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 鎮魂歌 - 鎮魂歌1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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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鎮魂歌12

玄

Feb 5, 2015

33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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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

坂田銀時帶著包袱放輕腳步慢慢的下樓，省得吵醒小酒屋裡的世界規模毀滅性武器。

一路安靜無事，但當他明確的行到車站時，身後離他3公尺遠蠢動的人幾乎沸騰的騷亂起來，又怕被發現而強硬鎮壓下去。

若不是包裹形狀被護衛Ａ背了好幾天他們看的熟捻，定要衝過去拎他的領子責問他這偷偷摸摸的行徑不可。

隨著銀時登上電車，所有人都擠到車廂與車廂的隔間，連轉身的餘裕都沒有，還是爭相恐後把臉貼到玻璃上查看萬事屋老闆的行蹤。

「偷偷摸摸當小偷嗎你們？」沖田作勢要掏出手銬喊逮捕，卻擁擠的連動作都很困難。

「你們才是吧，本來就是稅金小偷了阿魯。你靠太近了好噁心阿魯！」神樂把沖田的腦袋推轉到180度，有斷裂的危機才罷休。

「痛痛痛痛沒辦法啊這裡就這麼大！」

「反正一定是接到山崎先生的消息過來的吧，小玉小姐都發現他了。」新八斜眼。

「這不重用的東西，回去看我怎麼教訓他！」土方扶額，「你們大概也是讓那機械女僕連絡上才來的？」

新八默認，神樂卻說：「公器私用阿魯。」

「只是怕攘夷浪士來跟萬事屋接觸罷了。」

「睜眼說瞎話的土方先生怎麼不害臊啊，不知羞恥的土方先生還是去死吧。」

「總悟你站哪邊的啊！」

「幫土方先生介錯這一邊。」

「好了啦請小聲一點！會被發現的！」新八喝斥。

眾人這才消停，安靜下來後，卻聽到不知打哪來的砰砰響。

尋找良久，才發現是銀時靠在車廂上的腦袋，隨著電車停停走走的離心力磕碰著。那顆頭的主人卻毫無所覺，只是闔目淺眠。

白捲毛看著挺蓬的，怎麼毫無緩衝力呢......眾人納悶，只有神樂抓起傘，「司機太粗魯了，我去教他何謂細膩阿魯。」

「電車本來就這樣啊，」沖田挑釁，「只有鄉巴佬才大驚小怪吧。」

「老娘跟你們不一樣，可是正宗城市人阿魯！」神樂反手拿傘敲那顆褐色腦袋。

沖田想要拔刀，電車卻這時到站，來了個急煞車......「好吧，」被當肉墊壓得像昆蟲標本的沖田齜牙咧嘴，「是該好好教育司機一下。」

好不容易這廂達到共識，銀時卻下車了。他們趕緊收起手上的武器也全都跳下站。

站點很荒涼，銀時開始了似乎漫無止盡的行走。當土方考慮要不要曝露他們的跟蹤叫輛車的時候（主要是顧慮白捲毛重傷未癒的身體，不該進行這麼長時間的活動），終於來到了一處佈滿荒塚的山崖。銀時隨便除了把墳前的草，就端坐下來，解開包裹，彈奏化為千風。

只是普通的化為千風而已。弦音蕭瑟，意境卻比起前些日子他們聽到的那首乾淨許多。

然後他慢騰騰地，小心的拆了弦，無聲的奏起鎮魂歌。僅只手勢，卻還是瀰漫些許哀然的味道。

直到最後一句，他用歌唱替代，「......化為千風。」

他們的距離雖遠，但土方能聽到，也能聽懂。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

對不起，請安息吧。願你們在那邊能過得好。

對不起，我得向前走了。

銀時放下樂器，開始徒手挖土。他們看得丈二金剛摸不清頭腦，正思考要不要前去一起挖的時候，卻被人捷足先登。

一柄鏟子由高空而降，繫著小小的吊傘和手機。而頭頂懸浮的直昇機隱約有見迴組的標示。銀時看完手機裡的短信，不爽的踩碎。

「你的萬全準備才是最無意義的啦！」他朝直昇機大吼。

吼完，眼睛往後一瞟，眾人趕緊為時已晚的躲進小樹叢。

「那四個，看這麼久也不會來幫把手！」銀時沒好聲氣。

他們這才訕笑著出來，用刀鞘等等，很快便合力挖出足夠放入三味線的坑洞。

把泥沙掩埋回去後，銀時拍拍沾上土的衣襬，轉過身。「回去吧。」

這時天大亮，遠處的雲裹著朝陽的金邊，也映射在銀時的純白髮絲上。儘管笑得有些倦懶無賴，但土方覺得，分外好看。

真的非常好看。

眾人越行越遠的閒聊聲讓他回過神，他卻看著翻覆出新土的地面，遲疑了許久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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