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與海 - 好好睡覺

偽現背時間線混亂

帶團員

Ooc致歉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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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事情上時趨後已經過了快了一個月，架是沒少吵的、意見是溝通不合的、帳號是沒有登入過的、練習是沒日沒夜的、行程是沒間斷的，一切都沒變除了停在公司外的大屏卡車和保時捷。

除了洪知秀沒有光顧過他的諮詢室以外一切正常……

尹淨漢知道洪知秀他不會來找他訴苦的。

所以在當天的日程結束後，晚上11:11給他發了個晚安的kkt，他知道洪知秀不怎麼看訊息，但是他就是想給他發。

淨漢：shua呀～晚安～

知秀：淨漢阿，怎麼了嗎？

淨漢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他一直叫shua呀～shua呀～joshuji～～

知秀：哦～怎麼啦？

淨漢：就是想你了，想聽你的聲音

知秀：莫呀？不是每天聽的嗎？

淨漢：就是想聽了，你給我講故事好嗎？我睡不著

知秀：你想聽什麼？

尹淨漢不用閉眼都可以想像出洪知秀無奈的彎眼微笑。他說：「再講一次你和阿姨去馬尼拉的故事吧～」

洪知秀想著自己已經講過兩遍的糗事，但想著他那位親故的德性只能說：「好。那一次我和媽媽本來要去越南……」

尹淨漢聽著洪知秀軟軟糯糯的聲音，有時候他希望洪知秀能開心一點，可是踏上演藝圈的道路險阻，一路走來的難熬永遠會刻在seventeen的心中，是一段需要酒才能揭露的回憶。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伴隨著他親故的聲音，好似真的帶他回到了那一幾年的生活，那段充滿汗水和淚水的日子。

這幾天雖然他們每天見面但大多數時間還是泡在練習室裡面練習以及日巡的曲目制定和彩排，每每完整順完彩排順序之後尹淨漢拖著他三陽後復康的身體躺倒在練習室地板上，餘光掃到那筆纖瘦的身影在順榮旁邊看著慧琳老師和其他工作人員整理的ppt，此時手術過後的右臂隱隱約約的疼了起來，怎麼心疼人的話身體也會有共感嗎？

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或是心電感應嗎？在意外的巧合下同樣的身體部位上留下近乎一致的傷口，並在心疼他的時候感到疼痛。

於完整的復盤後又完整的練了一遍，等全部都結束時間已經逼近凌晨兩點，有些人明天上午還有行程，三三兩兩地去健身房亦或是找點東西吃。

尹淨漢從來都不在去健身房的那一群人裡，他望著那群人的背影抽出了手機，對著洪知秀的kkt又發了消息：「早點休息喔～shua呀～」

隔天早上淨漢收到了洪知秀的回覆：「嗯～晚安～^^」

他揉了揉頭起來，想著今天下午的畫報拍攝，理了理頭髮就去洗漱。

回覆了訊息：「shua呀～早安睡得好嗎？」

接著他拖著自己的身軀去美容室梳化，然後隨手拿了一杯冰美式上了車。

等他結束了拍攝也已經快晚上七點了，隨意地吃了些東西再驅車前往練習室的路途中。

練習室的人們零零散散的在地上拉伸抑或是在看一次昨日整理好的ppt，碩珉見到他進來對他打了個招呼：「喔～淨漢哥！拍畫報累嗎？要不要吃點什麼？剛剛Jun哥和勝寛點了點東西在那邊。」

淨漢走向他並隨眼瞄了眼ppt：「哦～DK，我剛剛在車上吃了點。什麼時候開始？」

權順榮轉過來：「喔～哥來了。在等珉奎行程結束，大約半個小時。」

淨漢隨意的應了應：「嗯～知道了。」他一個轉頭看到剛剛害在練習動作的洪知秀和俊鬧成一團，文俊輝像是一隻貓似的坐在洪知秀的肩膀上，下來之後還左瞧瞧右晃晃，他直直的盯著洪知秀的右耳看然後又掰到左邊看了看。

尹淨漢隨意地坐到他們兩個身邊：「在幹嘛啊？」

文俊輝把手從洪知秀的肩膀上撤下來指著他的左耳說：「Joshua哥重新打了耳洞。」

尹淨漢隨意的擱下手機，轉頭向洪知秀的左耳看去，那兩個本來癒合的耳洞現在有兩個小小的純銀耳釘，一切都回到了那間狹小又人多的練習室，汗水和其他奇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一個伸手拉下口罩，然後順勢躺在洪知秀左腿上，一抬眼去看俊輝：「俊今天去拍的節目有趣嗎？」

