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成功把他捉住了嗎?他答應要加入我們嗎?」珊珊來遲的狂形帶着幾個圖形在身邊。
「沒有,不知道被它用什麼技法逃脫了。明明都已經和他生活了那麼多時間,他很像有很多秘密沒有和我們透露呢。真是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隱藏了這一手。」沙漏型圖形嘆地說道,身後的各國圖形炒成一團,尤其是剛才在廣場中待命的圖形,他們正在互相怪責究竟誰該為這次金子的逃脫附上責任。
「不用吵了!反正這也是第二次嘛,捉不了大不了下一次再捉他而言。現在更重要的是從錯誤中吸取教訓,編排更好的陣營。」狂形壯士發揮他作為領導的氣勢,成功壓止住吵鬧的氣氛。
「那麼你有何高見?」無可奉告問道。
「經過這兩次教訓後,金子他絕對會對我們提高警覺,尤其是廣場這個位置他就更加不可能進入了。正如此我們能夠將形手往外派,派遣更多圖形進駐南區、北區以及通道口旁埋伏,但是正方形通道除外,因為在往正方形通道擺放圖形已經沒有意義了。」
的確,雖然說金子會冒着風險進入廣場其中有一部份原因是因為剛才在東口附近吃鱉,但是更大原因是因為狂形的調度,他把其他在附近的圖形往南口通道前進,金子見狀立即前往圖形賭一把。
「如果按照你這樣說的話,我想在北區注重兵是最好的選擇。」沙漏型圖形說道。
「沒錯。南方的話他早已經經過過,因此南方可能也不是他最好的選擇,西區就更不用說了,如此複雜的房間注重兵的話可能又會因為被它戲耍而又讓他再次逃脫,這樣算下來就只剩下北區了。」
狂形所說的每一點和無可奉告都不謀而合。
「說實話,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都是在北區佈重兵。我想我們應該盡可能的靠近中央而行,但又不是過於靠近球場營造一種空曠的感覺,並且在通道內放切多個圖形這樣的話能夠更好地捕捉他。」
「不。我們應該盡可能地遠離中央。因為以金子的性格,他絕對會選擇空曠的地方作為行動的地點,這樣的話只能越遠越好,並且等待他進入球場後再呼喚其他在通道內守候的圖形突然穿出,把它逼進更衣室內這樣的話,她想逃人逃不掉。」
「不過——」沙漏型圖形似乎有異議,但是狂形話鋒一轉,轉個頭螺與其他圖形訴說他的計劃,已經開始進行安排,看來計劃就此定下了。
針對金子的第三輪攔截行動現正開始安排,這個時候無可奉告接收到亞當的紙條。
這次是最後一次的環節,最後一次的騷擾行動將會在二十分鐘後開始。一會兒完結過後找機會離開,我們在南區集合。
最後一次?這代表若果要說服他加入反莫芮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否則的話亞當便要直面金子,弄不好的話亞當可能會出局,真是麻煩。
「能把我調往北區去看守金子嗎?」基於這是最後一次的騷擾行動,無可奉告只能夠全程監察,以免出了什麼亂子,於是無可奉告向狂形提出此請求。
「不行。即使金子只有小機率會經過廣場,我們有必須派住人員在廣場中央待命,否則如果他分期不易地經過或是直接使用廣場作為移動地點的話,那麼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看來是沒戲了。只能想辦法偷偷溜出廣場操縱陷阱了。
「好吧。不過為什麼剛才你那麼久才回來呢?不就只是把其他圖形叫我南口通道堵截金子嗎?」
「因為剛才我去攔截金子的隊友去了。為免像上一次那樣被他的隊友救走,只能把他們分隔開來,當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在偷偷地往舞台方向移動。雖然有把她捉起來,但是也讓金子逃脫了。」
這個圖形的腦子動得真快,只是那麼短的時間來便能溜走並捕捉金子的隊友,不能小覷這傢伙。
二十分鐘的準備時間說多不多少也不少,陷阱的準備亦已經完成了大半,之所以說是大半,是因為原本無可奉告打着的算盤是若果自己能鎮守北區的話就能夠投下布甸陷阱。雖然布甸陷阱能夠和環境融為一體,但是同一個陷阱已經使用了兩次,金子絕對對此有所防備,因此能夠親自坐鎮北區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這樣的話他就能夠投下布甸陷阱了。但是最可惜的是他被編排到廣場中央,這樣子他只能見機行事。
就這樣,第三次攔截行動亦是最後一次的騷擾行動開始了。
這一次狂形為了能夠更好地掌握金子的行蹤並且將金子趕到自己想要的區域,派遣了幾個圖形前往西區探索。為了達成以上目的,他們將會着重於通往南區和東區的幾個通道口附近的訓練房間徘徊。
不一會兒,派遣出去的探子回報金子正在前往北區。
這樣子會不會太明顯?
