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單篇 - 【越蘇】伴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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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蘇】伴

Yioux 攸炎

Sep 21, 2014

3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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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天墉城門前總有一道身影，不望遠方，而是望著那長如無盡的石階底端，似是等待一個歸人。

02.

風晴雪披著長袍，長袍帽緣鬆垮在頭頂幾乎蓋過她的面容，手捧著一個被粗布包裹的長條物出現在石階盡頭，陵越只覺心臟似被什麼攢著，攢的死緊。

當他從風晴雪手中接過那柄被包裹的完好的焚寂與一枚白淨溫潤的玉石時便明白，他等的人不會回來了。

03.

風晴雪告訴他，那枚玉石中有著百里屠蘇的魂魄，而她即將啟程尋找讓屠蘇復活的方法，陵越頷首答覆會好好護著焚寂與玉石。

風晴雪看著陵越的雙眼看了許久，輕聲低嘆呢喃幾句，最後抬首道別便轉身朝原路走出天墉城。

那幾句話聲音不大，卻一句不漏的進了陵越耳中，他只得垂首看著手中那塊玉石，露出淺淺的笑，依舊溫柔，卻藏了許多情緒，似是對著玉石裡的師弟說，也像對自己說，「歸來便好」。

04.

風晴雪的低語，內容僅僅幾個字，「蘇蘇說對了…師兄是個固執的人。」

陵越不知道她在他眼中看見了什麼，但師弟說得沒錯，他的師兄是個固執的人。

陵越也不知道，當接過玉石後，他等待的那個人就在他身邊說著，「我回來了」。

05.

百里屠蘇一直都在陵越身邊，隨著陵越隨身帶著的玉石。

偶而他會看見師兄在夜裡拿著碎布輕拭焚寂，偶而也會在指導徒弟過後拿起焚寂舞幾個劍式，之後若有所思的走到崖邊望著遠方，望了許久到百里屠蘇都想離開四處走動時，師兄便將焚寂帶回置於劍架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百里屠蘇都看在眼裡。

06.

在陵越治理門派的這些年，開天墉百年盛世之局，天墉弟子對其無不帶敬仰尊敬之情。

妙法長老眼中這位掌門師兄，依然是那友愛同門，提攜後輩的好師兄。

於玉泱眼中這位師父雖嚴肅拘謹，卻溫潤如水的好師父。

然，於陵越真人治下五十於載，執劍長老一位始終空懸無主。

一直伴在掌門身邊的妙法長老總是撐著紙傘與掌門一同在石坪上觀望遠方某處，恍若如此，便能待得歸人。

當掌門嚴謹督促玉泱練劍時，語氣雖嚴肅卻帶著些許溫柔，在一旁看著玉泱練習時，那目光像穿透他的面龐看著另一個人。

這一切，百里屠蘇都在陵越身邊一步距離的位置看著。

07.

後來，玉泱知道他有一位師叔，這是妙法長老跟他說的。

他知道這一位師叔對掌門師父而言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在偶然間發現師父於夜半之時立在懸崖旁的大樹邊遙望遠方，那眼中帶著無盡執念。

然，那偉岸背影竟不孤單，模糊之中，好似有個身影伴其身旁。

08.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成了誰的執念。

「他是我師弟。」

「我曾經，敗於一人劍下，自此以後，再也無緣一戰，心中雖存憾恨，亦是輸得口服心服… …」

「若有朝一日我當真執掌門派，於心目中，早已定下執劍長老之人選。」

「此人即將遠行，那個位置便會永遠空著，直到有一天… …他從遠方回來。」

猶言在耳，卻已過去多年。我仍執劍，卻已無伴我一同守護之人。

09.

百里屠蘇一直在陵越身邊。

當師兄治理派中事務，他在身邊。當師兄執導玉泱劍法，他在身邊。當師兄一頭烏絲成靄靄白髮，卸去掌門職位歸隱山林，他都在陵越身邊。

好似從前一般，師兄固然忙碌，他們卻仍彼此相伴，只是不同的是師兄看不見他。

終.

陵越仙逝時已滿百歲，百里屠蘇也在一旁伴著，他看著師兄坐在臨窗邊的一把竹椅上，手裡握著注有他魂魄的玉石，淡然的雙眼望著百里屠蘇身後劍架上的焚寂，嘴角微揚著一抹笑，好像看見他一般，毫無懸念的闔上雙眼。

百里屠蘇略一靠近，便聽見他師兄嘴裡低喃了幾句話，讓即便只是靈體的他也想痛哭的幾句話。

「謝謝你陪了我這麼多年，忘川河前，我等你。」

後記

跟遊戲劇情有出入，請把他當成另外跑出來的DLC看待吧..(#)

最後還想再補刀，因為文章裡來不及提的，應該說作者太差勁，沒辦法插段落提。其實師兄在後來多少都知道屠蘇在他身邊，所以最後那句話師兄確實是對著屠蘇說的，，但其實，屠蘇還在玉石裡，他是一縷荒魂，根本不可能輪迴，師兄也知道，所以他等，表示屠蘇不入輪迴，他也隨他一起。

因為插不進段落只好題外話，師兄都會望著屠蘇在的方向遲疑一會，他只能模糊的感覺，最後的那一抹笑，大概就是師兄確實看見了屠蘇了，所以毫無懸念了吧。之所以不用"陪"這個字，就只是一種個人堅持，覺得用"伴"，或"在身邊"這樣比較適合，因為不管是屠蘇還是芙蕖都不是為了履行約定，或心疼才在師兄身旁的，而是一種自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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