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窩靈】單篇短文 - #酒窩靈# #守靈# 來日方長

#酒窩靈# #守靈# 來日方長

師匠死亡、生病設定，看前三思

《《設定來源》》

寫給小王子的文，謝謝Amiya提供的設定XD

來寫寫不同設定，練練手感

「師匠，我來了。」茂夫推開相談所的大門，對著裡頭喊了一聲。坐在辦公椅上閉目想神的靈幻聽到茂夫的聲音，微微笑彎了嘴角，應了一聲。

「モブ，你來啦！」靈幻轉過辦公椅，對著茂夫露出淺淺的笑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課了？不用參加社團活動？」茂夫沒有回話，安靜的走到靈幻身邊，拿起放在辦工作上靈幻在記錄用的工作表。

「師匠，今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靈幻微微的皺起眉頭，沉思了一下，兩指輕輕的抵在下巴處。

「我想想、我記得.......」靈幻有些焦躁地抓起腦袋，眼神也跟著開始渙散，「那個惡靈、不對、芹澤他說──」用指尖抵著太陽穴，靈幻說話絲毫沒有連貫，跟著發出沒有意義的詞語和話語。

靈幻茫然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徒弟，有些疑惑的歪著腦袋，「モブ，你什麼時候長這個高了？」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茂夫的肩膀，但靈幻卻發現自己的徒弟卻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小小隻的身高，他必須站起身來，才能摸到他的肩膀。

「師匠，沒事。」茂夫微微的蹲下身，讓靈幻的手掌可以摸到他的頭頂，他閉著眼眸，任由靈幻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別想了，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好。」捏著已經畫滿不明塗鴉的工作表，茂夫輕輕地說著。

『喀擦──』相談所的大門再次轉開，一位穿著黑西裝的黑髮男人走了進來，茂夫抬頭看了一眼，對他輕輕的點頭。

「好久不見。」茂夫歛下眼眸淡淡的說著，靈幻不解的看向走來的男人，對他揚起營業式的笑容。

「客人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嗎？」靈幻站起身想要招呼他，站在他身邊的茂夫輕輕的壓住靈幻的肩膀，讓他坐回位置上。

靈幻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徒弟，開口想要詢問，一瞬間他覺得頭痛欲裂，眼眉跟著狠狠地皺了起來，他低下頭，用雙手捧著腦袋，發出難受的噎嗚聲。

一旁的茂夫緊張的伸手想幫忙，在他的指尖摸上靈幻的肩膀時，靈幻跟著抬起了頭，有些不解的歪著腦袋問，「モブ，芹澤怎麼還沒來上班？」茂夫的指尖跟著頓了頓，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

「那個傢伙出去留學了。」一旁的黑髮男人淡淡的說，替靈幻倒了一杯茶，以及遞上一包藥，「吃下去。」靈幻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露出戒備的神色。

「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們今天公休不接客。」兇狠地站起身，靈幻轉過身對著茂夫說，「モブ，把這個人請出去！」茂夫看著眼前的男人，再看看靈幻，忍不住嘆了口氣。

「靈幻，這是幾？」男人對靈幻比出了三個手指，對他笑彎了嘴角。靈幻皺著眉，有些厭惡的看著他，輕哼了一聲。

「你有什麼毛病，這是三。」看著眼前的黑髮男人，靈幻跟著失神，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男人聽了靈幻的回答，輕輕低笑一聲，收回自己的手。

「今天的腦筋還算正常些，你說是嗎。」轉頭看向站在靈幻身邊的茂夫，男人輕鬆的說著。

「請你別這樣說，守衛先生。」茂夫語氣平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替靈幻打開那包藥，放到他的手上，「師匠，吃藥。」靈幻不解的望著眼前的弟子，輕輕地搖頭。

「モブ，為什麼我要吃藥，我又沒生病？」茂夫搖搖頭沒回話，輕輕的蹲在靈幻的身邊，將藥放到靈幻的掌心上。

「師匠沒生病。」拿過桌上的溫水，遞放到靈幻的手上，「這是保健食品，我買來給師匠吃的。」靈幻聽了跟著點點頭，吃下手中的藥。

守衛嘆口氣，摸出西裝裡的藥袋，對著眼前的茂夫搖頭，「你打算以後都這樣餵他吃藥？」搖搖手中的藥袋，男人輕輕地說著。

茂夫歛下眼眸沒有回話，男人嘆口氣對身邊的靈體點點頭，他閉上雙眼，人的氣勢跟著一變，臉頰跟著出現兩抹紅暈。

「茂夫，你回去，本大爺跟這傢伙留下就行。」茂夫皺著眉，沒有回答，小酒窩跟著搖搖頭，「你再不走，就趕不上回學校的末班車了。」茂夫轉過頭看著坐在辦公椅上一臉不解的靈幻，心情壓抑的很難受。

