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漫星辰 - 第六章脫穎而出

慕慕就這樣坐在一旁一直觀看到歷考的最後，沒想到竟是初饒拿下魁首，她也慶幸昨日沒答應與他比試，不然今日自己一定不敢來赴考。

此刻景暹正準備為初饒頒發魁首的勳章，不料這天突然是風雲變色，本是滿天星辰的天空轉眼間已是烏雲一片，在厚重的雲朵之中也一直有雷光閃爍。

景暹馬上是觀看著天，手指交互點著算著此刻的異相，接著他笑了笑的回頭告訴了初饒：「此異相是你的飛升之劫！」

這突如其來的異相讓初饒意想不到：「我的飛升之劫！」

「觀天象看來是場雷劫！怕不怕？」

初饒自信的回答：「當然不怕！」接著他退去上半身的衣裳，打算赤身應劫。

很快的天雷打下直接擊在初饒的肉身，慕慕在一旁看的都痛，早就聽初饒說這仙庭有位階之分，沒想到代價竟是如此。

天雷不斷降下，過程之中初饒卻沒有吭一聲，他還真是條漢子，隨著一道道雷劫擊在初饒的肉身後，慕慕發現從他的手臂、背部開始出現了與景暹、痕起身上相同的圖紋，且面積不斷的增大一直到最後一道雷。

雷劫停止後，烏雲很快地散去，此刻天空又是滿天的星辰，而初饒的肉身轉眼已是金光閃爍，景暹恭賀著：「如今是初饒仙君了！」

今日的仙庭仙階分為二等，上仙及上神，而上仙中又可區分為二，為仙君以及上君，之中上君為上為上仙之巔，上神中一樣也可區分為二，為上神以及天神，其中天神是由天地所降生，非父母神所出，此刻的魔界為上神之身的唯有景暹一人。

隨著初饒飛升上仙後，魔界天空的一邊顯現了筠榜，只有在發生變動之時筠榜才會出現，這就像個公告一樣，魔界人人都可以看到，接著就看到初饒的名字從九九九一直往前、一直往前直到兩百二十一名時才停了下來。

初饒的脫穎而出讓筠榜有了變化，也代表有人被踢出筠榜，慕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從初饒的飛升看到此刻的筠榜，親眼所見的她還是覺得很神奇。

最後是那戴面具的男子準備做總結，在他說話之前慕慕聽到一旁幾個女子興奮的談話：「參加歷考就為了見大長老的真容！」「大長老真的很俊嗎？」

「啊……原來他就是痕起說的大長老！」慕慕自語著。

接著慕慕又繼續聽著那幾個女子的談話：「大長老每隔一百年回到梒山一次主要是為了主持歷考，但其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們沒發現每到歷考的最後大長老都會將面具摘下嗎？這都是為了選一位與他有緣的徒弟！」「摘了摘了！」

那幾個女子的談話被大長老摘下面具的橋段而中斷，慕慕同時也將目光投向這位讓大家讚不決口的大長老身上。

這大長老的追捧者真的是不容小覷，他這面具一摘不只是在場中，連在競技場邊上的都不斷傳出許多女子的呼喊聲。

慕慕仔細的瞧著：「疑？他不是昨日那給我買炒栗子的那個人嗎？」

接著大長老開始說話：「此次歷考的最後還能見到魔修飛升還真是圓滿中的圓滿，成功的人要帶著不負眾望的心持續努力向前，而失敗的人也別灰心，一樣要持續努力終有一日定能得償所願！」

慕慕看這大長老應該是魔界的頂流明星了吧！他話才告一段落馬上就有人歡呼，而大長老繼續說著話：「今年一樣我會在之中選定有緣人成為我的徒弟！」一說到徒弟這歡呼聲是更大了。

之後就看到大長老施著術法，隨著眾女子都在舉手自願的同時，慕慕從群中飛了起來，這動作嚇得她是大叫了一聲。

大長老笑了笑穩著慕慕的情緒：「別怕！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慕慕雖聽到大長老的保證但她還是很害怕，所以是一動也不動的讓他移動著，最後她落在了大長老面前。

大長老問著慕慕：「想不想做我的徒弟？」

慕慕回答著：「原來你就是大長老啊！難怪昨日你會說有緣定會再相見！」

「我們見過？」

聽到大長老的問題慕慕有點疑惑，她確認著：「昨日你不是幫我買了炒栗子嗎？」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我？」

