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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嚴冬歸途（之二）

墟女 墟女
Jan 7, 2017 403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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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mSroGG8eOMIThtdEy6T6posted on PＥNAＮＡ
　　「局長，這是我被託付要交給您的東西。」瓦洛加沒有表現任何多餘的禮數，語氣平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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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畢竟是軍方機構，隔牆有耳，於是他沒有提來自「誰」的託付，逕將手提箱平放在厚重的松木辦公桌上， 共濟會尺標與羅盤燙金徽章向上，表達確實來意。眼下，瓦洛加對曾經待他如獨子的安卓波夫沒有愛，沒有恨，只有悠長、冷淡，沒有滋味的漠然，遲鈍的幽怨。這位不是他的義父，長官的款段盡失，他不知道他是他的誰，這個安卓波夫，只是ＫＧＢ局長的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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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面如死灰的老男人頷首表示知道。瓦洛加在光明會眾間待過，知道他們處處要人服侍的脾性，乖覺地解開兩道密碼鎖，將皮箱向著局長打開，清點清楚。安卓波夫貪婪地往前傾，見三十三支針劑一支都沒有少，發出舒緩的嘆息，癱回位子上，用鑰匙打開底層的大抽屜，抽出一只信封。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EeNDyZK0
　　「這是給你的。」
　　
　　瓦洛加接過信，仔細端詳了一下。紅色蠟彌封的中央打著金字塔全視之眼，與「Novus Ordo Seclorum／新世界秩序」字樣。安卓波夫背著他鬆開袖扣，捲起袖子，雙手顫巍巍地將拋棄式針筒透明的玻璃腹部填滿黑色試管中的黑色液體。 瓦洛加見他灰敗的容顏亮了起來，大為興奮，要將那色澤像腐敗血液的東西注射到體內，想是懶得管部下在場了，便默默拆開信封。
　　
　　裡頭只有一張散發膩人男性香水味的字條，寫著「鐮刀愛麗絲將成為聖彼得堡市長辦公室，國際貿易關係委員會總長，明天報到。從那天晚上起，就對你朝思暮想的 G.R.上，期待再見。」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gZmUDvRg
　　「G.R.又是誰？」瓦洛加自忖。
　　
　　香水味裡頭被下了兇猛的春藥，他一驚，扔下信，閉住呼吸。這個G.R.究竟是哪號人物，性情如此噁心人？此時安卓波夫突然嚎了一聲，聲中夾雜針筒破碎的聲音。瓦洛加立刻回過神，只見安卓波夫徒手摔碎還是碾碎了針筒，半數玻璃嵌進肉裡。他舉起滴著血的手，顫抖地指著瓦洛加怒道：「搞什麼，這是假貨啊！你這個……」
　　
　　「局長！」
　　
　　安卓波夫起立，開始抓了狂地將共產鐮刀紅卷宗、鑄鐵盾徽方紙鎮等物事全掃下地，不顧座椅傾倒在紅地毯上，發出一記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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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肖的賤貨，價碼只值幾支仿冒品，枉我從軍校帶你到這麼大！看我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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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阻擋在自己與瓦洛加中間的盆栽與檯燈，不客氣地一併撥倒，瓦洛加駭異地不住倒退，踉蹌地越過會客沙發椅，終究被困在窗戶與安卓波夫的中間，領子被惡狠狠地揪住。方才那一亂，安卓波夫掌中沒了玻璃，只有血。瓦洛加的本能，幾乎要讓他托著局長的手腕跟手肘把他直接摔出去，但是安卓波夫的態度中，有某種東西阻止了他。
　　
　　「還是說 …… 是你眼紅私吞了？你把那些貴重物品掉包到哪裡去了！」安卓波夫顫聲道，他的氣勢再也蓋不住恐懼，話鋒到最後，聲音聽起來近乎求饒。
　　
　　「局長，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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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管黑水，非癮毒即魔藥，天知道到底值什麼。極近距離看，安卓波夫嘴角鼻間滲血，竟是黑的，發出一股異味。
　　
　　瓦洛加揪緊的呼吸與安卓波夫濁重的呼吸，在細雪天的寧靜中清晰可聞；巴哈平均律的黑膠唱盤播放到尾聲，開始發出細細的雜音。安卓波夫搜尋瓦洛加冰藍色的眼睛許久，終於長嘆一聲，放棄掙扎似地鬆了他的領子。他信手拈帕，擦去那點黑血：「算了，全完了。反正諒你區區一個『愛麗絲』，也不知道針筒裡的玩意兒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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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洛加扶著窗櫺，有些踉蹌地穩住自己，安卓波夫有如喪家之犬地拖著步伐走到會客沙發邊坐下，整個人陷了下去。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WgTt1d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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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抹黑我們的戈巴契夫，接著是被共產黨的路線拋棄，光明會的長老們！