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红尘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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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红尘

徐景年

Dec 27, 2013

6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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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

少年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从指尖里渗出，“我已经好不起来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摸眼前少年的头发。

才发现，这样的确不合时宜。

缩回去的手指有点僵硬，他咬咬牙，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辗转几年，听说后来少年离开了家乡，而他也大学毕业去了大城市工作。

他也以为，故事就这样完了。

少年和他，都成了对方记忆里的一小块碎片，只要你不去想起，便不会发现。

只是那个夜晚，世界上也偶尔有那样巧合的事情。

他再次遇到了少年。

不过一瞬，少年对着他微微一笑，再擦肩而过。

哦，的确是擦肩而过，在灯红酒绿的巷子里，他刚陪完客户。送走客户的他一个转身，就看见少年依着一个中年男人在路的另外一边拦车。

灯光下的少年面容模糊，然是他却认出了他。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漠然的看着他，先是一惊，随后就是那个笑了。

模糊的笑，淹没在了红尘里。

他看着少年和中年男人进了车，消失在了繁华的街道。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少年扯着他的衣服，鼓起莫大的勇气对他说出了那几个字。

他先是惊讶然后是平静，“那只是错觉啊，等你长大了就不会喜欢我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已经好不起来了……”

最后那句话，隐没在了风尘里。

——End

《无从改变》

完事之后，包养他的男人抱着他，享受着只有两个人的宁静。

男人说他要结婚了，但是什么都不会有所改变，比如他和他的关系，他要他放心。

他靠在男人怀里，笑着点点头，也就这样吧，生活无从改变。

那天夜里，很少做梦的他做了个梦，也算是关于回忆的梦吧。

年少的时候，他也是爱过一个人的，是住在他家隔壁的邻家大哥，大他三岁，有着一张很是亲切的脸孔。

父亲不在的时候，他就会敲着那家大哥的门。那个人十分的温柔，每次都会笑着打开门，给他泡好喝的巧克力。

他乖巧的坐在那个人的房间里，看着他坐在书桌前做作业。

这样过了很久，他从小学到初中，初三的那一年，他鼓起勇气对那个人说出了心里的话。

那个人仍旧是那么的温柔，即使是在拒绝的时候。他摸着他的头，掌心传来的温度叫人不舍。

那天他哭了，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没过多久的一个夜里，父亲照常的喝醉酒回家，挥舞着皮带狠狠的抽打他。

他一边低着头忍受着父亲的鞭子，一边想起了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呵，哪里会好起来啊。

那个冬天，他带着满身的伤痕逃离了那里，他开始了他的漂泊生活。

他仍旧是那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知道，红尘里，他不会再遇见那个人，那个人也不会记得他。

什么都不会改变，一如那个夜里，他止不住的眼泪，那人停滞的指尖。

什么都不会改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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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纵是相思入骨

#7 毫不知情

#8 缘，不生不灭

#9 迷路于西南

#10 命里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