「不是嗎？」

就當大長老要繼續的時候景暹喊住了他：「無題！」大長老名為無題。

「怎麼？」

「你看她那兩場擂台打的像話嗎？」

無題回答：「所以我更要成為她的師父！」

「你知不知道很多人想要這個位置，比她有天分的……」

無題打斷了景暹：「她能看穿我的另一層樣貌，你說她沒有天分嗎？」原來昨日在市集與今日在歷考會場出現的無題是不同樣貌的，而慕慕今日卻能看到無題藏在這張面皮底下的昨日樣貌。

景暹與無題的對談讓慕慕聽的是一知半解，聽起來像是在稱讚她又像是在嫌棄她，反正最後景暹聽起來是妥協了！

回過頭無題又繼續問著慕慕：「我記得昨日你說那不屬於魔君所認為的弱者又沒有修為的人不就什麼都得不到了，這話還記得嗎？」

慕慕點頭。

「現在你有機會了！」

慕慕對於這突然來的機會有點不知所措：「我一定要成為你的徒弟嗎？」

「沒有啊！只不過我這筠榜第二的師父你都不要的話，難道是想當君上的徒弟？」

慕慕一聽到景暹二字馬上對無題喊了聲：「師父！」

無題捉弄著慕慕：「不行！沒行拜師之禮怎麼能喊師父！」

「我不會啊！」

「嗑三個頭！」

無題一說完慕慕馬上就跪在地上嗑了頭，而百年的歷考也終於在這裡劃下了句點，今年許多人都是嘆著氣離開的，除了有沒考上的打擊之外還有沒能成為徒弟的美夢破碎。

競技場也在景暹施術後便回原有樣子，突然之間變得相當冷清，慕慕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無題認她做徒弟後人就消失了！而隨著歷考的結束她也無法再回到百歷庭，最後她是一個人在街上遊蕩著。

她這一走走了好幾個時辰，走了好多地方卻沒有一個位子能她落腳，她不敢停下來，她害怕這無處可去的感覺。

忽然有一個人停在她的面前，正是她的師父無題，他問著慕慕：「怎麼不回去歇息一下？」

慕慕頓時覺得委屈：「我不知道要去哪裡！」

無題多走了一步向慕慕靠近，摸著她的頭然後對她說：「走！我們回家！」

說到家這個字後，慕慕的開關像是被開啟，她崩潰的大哭著：「我沒有家了！」這兩日所遇的一切雖然很奇幻，但對她來說她還是想念有爸媽、有兄弟姊妹的生活。

無題安慰著慕慕：「無論是生靈還是仙靈這一路上所經歷人、事、物都是來來去去，這之中有捨有得，一定要明白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已經找不回的你可以為此難過，但不可以因此忘記你此時此刻所得到的！」

慕慕想著無題說的話，她知道無題要她明白如今她擁有的是什麼，反覆思考她找到了答案，此時此刻她得到的是仙途以及師父。

慕慕回答無題：「我明白了！」

無題又摸了慕慕的頭：「那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慕慕就這樣坐在場邊，一直觀戰直到歷考最後一戰。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2JjtpGIo

沒想到最終竟是初饒拔得頭籌，奪下魁首之位。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1Gf9dh8l

她不禁慶幸昨日沒有答應與他切磋，否則今天大概連上場的勇氣都沒有了。

　此時，景暹正準備為初饒頒發魁首勳章，卻不料天空突變，原本滿天的星辰，眨眼間是烏雲籠罩，雲層間電光交錯，雷聲隱隱。

　景暹仰頭望天，手指飛快掐訣推算，片刻後他轉頭笑道：「此異象，是你的飛升之劫啊！初饒。」

　「飛升之劫？」初饒聞言一愣。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HeXnAhhf

「害怕嗎？」景暹問。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7LHzwIPC

初饒露出自信神色：「當然不怕！」

　他退去上半身衣裳，赤膊而立，迎天而戰。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5Ljp0H7T

雷光迅猛劈下，擊在他身上，震得空氣中都傳出轟然爆響。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s3Udn2GW

慕慕在旁看得心驚膽戰，只覺那一道道天雷仿佛要將人撕裂成灰。

　她想起初饒曾說仙庭修者有位階之分，如今親眼見到飛升，才真正明白那背後的代價與堅韌。

　一道接著一道的雷劫落下，初饒卻一聲不吭。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4P5niOfd

隨著雷擊，他的手臂與背部開始浮現紋路，那些圖紋與景暹、痕起身上的如出一轍，它在初饒的肉身不斷擴展，直到最後一道雷落下。

　雷劫止息，烏雲散去，星空重現。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AawjfpOn

而此時的初饒周身金光閃耀，氣息與先前判若兩人。

　景暹朗聲恭賀：「如今，初饒仙君誕生！」

　仙庭仙階分為二等，上仙與上神，其中上仙分為仙君與上君，以上君為巔，而上神亦有二分，最高為天神，為天地自生，非由父母神靈所出，現今魔界中，唯有景暹一人為天神之身。

　隨著初饒飛升上仙，魔界天空一側浮現出金色的筠榜，此榜唯在有人進榜或變動時才現。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HSsG934O