利用探子引導金子前往自己想要的區域固然是好,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他知道了這一東西後,壞處則是有可能會被金子反過來利用,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只能祈禱金子沒有察覺這一事了。
不過即使如此,無可奉告當然也不可能不做後手。雖然在通道口設置布甸陷阱有些早,而且亦有可能被它識破,但是這樣子的話至少能夠試探他是否知道布甸陷阱以及他的狀況。
等了一會兒,無可奉告都未等到腦中的警報聲,再加上又有探子回報金子已經穿過通道口前往北區,看樣子他已經識破了布甸陷阱了。
那麼只能夠硬拼了。
這時候金子已經來到了北區的足球場,必須要趕緊前往北區投下陷阱,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不過現在其他圖形都盯得緊一緊,而且這已經是第三次行動了,狂認他們絕不可能輕易放走任何一個圖形,以免破壞行動,有什麼辦法能夠離開廣場呢?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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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無可奉告正在思考着該如何才能在其他圖形不察覺的情況下偷偷溜出廣場之際,東口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無可奉告扭頭一看,原來是那群布丁幫。
糟糕!他們一定是來找我算帳的!
只是眼梢睄見了他們,無可奉告立即找地方躲起來,意圖躲在其他圖形中,心中不斷祈禱着他們看不見他。
「就是你!你為什麼要騙我們?」可惜這只是無用之舉。幾個位列在前的圖形早在他躲起來之前就已經看見他,他們氣沖沖地走過來向無可奉告質詢道。
「怎樣了?」沙漏型圖形聞聲過來查看。
「這個傢伙騙我們有布丁吃,結果竟然是假的!我們要和他好好算一算這一筆賬。」說話的是那個被它騙走的圖形,看來被騙有布丁這一回事是他們的紅線。
「不如這樣子吧,我們先去那邊好好地談一談,不要阻礙到其他圖形好嗎?」無可奉告手指指着北口,低聲下氣地說道,生怕再刺激到他們。
聽見這一句話,布丁幫立馬將他提起來往北口走去。其之憤怒,簡直是若誰擋在前便把那個圖形收拾掉。
「哎!這樣子不行——」
「沒有事的啦,放心!只是單純的和他們談一談條件便可以了!」在高空中被抬得左搖右擺的無可奉告笑著說道。說罷,他和布丁幫便消失在北口中。
看着他們消失的身影,沙漏型圖形露出不理解的神色。
「等一等各位,先消消氣,不要那麽激動嘛。」在到達北口通道和足球場交界,剛好廣場側和足球側都看不見他們。布丁幫將無可奉告粗暴地扔在地上,而無可奉告摸了摸撞疼的後方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
「你真的說得輕鬆,竟然騙我們說有布丁?」面對正在氣頭上的布甸幫們,想打圓場的無可奉告的說詞一點作用也起不了。
「不用那麼氣,那時候我有一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才那樣子做。」無可奉告一點一點地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一塊布丁,說:「為了賠罪,我專誠帶了一個大布丁給你們。不要看這在布甸很少,但實際上很大,已經足夠你們吃了!」
「怎樣說?」
「就例如這樣!」無可奉告將布丁陷阱拋向空中,在空中盤旋的布丁吸引了布丁幫的視線,無可奉告趁機逃走,在他的視線中最後一幕正是布丁幫全員被困在布丁陷阱的畫面。
「真是十分驚險!若不是那群布丁幫來到,不然的話我也無辦法趁機逃走,也算是被他們拯救了,看來這次欠他們人情了呢。」
其實剛才的事情全都在無可奉告的計算之內。由布丁幫出現要找他算帳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通盤計劃,最終結果也如他想像一樣。
無可奉告躡手躡腳地一步一步前往觀眾席,要是被其他圖形發現自己出現在足球場中就麻煩了,至少要等待到金子被圍困的那一瞬間才行。
