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除了第一家報導出來後,接連著的便是一窩蜂互抄訊息的媒體們,一些甚至連訪問、跟監都沒有做到的媒體還編造出一些對話,引來一波更大的話題衝擊。
幾天內,這篇報導引起軒然大波,她更加地被當成空氣,在兩人的住處她像遊魂一樣,沒人跟她說話,惡意地遺忘她,三餐不濟更無人問候。
她被陳喻喬禁止離開這房子外任何一步,因為這篇報導,門外總是圍繞著一群如狼似虎般的媒體記者。
洪殊泉依言沒走出過任何一步,管家既然把她忘了,她也不再計較些什麼,肚子若餓了喝喝水便也罷了,更何況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每天都有一份娛樂報導刻意地放在她周圍,那是管家故意要她知道她所引來的事件究竟引來什麼吧!
電話鈴聲響不斷,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並且丟入抽屜不再管了,報導當天響了好幾百通都是記者想直接訪問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受歡迎,電話響不停。
「扣扣」,她沉默地回頭,卻看見不同以往的冷眼,而是一雙哭紅了的眼,是蕭舞。
她依舊如此美麗,連哭了也讓人心疼不已,但她眼中的憤恨卻不容小覷。
蕭舞踏上前,站在洪殊泉身前,用充滿鼻音的聲音說: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說出我的名字?妳知不知道妳害得我有多慘?我老公從沒有對我生氣過,我婆婆還罵我人盡可夫,我招誰惹誰?要妳這樣害慘了我……」她用手上的包包甩打洪殊泉,哭得眼淚、鼻涕直流。
「現在每天都有記者來打擾我,妳還我平靜的生活來,」她跪倒在地,「原本我擁有他,是妳從我身邊搶走他,卻還要供出我的名字,妳到底想要怎麼樣?難道真要我去死了妳才滿意是不是?」
從一開始看到她,洪殊泉是滿心的愧疚,覺得因為自己的沒注意,使得有關她的事洩漏了出去,對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但此刻她突然不這麼想了,見她說出一些不知悔改的話,她的自我譴責都像是諷刺。
她憑什麼說是自己從她身邊奪走了陳喻喬?他根本沒屬於過她,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為什麼總是不懂呢?
「他從來都不屬於妳,妳早就沒資格要他了--」一個巴掌打斷了她的話,蕭舞尖銳的指甲劃破她的臉頰,血絲漸漸擴大,仍阻止不了施暴的蕭舞。
「妳可惡,妳這心機深沉的女人,妳都已經嫁給他了,妳還要對我報復,為何妳不肯放過我?我已經不跟妳爭了,妳為什麼……」她的舉動引來管家的注意,管家飛快將她拉開。
「小姐,妳這樣會傷到自己的,請別這樣。」轉身再斜睨了下洪殊泉,他淡淡地說,「少奶奶,請妳自重。」而後扶著蕭舞離開,不再搭理她。
洪殊泉將手壓在太陽穴附近,跌坐在沙發上,沉默良久才突然笑了出來。
自重?連讓人來找麻煩也是她的錯了是不?
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她已經無心再想。
拭去頰上的血跡,她淡淡嘆息,對目前所發生的事已經越來越麻木了,她似乎什麼都不用做,好的不會來,壞的也離不開她。
一切都是她的錯,不得不這麼想,只怪自己要跟倪珊說這麼多,那咖啡廳雖隱密卻不是必然的隱密……
倪珊……她還好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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