文俊輝把視線從洪知秀新打的耳洞上移到他哥有些疲憊的臉上：「嗯～和前輩聊了很多，準備的東西也很好吃！等我們巡演回來再去吃羊肉串吧！」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像是有花朵漫出的動畫在他背後自動播放，幸福感是由內而外傳遞而出的。

尹淨漢的臉上綻出了笑：「好。誒撒做得羊肉串很好吃～」邊調整姿勢將左手墊在洪知秀的左腿彎。

洪知秀也應上：「沒錯沒錯，上次明浩烤的超級好吃！」順道理了一下褲子上的皺摺。

文俊輝贊同道：「真的很好吃！」他看著他兩個哥哥略顯疲態的神態和略顯乾燥的嘴唇，他默不作聲地從一旁的箱子中拿了兩瓶未開封的水。

洪知秀看著俊尼的舉動，整個人又笑出了那個表情符號 ◠‿◠。

「謝謝俊尼。」他的聲音依舊平穩而令人安心，尹淨漢只希望他的心不要像搖搖欲墜的殘崖，再多一個字就如同那期《可以在白色空間中做的事》GOING玩得VR遊戲一樣，亦或是少或是多一步就像下墜入無盡的深淵。

不會的他這樣對自己說道，你明明知道Joshuji是怎樣的人，強大的內核、持續做一件事的耐力，Hoshi在hit the road裡說過的是一位在一直進行長跑的人，他知道他有多強大下了多大的決心和他們每個人一樣一步一腳印的才走到這裡。

他知道的，明明都知道的為什麼還是止不住擔心，明明他都這樣相信著這樣確信著，從認知到的那一刻就是永恆的信念。

他還是害怕，他的摯友會在這一次事件後就將自己縮回自己的土星，再加固一圈的環讓他與這個世界產生一堵透明的玻璃牆，他自己在裡面所有人則在外面。

他想在這急促的日程安排裡再去一次奉恩寺。

洪知秀看著躺在他腿上略有些焉焉的兔子，擰開瓶蓋遞到他面前。

腿上的兔子將手機從眼前拿開露出一雙眼，又伸出舌頭點了一下些微乾的唇，最終還是用左手撐地把自己撐了起來接過水喝了一點，然後頭的目的地從左大腿改成了洪知秀的左肩，整個人跟沒骨頭一樣癱在洪知秀身上。

等金珉奎到練習室時，坐在牆邊的兩人早已分開的散落在這個空間的各地。

緊湊的日程讓他們沒有喘息的空間直到每個人練癱在地上，才又把一次完整的編排順過一遍，每一個表演都反覆的修改、演練直到所都滿意也不算是完全完成，要和所有的伴舞、音控、舞美等工作人員到實地的巡演場地再多彩排幾次反反覆覆的溝通和調整，每一場演唱會的結束都是重新復盤的開始，每個人都筋疲力盡的倒回酒店的床上，隔天早上又重新復盤再一次彩排，其中有時候還會參雜著飛行的時間，有些人為了調時差甘願不睡覺去健身房，有些人還背著不是母語的致詞；週而復始地運轉著，他們就這樣度過七年之癢來到第八年，傾盡所有的努力去完成這一份工作，只為了想更上一層的野心和收穫比常人多得多的愛。

有很多情緒在人極端疲勞的時候會顯現，但通常這種時候沒人能探究原因，留下來只有無限放大的情緒，尹淨漢坐在牆邊想著，太累了，他想念宿舍的床，也想念和洪知秀一起入睡的時間，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他心血來潮跑去知秀的房間鑽他的被窩，理由天馬行空有時真有時假，那怎麼辦呢？自從那兩坪的小宿舍搬出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可以貼在一起睡的機會。

練習室裡的大家都濕透了衣衫，浸透了髮絲，活脫脫像是去洗澡或是水上樂園游了來回一趟。

洪知秀這邊則是又喝完了一瓶水，他的身邊已經堆積了兩三瓶空瓶了，已經下定決心戒碳酸飲料後這種狀態更佳的明顯，像是要將剛剛所流出去的水全都補回來似的，他拿起空瓶正打算去回收，卻被癱在一邊的金珉奎抓住了褲管：「哥，等下還去健身房嗎？」