時間剛剛好,正好趕上金子剛好進入足球場的那一刻。
金子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往把頭伸出外探,確認沒有圖形後才提步向前。
觀察着金子的一舉一動,隨着他的位置無可奉告亦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接近控制球場升降的扳手機關,看準時機在他距離場中央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立馬扭下板手。機關啟動,同時伴隨而來的是布丁雨從天空降下。
突如其來的狀況是雙方都嚇了一跳,不過反應更快的金子躲過了密集的布丁雨,往通道方向走去。
看着身後不斷降下的布丁以及中了布丁陷阱的圖形們金子心中很是得意,但是還歡喜得不夠兩秒鐘,金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因為他的面前充滿籃球場的通道幾年都佈滿圖形,他的路被堵死了。
沒有辦法的金子無奈之下只能往更衣室逃跑,餘下沒有中陷阱的圖形追了上去,當中當然包括無可奉告以及狂形他們,為了裝作臨時趕到的樣子無可奉告更故意繞遠路走在最後。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不如就加入我們對抗莫芮吧。」一陣入到更衣室的奉告,立即就看見狂形游說金子的場面。
「無論怎麼讓我也不可以加入你們的了,我只會保持中立。」而嘴犟的金子亦誓死不從。
「保持中立?你真的清楚現在的情況嗎?即使你保持中立也好、甚至你沒有奪冠的野心也好,你也必須和她決鬥,你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就放棄甚至逃避吧?這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金子只是和狂形他們乾瞪眼,似乎是在沉思默想。
「怎麼樣?如果我們成為一個聯盟,即使不能夠扳倒她,我們也能對她構成威脅。上三次活動你也有眼看見她並非是不可戰勝的,只要你和我們聯手她很有可能就會敗興而歸!為什麼你要堅持保持中立呢?」狂形不解地問道,這似乎並不是這兩次活動的事,而是長久而來的事。
「⋯⋯」金子走向中央的長椅坐了下來。
深呼一口氣,然後再把它送出,捏着鼻樑的金子低着頭沉思中,他的臉孔被雙手遮擋而無法看見表情,不過看他的這個模樣這個問題似乎十分難以決擇。到底是怎樣的理由才使得金子寧可保持中立,都要放棄和狂形他們聯手合作挑戰冠軍的機會呢?
「這件事可真難決擇⋯⋯」金子緩慢地站起身來,往身後的儲物櫃走去,再而打開儲物櫃門,蹲下,而後靠在儲物櫃內,雙手不知道在搗鼓些甚麽。
狂形和其他圖形們都一起聚攏了上來,試圖給予金子壓力,等待金子的答覆。
砰!
就在每個圖形都在等待金子的答覆之際,不知道為什麼金子竟然一個身子進了儲物櫃中並大力地關上門。一個圖形見狀慌忙地走上前打開儲物門,發現金子早已消失在儲物櫃中,而這個儲物櫃內沒有其他東西,只有屬於金子的私形物品。
「他到底哪裏去了?」四周的圖形因突如其來的事而陷入慌亂。
「不知道,在四周找找!」狂形嘗試穩定着場面和圖形們的情緒,無可奉告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他仍能用一副冷靜的模樣下達指令,即使在這般情況下。
雖然每個圖形都很努力地把整個更衣室都翻個底朝天,但是奈何找遍了整個更衣室都是看不到一點有關於金子的身影。
「啊,又讓他走掉了⋯⋯」無可奉告無奈地嘆息道。
「你怎麼在這裏?我不是說過你負責留守在廣場嗎?」狂形轉身看見無可奉告,其表情略為驚訝。
「本來是這樣的,不過發生了一些事——」
無可奉告整件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狂形也接受了他的說辭。
「看樣子是沒戲了⋯⋯這樣子我也要考慮一下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裏。」無可奉告靠近狂形對其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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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要離開?不是你跟我提議你有辦法使金子加入我們的團隊嗎?你這麼快就放棄了?」聽到這個消息的狂形表情略為詫異地說道。
