意兒,充溢著期待的興味。
「白棠,你不清楚你的前世今生。我卻聽聞,岱山君主之女,生來帶預言,憑藉一身歛魔的仙質,威壓傾天劍。」他走上前來,以手仰起白棠的臉。笑道:「這樣的仙質,卻與嚴靖峰相連,妳對我這把幽海刀,就像天降神物。」
上回,經三位將軍頻頻蹂躪,她撐不住的心神幾乎生魔,卻讓她本有的仙質抑了下去,這有趣的現象令莫魁著實心動。
幽海刀…?莫魁一席話,只令白棠備感困惑,不斷滑送在下身逐漸推升的快感,又令她感到痛苦,難以去思考莫魁那番意義不明的言論。
山巫開始念念有詞往爐內作法,盤旋在火爐邊緣的兩隻雕刻金龍,開始自嘴裡吐出熊熊火焰,火焰一觸及爐中的礦粉,陡然炸升,轉眼又燃燒成詭異的青藍色。莫魁向山巫們示意,他們便採步行走,分列至爐火兩側,持續呢喃低沉的音律,分作數個音部,重疊成回回蕩蕩的詭異旋律。
隨著呢喃之聲逐漸響亮厚沉,一陣莫名的恐懼襲上白棠心頭,她惶亂不安,抓緊手中唯一能支撐的木架,看莫魁舉起幽海刀,在青焰上晃過,靠近了來。
莫魁望著她似一珍稀罕見的獵物,以刀尖抵上白棠頸間。白棠讓令山不斷推晃的身子,便也前前後後抵鋸著刀尖,在她頸上畫下深深淺淺的血痕。深紅色的血液,緩緩沿刀尖滴落下來,染紅了她白透的雪胸。
頸間的刺痛,令她在嗡嗡的呢喃聲中保持清醒。莫魁打算殺了她麼…,殺個人,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她正亂亂猜想,莫魁嘴間發出令一節奏的念念有詞,似是開始興咒。一縷縷金爐裡燒灼後的氤氳白霧緩緩繞在眾人週身。隨著山巫與莫魁的低鳴聲愈漸強烈,白棠的驚慌也愈漸強烈。她腦海裡惶惶閃過不清不楚的意識, 一處她從未見過的堂皇大殿,一群黑壓壓的玄衣男子,圍在她身旁。不斷被侵犯的絕望和恨怒似壟罩的霧氣,緩緩捆住了她。
痛苦令她禁不住開始尖叫,卻無論如何,擺脫不了如大水洇淹覆沒她的凌辱與恐懼。身下源源不絕傳來的快感,逼迫她止不住的顫抖,花穴泠泠出水,沿著大腿滴下,身後的男人,也不禁搗動得愈發起勁。
淚與汗涓涓涔涔。她像個溺水的人,痛苦地想浮出水面,卻踩不著地,不能呼吸。
而他一雙眼看著,她一直尋找那雙她熟悉的眼睛,那是浮木一般,她最後的希望。她發不出聲音,但他能讀懂她,她一直以為,他或許和她一樣,還記得他們的從前,珍惜地藏在心底。
但那雙會讀心的天眼,回望著她,冷酷無情,似身前拿刀的莫魁,又似她心裡閃過的名字,巖靖峰。她不得不相信,他一點不打算屏開她身旁充滿邪慾的門人,反而要他們狠狠撕裂她。
白棠激烈掙扎,想擺脫那虛實交相荼毒的意念,想掙脫身後凌辱自己的人,冷汗沿髮際不斷低下,恍然之間,她看見身前的幽海刀,微微閃爍著青光,纏裹在燃燒的青焰中。
「你就像不會殞亡的獵物,永遠充滿恐懼和憤怒。」莫魁別帶興味的說著,輕輕轉動幽海刀,令血液滴滴沿刀身流過。「正適合祭刀。」
身後的令山似乎換了男人,她大口喘氣,止不住的尖叫,卻陡然一股意念侵入腦海,她瞳孔一顫,迅速沉入一股如浪一般的駭怒之中。頸間的傷口緩緩愈合,又讓刀間劃開。她不再尖叫,只瞪著莫魁,渾身散發起強烈的黑氣。
他透過白棠的雙瞳,看見了一切。
月盟,不但不將星寧夕送還岱山,卻將她送進青川莫魁的手中。他在仰河城,困坐在木子河畔,而莫魁,竟叫她受盡折辱。
他大駭大怒,他要用最短的時間,攻破蘭臺烏爾,殺下青川。
阿峯…白棠斷斷續續的腦海閃爍著的人,似是他,又似自己。憤怒,很憤怒。她的憤怒似巨沉的石,嚴嚴下墜,激盪著厚沉咒力,厚厚注入幽海刀,激起愈發猛烈的火焰。她想就此毀滅一切,身前身後的男人,該死的人。
然她卻不能,她不願毀滅,她還要等,她還要等。莫名的信念似網,承接著洶湧的憤怒,她恍然掙扎,再度看清眼前的莫魁,看清了暗室、金爐、可怖的山巫。她掛著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疲乏地看著幽海刀。
