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她問我:“你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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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寧靜的夜晚,月光透過竹林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神裡帶著擔憂和期待。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低聲說:“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無法守住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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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的生活讓我習慣了孤獨與冷寂。那些年的我,總是穿著厚重的盔甲,在晨霧與血光中穿梭,耳邊充斥著戰馬嘶鳴與兵器碰撞的聲音。白天,我是將軍,必須果斷狠絕;到了夜晚,營帳外的風聲取代了白日的喧囂,偶爾還能聽見敵軍的哨聲,提醒我明天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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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的夜晚很冷,沒有一盞燈,只有遙遠的星光。那時的我,常常坐在帳外,看著夜空出神。我想著家,想著遠方的親人,卻又覺得自己與那個柔軟的世界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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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遇見了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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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道光,突兀地闖進我的生命。她那麼純真,那麼柔軟,完全不屬於我習慣的世界。可她也那麼堅定,眼裡有著一種讓我無法拒絕的溫暖。她的歌聲和琴音並不完美,繡的花包也並不精緻,可她送給我的每一樣東西,我都小心收藏著。因為對我而言,那些粗糙的小物件,是我繁重生命中唯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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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說自己做得不夠多,可她不知道,光是她的存在,就已經填滿了我心底所有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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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不知道,我每一次說“等我回來”,都帶著多麼深的期許。因為我的生命裡只有兩件事:戰場與她。而她,才是我願意放下刀劍後,想要守護的全部。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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