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介為序章——由遞鹽的笑話說起
曾經有一個關於生存意義的笑話。
『某個英年早逝的傢伙死後見到神後問:
「為什麼我這麼快就死?」
神輕描淡寫的回答:
「因為你已經完成使命了。」
「我的使命是什麼?」
「在二十六歲時給坐在旁邊的人遞上鹽。」
「就那麼無聊?」
「就是那麼無聊。」
有時候人生意義、生命價值可能就是那麼虛無。』
——第一次聽的時候雖然馬上「噗哧」的笑了出來,但某種苦悶感亦緊接而來。
怎麼說?會笑出來是因為那像是對探求生存意義的一種黑色幽默。但苦悶感呢?想了想後,可能是怕無所事事、又無目標的自己會不會像笑話的主角一樣可笑地死去——不,可悲地死去?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這樣,但我覺得現代社會應該有很多人像我這樣。
有想做的事,但從不覺得有非做不可的事——或者說,表面上有很多想做的事,背後只是有更多不想做的事。
生存沒有具體目的。
人生沒有具體目標。
總是有意無意去思考生存的意義,但並非要像什麼哲學家寫下偉大的學術論說獻給後人,不過是想為毫無作為的自己蓋上一個偽裝的藉口,自我安慰一下——喔喔,你毫無價值的人生或許還剩下芝麻一點的價值?
真是可笑,就是因為找不到人生目標才會去探究生存的意義啊!
但是我沒有力量,也沒有勇氣。在心底裡不時怒吼的同時,表面上仍維持毫無改變的狀態。自甘墮落,那就是我、不,或者說時下的「我們」吧?
所以,神明可能看不下去了。
所以,我遇上神明了。
所以,神明輕描淡寫又殘酷不已的告訴我總是尋求的生存使命了。
所以,我的使命很簡單,就像剛才的笑話一樣,在半年後給旁邊桌子的人遞上鹽,然後死去。
可是——
可是就算只餘下半年壽命,也許沒有別人察覺,也沒有人為之感動……
但至少在最後的最後——我想感動我自己。
把一個「啊,我已沒有遺憾了。」的一刻貢獻給自己。
所以——
這只是一個僅餘半年生命的人,尋找他生命讚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