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陌生人 - 短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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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momoko的小號

Sep 9, 2024

108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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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年第一、第二以及校花，這三人並稱為學園超新星，受到眾人所崇拜所景仰，然而長期積累的不甘與忌妒，所引發的事件，將這組合給徹底撕碎。

我緩慢睜開眼皮，發現到了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地方。

「唔，是學校的禮堂！？」

「沒錯，這裡是學校的禮堂，不過稍微調整了佈局。」

聲音從桌子的對面傳來，那邊坐著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個正直認真的好學生。

「TWO！？」

「呦，醒了啊，睡得好嗎ONE？」

沒錯，我認識眼前這人，TWO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對於現況，我不能理解。

「TWO，抓我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TWO冷哼一聲。

「不愧是你，很快進入狀況，那就直接開始主題吧，我要你ONE跟我TWO，進行單對單的對決！！」

我一臉錯愕。

「就為了這事……」

TWO的態度突變。

「什麼叫這事，為了從你那搶走第一的寶座，我無時無刻努力著，而你到好，每次都一派輕鬆地，贏過所有人包括我在內，甚至取代我在別人眼中的地位，在學校裡的老師與學生哪個不是在談論ONE，而TWO呢？沒有任何人記得，因為大家只會記住第一名，沒人會在乎第二名──────」

聽完TWO的發言後，我想這傢伙應該是輸得太多，喪失了自信，人一旦失去信心，就會鑽牛角尖。

「好吧，要比什麼……」

我話剛出口TWO就立刻接話。

「你現在想的事，放水讓我贏，好結束這場鬧劇對吧！」

「沒…沒有啊。」

我心虛地回答。

「既然你想 "放水"，那就成全你。」

TWO拍拍兩下手，舞台布幕向上升，出現戴面具的人站在水桶連接著長方形的容器上，在封閉的容器裡還有個人，正拍打著內壁。

「小美！！」

我站起身想靠近，卻被綁在腳上的鐵鍊給拉回座位旁。

「TWO，立刻放了小美，你我之間的勝負，不關小美的事。」

我怒瞪向TWO。

「那可不行，小美可是讓你拿出實力的道具。」

「是朋友，小美是我們的朋友才對！」

TWO只是冷笑一下。

「動手。」

TWO朝容器上的面具人下指示，面具人隨即轉開水龍頭。

「住手！你是誰啊？為什麼要協助TWO做這種事？」

我向面具人大喊。

「他是促成這次對決的幫手。」

「也是這場比賽的見證者。」

面具人從容器上躍下舞台。

「來吧，ONE！再不快開始小美可就要被水給淹死了。」

TWO用著挑釁的語氣。

我看了看持續進水的容器和拍打內壁的小美，毫不遲疑地，坐回了座位。

「開始吧，要比什麼？」

面具人拿起麥克風像主持人般開始說明競賽規則。

「比賽使用E卡進行三戰兩勝的對決，E卡是由一張皇帝、一張奴隸與各四張平民所組成的兩副牌組，進行比大小的卡牌決勝，其中皇帝大於平民但小於奴隸，而奴隸則小於平民，每場對局只要有任一方出的牌大於對方即該場得勝，為保證公平性落敗方能先挑選下一場要使用的牌組，最後注意一旦決定出的牌後就不可再做變動，說明至此。」

面具人拿出兩副牌組放到桌上。

「既然是由我發起的挑戰，就讓你先選牌組吧。」

TWO擺出你先請的手勢。

我先是把十張牌都看了遍，確定沒古怪後，選了皇帝牌組。

「喔！選了皇帝啊，那我就是奴隸啦。」

TWO拿走剩下那副牌組。

「好！學年No.2的TWO與學年No.1的ONE，他們之間宿命般的勝敗！究竟是ONE保持著不敗的第一王座？還是TWO的以下剋上？E卡對決正式開始～～～」

面具人高亢的宣告著比賽開始了。

水從清脆的拍打聲漸漸轉變成沉悶的流水聲，象徵著累計的時間，對於小美也代表著危機的逼近，容器內的水已經達到胸部高度，為了最後的決勝我整理起思緒。

第一場為了掌握TWO的習慣，我把皇帝留到最後，雖然輸了但也得知TWO的一些習慣，接著的第二場就是驗證TWO習慣的時刻，結果TWO在習慣露出的同時被我用奴隸拿下。

只要再一場就行，我已經握有TWO的出牌習慣，能贏。

「ONE精彩的對局讓比分扳成一比一，進入決定勝負的第三場，由TWO執皇帝，ONE執奴隸，ONE能否用奴隸卡取得兩連勝呢？還是選擇高勝率皇帝卡的TWO能奪下勝利？命運的終局開始了！」

面具人激昂地說明戰報。

高勝率，確實皇帝牌組的獲勝機率要高於奴隸牌組。

我緊盯著TWO。

TWO看了牌後推了下眼鏡。

我注意到後決定下的牌。

雙方都出平民，平局。

但只要奴隸方平局越多勝算就越大。

我謹慎地選擇並出牌。

TWO摸了下巴後也出牌。

雙方都出平民，平局。

呼～好，繼續保持…第四回合就能決勝…但為什麼？好像哪裡不對勁……。

TWO又推了眼鏡後下了牌，決定好後我也接著下了牌。

就在雙方要翻牌時，TWO從座位上站起來並開始大笑。

「哈哈哈，ONE啊我知道你是很優秀的人，不可能沒注意到我的習慣動作，所以我反過來利用了你。」

「Checkmate！！」

TWO翻出皇帝卡

「ONE你輸了！」

我看著眼前的牌，後垂下頭。

「輸了……。」

同時視野裡看到水沒過小美，依稀能聽到些水泡的聲音。

「輸是輸了，但輸的人是你TWO。」

「什麼！？」

小美那裡也傳來，大水泡聲。

「我相信一直是我為目標的TWO，知道我不可能錯過任何細節並加以利用，而你TWO也絕非蠢蛋，得知對方會注意習慣動作後，一定會做出反制。」

「這才是真正的Checkmate！！」

我翻開蓋著的奴隸卡。

「這…不可能…。」

「正因為我們了解彼此，所以比拼的關鍵就在於熟悉度，更準確來說是對於你TWO的了解程度，長年是我為目標而努力的你，過份執著，現在的你還算是TWO嗎?還是住在TWO體內的陌生人？」

TWO一臉不可置信，攤坐在椅子上。

面具人解放出小美，同時腳上的鎖鏈被解開了，我踩著水窪上前，用自己的制服包住濕透的小美。

「嗚﹏嗚好冷啊。」

「我背你回家吧。」

「我還能走啦！」

小美在ONE的攙扶下站起身，兩人走到TWO面前。

我伸出手，TWO卻撇過頭。

「來吧！TWO，我們回去吧。」

「什…！你們難道不生氣嗎？」

「對喔！我要揍個幾拳。」

小美舉起拳頭揮向TWO

TWO閉上眼睛，像要接下般呆立著

「因為我們是朋友呀！」

小美拉著TWO與我，三人握著手

「是啊！因為我們是朋友！」

「你們……我﹏﹏﹏﹏」

TWO的眼淚隨著鏡框邊緣流下。

一切落幕後我們三人準備離開禮堂時，我發現面具人和關住小美的容器與水桶甚至卡牌全都消失不見，倒是有張修補過的老舊照片留在桌上。

「看起來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呢！」

「ONE快來呀！不然我跟TWO要丟下你囉～」

「來了來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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