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遗世孤立的理想乡 - 【前篇】家里没人-C

Ⅲ

自己的同居人只不过是个傻二愣，居然连自己的晚饭都会忘记吃。虽然鸣人举起手臂比划了下说其实我喝了一盒牛奶来着的，所以不是太饿。他看着佐助没什么反应，实际上他在内心吐槽他了整整一百遍。于是两个人难得一起在外面吃饭，也不讲究什么了，随便找了个路边摊一乐拉面。

叉烧拉面很好吃，老板很热情还送了饮料，当然除了某人碗里的番茄。

两个人解决完了自己的晚饭之后，鸣人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八点超出了，这个时候计程车的生意渐渐清淡下来。两个人走到停着计程车的地方，佐助沉默地看着鸣人熟练地将车门打开。

“那么，我就先走喽。”鸣人比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正准备上车。

“等等。”

“啊？”

他顺势转过身来的时候他扯了他的臂膀，鸣人一个踉跄往他这边倒，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嘴唇蹭上他的。分开之后鸣人还处于呆愣状态，他抬起手压低他的头，“路上注意安全。还有，早点回来。”说完就转身离开，朝着家的方向。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混蛋不要搞偷袭啊！？”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早就已经走出好远。

鸣人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没作声，他突然想起明天和后天他们刚好轮流一同休息。所以他才会在最后说上一句“早点回来”。他别过头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发动引擎。他们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哪怕只是一杯泡面。真的……有很久了。毕竟他们互相欠彼此很多时间，而且不能互相抵消。

八点之后生意就比较清淡了。高峰时段已经过去。

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忙碌是为了生存。一个人度过的时间比较长，因为去应聘司机的时候夜班白班是由数字单双数来决定的，他们的排列编号连在一起，所以上班的时间全完全相反。鸣人口头上说着不以为然，其实还是有些失落和无奈。一来这毕竟是公司决定的自己无从改变，二来他们以为退役了之后在一起的时间就会更多，即使被忙碌所占据，被生计打算所囚困。

谁知道最后会出这样的岔子。

轮到一起休息的时候简直就是来之不易的可贵，睡觉的时候他们习惯抱在一起睡。彼此偎依的体温可以更快的入眠。

佐助总是左手扣住他的肩膀，右手扶住他的腰，这样的姿势有些缠绵悱恻。鸣人有挣扎也有不挣扎的时候，挣扎的时候多半是因为太热的缘故，黏在一起会更热。但是他们的单人床一个人睡会过于宽敞，而两个人并排睡的话会显得过于拥挤，于是只好抱在一起睡了。

生活了那么久，从战争参军到目前现在，他们从不会生活到学会如何生活。战争中是学会如何在夹缝里生存，而日常生活却要显得更加细腻而不是像战争那样的粗枝大叶。每次开夜班的时候佐助总会在车内帮他预留一些即食食物，原先鸣人总是喝咖啡，后来佐助总说他吃没营养的东西，就换成了牛奶。半夜生意清淡，长途生意比较多，赚的多就多，赚的少就少，没什么好辩解或者更换班次的，或许鸣人自己也乐得清闲。

坚强了太久会产生疑虑，爱的太深会开始恐慌。

他开始分心。

一个不当心差点撞上了绿化带的护栏，还好他及时控制方向盘才幸免于难，他叹了一口气，将车辆开到路边停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整。又偏过头去看了看座位夹缝之间的牛奶和水。

偶尔觉得焦躁，偶尔觉得不安，那只是片刻瞬间的事情。但偶尔的太多，片刻的时间过于漫长，以至于往往有时候会身临其境，于是便信以为真了。这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啊。鸣人将计程车熄火，打开车窗，杰克逊的天空要比越南灰暗的多，不仅是白天，晚上也是这样。

想起来，刚开始认识佐助的时候，以为这人就是一块冰块，或者是未提炼过的铁块，冷冰冰硬邦邦，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人——噢，也不是说没有表情，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大概可以那么说。记得自己还在参军与宇智波佐助开始熟络起来时，他的朋友，与其说是，也勉强称得上是宇智波半个朋友的医师吧。

他说，像宇智波这种连厌恶都不擅长表达在脸上的人，还真是可怜啊。

事后，鸣人有想过去扁那个医师一顿的冲动。那家伙哪不会比出表情咧？可怜他爷爷的！表情还他妈的丰富多彩变化多端五彩缤纷呢！要吵架的时候就跟他吵，要打架的时候手枪都会抵到他脑门上，威胁的套路一套来着一套，他没抓狂到送进精神病医院那是说明他是抗打耐磨。

坐在路边抽烟的鸣人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接着便将烟蒂熄灭丢在地上，站起身来，重新回到车内，像往常一样发动引擎。

空车开到半路上的时候载上一个神色有些拘谨的乘客去机场，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开出几百米之后，在后视镜上看见坐在后排的那个乘客神色有些慌张，但是那种慌张在他闭眼眨眼的瞬间就消失了，鸣人以为那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将视线移到前方继续开车。

半路上那个乘客三番四次催促快点开车，他告诉他马路上限速五十码，乘客就说都半夜了还怕什么又没车，他回答说路上都是有监控摄像的，之后那个乘客便不再催促了。其实他已经开到六十码了，在某些没有路面监控摄像的地方。

去机场还要上桥，之后要走机场高速，机场高速上码速可以开到一百码以上，都半夜三更了，想必去机场的车辆也少之又少。他上了高速之后都没看见前方有任何的车辆，只有一排一排的路灯急速后退。他半夜开车从来不佩戴任何的东西，刀也好手枪也好，即使自己拥有持枪证，这也不代表他可以随意佩戴手枪出行。

迟钝如同鸣人。

早就发现这个乘客有问题，可没有过多的关注，等到上了高速才发现倪端。

就是在对方拿出蝴蝶刀的一瞬间，鸣人开始暗叫不好。这长长的高速上也没有任何的车辆可以对其进行呼救。

“如果你想活命的话，等下就把车开到机场大道上。”

鸣人纠结了半天在那边想报警开关到底在哪里。到底是在方向盘下面，还是零钱袋里，或者是油门的踏板旁边？

按报警开关的方式比较特殊，是按两下还是按住开关不放两秒？

有些……不记得了。

宇智波佐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以为吊车尾又出什么状况了要给他打电话，烦躁地强迫自己清醒却发现来电显示是公司的电话。

公司的电话。

他内心稍微咯噔了一下，于是按下了通话键。

“您好，请问您是377286的白班司机吗？”

“……是。”

“请问一下，晚班的电话是23378867吗？”

“是的。”

“晚班司机刚才上传了一个报警信息，联系晚班电话的时候每次都被他按掉了，监听下去没有任何的声音，我们已经帮他报过110了。请问您能帮忙联系一下晚班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他在哪里。”这句话是陈述句而非疑问。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显然有些讶异，“…他现在刚上机场高速没多久，目的应该是机……”

“嘟嘟嘟嘟……”佐助还没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还来不及穿衣，随意套了一件外套，穿上鞋子就出门了。连钥匙都没带。出了门发现计程车并不是很好打，很多计程车都停在路边，司机都回去休息了。

该死的。他皱起眉咒骂了一声，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紧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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