洪知秀的眼睛盯著滿身是汗差點就進眼睛正在用手臂拭去的弟弟：「嗯～要一起去嗎？」

金珉奎聽到他的答案一個腰腹用力做了起來：「好，woozi哥和hoshi哥也一起。」抬手將濕透的瀏海梳到後面去。

洪知秀點點頭：「內，我知道了。」他看著七零八落的成員們走出門口去找回收筒，回來的後順道和工作人員要了一包濕巾，從門口開始一個個的發放，他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符合他的姓名和出生的月份，是過分的溫柔且美好的存在。

尹淨漢就這樣看著他走過每個成員癱倒的地方，他今天晚上想去洪知秀的房間，就算在他的精力如此疲乏且與宿舍方向相反的遙遠車程以及明天早上的行程都止不住他想去躺洪知秀的床的念頭。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這些都算些什麼啊？所有事情都很糟糕。

洪知秀最後的目的地是尹淨漢，他抽出一張濕巾遞到他眼前。

尹淨漢伸手接過濕巾問到：「你等下要去健身房嗎？」

洪知秀依舊蹲著：「嗯～和hoshi、woozi和珉奎一起去，要一起嗎？」

尹淨漢擺了擺沒有擦汗的那一隻手：「太累了～想回宿舍。」

洪知秀依舊揚起了他的招牌笑容：「好，回去好好休息。」並取回了那張他擦汗的紙巾去丟。

洪知秀和團員們練完背之後被邀請去吃晚餐，但由於時間太晚還有目前在執行的食譜，只跟著去吃了一點東西墊肚子。

回家的路程上，給勝哲打了電話。

「여보세요？」那邊傳來他親故的聲音。

「喔～勝哲啊～今天感覺還好嗎？」

「喔～shua呀～在準備明天禁食。你們練習完了吧，怎麼有出什麼狀況嗎？」

「아니어～沒什麼事。等巡演結束去吃羊肉串吧，今天俊尼說想吃了。」

那邊的勝哲似乎在整理被子：「可以啊，過幾天不是要去聚會嗎？下個月給俊尼準備吧。」

洪知秀看著窗外一點又一點的光線，又笑了出來，街邊的燈光隨著車子的移動溫暖的光線輕快的在他的臉龐上跳舞，將他整個人都襯著暖洋洋的，似乎多天的浩劫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陰霾，他們的家人依舊散發著暖光，一如既往。

洪知秀：「OKOK，晚安啊，勝哲啊。」

勝哲的聲音似乎也困倦了：「嗯～晚安。」

電子密碼鎖的聲音讓躺在沙發上的人幽幽轉醒。

洪知秀在玄關放下電子門卡，脫下鞋襪，邊走也邊摘下帽子看見躺在沙發上明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兔子。

