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就在羽柴秀長的帶領下,來到金崎城外的一角。
有一個比石田三成他們大上幾年的年輕人背對著劉備,站在高台上,手中拿著圖紙,從容地指揮著在場的工匠和工人;三成、正則,還有一堆孩子,就跟在後面,專心地欣賞那有如藝術般的工程;清正更身體力行,脫去上衣,哼著歌地工作;寧寧則坐在不遠處的陽傘下,一臉慈祥地望著這群孩子。
原來劉備怕寧寧閒得發慌,又擔心長篠戰場過於危險,所以讓一堆小姓留在寧寧身邊侍候。
「寧寧看來是上癮了,才幾個月時間,又收養了一堆孩子。唉,再這樣下去我的俸祿都不夠用了。」劉備一時沒認出那背影的主人,反而將重點放在那堆少年身上。
「各位,我大哥來了,你們可以過一過來嗎?」劉備身旁的秀長,對著高台上大叫。眾人聽到後,慢慢走近。
「秀吉大人,很久不見了。」那人頭上長滿了與他年齡不符的白髮,好像早已飽歷風霜。
「呃......你是?」雖然感覺有點眼熟,但劉備卻想不起他是誰。
「大哥,你不認得他了嗎?他就是高虎呀,之前淺井家的藤堂高虎呀。」秀長說。
「高虎?就是姊川之戰中使用攻城櫓,讓我方陷入困境的高虎?」劉備驚訝地望著眼前之人說。
「大哥,他剛才站著的高台就是攻城櫓。」秀長說了讓劉備吃一驚的話。
「慚愧,還好當時秀吉大人和秀長大人都沒有受傷。」高虎面露難色地說。
「哈哈,還好你已經離開淺井家,沒有參與小谷城之戰,不然一定會妨礙我們進攻京極丸的計劃。」劉備說。
「非也,淺井家當時已經油盡燈枯,無論如何也無力回天,不如順應天命,及早解脫來得好。」高虎說,在一旁的石田三成卻聽得臉色一變。
「幾年不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備望著他那滄桑的樣子,和印象中的高虎作比較。
「秀吉叔叔,你懂什麼?高虎哥這種叫做男子氣概......」清正搶先一步回答。
「這個不如就由我來回答。」三成打斷了清正的話。
「三成,你來得正好,我有很多事要問你。」劉備說。
「你們先回去繼續工作吧。」劉備對其他人說。
「三成,我聽二弟說,高虎是你的生死之交,可有此事?」劉備將三成拉到一邊問。
「沒錯,高虎其實是遊戲的參賽者之一,是我早前在市集路過時,巧遇當了幾年浪人,因為食不果腹,而為百姓建屋的他。」三成說。
「什麼?那麼說,他是我方的人了?你有把我的身份告之嗎?」雖然劉備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少不免有點動搖。
「當然沒有,他的身份也只有你我兩人知道。嚴格來說,他不可以算是我方的人......他從來也不是漢臣,他出生北方,那時朝廷早已被曹丕篡位了。」三成說。
「哦?那他是什麼人?」劉備問。
「他叫鍾會,字士季,是在秀吉大人你駕崩後才出生的。秀吉大人你大概不會知道他。」三成說。
「鍾會?那麼他父親呢?是哪個黃毛小子?」劉備死時約六十歲,斷定鍾會的父親比自己年輕。
「呃......那個,他們鍾家系出名門,父親是穎川的鍾縣。」三成說。
「鍾縣先生?真的假的?那時他應該七十有多了。」劉備對三成的說法起疑。
鍾縣當時位列漢朝的三公之一,才華橫溢,琴棋書畫無不精通,特別是書法。年紀比劉備還大上十年,與劉備的老師盧植屬同輩。
「這方面我不太清楚,也許有這個可能......總之,高虎的性格上也許有點缺陷,但能力上是完全沒問題的,他就像他父親般天資聰穎,當時他為了攻陷劍閣,僅用了兩個月時間就掌握了機關術和築城術......」三成尷尬地說。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6JcsTbfbl
「等等,什麼攻陷劍閣?劍閣不是我們的最後防線嗎?」劉備緊張地問。
「沒......沒什麼......」三成不敢將殘酷的事實告知劉備。
「總......總之,高虎後來與我並肩作戰,最後同時戰死,俱亡於魏兵之手。」三成顧左右而言他,僅將結果告之。
「好,我知道了。」劉備知道三成刻意隱瞞,沒有再追問,只是在心中對三成和高虎添加了幾分不信任。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4EcrayM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