我們情報單位這兒，真的大勢已去了嗎！」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xyAWj8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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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洛加與他嘿嘿然無語默對。安卓波夫白了他一眼，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fB1wps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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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洛加對他行了軍禮，便匆匆地要告退。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4F74zr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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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FnozPA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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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洛加煞住腳步，轉身看著安卓波夫；他荒疏的身影面對窗外那片敞亮降雪日。失勢老男子頭也不回，從舊沙發的背面，露出全劇終時，逆光的後腦杓剪影。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Zo3ZMw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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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一句話，做臣子的沒有對死亡說不的權利。」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S5p3mF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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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您，長官。」瓦洛加有禮地欠了欠身，一邊快步離去，一邊尋思著安卓波夫口中的「君」，指的究竟是戈巴契夫，還是光明會。他此時還不知道，戈巴契夫的暴落，與葉爾欽的暴起，會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無情地攤在他眼前。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0oyDHd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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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星期之後，尤里‧安卓波夫逝世。接任的副局長克里奇科夫（Vladimir Kryuchkov），開始放出ＫＧＢ即將被解散的風聲。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rqByII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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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奇科夫在情報單位中的專長，是對國外散布假消息、在他國組織假叛亂或假抗議團體，在西洋媒體中，製造假共產黨反攻的恐懼；誰也不知道這雙專門混亂他人歷史的黑手，確切而言做過什麼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lcWl5c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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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論就是，誰也沒有真的相信他放出來的風聲，只是使共產黨、軍方與ＫＧＢ情報單位這三層蘇聯的武力結構，彼此的怨恨與不信任更加深重。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sF9Iy4yu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pGVLn8GJ
　　在往後的幾年中，ＫＧＢ不斷被黨與軍方兩邊撕裂，一些抱著「有祖國，無組織，所以我不算叛徒」心態的情報單位高層不斷對著軍方變賣組織僅剩的資產，使更多被視為沒有變賣價值的探員，背上「叛國通敵，懈怠職務，使祖國控制不住要脫離蘇聯的東歐各國」的黑鍋被處決，偌大一個曾經令西方國家聞風喪膽的情報組織，就這樣沉淪到列寧銅像下亡魂的地步。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kgulIzPl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dVHgWl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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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這是怎麼回事？」狄米特劈哩啪啦地從自己的書房直奔下來，像一顆頗有後座力的子彈竄入餐廳裡，手中拿著一份公文，大聲道。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XJnYH8VO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JWtrEB8m