尹淨漢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像是在給誰發kkt。

洪知秀看著他：「淨漢又睡不著了嗎？」他將帽子放在桌上問道。

尹淨漢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嗯～想躺joshuji的床。」

洪知秀笑出了聲，如同《不眠之夜》裡所描述的無語會笑的人啊。

但他還是沒有說些什麼拒絕的話：「我去洗澡，想喝什麼從冰箱拿。」他轉身進入房內拿睡衣。

尹淨漢依舊癱在沙發上：「喔～知道了～」連個眼神都沒有跟隨。他眼睛死死的盯著kkt上勝哲發來的訊息。

勝哲：剛剛shua給我打電話了

說巡演完去吃羊肉串

淨漢：我知道

勝哲：嗯

你現在在他家吧

讓他早點睡

淨漢：嗯

你休息吧

除去知秀以外的群組，瘋狂談屏，訊息一條一條的堆積著，似乎連自己的kkt也要變成shuji的了，尹淨漢這樣想著。

他一點開對話框首當其衝的是俊尼的消息

俊尼：今天看Joshua哥左耳的兩個耳洞打回來了

跟第一次見的位置一模一樣

珉奎：今天shua哥在健身房多練了兩組

Hoshi：shua哥他練完都沒吃什麼東西

勝寛：喔……我們shua哥……

這個哥不能瘦成第二個文俊尼！

Vernon：我明天約shua哥來八樓吃飯

圓佑：練習完和shua哥去散步吧

THE8：之後來我家喝酒

燦尼：我也去

Woozi：淨漢哥現在在shua哥家裡嗎？

淨漢：嗯

Shua他去洗澡了

DK：那哥你們好好休息吧晚安

淨漢：喔～晚安你們也休息吧

洪知秀披著毛巾打開浴室的門，發現鬆軟的床鋪上的被子有些位移，枕頭上些微的髮絲暴露了沙發兔子已經變成躺床兔子了。

洪知秀先將覆在尹淨漢臉上的被子拉下以免他太悶，他把棉被一拉下就對上一雙半睜半瞇的眼。

接著就自覺的拾起了哄小兔子睡覺的任務，細聲軟語的說著：「睡吧，晚安。淨漢尼。」尾音溫柔的像是搖籃曲，配著手有節奏的輕拍只差一點就又將淨漢趕回夢鄉裡。

尹淨漢突兀的將手從被窩裡抽出，準確無誤的摸上了還在滴水的髮絲。

他抬手用毛巾揉了揉洪知秀的頭，再從床頭櫃裡拿出吹風機。

只開到第二檔的吹風機嗡嗡嗡的響著，手撥弄著頭髮的觸感有些奇妙又有些懷念。「啊角色對換了。」洪知秀想到。

出道的前兩年，因為公司的另類的無成本行銷，尹淨漢留著絢麗的長髮，頻繁的換髮色導致髮質奇差無比，並處於有些反叛的二十出頭歲，對於長髮意象更多來說是束縛與漂不漂亮適不適合沒有沒關係，他那時候的想法只是如果誰要成為行銷手段的犧牲品之一，那就由他來承擔就行了身為哥哥理所應當要保護弟弟的。

如果勝哲是首，知勛是心臟，順榮是血液的話，那他決定當皮膚作為第一層保護他們的第一界線，所有到事情好的壞的都朝他襲來。他們十三個人各施其職缺一不可。

那麼洪知秀可能是骨頭，他的存在支撐了大家的悲痛，溫柔細潤無聲但精神內核強大且堅定，默默的傾聽所有人的難處和困苦，恰當的給予幫助不論是實務抑或情感上的支持，所以當尹淨漢在小小的宿舍裡煩躁的扯著解不開的髮絲而痛得大叫時是他接過了那隻有些舊的吹風機和隨便的一把梳子，耐心的一縷一縷解開他纏在一起頭髮，連同頭髮一起被撫順的似乎還有那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自從那之後，尹淨漢就會撒嬌的要他給自己吹頭髮每天洗完澡Shua呀，Shua 呀這樣的叫著，雖然也有滑鐵盧的時候，但基本上都因為知秀害怕淨漢著涼而放下手邊的事情去幫他吹頭髮。

有時候知秀會問他如果以後自己跑行程沒辦法給他吹頭髮或者是剛好不在宿舍怎麼辦？沒吹頭髮不僅會感冒還會頭痛。

尹淨漢卻笑嘻嘻的應：「那時候我就不用留長頭髮啦～哎一古，辛苦我們Shua 啦！」那張美德雌雄莫辨的臉綻起了大大的笑容。

洪知秀只好無奈的笑了笑整理好他剛剛吹好的頭髮。

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有點失落呢？知秀這樣問著自己，或許是因為他們其中一個紐帶被尹淨漢親手剝離，好似他們只是一起度過了漫長的生長痛的朋友，直到他們的生命不再因為合約而「被迫」在一起時，他們所有的經歷過的事情和記憶都會被封存在那段時間裡，此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很難再見，就如同他們因為時間而改變的頭髮長度、反覆出現的麥粒腫、消失的痣和蝴蝶結門牙，所有的一切都留在那名為「過去」的長河裡。

相距九千多公里的出生地差的不僅是時差和語言。

洪知秀聽著吹風機的聲音昏昏欲睡，尹淨漢的指尖在髮絲中穿梭遊蕩。

不久之後尹淨漢關掉了手中的吹風機，捲著線將它收回櫃子裡：「你今天午餐吃什麼？」

洪知秀的疲憊和睏意瞬間向他湧來：「嗯？中午吃了麵包，你餓了嗎？」

尹淨漢：「아니。睡吧，슈아~」要睡個好覺才行淨漢這樣想著。

洪知秀將自己整個人都塞入溫暖的棉被和床鋪的夾層裡，裡面還殘留著淨漢身上的味道，他其實不太能完全的形容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簽售會上所說的像是寶寶爽身粉的味道似乎也只是一段時間，在他心裡那股味道永遠無法被完全的描摹，他有嘗試過調香，或許是他的技藝不到家也有可能那股味道永遠都無法出現在除了尹淨漢以外的人身上。

