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日-第五次- - 序章

君綾：「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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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任、喜愛摺紙的鄭碩杰：「是給予雙方失去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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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任、大風吹的倒霉鬼黃輝筠：「是一種物質上的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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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我的她，君奴的徐庭婷：「是一種無條件的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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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戀柯穎琥：「是一種單純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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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現任徐平：「是避免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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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男朋友們，感覺他們常常像空氣一樣，在我們步入美好的生活時總是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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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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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絕望的虛空咆哮哀嚎，一道光映照下來徐平握住我的手背說：「我會一直都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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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在夢中浸濕了枕頭，醒來時卻忘了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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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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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你又做噩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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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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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印象要跟我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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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跟你說的，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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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現任男友徐平，他是一名心理治療師，我一直害怕著他什麼，卻忘記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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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其實對君綾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問題是，對她的悲痛感受，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幫助她。單純的放縱她逃避過去的傷痛，對於死去的四位摯愛，並沒有真正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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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日-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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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徐君綾，一名能和屍體對話的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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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穿上防護服，走進屍檢室，死者早已在解剖台靜靜等候。我拿起他的報告，死者平緩的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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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簡璨嶺先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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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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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先生比劃著身體多處的骨折、瘀血的傷勢，多處被鈍器敲打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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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人用球棒狠狠捶打，最後因腦溢血而死，是和人結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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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在路上被誤認成仇人，活活被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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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謝謝簡先生，今天就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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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先生抱著自己的頭，愁眉苦臉：「我的妻子和奶奶，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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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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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我將簡先生的身體縫合，完成今天上午的工作，然後和新來助理和檢驗員去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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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你的判斷很精確，真是太好了。不過，你一定要一邊解剖一邊自言自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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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只是在和他對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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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新來的可不要和專業人員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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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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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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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後，我們繼續下午的工作，這次是一具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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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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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確定我的名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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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的狀況比較特殊，有刺青，你知道代表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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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我丈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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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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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肚子裡小孩的生父。我應該是被他的生父用鐵鎚砸死的，所以才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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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小姐拉下眼皮，讓君綾看她一隻充滿血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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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都不用戴變色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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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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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抓著我的頭髮拖了好長一段距離。要是我能早點離開他，說不定孩子就不會受苦，麻煩你了，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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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報告中詳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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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君綾拖著一天的疲憊回到家，徐平也正好回來，準備開始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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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今天吃舒肥牛排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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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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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烤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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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勉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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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幫我弄一些蔬菜和義大利麵，我去準備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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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去牛排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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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好累而且我們沒有錢，平君，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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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在徐平撫摸手臂的瞬間，從紅酒架上拿了一瓶多年前購買至今未開封的高價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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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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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君綾開了紅酒，倒進紅酒杯搖了搖，品味喝下，徐平看著君綾也想喝，他抱著君綾說：「不要偷喝！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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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想伸手接過君綾手上的酒杯，君綾把酒杯遞給徐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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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你也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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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順勢喝了一口，紅酒鮮甜潤過喉嚨，冒出濃郁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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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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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晚餐的同時，君綾一邊打著報告一邊喝著紅酒，徐平呼叫君綾離開工作崗位，她看著食慾全無的牛排，更想吃旁邊的羽衣甘藍和迷你胡蘿蔔，於是把徐平的蔬菜都拿走，留下大部分的牛排給他，叉走所有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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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怎麼這麼挑食！