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默｜向菱ｘ祁澈｜連載中 - ＃６５

小說家日葵的社群動態今天轉發了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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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喜歡上一個人，就像是患了醫療保險不理賠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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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粉絲留言一片譁然，有猜測話中意思的，還有人開始推論男主角的身分，話題完全被帶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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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澈隨意瞄了手機畫面一眼，甚至沒點讚，直接按滅了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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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思緒就開始不聽話的、莫名其秒的亂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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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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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遠忽近，常常講那些曖昧不清的話，然後同時又在社群轉發這種文章或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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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來由的焦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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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轉著那天在桌上看到的「封口費」硬幣，圓扁的東西在指尖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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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在她的貼文底下點讚或留言，裝作沒事似的一眼瞄過去，然後莫名心虛的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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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知道，向菱每天在網路的彼端看著社群活動數據，納悶著為什麼他每篇貼文都看，卻總是只瀏覽而不留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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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喜歡這種事，挺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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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在意得不行，白天面對她時還要故意裝作漠不關心，意義上簡直跟精神病毫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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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晚，連看她的動態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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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應該克制卻無法遏止的衝動湧上來，彆扭又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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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情感只在夢境裡有所進展，卻在日常生活的現實裡發芽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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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亮，像光，足以溫暖彼此的那種光芒，從黑夜的縫隙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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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算動心又怎樣，也挺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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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不會被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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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像他這樣，晦澀又難懂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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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意識到這事的時候，他極為混亂。念頭突如其來，像流星般劃過紊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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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遲疑，祁澈的首先反應是否定自己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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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認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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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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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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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喜歡或愛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永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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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澈知道自己過於孤僻沉默，冷淡乖戾又毫不主動，而且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適合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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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和他大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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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下意識退後，在兩人之間劃一道界線。他很幼稚，開始偽裝成冷漠的樣子，以為這樣對方就不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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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內一旦閃現和她有關的想法，就立刻克制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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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女孩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似的，一次次毫無節制的在他眼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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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變得亮晶晶的那種笑，唇角眼角都往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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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不知道吧，少年的心跳亂死了。煩躁又自厭，緊繃而且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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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節仍年少，年歲正輕，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某人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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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他女生，他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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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唯獨看見她的時候，沒辦法用那種冷淡的態度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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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像是因為糖量攝取過剩而染上的甜癮，舌尖心尖都浸在甜滋的糖水裡，按捺不住，想要一嚐再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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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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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坐在學校食堂裡，單手握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碗裡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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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想，那片菜葉要是有嘴，可能已經開始哀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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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遠處的少年和一群同齡學生待在一起，氣氛鬧哄熱烈，少年卻沒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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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群人的話題轉到他身上，也會被他漫不經心直接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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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覺得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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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自己又開始無意識的偷盯著別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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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趕忙回過神，移開視線，繼續和身旁的楊宛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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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你這樣有點奇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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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也覺得自己近來確實有點怪，但是這點事情根本不可能被楊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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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宛看著她，露出一個神祕莫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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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嘖嘖了兩聲，自言自語道，「太明顯了，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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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沒有聽清她說什麼，不解地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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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宛笑瞇瞇地看著她：「沒什麼事，我說今天天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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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做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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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覺得，最近的自己很怪異。不過有這麼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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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向菱持續被所謂「喜歡一個人」造成的問題深深困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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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自己，也搞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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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足足讓她在一周內失眠了五個晚上，然後又拖著黑眼圈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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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困惑積壓而成的失眠持續一周之後，向菱大概是腦子昏了，做出一個史上最糟糕最離譜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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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一通電話，打給她心目中最懂得「戀愛」這檔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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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嘟嘟響鈴兩聲，接著被人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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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雜訊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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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裡頓時傳來響亮朝氣的女聲：「菱菱菱菱你也太久沒聯絡我了吧，搬到南雨之後你到底都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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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恬，青春言情暢銷小說寫手，嗑起西批簡直跟嗑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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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說家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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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起來向菱比較冷靜，「學校太忙了就沒空傳訊息，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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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座談會上她們兩人混得很熟，日子久了便處成了姊妹，沒有秘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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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沒幾句，言恬果然問起：「菱寶你有喜歡的人了沒啊，上高中這麼久都沒看你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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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之前的經驗，對方總是會有意無意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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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往碰見這種問題都是笑笑帶過，這次卻稍微遲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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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反問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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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喜歡是什麼？」少女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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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言恬語氣戲劇性的一個停頓，然後給出十分文學的答案：「就是，你的眼裡全部都是他，生命被人霸佔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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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藏在骨子裡的吃瓜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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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又問，「怎樣，你最近對誰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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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完，向菱好像更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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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她的確有一種滿腦子都是某個人的感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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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卻對此感到不解——自己或許真的喜歡上了吧，可是，她的理智沒辦法認同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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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此，她總感覺，這份喜歡其中似乎還摻雜著一些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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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她對他，似乎並不是言恬口中那種純粹潔白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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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關係尚在，喜歡之情卻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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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默了默，說道：「可是我現在的狀況好像，又和你說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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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有情況。」言恬調侃說道，「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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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姊妹的戀愛達人模式瞬間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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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總有些人，平時活得陽光明朗，看起來沒什麼把柄，但是一碰到感情問題就立刻變得很溫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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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大概就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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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有一點苦惱，慢吞吞的答覆：「他問過我是不是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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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彼端的言恬興致勃勃，見姊妹為情所困，於是當起了曖昧軍師：「然後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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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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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吃瓜點頭，「那很好啊，想不到你還挺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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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邊講邊掉進思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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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說道，「其實後來他又問我，你不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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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問過兩個問題，字面上意思近似，其意義卻不怎麼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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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我嗎、還有你不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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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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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那他也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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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聽得有點不自在，急忙慌亂辯解：「不是那樣，我那時候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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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告訴他我覺得他很好，然後還有我被他……被他吸引了，的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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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崩潰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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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要怎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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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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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鐘後，電話對面傳來一陣清嗓，「……咳咳，你那時候真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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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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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詭異的靜默，伴隨年輕女人忍著笑的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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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沒忍住，在對面笑到快岔氣：「姊妹，你，是一個直球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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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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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一個氣不過，直接在心裡飆了百遍以上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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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斷決定切回主題，「但我覺得他肯定對我無感，說不定還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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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整了整呼吸，重新回歸狀態：「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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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難得認真思索半晌，腦子急速運轉，各種字彙閃過卻都不足以表達，她斟酌著合適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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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她卻只能憋出一句：「他對我還挺冷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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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忽遠忽近，笑的時候固然好看，就是不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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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也不像故意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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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所有人都一樣冷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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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少女在電話這端點頭，「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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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其實這人很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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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恬像是抓住了關鍵重點，猛地一拍手：「他可能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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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菱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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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任何人都冷靜的話，你就要想辦法讓他對你不冷靜嘛。」暢銷書作者拋出了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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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此時只覺得臉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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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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