「對啊,但是繼續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還不如我自己一個去說服他可能更有效率,總不能耽誤你們嘛。」無可奉告撒手擺出無奈的表情說道。
「這樣嗎?好吧⋯⋯」留不住無可奉告的狂形有一秒失落,而後又回復正常對其他圖形指揮。而其他圖形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狂形的身上,除了狂形外根本沒有另外一個圖形注意到他。
狂形的小手在他的背後使勁地小幅度揮動着,看到訊息的無可奉告知道這是狂形是自己趕快離開。
看懂了訊息的無可奉告趁着這個空檔偷偷地溜走去和亞當會合。
「剛才他到底是怎樣逃離更衣室?啾一下就消失了。啊,就連第二次攔截時候也一樣。這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無可奉告邊走邊回想着剛才發生的事,自自然然地避過其他圖形的目光後到達了目的地。
「這樣說來他這一次沒有中布丁陷阱,他會不會就這樣被金子撞見?」
無可奉告心中有些許忐忑不安,不過他始終對亞當有信心,以他的能力,他絕對能夠絕處逢生。
無可奉告就這樣在集合地點左右來回踱步地等待着亞當的到來。
呼呼呼⋯⋯
正方形通道東口中一把喘着大氣的聲音在一群異形中顯得特別刺耳。
「差點就被發現身份了,無可奉告在搞什麼?」
氣喘如牛的亞當沒有理會其他異形的看法及目光,只是仍然堅持着,拖着才剛急跑完的身體艱難地拐入正方形通道內,找到一張長椅子坐下。左手放在膝蓋上,右手放在胸口上用力地保持呼吸順暢,試圖把剛才失去的氧氣全數吸回來。
難道他和金子是一夥的?不過這也說不通啊⋯⋯
亞當坐下來休息休息一會兒,卻撞見了正在往東區前進的第二名,他依然是手執一本筆記簿,視線在筆記簿和他的前方的路上來回移動,應該又在計算勝利的概率吧。
本想和第二名交談一下的亞當卻目送着其往東口離開,因為他想起了和無可奈何的會合時間已到。
邁起沉重的腳步重新向前往會合地方一步步靠近。雖然到達的時候比原定的回合時間晚了一些,但是總算成功抵達目的地。
「幹嘛氣喘成這樣子?你應該沒有被他發現吧?」無可奉告以一副半開玩笑的樣子詢問道。
「沒有。」亞當圓目怒瞪著無可奉告,從其眼神可以得知其之憤怒。除此之外,這也是一種無聲的怪責。
「別這樣子看我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他用了不知道甚麽方式離開了。」亞當用着不信任的眼神看着無可奉告,無可奉告見狀無奈地喊怨道:「我是說真的!事情是這樣子——」
無可奉告把三次經歷都一五一十仔細地向亞當闡明,其描繪的仔細程度亞當感覺自己就像是看了一齣話劇般,甚至連布丁放置的位置其他異形的表情都生動地演繹了出來。亞當的神情由剛一開始的不信任隨着這齣話劇的發展慢慢變得平緩及認真。
「你說的是真的?」亞當重複確認一次。
「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狂形他們吧?他們全程都在看着他是怎樣像是變法術一樣在我們面前離開。」無可奉告用着誇張的神情解釋道。亞當並沒有和他計較,因為看他的眼神亞當就知道這是真的。
「也即是說他沒有接受你們的申請?這樣有一點糟糕啊⋯⋯」
「而且貌似再也不能夠騷擾他了,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有圖形正在針對他,若果在這樣去的話遲早會找到是我們的。」
「只能夠速戰速決了。」亞當雖然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但是實在在他的心情頗為複雜。一方面當然是為了能夠和金子決鬥感到高興,但是另一方面在聽見其是如何從他們手中逃脫的故事後感到有些許擔憂。
不過無論怎樣,至少也摸清了他的遊戲究竟是什麼。
亞當和無可奉告討論了有關對付金子的計劃。在仔細針對每個環節都有充分的討論後,他們便各自離開。
「啊,有一件事我剛剛忘了和你說。如果可以的話——」
「這樣嗎?當然沒有問題!」無可奉告爽快地答應了。
就這樣他們開始攻擊金子的計劃。
