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 鎮魂歌 - 鎮魂歌1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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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鎮魂歌11

玄

Feb 2, 2015

2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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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中心，不要與同伴分開！專心往前方斬殺，後背交給彼此守護！跟上！」

四面楚歌，銀時可以聽見身後新兵牙齒打顫的聲音，和將士絕望的喃喃。他們被包圍了，僅一小列人面對數量龐大的敵軍，但銀時可不打算絕望。他大吼著激勵士氣，設法逃出生天。

他快速分配好守備位置，自己當前鋒，刮削出通往生路的缺口。

「撐住！你不倒下，你背後的人就不會倒下！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回去！面向前方！我們還沒有輸！」

但即使盡可能鼓舞，右翼的兵士還是折損了。他奮力揮刀，希望彌補空缺，不影響整列軍隊的秩序。

「不要停下腳步！跟上來！」他只能以聽覺判斷眾人的分布，發現隊伍拖得太長，而一旦分散就容易被擊殺。

「聚攏中心！跑起來！」

左翼的人也折沒。他扛起整個前導。眼前敵軍的列隊很厚實，可他沒有絕望的時間，只是往前衝鋒。

後背中了一刀。比起受傷這件小事，他心底雪亮情勢不好了。但他沒有回頭的空閒。只是努力劈拓一條路，沒有喘息的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嗓口沙啞字不成句，手也重的幾乎舉不起刀，但前方終於開闊。拼足最後體力衝刺到安全的地帶，他終於能夠回頭。

身後，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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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噩夢。銀時在萬事屋臥房中坐起，甫動作就感到傷處火辣辣的疼。月光清冷的灑落，迤邐到他透著冷汗的手掌。他撐撫著因貧血而抽痛昏沉的頭，但再也睡不著了。胸口還殘留剛剛的心臟被掐壓縮緊的幻痛，他索性抱著薄被坐上窗台。他明白，不需要一直回首，而暫忘往昔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三種，喝酒，作愛，以及專心凝視現在。

於是他開始專注觀察窗外在屋簷上跳躍的野貓，和深夜依舊喧囂的歌舞伎町。當初在這裡落腳真是太睿智，連失眠都不怕沒東西好看。

他就這樣遙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隨東方漸露魚肚白一一關上的霓虹燈，喝醉酒在他家樓下吐得東倒西歪的大叔們，直至日上三竿。他忽然覺得，他很喜歡這裡。但對於自家兩個孩子有些頭疼......他們兩個有事沒事來用擔心的眼神瞅他，只因為自己最近睡不好。也許是過於親近了，距離近得...有些後怕。乾脆用想自己安靜個兩天的說法趕到道場去，連帶那條大白狗。他也真得思考要怎麼處理那具罩著薄淡血腥氣的三味線。

望著望著，他發現有兩個不速之客上樓來了。兩個穿得烏漆抹黑的條子剛異常輕巧的推開他家木門，銀時放聲：「擅闖民宅啊你們。」

直闖而入的土方抬手看了看手錶，皺眉：「八點半。應該是你睡覺時間啊。」

銀時作恍然大悟貌，「一定是之前靈魂調換時你的生理時間留在我身體裡了，害我睡不著。」

「見鬼吧你，」土方嗤鼻，「前陣子在旅館要我加時間讓你賴床的傢伙說什麼屁話。」

「這位先生，你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囉。」沖田打小報告，「老闆，土方先生之前說你是超大型蚊子來著。」

銀時揚眉，瞄了眼土方，再瞄瞄他觸手可及的木刀。

「總、總悟！」土方炸毛，「不是！那個！不是蚊子、是、是指吸血鬼的意思！因為都是我請客！」

「吸血鬼有比較好嗎？」銀時扁眼。

「總之！」土方抓回話頭，「重傷病患不睡覺幹麻！」

「在問不速之客大清早跑過來有什麼事情。」

「老闆，中國妹因為你把她趕出去大發脾氣潑及到我，才來看你還活著沒的。喏，大姊頭要我帶的煎雞蛋。」

「那幾個......」銀時扶額。

土方掃視房間，看到原封未動的藥品，眉毛又可怕的皺起來。「藥你沒吃？飯呢？」

「好麻煩。水和冰箱都在地平線的那一端欸。」

「你......」土方氣結。

「嘛算了，老闆你還是躺回來，掛在窗外的腿也縮回來，不要等等重心不穩增加警察叔叔的工作量。」

「誰會啊......」銀時嘟囔，還是從窗台上下來。抖S小鬼的興趣可不是拉人一把，是推人。

「乖乖躺著等人民保姆回來喔，老闆。」

「哄小孩？哄小孩嗎你？.......等等你們要幹麻？」銀時見他們走向奇怪的地方，有不好的預感。

「保姆還能幹麻，」土方說，「煮飯啊。」

銀時終於知道自己嚴重睡眠不足了。讓他相信這兩個會煮飯，還不如相信定春。剛剛一定聽錯了，嗯，絕對。所以他蜷進被窩裡，等起床腦筋清楚後再搞懂稅金小偷們在說什麼。

土方進入廚房，發現率先進入的沖田對著流理臺發愣。

褐髮男孩回過神，「土方先生你會煮粥嗎？」

怎麼可能會啊！平時都有專人炊煮的稅金小偷卻逞強的開口，「當然，不就是那樣子嗎？把米洗一洗加水下去煮就好了啊。」

「土方先生你忘了放鹽所以去死吧！」沖田邊說但沒有像平時抓起加農炮漫天覆地的發射，只是掀開萬事屋輕的不得了的米缸狠狠倒出裡面所有的米進鍋子裡。土方接過拿到水龍頭下沖洗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破天荒的安靜做事，可惜事情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煮滾後，他們將半夢半醒的銀髮男人推到飯桌前，然後戲劇性的打開鍋蓋，卻發現清澈的不尋常。土方安慰自己只是水放多了將湯匙塞進銀時手中。

銀時看著那鍋「粥」，知道這東西絕不正常而且也沒有食慾，瞅瞅旁邊兩個大江戶警察目光如炬的盯著他，斷定他們眼睛裡閃亮亮的光芒叫做期待。他只好放棄腸胃健康的撈撈湯底，終於確認這些粒粒分明的東西叫做米而不是飯。

土方青著面色把湯匙搶去，嚐了一口，即刻吐出來…...真鹹的可以灼傷食道。相比下硬梆梆的米真是小意思。

沖田紅著臉吃一口也是同反應。

土方立刻起身，「還是用買得好了。」

銀時卻撚起湯匙在兩人阻擋不及時舀起一口，面色不改的吞下去。「不用，這碗足夠了。」目光帶笑，看的兩警察臉紅發窘。

他真的很喜歡這裡。銀時想著，輕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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