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復仇劇 - 3.5 他沉船了，沉得可以淹死那種

「叩叩」我站在二哥辦公室的門前，準備就賬簿明細一事，詢問他的調查進度以及我這邊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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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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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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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了一下，想把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同時也為接下來的報告結果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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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二哥一同調查某件事，即使小時候和現在，我們的關係也不算差，可是他對有關家族的事，可是很認真的，如有任何甩漏，嚴格的他一定會有所發現，並開始批評大會，甚至還要寫反省報告，所以這一次一定不能有所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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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面前的防窺玻璃門，二哥的側面瞬間進入視線，他坐在一個設計感很特別的黑色辦公椅上，是一個根據人工體學設計，就算坐很久也不會感到腰酸背痛的訂做椅子，而在他面前的，則是一張長桌，由他的個人辦公桌延伸至這間房的後門，兩排椅子整齊地排列在桌子的兩旁，應該能容納二三十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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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位於前門的辦公桌，恭敬地走到他的面前，並跟他打招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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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是來提交調查報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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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辦公椅上坐了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用打量的眼神看向我，並非常嚴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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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參與這次的調查？你不是最反感滅口一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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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我意料之內，他會問這個，因為對我來說，我根本不會無故加重自己的工作量，這次更是竟然插手滅口一事，沒有貓膩才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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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這邊也是有準備的，只要端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使非常可疑，明面上也不會有人敢向你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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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會上也有陳述過，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我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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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官腔的漂亮話就不用說了，我是你二哥，不是你的上司，這次的事件，更是我們聯手合作的，你不用顯得如此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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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準備拿出十二分的氣勢，堂堂正正地端出人人都會認同的原因時，二哥把我的自我感動打斷了，並非常認真地詢問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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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以來都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深信着人是能改變的，我們也不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殺人滅口是你一直以來都抗拒，甚至反對的事情，我除了認為你會過來搗亂之外，我不相信你會有任何支持我現在的所作所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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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並沒有貶低你的所作所為，也沒有由此而討厭你，我深知這是家族方針，我和你都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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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現在在問什麼，沒有必要在那裏跟我兜花園，打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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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真的是因為那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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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無辜地向他陳述理由，雖然我自知這個真的假得不能再假，但是只要我一日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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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想競爭家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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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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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間想到，這個理由好像更為合理，儘管我完全沒有這個意圖，但這個鍋，好像我現在背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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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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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的背呀？我可不會忘記，你那時候哭得滿臉眼淚，眼框紅腫，說著絕對不要做家主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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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蹩腳的理由，再度被他識破，其實這也難怪，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會摻和到這件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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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如果說你要當家主的話，你應該會去大哥那邊，而非我這一邊。家主可不用做這些髒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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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這是給了個坑我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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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不是你明知道這是一個坑，你自己踩下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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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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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慶幸我們現在還是在閑聊，如果在談工作的話，反省報告可少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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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的話，我也做足準備了，我有不會讓你懲罰我寫反省報告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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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沒有。你以為我們會不知道你摻和這件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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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想知道斬草除根是否真的是可行的方法，並沒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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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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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嘆了一聲氣，就像他從一開始已經知道所有事情，而他卻阻止不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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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把一疊名單甩到辦公桌上，以冷漠中帶有一點怒氣的語氣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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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單上應該有你熟悉的名字。或者這樣說吧，只要對比一下我與你的名單，就能找出你熟悉的名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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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無話可說，因為我並沒有想到，他們會查得那麼快，本想著在提交文件時，把我這一份不包括「她」的名單遞上去，她就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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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調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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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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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自己人也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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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就是這樣，對他們而言，沒有人是可以信得過的，有時候連身邊最親近的人，父母、伴侶、兄弟全部都是懷疑對象。照他們的話來說，如果誰都相信的話，他們早死一百遍了，只要是人類，全部都是他們的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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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信得過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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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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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和我能決定的事情。證據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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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於此，我也不好作過多評論，只能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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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做得過於明顯而又急切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寧願選擇偽造證據，把髒水撥到其他人身上，而不是現在這樣急於解決，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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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的需要向你多多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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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心了？區區一個陪酒女，竟然可以讓你為她做到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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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拜託，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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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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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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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不要談工作了，來捋一下你的思緒吧。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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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一下思緒？這又不是點指兵兵或者拔花瓣做決定般簡單的事情，坐下來想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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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裏這樣想，我仍然順着他的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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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你是蕭家的人，而那個人，是個諜報員，是會向我們家捅刀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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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比認真地注視着眼前的我，並靜靜地坐在那邊，等待我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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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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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她是間諜，我知道她對我們有害，我知道她能成為推倒我們家族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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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心動，更沒有喜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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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根本沒有喜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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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喜歡一個間諜？