　　「你明天就要去工作崗位報到了，可不能起這麼晚啊。」狄米特充滿威嚴的父親隨口道，淡定地繼續喝著咖啡看早報。今日頭條：本月份多名舊時代共產黨大老走入墳墓——暗殺身亡？還是戈巴契夫大紀元運勢絕佳無人能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0hhJEXZW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YEexnfHp
　　底下的副標：國家安全局ＫＧＢ局長尤里‧安卓波夫、共產黨總書記安德烈‧葛洛米科（Andrei Gromyko）、蘇聯國務卿康斯坦汀‧切爾南柯（Konstantin Chernenko）明日國葬共同出殯。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7cLzLgjxZ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w1aJkruo
　　另一則話題，政治評論家憂心：東歐各國紛紛叛變，共產黨中央出現權力真空，蘇聯恐在近期解體。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z9MhMMnt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H1A2hwWX
　　「我就是在說這件事啊，爸！我畢業前已經說啦，我自己的工作自己會找嘛！」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P9VHk2UU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nI87adWB
　　「爸爸給你的安排，哪裡不好了？」他父親皺著眉，道。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fqpmDcIO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OO6A0Axw
　　「一點也不好，我就是想幫英美大企業當法務，好離開這個窮鄉僻壤國家，才跑去專攻商事法的，結果咧……」狄米特亮了一下手中的公文，道，「這是啥？『聖彼得堡市長辦公室，國際貿易關係法律顧問』。我怎麼幹起國家公務員了，這不對啊！」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SAw2ot03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bzVSC6O6
　　「孩子，一座大城市的國貿單位也是有很多機接會見到大企業主、國際大銀行家的，沒有什麼不好。」狄米特雍容華貴的母親溫柔地笑著，把替狄米特泡的咖啡與奶油吐司，輕輕地放在兒子的面前。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QDlOTzy0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hgTajJYR
　　早晨的飲食顯露這戶人家媲美西方富康之家的排場。一般的俄國老百姓沒有麵包、沒有肉。當菸草也大缺貨的時候，縮著肚子度日，但求一口菸草從早嚼到晚的人民，幾乎要大暴動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nQAXDlkc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Xi4uCiCu
　　狄米特的父親用眼神示意她女流之輩少說兩句。本身也受過優良教育的婦人默默地退到一旁。狄米特就是討厭他爸爸的態度：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便端起架子，高高在上地對待別人，尤其愛使喚美麗又溫順的母親。從專攻法律系起，狄米特就決心要和父親唱反調。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kKF4QR1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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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OJRNAV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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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簡介
#1 第一章／選上之人（之一）修稿版
#2 第一章／選上之人（之二）修稿版
#3 第一章／選上之人（之三）修稿版
#4 第一章／選上之人（之四）
#5 第二章／出亡波蘭（之一）限　修稿版
#6 第二章／出亡波蘭（之二）微Ｈ
#7 第三章／納粹餘孽（之一）修稿版
#8 第三章／納粹餘孽（之二）限
#9 第三章／納粹餘孽（之三）修稿版
#10 第四章／羅氏兄弟（之一）修稿版
#11 第四章／羅氏兄弟（之二）
#12 第四章／羅氏兄弟（之三）修稿版
#13 第四章／羅氏兄弟（之四）
#14 第四章／羅氏兄弟（之五）修稿版
#15 第四章／羅氏兄弟（之六）限
#16 第五章／嚴冬歸途（之一）附插圖
#17 第五章／嚴冬歸途（之二）
#18 第五章／嚴冬歸途（之三）限
#19 第五章／嚴冬歸途（之四）限
#20 第六章／正義魔人（之一）附插圖
#21 第六章／正義魔人（之二）
#22 第六章／正義魔人（之三）微Ｈ
#23 第六章／正義魔人（之四）微Ｈ
#24 第七章／不眠之人（之一）
#25 第七章／不眠之人（之二）
#26 第七章／不眠之人（之三）附插圖
#27 第七章／不眠之人（之四）
#28 第七章／不眠之人（之五）
#29 第八章／金權之舞（之一）
#30 第八章／金權之舞（之二）
#31 第八章／金權之舞（之三）
#32 第八章／金權之舞（之四）
#33 第八章／金權之舞（之五）微Ｈ
#34 第九章／五箭穿心（之一）
#35 第九章／五箭穿心（之二）
#36 第九章／五箭穿心（之三）
