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銀] 歧途三千幸會矣 - 歧途三千幸會矣15

回過神來的土方所做的第一件事，是確認是否回到屬於他的世界。仔細環視那些以往生活的殘跡，放下心後，深呼吸一口氣去試探所有他遇上的隊員，確認這段時間沒有誰捅出什麼大婁子。幸好來替他的副長先生十分靠譜，幫忙鎮住場子，居然沒人發覺任何異樣。

只有某隻夜叉親身經歷慘痛的經驗發覺了，看見他靠近狠狠退了五步，並在土方衝刺向前用力捲他袖子的時候發出慘叫。

確認這個天然捲的右手比左手黑一截，土方舒了口氣，這才揚眉對上坂田銀時嚇到失色的臉。總算扯回自己的手的白捲毛快速掩住唇，猛力踹向土方腹部。土方險險閃過，同時腦中冒出無數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那邊的自己對萬事屋做了什麼好事，該不會已經吃乾抹盡還沒吐骨頭……那傢伙開墾完自己的田，還砍伐人家的原始山林嗎！

「所以你也是HOMO？還是被另一邊傳染截直取彎了啊喂！」白捲毛扣扣子的手指俐落的要命。

「你、你知道時空錯置？」

「廢話啊不是剛才發佈的嗎！」

似乎是在蠻荒異世界時錯過了消息，接著土方想起那個根本就是妖怪一類的天然捲促狹的臉……自己當時根本被蠱惑了對吧！那隻看起來完全就是個狐狸精啊，雖說面前這個對他來說影響一樣大──混帳，這個平行宇宙的物理常數是指所有土方十四郎都得栽在天然捲這邊的意思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要確認你是不是這邊的，沒別的意思。」土方強自鎮定的點菸，希望自己似乎有點熱的臉端肅到無懈可擊。

「喔是喔，好的我知道了你就站在那裡別動麻煩你了。」銀時以一種螃蟹行走的姿勢，一手掩嘴一手按領口死盯著錯愕的鬼副長沿著牆逃離房間。

土方氣炸，而且不知道該破口大罵哪一個。另一邊的副長先生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捲毛看起來驚慌的像不僅被吃乾淨還被反芻過！還有那隻看起來想助攻的狐妖怎麼回事，明明一點機會也沒有還用力撩他幹麻，預演告白是預演心酸的啊！

更令他核爆的是，兩個小鬼看見他都撇了嘴，「啊，是HOMO。」

「HOMO啊嚕。」

神情還一個比一個嫌棄，土方快吐血了。「我不是啊！」

小鬼反應和銀時沒兩樣，「喔是喔。如果你又來夜襲小銀我會把你提出去，記清楚了阿嚕。」然後橫眉戒慎的貼著牆走，完全不想多靠近他一丁點。

已經連生氣都沒力，土方掩面，只擔心如果全屯所都這種樣子，他可受不了。

幸好其他人見他都反應如故，不然真想自掛東南枝。

只還好黑暗五月過了一半，事件也解決了一半──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能做就解決了，努力全拋進陰溝裡──不然土方真有過勞死的覺悟，心勞體勞雙重苦。但神隱事件水落石出後還是有許多問題，無時無刻有民眾找上門，希望他們能分辨誰是穿越來客。而條子們只能報以傻笑，使真選組風評越來越低……開什麼玩笑他們是警察而不是靈媒，根本強人所難好嗎。

不過他們被虐慣了，這點小事不成大礙，拍拍胸口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心臟，接著把心思都擺在蒐集天人的違法證據上，緊鑼密鼓的行動起來。

雖有共識要防範萬事屋老闆又跑出去撞刀尖，但天然捲就是個隨興到亂七八糟的傢伙，還身手俐落到翻出屯所沒人發現，最後是土方查覺今天是JUMP發售日，很有先見之明的出去逮人。他還在想要怎麼面對白捲毛表現得一切如常，畢竟被指著鼻子叫HOMO只是半天前的事，就發現禍害之源白夜叉殿下再度於便利商店旁的小巷裡被圍剿，扶著額立即舉刀加入戰局。

暴徒們嗷嗷亂叫，對比之下一向口若懸河的天然捲沉默異常，見到他時陰沉著的臉轉為驚愕，卻不是早先怕被襲擊的驚慌。土方覺得有異，正想詢問，卻讓暴徒們不成調的嘶吼掩蓋。

混沌模糊難以辨認的咬字中，隱約摻雜著「怪物」、「滾」、「去死」等等字眼。由唇齒迸裂而出的恐懼與痛恨，以及猙獰厭惡卻帶一絲茫然的表情，皆能感受到反胃的惡念。

「每次遇襲，都是這樣的嗎？」土方按耐著怒氣。

銀時沒有回答，還要他有點公僕的自覺對普通市民下手力道放輕點。

「什麼鬼東西！被捅個稀巴爛活該啊你，還有他們是什麼意思！你一定知道些什麼，給我說！」

「就說不知道。什麼也……」銀時喃喃，輕輕把一位婦人放倒。

「鬼扯！」

銀時瞪他一眼，不再言語。

很快地上就七歪八叉躺滿了人，土方打電話回屯所要人來善後現場，掛斷時天然捲剛好買好JUMP走出便利商店，打算偷偷溜走，被散發殺氣的鬼之副長拉住後領。

「你以為，我可以對這種狀況視而不見嗎！」

普通的殺氣和惡意土方早就免疫，一天到晚都碰的上。但那些人是打從心底用一種排除異物的厭恨來下手。那種對待非人之物的方式，讓他在對戰時有一腳踩空的錯覺，無力且不愉快至極。他甚至不是被針鋒相對的那一個。

面對這種龐大的惡意，天然捲居然誰都沒有講。如果他心如草木無動於衷就算了，但根本就被影響頗深，更何況這可是辦案的重要資訊。

「可以哦絕對可以，只要你青光眼症狀加重一點當個睜眼瞎子就一切沒問題。」

毫不意外又是白捲毛常用技倆之插科打諢，還使出新招金蟬脫殼，電光石火脫下外套跳個圍籬就不見了，留下捏緊空蕩蕩外套血壓再度爆表的土方，而且他不能追，因為要等現場處理組到場。

將手中外套揉成團，土方克制不住殺意的想要砍了天然捲。反正那傢伙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早晚會死，那就死在自己手上好了。

真的很想殺了他。

與反復湧出的念想不同，土方的手將仍溫熱的外套擁緊，讓溫度消散的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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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三千幸會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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