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千語選擇2-1 - 昇華的靈魂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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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昇華的靈魂

ʚ ᴍɪs ɞ

Sep 25, 2024

52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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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低下頭，感受著自己內心的脆弱，當腦海裡的畫面再次浮現，我也不想去阻止它了。

　　千語欣慰的點點頭。

　　我的內心一點的不美麗，這一片看似平靜的星河，我一直都知道，這些在黑暗中閃爍著的，不是星星，而是一直以來被我摔碎的。

　　「這裡都是關於妳的碎片呢。」她溫柔的捧著我的臉，接著牽起我的手，領著我走向那一棵樹：「妳所想像的渴望的自己都會在這棵樹上結成果實，而妳卻又不滿意結果，將那些東西摔碎，成為碎片的她們變成流星、星星、星輝。」

　　我知道。

　　我知道。

　　我走向這棵樹，近看才發現在閃爍著的表面下，努力抽取著養分卻越來越枯竭的樹木，伸手去撫摸粗糙的表面，感受著它的生命。

　　因為我的脆弱，它再也結不出果實，樹枝上的葉子本應該繁茂，現在卻只剩下幾片葉子再搖曳著。

　　「對不起。」我抱著它。

　　我其實也知道，為什麼過去的自己一直忽視它。

　　我拾起碎片地上的碎片，冰冷而銳利，輕輕的劃破我的手掌，從碎片裡透出來的淡淡的畫面。

　　那是個我再怎麼樣都無法雲淡風輕去看待的過去。

　　因為自己一直是非常乖的小孩，做任何事情都要符合父母的期望，但我做不到，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

　　「那不是妳的錯。」她說，她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情。

　　「嗯。」我點頭，輕輕撫摸著手上的傷疤，在現實中早已淡去，卻在心理留下痕跡。

　　「因為我沒辦法抵抗，無論是性侵，或者是被騷擾，或者僅僅是做不到任何事情，當我成為大家都喜歡的千語的時候，我就只能默默承受。」我一點一點拾起地上的碎片，他們碎成太多塊，無論撿起了多少，都湊不起一個角角。

　　嗯過去，那個最開朗最純真無知的我早就消失了。

　　用平價禮物與情緒勒索給換取的第一次，或是長著不符合年齡的身材，或者是不被信任的自己，亦或是不希望聽見任何負面的人，這一切或許都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罪。

　　我告訴自己這一切沒什麼好怨的，只能是自己的錯，自己太蠢太傻。而這個世界喜歡落井下石，看過了幾次新聞或是同儕之間的流言蜚語，站的越高的我，就必須當作這些污點不存在。

　　「我的身體很骯髒。」我說著，回憶起當初怎麼在身上留下傷痕，因為最快樂純真的時光被奪走了，我無法再快樂，在身上割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時，是我最能感受活著的時候。

但這些痛苦，都不及我自己的複雜，都不及別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傷。

　　我捧著碎片，它們在我手上閃閃發光，可這一片宇宙太大，要完全拼湊起來是天方夜譚吧。

　　「所以妳那個時候為什麼想死？」她問我。

　　「因為我活膩了，很可笑吧，我又不是負債好幾千億，也不是被斷手斷腳，我全身上下都完好無缺，擁有幸福的完美的家庭，可是我為什麼會想死呢？因為我在糟蹋生命吧。」我苦笑著，好不容易撿起的碎片在我手中隨風飄散，而最後這個完美的答案是我給自己的。

　　我沒有資格死掉啊，無論我的過去對我來說有多麼悲慘，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比我更不幸的人多的是，如果僅僅拿著自己的遭遇說著想死掉，就會被拿來比較，就會被冠上脆弱的行為，而我身上的缺陷也會被發現，並被有心人拿出來大做文章。

　　於是我把自己的悲傷藏起來，把自己的不完美像丟玻璃瓶一樣砸碎。

　　然而這麼做卻讓我看見那些怪物，卻讓我離死亡更加接近，我一直以來都在逃避著，無論是對過去的悲傷，還是對自己的憤怒。但是當我越逃離，越隱藏，這些怪物就越多。

　　我很感謝薩邁爾，給我活下去的機會，但我也不知道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是我自以為是我們在同一艘船上，或許一開始牠也可以不選擇我，就不用對我負責。

　　「妳其實也可以跟我一樣，冷靜、正向、樂觀。」她說著，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看著她，開始好奇她有心跳嗎？她感受到的是什麼？

　　我走過去，輕輕地抱住她，感受來自另一個我的溫度。既飄渺又虛幻的存在，明明抱住了，卻無法感受到溫度，也感受不到心跳在跳動。

　　「抱歉，」我說著，將頭靠在她的肩膀：「我一直想把身體丟給妳。」

　　「不用抱歉，本來就是妳。」她說著，如果這樣會面對消失的話，她的語氣太平靜，她伸出手抱著我，我感受到連方才那種虛幻的感覺都逐漸在流逝。

　　「如果可以的話，妳可以將過去好好地埋葬，而不是當作它們不存在。」她的身影忽明忽滅，她退後身體直視著我，那雙堅定又溫柔的眼神中沒有哀傷，也沒有憤怒。

　　雖然她說她是我，但我卻完全不知道，她怎麼看待自己即將消失這件事情。

　　「妳很厲害，真的。」她說著，退後了幾步，她看著自己幾乎要消失的手，最後又看向我：「要多相信自己一點喔。」

　　我努力吧，當她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抬頭看著這一片星空。

　　我在樹前做了個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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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不知道，只是好像大哭了一場。

　　我睜開眼睛，看著已經明亮的外面，而薩邁爾躺在我的身邊，不知道牠感不感覺的到我所做的夢。

　　難得有一種身心舒暢，我伸起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早安薩邁爾。」我開口，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捨地躺回床上，享受著和煦的陽光。

　　「早呀千語。」薩邁爾沒有露出笑容，反而平淡的看著我：「看起來做了個好夢？」

　　「算是吧。」我笑著，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自己的心跳。

　　我好像痊癒了。

　　我想像著在心裡面，那一塊依舊被星光眷顧著得「墓地」。

　　我想我依舊討厭自己，但我沒辦法不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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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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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上一個節點。

＞返回一開始的結點。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GlxTCk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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