他開始著迷香水時聽過一段話：「用完一瓶香水之時你對那人的愛戀也將終結。」當時的他對於這句話沒有什麼想法，第二次是和知勳在看電影的時候知勳提起的，那天不知道怎麼就看了《香水》這一部電影，殺人魔的出現和殞落並不是一件值得另人讚嘆亦或是吸噓的事情，裡面有句話：『有一件香水做不到的事，那就是它不能使他如常人一般愛人與被愛。』那個人可悲的發現他想要留的存並不是那個初起那位少女的味道，而是渴望得到那位少女的愛。

可惜的是他在這條路上走了太久，更加可悲的是他的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的結局，而更不用說是他連一開始就沒有確定的目標。

看完電影後，知勳有些異常的開口問道：「哥有曾想要拼命的留下些什麼嗎？」他們的知勳是天才小貓可能又有了些什麼新奇的想法，也有可能只是最近太累了想聊點什麼。

洪知秀雙眼溫情地看向他，放下手中的罐裝可樂，伸手順了順弟弟的髮尾：「想到了什麼嗎？我相信krama所有的事情都會成為一個圈，好的壞的都會回來。」

知勳沉默了一陣子道：「還是要努力生活。」然後一口乾完了剛剛剩下的可樂，紅色的鋁鐵罐和桌面碰出了輕響。

洪知秀收回了放在弟弟肩上的手：「是啊，回去好好睡覺吧。」接過了他們所點的外賣和喝空的鐵鋁罐的垃圾，然後又目送著他回臥室，希望他不要睡不好然後半夜去宇宙工廠才好，那天的他是這樣想的。

今天的淨漢也是這樣想的嗎？他是抱著什麼樣的情緒去講的那句話呢？洪知秀攥緊了被子半瞇著眼的問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明知道他有可能還是會拿那種開玩笑的話來搪塞他，那些話被他說得天花亂墜亦真亦假，哪一些才是實話呢？真真假假混著講被識破的機率才低嗎？

尹淨漢帶著一如往常調笑的語調說著：「就是想喝你房間裡的飲料了。」

才不是，洪知秀閉上眼在心裡反駁著，他剛剛看過了垃圾桶裡沒出現任何新的鐵鋁罐。

尹淨漢邊說邊躺下，手從軟順的背部下滑到背部輕拍著，嘴裡唱著搖籃曲：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後面的歌詞在洪知秀的意識模糊下成了沒有詞句的旋律，似乎能睡個好覺了。

感知到知秀睡著了之後，淨漢的手輕輕的撫上知秀雙眸下的黑眼圈，將被子往上拉了點，又把人往自己懷裡移近。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知秀新打的兩個耳洞上，兩個小小的耳釘散著細微的光，周圍的耳肉不知道是因為燈光的渲染還是因為發言的緣故泛著紅，這一刻他的眼裡已經泛出了淚光。

Joshua、約書亞、Jisoo、洪知秀、shua、joshji、shuji……，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隊友、我所喜愛著的人啊……都幸福就好了。

他不知道洪知秀打耳洞的時候痛不痛，他看了就是心疼。

shua啊，你是想記起什麼？是那些因為語言文化的隔閡被區別對待的你；是那些練習室裡對一個八拍練習的日日夜夜；是因為失眠而導致頭痛的夜晚；是吃藥還是要上舞台的演唱會；是為了綜藝而建造出的水系魔法師；還是因沒有合照的戀情被罵上時趨？

尹淨漢的淚珠滑落枕頭。

如果可以的話都幸福一點就好了，再幸福一點就好了。

所有人都可以幸福就好。

在映著橙光的房間裡僅剩下他的聲音：「就是想你了。」想你好好睡覺，想你在陽光下肆意生長。他知道的joshuji 很厲害不管是離家的決心還是陪伴成員日日夜夜地傾聽和耐心，但厲害不代表需要遭受苦難。

他們每個人都不要命的奔跑為了那個未知的明天；他們的宗旨是傳播快樂和愛，苦難和悲傷都是被隱忍下來的背面。

shua呀你所走過的路被唾沫淹沒，所經歷過的事被緋聞貶得一文不值，你和所有人的關係被人隨意揣測，你的人品被一幀幀的解讀。

尹淨漢閉上眼低頭靠近他，沒關係我所愛的人並不會因謠言而改變。

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覺，我會幫你兜底就像之前千千萬萬次你所謂我救的場一樣，小綠屋的時候也好，睡不著的時候也好，生病的時候也好，都好。

都好好睡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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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這篇文章接近結尾的時候一直在循環播放happy ending

你們想聽的話讓我用這篇文傳達吧

以此篇文獻給我所愛的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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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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