「モブ，這不是你的問題。」靈幻站起身，伸手抱住眼前的孩子，「為師似乎是哪邊壞掉了，但是我自己不知道。」摸摸茂夫難受的臉頰，靈幻笑彎了眼角。

「一回神，你就長大了。」茂夫眨著雙眼，很多話想要問，但是他卻又不敢問，他不知道眼前的靈幻究竟還記得什麼，抑或者現在的他只是在胡言亂語。

靈幻的病來的太突然，抑或是說靈幻一直悄悄的藏著不讓他們知道。

也許在很早之前，靈幻就已經發病了，但是他卻自己忍著，直到送自己離開這座城市上大學，接著芹澤也跟著大學畢業，出國留學，這個病才被一陪在靈幻身邊的小酒窩和守衛發現。

茂夫想起守衛交給自己靈幻平時一直在寫的日記本，當他看完後，他難受的掉下眼淚。

上頭記錄著靈幻每天的點點滴滴，似乎深怕自己會忘記什麼似的，靈幻將所有的事詳細的紀錄在日記本上，筆記本上頭有著寫字時的大力壓痕，以及許多鉛筆擦掉又寫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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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小徒弟終於長大了，看著他一路讀完國中、高中，接著他要遠赴到其他城市讀大學、

茂夫看著上頭熟悉的字跡，淚水跟著不小心的滴落在筆記本上，讓他緊張的用手抹掉，這一抹鉛筆的字跡跟著糊了。靠在守衛身上的小酒窩跟著發出嘖嘖的聲音。

「茂夫，你這一弄，到時候會被那個詐欺師發現。」守衛沒好氣地看著賴在身上的惡靈，拿過茂夫手上的筆記本，用自己的手帕輕輕的吸著上頭的淚水。

「別想太多，這時間他還在睡，晚點我再拿回去放就好。」茂夫看著歛下眼眸的守衛，跟著點點頭，不好意思道歉。

「抱歉，把你也牽連進來。」守衛抿抿嘴角，看向眼前的茂夫，抬起頭笑了一聲。

「沒什麼，這是我自願的。」伸手捏了一把賴在肩膀處的惡靈，守衛笑瞇了雙眼，「這是和惡靈的交易，我心甘情願。」茂夫看著小酒窩一眼，小酒窩沒好氣地跟著翻了白眼，忍不住碎唸了一聲。

「還不是你迷戀上詐欺師的身體，才願意留下.......」守衛挑挑眉看著肩膀的惡靈，輕咳一聲。

「我們彼此彼此。」惡靈嗆咳一聲，沒有回話。

「師匠的病，真的沒辦法醫了？」捏著手中的日記本，茂夫抱著期望的情緒，問著眼前的惡靈與男人，一靈一人互看一眼，沒有立即回答。

「可能靈幻的時間不多了、」守衛嘆口氣，跟著仰起頭，「若是能，之後找個時間回來看看他，我和小酒窩會試著連絡在國外的芹澤君，看他能不能回來。」茂夫低下頭，眼眶跟著發酸。

「這本日記可以讓我留在身邊嗎？」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守衛，茂夫輕輕地問著。守衛低吟一聲，看了小酒窩一眼，跟著點頭。

「你留著吧，我們帶來也是希望交給你。」小酒窩飄到茂夫的身邊，伸出手拍著他的臉頰。

「詐欺師現在已經記不起我跟他了。」指指笑得苦澀的守衛，小酒窩無所謂的聳肩，「就算這本日記丟了，他應該也想不起來，茂夫你就留著。」守衛輕嘖一聲，瞪了小酒窩一眼。

想起之前小酒窩和守衛跟自己說的事，那本日記一直被茂夫帶在身上，直到趕回來的這天，實際看到靈幻的樣子，茂夫在也忍不住心裡壓抑的情緒，狠狠地抱住眼前變得孱弱的身軀，臉頰深深的埋進來靈幻的頸窩，眼淚跟著流了出來。

「モブ，沒事，師匠很好！」揉揉懷裡比自己壯上許多的身體，靈幻跟著笑彎了眼角，伸手指著眼前一臉痞樣的小酒窩，「你看，師匠有請醫生來，看完醫生就沒事了！」一旁的小酒窩無奈地吼了一聲，用手摀著臉頰跟著碎碎唸起來。

「這個神經病，每天都在說這種瘋話、」小酒窩還沒抱怨完，身體就突然自己動了，右手閃了自己一巴掌，小酒窩嘖一聲，哼了一聲，「好好好，有身體的最大，本大爺就不抱怨。」

茂夫看著小酒窩紅著臉頰，雙手抱臂望著靈幻的背影，那黝黑的雙眸裡承載著說不出的情緒。

最難過的還是一直陪在靈幻身邊的守衛和小酒窩，他們一天一天的看著靈幻失去自我，慢慢地走向死亡。

「奇怪，我怎麼突然想睡了.......」靈幻打了個哈欠，放開懷抱裡的茂夫，用手揉揉眼睛，轉頭看向靠在沙發邊的小酒窩，靈幻的雙眸跟著變得清明。

「小酒窩你都跑哪去了，我好久沒看到你了？」靈幻不解的用兩指抵著下巴，望著眼前的男人，「還有守衛也是，之前都說要來我家吃飯，約了都不來、」有些生氣的拉開辦公椅，一屁股的坐上。