「妳果然不入魔。」莫魁嘴邊噙著銳利的笑。「白棠,你真是不可多得的天物。」他舉起幽海刀,仔細的鑑賞,感到十分滿意。
同巖靖峰的地冥劍一般,要養魔器,一直以來,便是輔咒豢養絕望與恐懼的咒靈,餵養寄生魔礦的劍心。而為了避免滋生魔物,尋常被獻祭的犧牲者,在為莫魁百般殘忍折磨之後,往往得立時殺死在壇上。她記憶毀壞,是個心思異常潔淨的少女,身子敏銳,回憶痛苦,幽海刀燃燒著純粹明亮的青焰,說出劍心對白棠的喜愛。莫魁同劍心交契,許久未感到如此興奮。祂想要吞噬得更多,更多更多。
不久,莫魁再度起刀,送入白棠頸間。幽海刀瀰散的咒氣,終讓白棠領悟,他要用她的恐懼和仇恨,將養他那把幽海刀。只要山巫一作法,她便又會陷入無邊無際的懼怕與恨怒之中。
「不要…不要…。」她害怕地無聲抗議,沒有什麼記憶,比那一團黑暗更令她恐懼,沒有什麼比失控般的墜魔敢令她痛苦。她無力地抗拒,卻感覺身後換了男兵,再度侵入她。
在旁按耐許久的士兵,一被允許侵犯白棠便放任凶器直直頂到她花穴深處,令她疲軟地心神一下再難以掙扎。她酥軟的呻吟,只讓飢餓的男兵下身更加飽滿漲大,重重戮攪在她頻頻緊縮咬吮的甬徑中。
沉沉咒聲又起,她再次讓黑夜般撲天蓋地捲來的恐懼淹沒,陷入無邊無際的痛苦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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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花陷落在泥濘裡日漸斑駁,谷后瑰麗的院子裡,朵朵紅扶桑,倒是嬌豔開了滿枝。
桑瑾拖著裙擺,拂過一朵朵鮮嫩的花苞,瞧著宮人修枝灑水,親自盯了好一陣。
前幾日,莫魁差人將這一盆盆紅花,賞進谷后宮裡,要她好好照養。她面上笑著,依禮接賞,眼裡卻清淡得很。這扎眼的花,名為賞,實是警告她,那桑易已與月盟聯兵。花要是落了,只能怪她不謹慎。
他不曉得,在他倒下之前,她是絕不會讓那花落了的。
走回寢殿,落坐在一樁檀木妝台前,她讓兩名大宮女細細梳妝。今日,便是初十。月盟不退兵,或是讓莫洹謹慎了些,然這麼觀察了好一陣,他該也清楚,只要時機抓得緊,拿下了白棠,足以牽制洛青。給了他時日安排兵馬,今日,也該進谷了。桑易與月盟連兵,也正好讓她尋由有些表示。
換了身莫魁盛讚過的華衣,行至容得下她全身的妝鏡前,上下細細打量,她雖年過三十,仍是風姿綽約,容色明麗。確認了每個環節,都叫她滿意。她盈盈朝桑君谷坐落的東方,大跪伏地一拜,方起身領著一眾侍女,徐步移往莫魁谷主殿。
幽森石廊直通偌大宮門,每隔幾步便左右分列衛兵,見了桑瑾,各個恭順問安。大門前擋著兩名兵官,依舊行禮如儀:「尹那,尹太不在。」
桑瑾身旁的首席侍女,即刻上前打點道:「洛夫人應當在?尹那能否進去坐坐,等尹太回來。」
兵官對望了一眼,只得一揖,讓了開來。
她跨了門檻,蓮步踏過碎石徑,曲繞進了大殿深處,留了侍女,直下了暗房。房外,嚴森森列了一排令山手下。
「守個姑娘,用得著這麼多人?」桑瑾端著威儀,走了上前,淡淡令了句:「我進去瞧瞧。」
衛兵長上前揖手行禮,緊張得支支吾吾。「回…回尹那…,尹太吩咐了,萬不能有閃失。」莫魁吩咐了,要是讓白棠尋死成,甚或丟了人,他們一干人可要陪著送命。
桑瑾笑了笑,道:「裡邊兒還守人吧,我不過進去看看,你若不放心,盡管通報尹太。」
衛兵左右不敢逆她,只好再一揖,訕訕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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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白棠趴伏在木架旁,一身輕紗下血痕淋漓,顯是挨了莫魁不少鞭子,正昏昏睡著。又兩名衛兵守在她身旁。