亞當在櫃子前等候,他們以布丁陷阱的警報聲為計劃開始的信號,不過因為對金子使用得太多次布丁陷阱了,因為他們改變陷阱目標成他的隊友——呂方。
無可奉告跟隨他們兩個的行蹤,等待到呂方進入西區的訓練房間後無可奉告立即安放布丁陷阱,而亞當則是等待呂方中了布丁陷阱後立即侵入呂方的圖案。
這一舉動成功使得呂方呼叫金子幫忙,引誘其到達西區,不過幸好的是可能是無可奉告選用的房間位置較為偏僻,因此沒有多少個異形經過也自然引起減少注意,而在此亞當算準時間轉移攻擊金子。由於呂方的危機解除,而金子轉過來被攻擊,因此金子只能無奈轉向回防。
接下來的就只能靠運氣及自己了。
話說回來金子所設計的遊戲是雙形競技遊戲,是比到底誰能夠在規定時間內按得最多按鈕為之勝出,亞當在先前的三次騷擾中成功探知道這個遊戲的大致玩法,這也是為甚麽亞當決定只進行三次騷擾其中一個主要原因。
而這個遊戲最好的是不用等待另一名玩家到來便能自動開始,為此亞當開始了遊戲。
遊戲總共進行五十分鐘,而整個遊戲場地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正方體中進行,既然在正方體中,那就代表有六面,而六面都分別有數量不一的按鈕,勝利條件就如前面提到的一樣,按鈕多者勝。
遊戲中的按鈕總共有紅色和藍色這兩種顏色,紅色代表挑戰者,而藍色的代表圖案的擁有者。遊戲的起始狀況是分成兩邊,挑戰者對面的牆壁、地板及右方的牆壁為紅色,而相反的三面牆壁則為藍色。亞當測試過三次,這三次無論如何起始狀況都是一樣的,這代表玩家無論怎樣都要先對自己附近的牆壁下手。
別看這個遊戲如此簡單,但是實際上則是陷阱處處。第一,剛才提到每邊牆壁的按鈕數量都盡不相同,而在這背後隱藏的是挑戰方的起始按鈕數目是比同擁有這方的按鈕擁有數目來得要多,亞當仔細地算了算,大約多了三十二個。「難道不是對挑戰者更為有利嗎?」看似是這樣,實質不然。因為己方按鈕的起始在壁面並不在己方,是在對方的後方,因此實際上這些壁面上的按鈕對方很快便會搶光,而身為挑戰者的亞當亦會不甘示弱地按後方的按鈕,所以實在上這個差距數要互相調換才行。第二個原因是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按鈕起始是屬於金子的,這意味着亞當必需要跳起來逐個逐個按鈕去按才能將按鈕變成己方。不過這時候問題就來了,由於這個正方體的體積十分龐大,其高度就算亞當無論怎樣嘗試,甚至是這種外力使用工具也無法救到天花板。當然聰明機智的亞當也有嘗試過利用牆壁上的按鈕抵達天花板,雖然能夠夠到天花板,不過這種方法只能夠使他按到較外圍按鈕。天花板上的按鈕難以按到,他只能專注於其餘五面牆壁,金子天生就有一面牆壁保底的優勢。最後一個原因是在於按鈕的排列與分布。由於每面牆壁的按鈕數量都不一樣,這就導致了每面牆壁的按鈕位置與排列都盡不相同。在這個遊戲需要到處來回走動獲得盡量多的按鈕取得勝利,體力就必然是一項十分重要的因素。不過肉眼所能看見的按鈕分布顯然是對於金子極為有利,因為起始狀態的金子方的按鈕佈置全部都圍在偏僻的周遭以及中央,要來回走動需要消耗大量體力,但是身為挑戰者的那一方卻編排得十分密集,基本是每走一步就能按掉一個按鈕的節奏,雙方的體力消耗並不相等。若果要真的好好地說明的話,就是南及西的牆壁中也有幾個按鈕在中間地方,但最多的都是在四個角落上,有趣的一點是,西牆的按鈕甚至是偏向北牆的,而北及東牆上,把整個牆壁劃分成上方及下方兩個部分,無論在上方或在下方也好,按鈕的排列整齊均勻,不過按鈕整體是依靠北方的。
遊戲如此進行下去,處於下風的將會是亞當他自己。
亞當並沒有坐以待斃,反而是為了這個情況而設想了許多不同的辦法,而他最後想出的辦法就是利用事件拖延金子到達圖案的時間。
這個辦法看起來很簡單很容易被解破,即使能夠拖着他也只能爭取到最多一兩分鐘是不是?但其實不然。因為在這三次的騷擾行動中亞當發現了一項秘密,那便是圖案內的時間流動速度比現實中要慢上好幾倍。準確來說,大概是一比十左右的速度,亞當用了三次測量出大概的比例。雖然進行得更久能測出更仔細的比例,但是亞當並沒有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速戰速決,在其他異形發現這個秘密之前盡量解決最多的對手,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金子的疑心。總之,利用這個特點,即使只爭取到一兩分鐘的時間也已經足夠。
