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 - 《當時的告白下》

「你跟那孩子是什麼關係？」赤姬問。

羽業愣住，「只是朋友啊⋯」他隨即皺眉，問：「你問這個要幹嘛？」赤姬聳了聳肩，「沒有，就是你們相處方式很奇怪，畢竟那孩子也是瑠衣朋友的哥哥，我也該幫忙把關」

「喔⋯是嗎」羽業漫不經心的看著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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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如果那孩子對象是你我也放心了」赤姬兩手一攤，看起來已經要走回餐廳，羽業頓住，「等等」

赤姬轉頭，不耐煩道，「嗯？怎樣，我想瑠衣了，快點」

「你怎麼會說『對象是我』？」

赤姬停頓下來，疑惑的看著羽業，問：「難道你對他沒感覺？」羽業瞬間臉紅，「我⋯」

「天⋯沒想到你也有這個表情，反正你也知道吧，要就快去告白。不要像我和瑠衣當年一樣磨蹭，你會後悔的」

赤姬像是想到一些事，嘆了口氣，轉回頭「我們回去吧，他們兩個也差不多要擔心了」

「嗯」羽業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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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姬看到瑠衣後跑過去，「啊～瑠衣，我想你了」瑠衣笑著摸摸她的頭，「好好」。

羽業無言的看著這對情侶，伸手遮住零的眼睛「走吧，零零，別理這對狗女女」「？」

瑠衣笑著趕緊揮手，大聲：「下次再約吧，要和零一起來喔」

羽業揮揮手背對著他們走掉。

「要和那一位一起早生貴子喔」赤姬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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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眼色暗了

羽業趕緊帶著零離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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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潮濕的街道，天色早已暗沉，夏天的夜晚總是潮濕，一旁的路邊攤一個接著一個開賣，一旁吵鬧的小孩到處奔跑著，大人各個相約到小吃攤酗酒。吵吵鬧鬧的氣氛並沒有吵到行走一旁的人們以及學生，

不同的是

羽業不平靜，零也不太平靜。兩人都因為剛剛一番話，決定要今天表明自己的心意

零卻好像有點失落，他打破一路的沉默

「剛剛赤姬說的『那一位』是什麼意思⋯不是！是誰⋯？」零小心翼翼的詢問。因為太緊張了，他甚至以為羽業聽得見他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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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事，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他並不想把這句話說完。明明自己想知道的要死，明明自己就想和羽業進行到下一個階段，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頹廢呢？現在這種時刻，自己竟然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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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往前踏了一步，讓兩人的距離剩下一步的距離。

零心臟跳得飛快，羽業的吐息、羽業的心跳，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羽業像是要張口，卻又沒有說話

「羽、羽業？」

零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正在顫抖，而且全身都在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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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零感覺到羽業逼近到自己的耳朵旁，低嗓的說

「零零，是你，她說的就是你。還有⋯⋯⋯⋯」

羽業吐了一口氣，才說出口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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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耳根乏著紅，

他徹底傻住了，突然的資訊量讓他頭腦轉也轉不過來。

那是羽業的聲音？是羽業說的嗎？他說了喜歡我？為什麼？怎麼會？咦？怎麼辦，我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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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難得把眼神移開了，他撇過頭，讓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發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零吞了一下口水，「你喜歡我嗎？」

「⋯⋯」

羽業轉回頭，滿臉通紅著。但眼神卻很堅定，像是對自己的答案堅定不移。不曾改變，也永不改變。

他微微張開嘴，像是要說什麼。

零馬上會意他想說什麼，搶先了一步

「⋯⋯羽業，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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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暗自嘲諷著自己，明明原本害怕著告白，現在卻如此堅定啊⋯⋯誰叫羽業的眼神，讓人忍不住的想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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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抿緊唇，等待著羽業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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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羽業聽到後，微微瞠著。卻在幾秒之後，笑了。

他抱住零，純粹的，像是終於得到答案一樣的激動。

雙向奔赴的心意使他終究流下了淚水

「真是⋯⋯太好了」

羽業的眼淚無法控制的落下。

真是的，明明上次哭還是在小時候啊⋯⋯，只是，不一樣的是，我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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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安慰著羽業。然而，心中卻也感到開心

太好了⋯⋯太好了啊⋯⋯我們，竟然互相喜歡⋯⋯這樣，簡直像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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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努力抑制住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流個不停。

