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ie嬲就梗,我呃佢無結婚,又隱瞞移民來食佢。至於佢講到想我永久消失,作為男人跪求係無用,如果真係要消失,都只能夠消失。
其實我想同佢之間有個好少少嘅回憶,所以我都幾介懷,係最後佢話由頭到尾對我零好感。我哋琴日傾咗成4個鐘即去爆房,迪士尼咁夢幻奇妙。我哋入到去親密擁抱,kiss到忘我,我奶到佢淫叫,佢含到我嘅巨龍幾乎噴火。正式搞個陣,又係超級無敵咁夾......
轉念又諗,交配app搞嘢嗻,唔係以為人哋會認真呀?其實我自己都係諗住返香港呢轉,食完女過幾日就返英國架啦。
無感情可能仲好,咁對大家傷害可能反而無咁大。或者我只係唔想開始得咁美好,完得咁難睇。
我哋無聲無息咁著返衫,佢眼神空洞落寞, 塊面就大西洋咁西。好愧疚,食多啲女係我人生一大願望,但呢種操作,係咪真係好仆街?
我諗到去哲學層次,如果我好似碧咸咁靚仔,偷食都唔會被人話。而安仔偷食就千夫所指,咁係咪真正罪名只不過係唔夠靚仔?
其實男女性愛上嘅所謂道德,我一直覺得係非常含糊,亂9咁來嘅。古代會覺得無父母之命嘅男女關係就係死罪,寡婦改嫁又係犯戒,耶穌又話「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裡已經與她犯姦淫了」,一大堆痴線戒條。但睇 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昆德拉寫男主角有結婚都200人斬,又唔覺有咩問題。 蔡瀾生前風流,死後唔少人歌頌佢嘅灑脫不羈。
我幻想可能第一次殺人嘅感覺都大概係咁,好似覺得自己會內疚一世,又好似都幾enjoy驚自己從此會變殺人狂。好多諗法互相撕裂衝擊,一方面無地自容,另一方面又覺得似乎都唔係好差。
但我好似無法迴避,Angie眼神之中嘅欲哭無淚,佢同我之間嘅世界由剎那熾熱瞬間冰封咗。風波不信菱枝弱,雖然無心卻真係傷害咗佢。無論如何,令一個對自己好嘅人痛苦難過,好似點都講唔過去。
Angie將咁美麗嘅身體奉獻俾我呢個陌生人享用,床上佢亦比我所有嘅ex都要溫柔體貼。出門等lift落樓,我諗緊點樣好好道別,其實我想開口多謝佢一聲。
但我乜都講唔出,又唔想分別,只能夠呆呆跟住佢一路行去巴士站。
「架車幾耐到?」我沒話找話。
「10分鐘。」佢眼神好冷漠,眼睫毛優美上捲。
即係想挽回就只有餘下10分鐘,一路無話咁等,氣氛死寂,我寧願佢係條街鬧爆我。巴士終於來到,佢緩緩沿住隊尾前行,秀髮背影在繁華鬧市中卻是一片落寞,我忽然覺得,再過幾秒,呢世都唔會再見到佢,不禁鼓起勇氣講咗句:「我陪你搭?」
「唔使。」不帶感情,斬釘截鐵。
我有諗過,不如照堅持照拍卡上車,但最終無呢個勇氣,就算我係佢旁邊都只係礙眼。
完了吧,如無意外。
巴士遠走,佳人杳然。
係街上失魂落魄咁遊蕩,我幾乎發誓呢世都唔再溝女之際,app上Mandy忽然傳來訊息:「你今晚係咪真係可以出來中環?」呢個時候,另一條女應約。
自從琴日Angie出現,故事入面都有一排無提Mandy,佢係同我住同區嘅,張相白裙勝雪,幾有仙氣。同佢係app上非常啱傾,但佢寫明只接受長期關係,應該唔會咁容易出來。
但傾到近前日,我試探性問Mandy會唔會出來食飯,佢隔咗陣已讀不回。當時我都打定退堂鼓:「如果未ready都唔緊要。」
「唔係呀,其實都Ready嘅。」Mandy竟然釋出好大善意。但佢補充,呢排都幾忙,來緊唯一得嘅係星期二晚,不過係中環OT到比較夜。
「唔緊要,我都係夜晚活動嘅人,來中環接你都得,仲可以一齊搭船。」我梗係把握機會。
「好丫,如果得,星期二我睇公司日間情況再通知你,但如果遲過8點放就唔好喇,好多餐廳都close。」
我心諗,餐廳close咪不如直接嘩卡卡約staycation食,但當然就滿口答應,以免太pushy.
但自從琴日同Angie一麵之緣之後,我幾乎忘記咗Mandy,我下意識覺得Mandy最後放飛機多,應該話本身佢都無實在應承。無諗過同Angie吵咗之後,Mandy主動問我。
「今晚得咩?」我如夢初醒。
「今日公司啲嘢都七七八八,今晚8點應該搞得掂,好開心陣間見到你,我忙埋先,你諗定食乜丫。」Mandy好似幾期待。
「好呀。」有啲不甘Angie咁絕掛,總之答應咗先。世間唔係無女。其實食多餐無壞,咪當傾多下計,識個朋友都好,反正Angie個邊都無機架啦。
但點知我打開手機,完全無心機搵今晚嘅餐廳,識多條新女,情緒低落到一個點。反而剩係顧住打打埋埋大段解釋msg比Angie:
「可能你會覺得成件事係騙局,係污點、好7。但其實琴晚,我只係覺得同你傾計好投契,各方面都幾夾。好難得遇到你,只係咁樣。其實我望得你好多,望得你好深,因為我知道好快要走,但我唔知點同你講,好對唔住。我唔敢話有幾愛你,但我真係好唔捨得你。」
Angie竟然都有覆:「你話你對我嗰啲都唔係愛。其實每一個同我講我有幾好,有幾愛我,幾鍾意我,結果係點?冇意義,可能佢哋同你一樣,都係因為sex。」
我:「我確實唔係愛,亦無法發展的。所以你唔需要太唔開心。」
Angie:「我嘅唔開心唔係因為你有冇愛我,有冇鍾意我,我哋會唔會發展。可能如果比一個鍾意嘅人呃,感覺仲冇咁差。呢個就係柒嘅點。」
我:「係因為比一個7頭呃,哈,好似搞到我有d hurt添...算啦...既然係咁我諗你好快無事。」
Angie:「我唔會因為你有啲咩事,只係覺得柒姐。」
我:「嗯嗯,同比電話騙案呃左小小錢差唔多掛。」
Angie:「唔識比較。」
我:「OK,咁我放心了...」
似乎Angie對我已完全死心,但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掛住佢,我唔想佢咁睇我。
另一邊廂,Mandy又send msg來問今晚打算去邊頭食。
「Mandy, 對唔住,真係好對唔住,今日發生咗一件好差嘅事,我唔會出來。你應該慶幸唔使出來見我。」
我補多句:「因為我只係一個仆街渣男來。」
我等Mandy覆我鬧爆我,但結果佢從此都無再回我一句msg. 我竟然係一日之內激嬲咗兩個我有好感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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