於是實行這個計劃,亞當和無可奉告一同商量了利用一場誤會發爛拖住金子,並且吸引最多的異形圍觀他們,封着他的退路,從而把金子留住,能拖得一秒時一秒。
他現在應該已經被無可奉告纏着了吧⋯⋯
這樣想着的亞當正在奮力地按着按鈕。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由五十分一直滴答滴答降至四十分,亞當花了大概六至七分鐘左右便把右方的牆壁以及對面的牆壁上連同牆角的按鈕都悉數按掉,只剩下天花板上的按鈕沒有按。再爬上牆角的時候亞當有嘗試過去按,不過最終在仔細計算後因為體力需求太高不划算便放棄了,儘管這樣使亞當感到渾身不對勁。不過即使這樣,亞當依然掌握着領先地位地。
亞當檢查了多次五面牆𤩹確保沒有遺留的按鈕,不過唯獨是天花板亞當只快速瞧了一眼,說服自己的內心不耍再注意它,後便坐下休息保存體力。亞當心中清楚這個辦法不可能困着金子太久,雖然地方受限,但是只要他想,他絕對能夠想到辦法利用那些不知名的奇怪魔術逃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因此不能夠因為自己的一絲煩躁而冒險挑戰天花板。萬一體力不繼,失去了主導權就糟糕了,必須防止意外發生。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五分鐘,不過金子仍未出現。
「無可奉告比我想像中的拖延得還要久啊⋯⋯」看着倒數計時的三十五分鐘字樣,亞當對無可奉告的表現感到喜出望外。
亞當下意識沿着計時器往上看,上方滿是藍色按鈕的天花板,數量之多若果𣉢着眼睛從遠處看去的話會以為自己和天空的距離忽然間縮短了許多,忽然變得觸手可及,然後仔細望着這片奇怪的天空,心中會想「到底是怎樣的原因才使得這片天空今天莫名的多星星呢?」,然後又想到白天的時候天空是不會如此多星星的,該不會是什麼災難的前兆吧?在這樣嘗試解剖這片天空的同時幡然醒悟面前的天空其實只是一個立方體的天花板而已。
⋯⋯
亞當呆呆地地望着這片假天空,心中莫名的煩躁又再湧現,像是有甚麽樣未解決的問題一樣不解決它就一直纒繞着他的思緒,即使他嘗試不去想它,想要說服自己這個問題並不嚴重,甚至忍住不去望那片天空,但是那片燥動難耐的火苗非但沒有熄滅,反而更加旺盛了。
擔憂於金子的實力,亞當始終有一種感覺,腦海中有一把聲音不斷告訴自己金子的實力很強,然後接踵而來的是在和無可奉告會合時他所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他如何從狂形他們眼前一秒鐘內逃脫的畫面,亞當能夠僅憑無可奉告的隻言片語中輕易地構築出這些畫面。最格定格在他腦海中的是第三天和金子的比賽,那一刻他落敗的畫面。
正當被火苗驅動的亞當想起來動手之際,又想起一回事。
但是若果他在我攀爬的途中回來又怎樣算呢?這樣的話我不能防守了!而且我全身乏力,體力及不上他,節奏會被它搶走,這樣的話又會重落下風。
理智又強行將正要行動的亞當壓了下來,身體的主導權就在理智和火苗兩者當中牛切換,若果能夠進入亞當的身體內的話,這兩者應該打得正火熱。
舉棋不定的亞當的目光遊移飄蕩,目光回到計時器。
三十五分鐘。
這是計時器顯示的時間。
不管了!五分鐘內完成便好了!無可奉告應該能夠再多撐一段時間。
經過一番思想上的掙扎,火苗最終蓋過了理智,亞當始終無法丟下天花板上的按鈕不管。
亞當下定決心,奮不顧身衝向左面壁開始攀爬,按鈕的大小適中,剛好適合亞當他們攀爬,這些按鈕同時間充當着攀岩石的作用。
不用一會功夫亞當便成功攀上高峰,整體來說並不困難,就是有些耗費氣力和功夫。到達天花板的亞當立即着手按按鈕。亞當深知他不可能夠到天花板的中央,因此他只求將外圍的按鈕全部按掉。亞當亦仔細計算過,他手所能觸及的按鈕減去中央未能觸及的按鈕,兩者剛好打平。
亞當從左上角的按鈕開始按起,一個接着一個按下,雖然沒有計分板顯示分數,但是看見一個一個的藍色按鈕逐漸轉變成紅色,心中煩躁不安的感覺漸漸息減。
藍色煩躁以及紅色安心的對抗中安心漸漸在外圍中漸漸變多,在亞當的努力下,左面牆壁附近的按鈕終於全部都變成紅色按鈕了。
堅持了那麼久的亞當因為體力消耗而下來稍作休息。休息的時間還不忘查看剩餘時間,現在還有三十二分鐘,比他預計多花費了些少時間,而現在他已感覺到有些許疲累了。
攀岩果然不簡單⋯⋯