眾人注目之下，只見初饒的名字從榜末九九九名不斷往前攀升，直至第二百二十一名方才停住。

　他脫穎而出，意味著榜上將有一人被踢出，格局更迭，慕慕目睹這一切，從初饒的飛升到筠榜變化，心中只有震撼與不可思議。

　這時，戴面具的大長老走出，準備為歷考做最後總結。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8cQAt7Xz

他尚未開口，慕慕便聽見一旁幾位女子竊竊私語：「我就是為了看大長老真容才來參加歷考的！」

　「大長老真的這麼俊嗎？」

　「啊……原來他就是痕起說的大長老啊……」慕慕低聲自語。

　幾位女子繼續說：「每次歷考最後，大長老都會摘下面具，選出有緣人為徒，你們注意看，面具摘了！」

　話音剛落，場中便起一陣驚呼，大長老摘下面具露出俊逸面容後，立刻引來場內場外大量女子的歡呼聲，氣氛瞬間沸騰。

　慕慕盯著那張臉仔細看，眉頭微皺：「咦？他不就是昨日幫我買炒栗子的那個人嗎？」

　此時，大長老開口發言：「此次歷考能見魔修飛升，實屬圓滿，成功者請持續精進，不負眾望，未成功者也別氣餒，終有一日可登堂入室。」

　語畢，全場報以掌聲，他接著說：「今年，我依舊會從中選一位有緣人為徒！」

　話才說完，現場便沸騰起來，許多女子高舉雙手主動示意，可就在此時，一道術光將慕慕從人群中凌空升起，嚇得她大叫一聲。

　大長老笑著安撫：「別怕，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慕慕硬生生忍住顫抖，任由術力將她送至大長老面前。

　「想不想做我的徒弟？」

　「原來你就是大長老啊！難怪昨天你會說『有緣再見』！」

　「我們見過？」他微微挑眉。

　「你不是昨天幫我買炒栗子那個人嗎？」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我？」

　「不是你嗎？」

　這時，景暹出聲：「無題！」原來大長老之名，為「無題」。

　「怎麼？」無題轉身應道。

　景暹略帶責問：「你看她那兩場擂台打的像話嗎？」

　無題淡然一笑：「正因如此，我更該收她為徒。」

　「很多人都搶著這個位置，比她有天分的多的是……」

　「她能看破我的偽裝，你還說她沒天分？」

　景暹一頓，不再言語，顯然默許了。

　無題回頭看向慕慕：「還記得你昨天說過的話嗎？不屬於魔君所認為的弱者，又沒有修為的人，是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慕慕點點頭。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慕慕遲疑：「我一定要成為你的徒弟嗎？」

　「沒人逼你，不過，筠榜第二的我你都不要，你是想當君上的徒弟嗎？」

　一聽到「景暹」二字，慕慕立刻改口：「師父！」

　無題笑道：「沒拜師禮怎麼能亂喊師父？」

　「我不會啊！」

　「嗑三個頭就好。」

　話音剛落，慕慕毫不猶豫跪地磕頭，正式行拜師禮。

　隨著這場儀式結束，百年一度的歷考也正式落幕，有人歡喜有人愁，不僅因為榜上無名，更因徒弟之位已被他人奪走。

　競技場隨即在景暹施法下重歸平地，人潮也迅速散去，魔界恢復一貫的寂靜，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

　慕慕茫然站在空曠的場中，不知該何去何從，歷考結束，她無法再回百歷庭，而無題也未留下一句話，便消失無蹤。

　她獨自走上街頭，徘徊多時，從日昇走到夜深，卻找不到一處能落腳的地方。

　她不敢停，也不想停，彷彿只要一停下，就會被現實吞沒。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是無題。

　他柔聲問：「怎麼還不回去歇息一下？」

　慕慕眼眶一熱，委屈湧上心頭：「我不知道要去哪裡……」

　無題走近，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和：「走，我們回家。」

　「我沒有家了！」她終於忍不住大哭。這幾日雖奇幻新鮮，但心底的鄉愁與現實的落差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無題輕聲安慰：「無論是生靈還是仙靈，這一路經歷的人事物皆是來來去去，有捨有得，你可以為失去的哀傷，但不要因此忽略你此刻擁有的。」

　慕慕緩緩抬頭，思索著這句話。片刻後，她輕聲回道：「我明白了……」

　無題再次摸摸她的頭，笑道：「那我們，回家吧。」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NpIP2x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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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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