「詐欺師，本大爺是誰？」眼前的黑髮男人輕輕地說著，跟著一抹綠色的靈體從男人的身體飄了出來。靈幻歪著頭看著飄浮在空中的靈體，笑彎了眼角。

「當然知道，你這個混帳惡靈。」輕笑了幾聲，靈幻轉頭看著站在身邊，一臉沉重的徒弟，「モブ，怎麼了？是哪邊不舒服？」茂夫深吸口氣，搖搖頭。

「等等要回學校了？」深深地望進茂夫的雙眼裡，看著那沉靜的黑眸，靈幻跟著笑瞇了雙眼，「等等回去，路上小心。」茂夫跟著輕輕點頭，拉住靈幻變得冰冷的手心。

「靈幻，睡一下。」守衛拿過準備好的毛毯蓋在靈幻的身上，靈幻對著守衛點點頭，向他笑了一聲。

「守衛，謝謝你了。」望著男人沉痛的雙眸，靈幻伸出另外一隻手，拉住他的大掌，「一直以來謝謝你的陪伴。」靈幻緩緩地閉上雙眼，嘴邊還在喃喃地唸著芹澤為何還沒有來上班的囈語，守衛小心的牽著靈幻的手，感受著他手掌的肌肉慢慢變得鬆弛。

「只有在最後的時候才記得本大爺和混帳守衛、」小酒窩壓低嗓音輕輕地說著，守衛跪在靈幻的身側，牽著已經沒有力道的手，歛著雙眸沒有回話。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乒乒乓乓的撞上辦公室的大門，一頭亂髮的芹澤推開大門，急喘吁吁的望著相談所裡的人。

當他看到靠在辦公椅上閉著雙眼的靈幻時，眼眶跟著濕了，戰戰兢兢的朝靈幻的方向走去。

「靈、靈幻先生？」守衛捧著靈幻的手，小心地放回毛毯裡，他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滿身大汗的芹澤。

「跟他說說話吧，也許他現在還聽得到。」守衛退到後頭，跟小酒窩一起站在沙發邊看著陪在他兩側的徒弟們。

輕暖的陽光透過百葉簾的隙縫灑進這寧靜的室內，點點的光線灑在看似睡著的人身上，有著說不清的朦朧感。

歛下的眼眸，微微闔上眼睫毛，沾染著點點的光暈，靈幻壟罩在溫暖的陽光裡，看似他就只是靜靜地睡著。

耳邊充斥著壓抑的哭聲，將他們狠狠拉回現實，讓他們理解這只是眼前的虛幻。

『靈幻，晚安。』小酒窩和守衛輕聲地說著。

完

補一個小小的插曲，靈幻生前，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掉，會突然說出可怕又獵奇的話

「若是跳樓自殺的話，是不是會比現在輕鬆？」靈幻雙眼直視著百葉窗漏進來的陽光，輕輕地說著。

一旁的守衛聽到跟著皺緊眉頭，開口想說些話安撫靈幻，飄在半空的惡靈就淡淡的開口了。

「也許會比你現在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小酒窩飄到附近的椅子上，一手挖著鼻孔說道，「在你跳下去的瞬間，腎上激素會被激發，血液直衝腦袋開始發熱、發漲，但在往下墜的期間，因為心肺被地心引力的拉扯，肺部的空氣會被狠狠的抽拉出來，會造成呼吸困難，也因血管收縮，血液循環跟著出問題，你的四肢會痲痹發冷、」睨了一眼不回話的靈幻，小酒窩接續著說。

「在墜落前，你心裡的恐懼會被放到最大，生理會有不自覺的失禁反應。直到你的肉體急墜在地面時，先是骨頭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在你還有疼痛意識的當下，也許你的腦門會碎裂，腦髓會跟著流了出來，最後你才會失去意識──」小酒窩飄到靈幻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眼無神的人，「這樣你還想去跳樓嗎，詐欺師。」

靈幻恍神的望著眼前模糊的靈體，伸出手想要摸摸透明到快見不到的惡靈，笑彎了眼睛。

「今天是禮拜幾？小酒窩會回來嗎？」惡靈看著眼前在答非所問的人跟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守衛拿起一旁的毛毯，蓋在靈幻的身上。

「靈幻，睡一下，晚點小酒窩就會回來了。」靈幻點點頭，對眼前的守衛笑瞇了雙眼。

「謝謝醫生，我睡一下。」靈幻恍恍惚惚地閉上眼，手指不自覺的抓著守衛的指尖，嘴邊跟著發出喃喃的語意，「守衛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吃晚餐，要記得準備晚餐⋯⋯」

直到靈幻睡著，房內只剩下靈幻淺淺的呼吸聲在迴盪，在這寧靜的房裡，傳出兩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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