她淡淡看著,早學會喜怒不形於色。當年,這些下賤的男人也是這般守得她求死不能。十年前,只因桑君與莫魁一宴,看中了她,桑君便不顧她已許了夫君,要她和親莫魁換兩谷安和。
她與夫君訣別,以為服順桑君,至少能保他性命。但至終,莫魁仍發現了那門親,暗令桑君滅了口。
數年之間,她笑得溫柔,陪他鬥垮吞併了昭氏的勢力,為自己在山巫谷和莫魁心裡,立得一足之地。她卻不曾忘記,莫魁曾經如何日復一日凌辱她,直至她毫無生趣,就是對死也斷了念。更不曾忘記她與她夫君別離時,他痛恨的淚,和一聲聲無力的珍重。
她的確學會珍重,要死,也得帶上莫魁項上人頭,聊慰她長久思念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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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白棠倒沒讓人綁著。看來這囚房裡,也有些知情的人。她不動聲色,以衫袖相掩,掌間一截和刑房看上去十分相稱的斑駁的粗鐵絲,讓她悄然擱到了白棠身旁。她順勢伸手輕輕撫上白棠的臉,喚了她一聲。
聞聲,白棠惶惶一震,倏然驚醒,看清了眼前的桑瑾,她難以置信地顫著聲囈語道:「尹那…尹那!救我…。」
桑瑾微皺著眉,緩緩開口道。「妳至今,也學不會討君上歡心,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我…一點機會也沒有。」白棠一雙淚眼望著桑瑾,她不過是個階下囚,還談什麼見莫洹,談什麼練經。
這一旁守著的兩個衛兵,該已讓人安排過,然桑謹不敢太過肯定,盯著白棠,她掃了眼地上的粗鐵絲,模糊地道:「瞧妳這一身傷,今日…,不如去清凌潭泡泡,剩下的,只能靠妳自己了。」
白棠順著她目光,一眼撇見了鐵絲,正惶惶揣測桑瑾的意思,外頭聲聲向尹太問安的禮數,已由遠至近。門一開,莫魁沉沉聲音傳來。
「尹那,找我找到這處?」莫魁入了房,後邊跟了令山。
桑瑾回過頭恭敬地朝莫魁欠了欠身,嫣然笑道:「誰說妾身找您了,臣妾來看看白棠妹妹。」
莫魁掃了她一眼,淡淡扯了個笑:「這房…妳當時也不過待了幾日。這白棠,妳保下的人,至今,沒對我笑過。」
桑瑾恰如其分的微微一嗔,一雙秀眼裡婉轉惹憐。「尹太知道臣妾不喜歡想起那些事情,何以還要提來取笑妾身。」她輕拉過莫魁,柔柔道:「尹太,您也讓妹妹陪了好一陣子,都不想妾身?」
聞言,莫魁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身打扮,剛還有人說不是來找我。怎麼,擔心妳那老家了?」他想桑謹定是著急桑易叛變那檔事,急著示好分說來了。
桑瑾媚態萬千,依了上來:「什麼都逃不過您眼睛。妾身比不上妹妹天生盛顏,只好費心打扮了…,您許久未來妾身宮裡,妾身委實…。」
她話聲未落,只聽得後頭侍從一聲斥喝,白棠手上的鐵絲已陡然刺進了頸間又狠狠抽出,鮮血如泉一般湧出來。
她不懂桑瑾何以要她去清凌潭,然她真心想死,出手毫不猶豫。
莫魁見了她不知何處弄來的鐵絲,勃然大怒,上前,一揚刀,倏然殺落白棠身旁的二個侍從。桑瑾是個聰明人。殺了白棠,只讓月盟得以連起桑易殺進谷來,該不是她因妒而有心為之。令山,更無理由與月盟牽扯,或許真只是個失誤。
算了算日子,他向令山惡狠狠一瞪,道:「紮了口子去一趟清凌潭,再有閃失,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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