亞當只是簡單稍作休息,稍為整理狀態,回復基本體力。三十秒過後立即再次沿南牆往上攀。縱使他未完全恢復體力,不過時間趕急,而且也不知道金子會何時會來到,這件事速戰速決較好,因此也只能硬着頭皮攀爬了。
因為亞當尚未完全回復體力的關係,這次亞當攀爬的時間比上一次來得要多,按按鈕的速度亦可見地慢了些許,呼吸的速度快了上來,不過既然選擇了這一條道路,亞當也只能咬緊牙關撐下去。
過了一分半鐘左右的時間,但當也只是僅僅完成了四分之一的按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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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未達標準。
不過正當亞當想繼續按天花板的按鈕時,事情卻發生了轉變。
「!」
一聲傳送聲在正方體場地中傳開來,亞當心中一震,心想該不會是金子吧,低頭往下望,果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異形,金子竟然來到了這裏。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的亞當轉頭再望向計時器,計時器顯示的時間是整整三十分鐘。也即是說無可奉告抵擋了他兩分多鐘。
糟糕了⋯⋯
現在的情況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糟糕,先不論其他東西,以現在他這個情況根本不可能快速降落防守。即使他能夠一瞬抵達地面也無濟於事,因為以他現在的狀況,雙方的體力差距懸殊,防守的表現也不會好得哪裏去。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比賽中的主導權一瞬間發生了變化,現在亞當陷於被重,必須根據金子的行動作應對,並且要快速行動,行動越慢就對亞當越不利。
早知就不去按按鈕了!
這樣想像的亞當迅速地找到一條捷徑攀爬下降到地面,而另一方面金子亦已經在瘋狂地按按鈕了。
金子的實力體現在他那迅速的身影上,咻一聲風一般飛過,一個接着一個心得應手地將原本是紅色的按鈕全部變為藍色,快如閃電。亞當心急如焚,一直在跟在金子的後方盡力防守,金子按了一個他就按一個。可惜這種盲目的跟隨並沒有為這個局面帶來多少轉變,無論是速度還是體力都跟不上金子的亞當,看着按鈕正在以三比一的比例轉變。
每是亞當想要奮力追起,金子就會因應而提出,久而久之,他們兩者之間形成一段不可跨越的距離。眼看着按鈕一個一個變男,心急如亞當亦只能被金子留在後方形勢正在倒向金子。
漸漸地,亞當連提起那雙腿都乏力,儘管努力地追着的金子,可是他仍然遠遠拋離自己,甚至到現在距離還在增大,一陣無力感湧上心。亞當的心臟砰砰作跳,視線中的一切變得模糊,呼吸聲變得粗糙而急速,亞當能感受到自己的肺部的擴張幅度以及面積是何其的大,大得他感到空氣幾乎要從胸腔要迸裂而出。雙肩脫力,要舉起雙手十分艱難,即使開口說話他都感到自己的聲線十分嘶啞。直至最後,他漸漸追不上金子的速度了。
儘管眼前的金子像是完全沒有事一般輕鬆地按着按鈕,甚至還有空餘時間轉過頭望向亞當,亞當心中真的很想繼續去追,但眼看現在盲目地跟在他後方不是辦法,且真的已經力有不逮,無奈之下的亞當雙眼一閉,決定停止這種無意義的舉動。隨即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按鈕,而是坐了下來休息,補充體力的同時亦在分析局勢。雖然局勢是對亞當如此的不利,但是總算能夠讓心急如焚的腦袋迅速地冷靜下來。
呼呼呼⋯⋯
喘着大氣的亞當看着體力充沛的金子像是猴子一樣四處亂竄,隨即感嘆到自己真是做錯了決定。
現在場內的局面絕對是由他主導沒錯了,只是僅僅因為一個決策就能使得原本擁有的優勢瞬間全部失去,金子十分厲害。而且看金子的動作,似乎他有做開運動的習慣,這代表他的體能至少不會太差。現在場中央的按鈕數量分布有六面,只有天花板的一部份以及自己身後的那幢牆壁的按鈕為紅色,以比例來表達的話大概是一點二比四點八左右。在這樣的狀況下,硬碰硬是絕對不可能獲勝的,這只會演變成一場意義無謂的攻防戰,更有可能因為被捉到弱點而使得原來的那面牆壁亦會被搶走,因此必須智取。
但是應該怎樣智取較為好呢?
