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 身影 ─ 晚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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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身影 ─ 晚歸

忘記了

Dec 3, 2011

3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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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晚歸

今日不用上家教反而晚歸，他在學校計網中心待到要十點才離開。

也許改天該在筆電裡安裝一下那程式，不然，總要在學校才能搞定那堂課的作業也是麻煩。

邊想著，就踏出建築物，此刻吸入鼻間的冰冷乾燥被微涼濕潤取代，植物的氣味混和少許泥土氣息，令人感覺舒坦許多，一直覺得學校冷氣開得太強。

不過這好像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

輕嘆、踏入夜色之中，距離十點整還有十幾分鐘，夠他慢慢走到「那裡」了。

在這之前，好好享受難得的夜晚校園，或許也不錯……

地燈的光澤是氤氳、美麗的，有著多種色彩，其中他最喜歡的則是蔚藍。

沒有為什麼，就是喜歡。

微弱光線正散布在缺少路燈的幾段路子，若隱若現指引夜裡的過客前行，蔓生朝向不知名的目的地。

很想就此跟著，放逐自己迷失在思維迷宮中，與夜、與燈共舞通宵透徹不眠。

他確實很少夜裡行走於校園，卻在第一次就知道那般的美麗，以及沉澱人心的靜謐，白天腳步太過匆忙，連金燦燦的陽光也吸引不了誰的注意力。

可能也因此證明來自黑暗中的魅惑，才能扣人心弦。

『啪沙……』

「嗯？」

他踩過落葉卻讓空中墜下的枯葉驚擾，不禁失笑於自己的分神。

都沒注意就快到了，先是看見那特別高挑於其它系館的圖書館在暗夜中點著明黃燈光，繞過去，就是自己目的地。

此為溫熱的夏夜，人們就是讓黑暗中一點暖黃不自覺吸引。

眨眨眼，他穿過燈廊直到駐足於鐵門已經被拉下上鎖的大樓，不是太困擾的繞到側邊，那理有扇玻璃小門，門中透出白色光暈。

終於到達，從背袋中拿出磁卡對準感應器，「嗶──」一聲門開了才能進入，他很快就瞥見明明都十點了，卻所有燈都大亮著的大一教室。

「學弟……」

熟練拉開門、低喚，原本吵鬧的教室一靜，馬上有人抬起頭看他，深褐色的眼瞳染上愉悅。

「學長，你來了！」

「嗯。」

「啊……你再等等喔，我收個東西就好了。」

「沒關係，不急。」他環手倚在門口，勾起淡然微笑。

一來一往的對話無比自然，都習慣在這一天留校，十點過後過來找人，接著一起回去。

可能會被其它熟識的同學詢問，也有小大一生好奇的探頭探腦，兩人會笑著跟那些人嬉鬧過後並肩離開，再次走回夜色中。

瞥見身後的燈光漸漸熄滅，忙了一天的眾人三三兩兩走出，迎面讓路燈照耀，影子拖的老長。

他挑著缺少路燈，卻滿布氳藍的走道行走，緊跟著蔓生的燈踏足、腳步有如舞蹈般的跳躍。

路上會輕聲談論今日的大事小事，不時笑出聲，勾在手裡的鑰匙串如應和似的叮噹作響……

最後乘上機車抱緊前方那人，有點睏倦的將額際抵在對方背上，也許能更清楚的聽見平穩心跳聲，或是沉沉的笑聲。

還有熟悉的溫度會藉此傳透……

夜風因為摩托車快速前行被遠遠遺棄在後頭，棄守前還要撥亂他們的黑色髮絲作回禮。

後到家了也忘了是誰先提起，晚歸那天要在玄關留下一盞小燈，當他們來到門前時就能看得清楚。

那暖洋洋的小燈呵，守著家等晚歸的人們回來再被暗熄。

忙了一天，大家都要睡了……

…………

……

他很享受這樣平淡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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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身影 ─ 起始( 慎 )

#2 身影 ─ 馴服

#3 身影 ─ 晚歸

#4 身影 ─ 夜

#5 身影 ─ 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