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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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的笑讓徐平跟著笑了一下，兩人愉快地吃完這頓晚餐，收拾碗盤後悠閒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君綾躺在徐平的腿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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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君綾來到一片白色的海灘，畢業旅行的烈日下，她和柯穎琥在海邊無畏懼老師和同學的目光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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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綾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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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嘛，穎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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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他們玩得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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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好討厭，已經夠曬了，現在他們在那邊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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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但是他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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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海浪中奔跑的君綾突然震驚，慢慢停下腳步，看到穎琥越來越遠，最後在彼岸揮手告別，君綾摀著嘴，不敢置信地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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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身處靈堂，故人的親戚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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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是得了SARS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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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誒阿假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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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手握著他送的玩偶，獨自一人站在靈堂哭泣，轉眼間，君綾長大穿上白大褂，站在解剖間的屍檢台前，看著愛人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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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若是不知道死因可就麻煩，這就是我當上法醫的原因，不能放過所有未知的死因，必須和死者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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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樣對他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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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沒辦法放下他，只想親口跟他說一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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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噩夢中驚醒，徐平不在我的枕邊，我慌亂地四處尋找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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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平君！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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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的門被鑰匙打開，我衝過去開門抱住他，眼淚不小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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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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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去買早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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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撫摸著君綾的頭，平復她慌亂的情緒。這個難得的休假日卻以這樣哀傷的方式開始，吃著總匯吐司，喝著徐平親手沖的咖啡，用著叉子插一根熱狗遞到徐平的嘴吧，徐平毫無猶豫一口咬下，君綾的心情轉變得像小孩子般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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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要去哪裡？電影院？遊樂園？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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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在家吧，我好久沒有單純地待在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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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以，大魚大肉的，來點清淡的休假日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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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玩著一直沒有進展的遊戲，躺著追完平日還未看完的劇，叫了外送，吃著平常幾乎不會吃的速食，看起精彩的英雄電影，最後到河濱散步消化熱量爆炸的炸雞，洗個澡後躺到床上，結束了愜意的一天，依偎在徐平身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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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中，君綾回到了今天追劇的開始。那時候，君綾躺在徐平的腿上，兩人正在看一部校園戀愛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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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講述少年少女在新學期的陌生中認識，每天為了成績幫對方短處補習，成績也隨著友誼逐漸提高，卻也不過多干擾對方，這段感情已經超越曖昧，懵懂中卻不知這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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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討論著要一起考上的高中，在彼此的床上仰望天花板，談論著各自的志願，少年希望未來能成為太空人，而少女想開一家連鎖咖啡廳。雖然他們可能因為各自的夢想而分道揚鑣，但在當下，他們仍在普通的科學校努力拼搏，一切都這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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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獨自在開學的大門前等著，看到少年來了，對他道歉遲到的事，伸手想揍他的肩膀時，卻未觸碰到他就消失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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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結局！？傻眼，徐平可以幫我換個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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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房間，君綾拿起遙控器切換到YouTube的廢片播放作為白噪音，開始滑起手機，準備點外送。看過一家又一家餐廳，她實在無法決定午餐要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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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吃速食，今天放縱一下好了，徐平也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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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送到了，外送的小姐點了不少，也沒多說什麼。吃到飽的君綾用遙控器切換到另一個串流平台去找電影，隨便挑了一部超級英雄電影。大反派為了獲得秘寶犧牲了自己的女兒，而英雄則為了秘寶犧牲了自己重要的夥伴。整部電影充滿了犧牲，最後卻還是讓反派消滅了一半生命。不能說是好看，但似乎與預期的超級英雄電影有些落差。看完後，君綾決定出去跑步，減少熱量對身體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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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十公里不可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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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大汗，洗了澡後，君綾躺到床上準備入睡。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什麼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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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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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在屋裡四處尋找，最後開門撞到剛回來的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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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不要嚇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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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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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你是不是有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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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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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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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拎著早餐：「要吃早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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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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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止，君綾被早餐的香味從夢中喚醒，濃郁的鬆餅香味從門縫中飄進，將君綾直接吸引到餐桌上，拿著刀叉等待早餐。電視正在播放美國新聞台，兩人坐在美國獨棟住宅的寬大廚房裡，不像租屋處這麼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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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親愛的，今天這麼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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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餅太香了，穎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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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綾享受著這愜意的早晨，穎琥從咖啡壺倒了兩杯咖啡，兩人的咖啡杯上寫著「太空署」的字樣。君綾在鬆餅上用加拿大的楓糖畫了一個愛心，兩人對坐著享用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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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一起生活會是這種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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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是我很享受現在這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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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穎琥打上領帶後，他拿起帽子戴上，君綾目送他開車離去，接著開始忙著自己的工作，打開筆電，今天要開個線上的會議，跟一些地區經理討論營運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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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電話響起，不斷震動將君綾拉回現實。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著螢幕，震動聲持續嗡嗡作響，君綾不太想去搭理，抱著徐平，拉著棉被，想要回到那個美好的夢中繼續體會幸福。震動聲卻像噩夢一樣永遠不會停止。

響起惡夢如同過去愛著那些人，這只是一小段混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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