這個遊戲說到底都是以體力為前提進行的遊戲,若果要按掉按鈕就必須使用體力。以他們現在的體力對比,勉勉強強能夠一戰,畢竟亞當在小時候四處遊蕩以及逃離的過程中也鍛鍊了一副不錯的體魄。如果以這個為基底作思考,那麼要重新奪回主導權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互相消耗體力的戰爭中取得優勢,簡而言之,即是說要在體力互換的情況下換贏對方便行了。
不過這就是問題了,應該用怎樣的辦法換贏對方呢?用一般的辦法不行,用數字作比喻的話大概是一比一,沒有任何優勢,但是又不能遁地。
亞當望向四周,視線最終停在天花板上。除了是一成不變的按鈕,以及偶爾出現在他視線中的金子外,便在無其他。
既然地下平面都不行的話,那不如考慮在空中?盯着天花板看的亞當忽發奇想,腦中忽然蹦出這個想法。
當然在空中對決的話並不能什麼都不想就這樣子決鬥,也必須擁有一套完整的計劃。而亞當的計劃,更加準確來說應該說是戰術很簡單,就是將體力消耗以及按了按鈕的數目數字化。雖然體力這一個概念比較抽象,但是亦能夠根據具體表現例如表情呼吸的速度以及其他可視的東西判斷自己以及對手的體力存量。既然在地上沒辦法爭取優勢,那麼只能夠透過在空中飛翔獲得優勢。
說起來簡單,但是又該如何才能在空中飛翔呢?還記得亞當是因為什麼東西而失去優勢嗎?沒錯就是貿然決定攀爬上天花板失去體力優勢才形成這樣的局面的。因此,具體的做法是利用牆邊的按鈕作為施力點,再計算好要到達目的地所需要的力量以及方向和角度之後便立即施力往目的地射去。而在這個過程中亞當要做的便只是盡力按掉最多的按鈕,盡可能一個也不放過。這樣子的話便能由一比一的比例晉升至一比二甚至是一比五左右。而且這個戰術也有一個好處,那便是由於亞當正在空中,因此金子不能夠隨便對他動武,即使防守也不容易。
二十五分。
亞當望向計時器,計時器顯示的數字是二十五分,而活潑好動的金子則是剛剛好把除了他身後的牆壁以及天花板外一部份按鈕以外所有的紅色按鈕都按掉成為藍色了。
「呼,這樣子就沒有問題了。」金子還是四周後對亞當說道:「原來剛才那三次就是你,真是找得我很辛苦。沒想到竟然是你。」經過剛才的活動後金子氣都不帶喘一口,就像剛才的只是熱身活動而已。
「有辦法啊,原本打算邀請你一起對付莫芮的,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說要保持中立。無奈之下只能夠出此下策,我總不能夠眼白白看着場上多一個不穩定因素。」休息得差不多的亞當緩緩起身。
「哦,原來整件事是這樣的。我就說奇怪,怎麼每一次都有一群圖形來阻擋我的路線呢?」金子左邊嘴角向上揚,恍然大悟地說道。
「其實也也不是,實際上其實是我利用了他們去阻擋你罷了。你過來的路上剛才是不是有一個異形阻擋你呢?那個就是我的隊友,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想這個計劃也不能夠實現。只意想不到你會突然間出現。」亞當一邊解釋着他的計劃,另一邊漸漸靠近邊角位,準備他計劃的實行。
「哦⋯⋯不過即使是這樣現在這種情況你可是一點勝算也沒有。」金子信心十足地說道。
金子當然也發現了亞當的舉動,於是他跟隨着亞當的步伐,以免亞當耍心機。
兩個異形互相試探,都互相警惕着對方。而亞當尋找找到最佳時機登上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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