真糗⋯明明不想這麼狼狽的啊⋯⋯

他蹙緊眉抬起頭，淚水一滴滴流至臉龐，盡力撐起一些微笑

「我啊⋯⋯一直一直喜歡著你，從以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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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必須承認，這句話讓他無比心動。使得他只得愣愣的看著羽業，說不出話來。

羽業從最接近心口的口袋裡拿出一副戒指，不大，但也不小。

他跪下在零的面前

他問：「我們，可以交往嗎？」

零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跪著的人，他緩慢的伸出手，讓羽業為他戴上戒指。

零也哭了，但也笑了

「那麽盛重幹嘛？」

笑著。零歪著頭，看著羽業為他戴上戒指

「盛重有什麼關係？你值得」

零笑了笑。

「這樣很像結婚呢」

零看著無名指的戒指，開玩笑的說

「要結婚也可以」

羽業撫著零的臉龐，逗趣的話卻搭配著認真的表情。

讓零也抹去幽默，認真的說

「嗯，我們總有一天會的，好嗎？」

羽業看著零的眼睛，微微愣神。

隨即，他露出幸福的微笑

「嗯，我們會走到永遠」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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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零看似輕鬆，他的手卻在顫抖，是為了姑姑可能的反對，也可能是為了做了重大決定而顫抖。他抿緊唇

明明心情感到愉悅，但內心深處不安的情緒卻莫名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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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啊⋯⋯之前的夜晚，有這麼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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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突然覆上零的手，溫暖的大手

「別怕」羽業起身，抱著零。

一下下的安撫

溫暖的身軀讓零的體溫漸漸恢復，只是，突然的壓力讓零一直冷汗直流，他勉強擠出笑容，他絕對不想給羽業擔心

羽業卻抱著他更緊了

他輕撫掉零額頭的冷汗

「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輕輕的吻了一下零的額頭

不安的情緒竟然消失了⋯⋯？為什麼呢？

好神奇啊。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只要跟羽業在一起，就什麼都做得到。

零轉頭看著羽業，溫柔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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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業轉過頭，對上了零的眼睛，那照印著羽業的靈魂之窗正閃閃發亮的綻放，羽業伸出手，托住零的臉頰。

兩人的嘴唇漸漸的靠近，在世界的角落裡，兩人的嘴唇溫柔的碰觸了。

純情的，獻上第一次的初吻。

兩人都首次碰觸了心儀之人的嘴唇，吻的格外長久，沒有人願意主動放開。

最終，是零先受不了心臟的劇烈跳動而放開，兩人在分開後沈默的相視，微微喘著氣，兩個純情的男孩就這樣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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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離去，他們牽著手，十指扣著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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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零放開羽業的手，跑向前方，路旁的路燈剛好打開，打在零的附近，就像舞台上的光

零笑了，很真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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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親愛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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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零。

那天，我發誓，永遠只追隨那個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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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個～零零」

羽業抬起手機，打開相機。

臉上帶著最幸福的笑容。他看著映照在畫面中，正轉過頭的零。抓下時機，他按下了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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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抬起頭，朝著暗色的天空微微吐氣，一簍白霧從裡頭竄出，他把圍巾拉到嘴邊，碰觸到被冰紅的鼻子。天空中，像是要把人吸進深淵的盡頭裡、藏有兩顆閃耀而動人的星星，正不顧喧嘩的努力散發著魅力。

零微微瞇起眼，揚起了嘴角，像是享受在其中。

今後的未來，我不再是一個人面對了

「真幸福啊⋯⋯對吧？」

「是啊，零零，我們會好好的，一起過下去吧」

「嗯，羽業，今後、都一起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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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很棒的晚上呢」零笑著回憶。

「你在想什麼呢？」羽業依偎在他的懷裡，微笑著問。

「你跟我告白那一天」

羽業笑了，他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溫柔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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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丟在床上的手機裡，螢幕顯示著一位可愛的男生，微微斜著頭，表情帶著幸福，卻又夾帶了一些自信。他右手撫著左手上那刻著六芒星的戒指，像是非常珍惜般，他絕不會放開手。

而他的名字是，黑川零。

是烏間羽業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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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芒星，又代表著盲目的信仰。

也許他們兩人，也是如此吧。

盲目，又跌跌撞撞的

卻還是一昧的追逐著那枚在心中閃爍的星星。

是那樣的，不容其他人破壞的，獨自而美麗的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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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告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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