#37 第九章／五箭穿心（之四）
#38 第十章／持鞭麗人（之一）
#39 第十章／持鞭麗人（之二）
#40 第十章／持鞭麗人（之三）
#41 第十章／持鞭麗人（之四）
#42 第十一章／處子之身（之一）
#43 第十一章／處子之身（之二）
#44 第十一章／處子之身（之三）
#45 第十一章／處子之身（之四）限　附插圖
#46 第十二章／纏綿夜燈（之一）限
#47 第十二章／纏綿夜燈（之二）
#48 第十二章／纏綿夜燈（之三）限
#49 第十二章／纏綿夜燈（之四）限
#50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之一）
#51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之二）
#52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之三）修稿版
#53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之四）修稿版
#54 第十三章／冷戰結束（之五）
#55 第十四章／酒神祭典（之一）
#56 第十四章／酒神祭典（之二）
#57 第十四章／酒神祭典（之三）限
#58 第十四章／酒神祭典（之四）
#59 第十四章／酒神祭典（之五）
#60 第十五章／靈魂競標（之一）限
#61 第十五章／靈魂競標（之二）
#62 第十五章／靈魂競標（之三）微Ｈ
#63 第十五章／靈魂競標（之四）
#64 第十六章／一夕殘破（之一）限　附插圖
#65 第十六章／一夕殘破（之二）
#66 第十六章／一夕殘破（之三）限
#67 第十六章／一夕殘破（之四）
#68 第十六章／一夕殘破（之五）
#69 第十七章／落難前輩（之一）限
#70 第十七章／落難前輩（之二）限
#71 第十七章／落難前輩（之三）
#72 第十七章／落難前輩（之四）限
#73 第十七章／落難前輩（之五）
#74 第十八章／紅樓夢魘（之一）
#75 第十八章／紅樓夢魘（之二）
#76 第十八章／紅樓夢魘（之三）
#77 第十八章／紅樓夢魘（之四）限
#78 第十八章／紅樓夢魘（之五）
#79 第十八章／紅樓夢魘（之六）
#80 第十九章／沉睡小鼠（之一與章前雜談）
#81 第十九章／沉睡小鼠（之二）
#82 第十九章／沉睡小鼠（之三）
#83 第十九章／沉睡小鼠（之四）
#84 第十九章／沉睡小鼠（之五）
#85 第二十章／悔不當初（之一）
#86 第二十章／悔不當初（之二）
#87 第二十章／悔不當初（之三）
#88 第二十章／悔不當初（之四）
#89 第二十章／悔不當初（之五）
#90 第二十一章／怪物之家（之一）附插圖
#91 第二十一章／怪物之家（之二）
#92 第二十一章／怪物之家（之三）
#93 第二十一章／怪物之家（之四）
#94 第二十一章／怪物之家（之五）
#95 第二十一章／怪物之家（之六）
#96 第二十二章／大難不死（之一）
#97 第二十二章／大難不死（之二）
#98 第二十二章／大難不死（之三）
#99 第二十二章／大難不死（之四）
#100 第二十二章／大難不死（之五）
#101 第二十二章／大難不死（之六）
#102 第二十三章／邪靈科技（之一）
#103 第二十三章／邪靈科技（之二）
#104 第二十三章／邪靈科技（之三）
#105 第二十三章／邪靈科技（之四）
#106 第二十三章／邪靈科技（之五）
#107 第二十三章／邪靈科技（之六）
#108 第二十四章／金盆洗手（之一）
#109 第二十四章／金盆洗手（之二）
#110 第二十四章／金盆洗手（之三）限
#111 第二十四章／金盆洗手（之四）限
#112 第二十四章／金盆洗手（之五）
#113 第二十五章／恐怖份子（之一）
#114 第二十五章／恐怖份子（之二）限
#115 第二十五章／恐怖份子（之三）限
#116 第二十五章／恐怖份子（之四）
#117 第二十五章／恐怖份子（之五）
#118 第二十六章／沒落毒梟（之一）
#119 第二十六章／沒落毒梟（之二）
#120 第二十六章／沒落毒梟（之三）
#121 第二十六章／沒落毒梟（之四）
#122 第二十六章／沒落毒梟（之五）
#123 第二十六章／沒落毒梟（之六）
#124 第二十七章／嫉妒之心（之一）
#125 第二十七章／嫉妒之心（之二）限
#126 第二十七章／嫉妒之心（之三）
#127 第二十七章／嫉妒之心（之四）
#128 第二十七章／嫉妒之心（之五）
#129 第二十七章／嫉妒之心（之六）
#130 第二十八章／大偽善者（之一）
#131 第二十八章／大偽善者（之二）
#132 第二十八章／大偽善者（之三）
#133 第二十八章／大偽善者（之四）
#134 第二十八章／大偽善者（之五）
#135 第二十八章／大偽善者（之六）
#136 第二十九章／大預言家（之一）
#137 第二十九章／大預言家（之二）
#138 第二十九章／大預言家（之三）
#139 第二十九章／大預言家（之四）
#140 第二十九章／大預言家（之五）
#141 第三十章／焚城之夜（之一）
#142 第三十章／焚城之夜（之二）
#143 第三十章／焚城之夜（之三）
#144 第三十章／焚城之夜（之四）
#145 第三十章／焚城之夜（之五）
#146 第三十一章／貧民先知（之一）
#147 第三十一章／貧民先知（之二）
#148 第三十一章／貧民先知（之三）
#149 第三十一章／貧民先知（之四）
#150 第三十一章／貧民先知（之五）
#151 第三十一章／貧民先知（之六）
#152 第三十二章／睡鼠之樓（之一）
#153 第三十二章／睡鼠之樓（之二）
#154 第三十二章／睡鼠之樓（之三）
#155 第三十二章／睡鼠之樓（之四）
#156 第三十二章／睡鼠之樓（之五）
#157 第三十二章／睡鼠之樓（之六）
#158 第三十三章／替身之塔（之一）
#159 第三十三章／替身之塔（之二）
#160 第三十三章／替身之塔（之三）
#161 第三十三章／替身之塔（之四）
#162 第三十三章／替身之塔（之五）
#163 第三十三章／替身之塔（之六）
#164 第三十四章／心靈相通（之一）限
#165 第三十四章／心靈相通（之二）限
#166 第三十四章／心靈相通（之三）
#167 第三十四章／心靈相通（之四）
#168 第三十四章／心靈相通（之五）
#169 第三十五章／賓州實驗（之一）
#170 第三十五章／賓州實驗（之二）
#171 第三十五章／賓州實驗（之三）
#172 第三十五章／賓州實驗（之四）
#173 第三十五章／賓州實驗（之五）限
#174 第三十五章／賓州實驗（之六）
#175 第三十六章／李氏宗族（之一）
#176 第三十六章／李氏宗族（之二）
#177 第三十六章／李氏宗族（之三）
#178 第三十六章／李氏宗族（之四）
#179 第三十六章／李氏宗族（之五）
#180 第三十六章／李氏宗族（之六）
#181 第三十七章／玻璃封印（之一）