一個隨時都能把我摧毁的人。我恨不得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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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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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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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消失了的話，我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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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微笑、那個眼神、那個身姿、說話的語氣、打字的語氣全都烙印在我的腦海中，刻印在我的靈魂深處，她怎麼能消失？怎麼能在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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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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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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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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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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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我的稱謂，叫我的名字，這些聲音彷彿就在我耳邊回響，是我一直都很想聽到，也想一直聽下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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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樣子、好勝的樣子、不滿的樣子、微笑的樣子，全部都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很想再多看一些，那些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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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在做什麼？為她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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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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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蕭敬，蕭派的高層，怎可能為一個間諜開脫？我可是要逮捕她的。從一開始，我就是以調查為目的接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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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調查完畢後，就要逮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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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還是還沒有水落石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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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看不慣你們，在沒有確實證據底下，就開始滅口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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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只是不想他們殺錯人，徒增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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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單上，有著幾百個嫌疑人，為什麼你只把她的名字抹除了呢？照你這個說法，其餘那幾百個人，全部都會被滅口，這難道不是你的錯嗎？你不是在知道這些前提下，把你的名單交給我嗎？只有一個人，僅僅一個人，她不在你的名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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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那個名單需要再次核對，這是今天我在這裏的原因，所以我才會把嫌疑人全部列出，一個一個核對後，才會有進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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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名單還未核實，今天我就是來核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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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很矛盾嗎？既然要核實，既然現在我們還不需要進一步行動，那為什麼你的名單會沒有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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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加上去而已，她的嫌疑並不大，沒有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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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跟你說出那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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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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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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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些記憶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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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今天忘記猜我的姓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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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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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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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原來是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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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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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果要猜，一猜就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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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惜的是，不是由你親口說給我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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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是個假名，真實的姓氏應該是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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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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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去起底了，把她在孤兒院的時候的情報全都找了出來。在專門訓練間諜的孤兒院長大，所有孩子都沒有姓名，有些被父母捨棄再放進孤兒院的，就只有姓氏，她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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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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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真，如果所有情報都有明碼標價，這個情報一定是無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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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珍貴的情報，請給我來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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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可以明顯感受到二哥的血壓飆升，眼神內透露着默默的無奈，以及臉上寫著「這貨怎麼能這麼不爭氣？」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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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都沉進去了！出去好好反省一下！想通了再過來！今天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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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被怒氣匆匆的二哥趕了出去，連人帶物地從辦公室內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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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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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自己的臉，無奈地在走廊上笑，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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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這樣也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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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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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為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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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沒有注意到，而是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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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會喜歡上與家族為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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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事業心並不強，也不太想摻和兩派鬥爭的事情，更不想插手爭權奪利的骯髒勾結，可是我想要保護家族，保護同伴的心卻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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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竟然淪落到喜歡上害我們的人，真的是有夠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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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就知道了，她給我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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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跟我說是一個「大生意」，讓我全神貫注地集中搜查賬簿明細上的漏洞，來看看楊澤到底貪了多少，結果這件事正正是向敵人遞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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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查楊澤的動向，也忘記留意潛藏在警局的密探，那個結果就是現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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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拿着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賬簿上的可疑之處），以及楊澤這個叛徒帶去的證據（賬簿），一刀一刀地捅在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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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為什麼我只想到查他貪污了多少，是因為我想相信她，是因為我想順着她的意，是因為我想她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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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會使我陷於危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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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潛意識已經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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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看清楚，最大的叛徒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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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爺爺和大哥力挽狂瀾，恐怕我現在已經流離失所，更恐怖的是，他們秋後算帳，現在我橫屍荒野，甚至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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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海媛小姐，你會收留沒有家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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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的話，你會為我流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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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真的很想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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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他沉船了，沉得可以淹死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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