#182 第三十七章／玻璃封印（之二）
#183 第三十七章／玻璃封印（之三）
#184 第三十七章／玻璃封印（之四）限
#185 第三十七章／玻璃封印（之五）限
#186 第三十七章／玻璃封印（之六）限
#187 暫停一周公告
#188 第三十八章／彩虹小馬（之一）
#189 第三十八章／彩虹小馬（之二）
#190 第三十八章／彩虹小馬（之三）
#191 第三十八章／彩虹小馬（之四）
#192 第三十八章／彩虹小馬（附錄）
#193 第三十九章／巫師之舞（之一）
#194 第三十九章／巫師之舞（之二）
#195 第三十九章／巫師之舞（之三）
#196 第三十九章／巫師之舞（之四）
#197 第三十九章／巫師之舞（之五）
#198 第四十章／魔性正義（之一）
#199 第四十章／魔性正義（之二）
#200 第四十章／魔性正義（之三）
#201 第四十章／魔性正義（之四）
#202 第四十章／魔性正義（之五）
#203 第四十章／魔性正義（之六）
#204 第四十一章／瘋狂帽匠（之一）
#205 第四十一章／瘋狂帽匠（之二）限
#206 第四十一章／瘋狂帽匠（之三）微限
#207 第四十一章／瘋狂帽匠（之四）
#208 第四十一章／瘋狂帽匠（之五）
#209 第四十一章／瘋狂帽匠（之六）
#210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一）
#211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二）
#212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三）
#213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四）
#214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五）限
#215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六）
#216 第四十二章／影子政府（之七）
#217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一）
#218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二）
#219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三）
#220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四）
#221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五）
#222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六）
#223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七）
#224 第四十三章／銀行執照（之八）
#225 第四十四章／禍國殃民（之一）
#226 第四十四章／禍國殃民（之二）
#227 第四十四章／禍國殃民（之三）
#228 第四十四章／禍國殃民（之四）
#229 第四十四章／禍國殃民（之五）
#230 第四十四章／禍國殃民（之六）
#231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一）
#232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二）
#233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三）
#234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四）
#235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五）
#236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六）限
#237 第四十五章／二戰陵寢（之七）限
#238 第四十六章／白璧泥沼（之一）限
#239 第四十六章／白璧泥沼（之二）
#240 第四十六章／白璧泥沼（之三）
#241 第四十六章／白璧泥沼（之四）
#242 第四十六章／白璧泥沼（之五）
#243 第四十六章／白璧泥沼（之六）
#244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一）
#245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二）
#246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三）
#247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四）
#248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五）
#249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六）
#250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七）
#251 第四十七章／戲夢人生（之八）
#252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一）
#253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二）
#254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三）
#255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四）
#256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五）
#257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六）
#258 第四十八章／玫瑰十字（之七）
#259 第四十九章／賢者之石（之一）
#260 第四十九章／賢者之石（之二）
#261 第四十九章／賢者之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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