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君,這樣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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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捧著一籃物資,小跑步跟在疾步前進的璃月身後,花奴的兩根羊角辮在腦袋兩邊悠晃,最後快她一步擋在后帳門口,不讓璃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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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君,他已經活下來了,後面的照顧讓花奴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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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花奴陪著璃月照顧受傷的陌生男子,隨時都要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以璃月身體不適為由,替她打發因各個理由找她的族人。但璃月已經多日沒有示人,再拖下去花奴就要擋不住流言四起的貴族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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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妳這麼緊張,大家都會覺得我快死了,這樣會引起恐慌的。」璃月抱著一疊泥板寫的書簡,和幾乎炸毛的花奴大眼瞪小眼。「放輕鬆,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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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君,趁長老們質疑妳之前把他送走吧!」花奴急得直跺腳,就差沒跪下來抱住她的小腿。「流言再傳下去妳的清譽就完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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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戈長老可是支持我收男寵呢!」璃月對花奴眨眨眼,面紗遮擋臉部表情,只有一雙金色眼睛閃著笑意,「花奴啊,這大概是我最後能隨心所欲的時間了,新王要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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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虺族王怒彌和繼承人琥珀前後過世,無論是鱗虺一脈的主位還是有鱗族的王位都已空懸一年,怒彌剩下的幼子琳琅堪堪九歲,就算擁有高貴的鱗螪血緣,依舊未能擔負整個族群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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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鱗族不會將所有希望壓在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身上,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她嫁給族王之兄、鱗虺旁支、兵強馬壯的怒熾,讓她再多生幾個孩子,最好能再生出白膚之子,繼承鱗螪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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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在等待狼桃歸來嗎?如果我現在要把妳嫁出去,妳是什麼感覺呢?」當璃月提到故人之名,點出花奴心中渴望奇蹟的等待,讓她怔愣了片刻,瞬間啞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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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鱗君要將她嫁給某個人,她會無條件服從,但心底的某個角落,大概會十分失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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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念著一個人、等待一個不會回來的人歸來,其實說穿了都是不敢面對真相,用等待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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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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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面紗下的嘴角譏誚地微勾,露出一朵旁人看不見的梨渦,但在花奴眼裡,璃月那雙金色的眼睛在提到要改嫁別人時,眼神看起來格外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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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陪著璃月從鱗螪部落嫁過來,一起在陌生地方落地生根。她知道璃月花了多大力氣才得到怒彌族王的信任和寵愛,也知道璃月費了多少心血才收穫整個部落的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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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十幾年打下的牢固根基,在新王繼位之前,璃月都還是有鱗族掌有實權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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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鱗族王后的一日,就要扛起這個身分,沒有個人意願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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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分寸,所以妳就別管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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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又回到那個帶著散漫笑意、看似對何事都懶洋洋、但其實內心清明無比的族后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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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繞過呆在原地的花奴,撩開帳門進入自己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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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王帳的莊嚴大氣,屬於璃月私人領域的后帳佈置得精緻細膩,有鱗族以藍為美,她雖然用了很多藍色織品、氈毯,但卻搭配線條簡約的木製格架作為室內隔間,上頭擺放各種白瓷收藏。怒彌和琥珀知道她這個小嗜好,這些年遠征回家時都會帶幾件珍貴的易碎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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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在她的書房搭了床褥安置陌生男子,對於她的堅持璃月感到窩心又好笑。璃月將王帳拿來的泥板擱在几案上,指揮花奴放下藥品後,就一如常態將她趕出氈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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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跪坐在對方枕畔旁,細細打量他的傷口恢復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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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日像補破衣一樣,一針一線將男人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的傷口縫起來,在一日數次勤勞換藥後,他的患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男人渾身上下的血跡和狼狽都被她收拾乾淨,對方結實的肌肉狀態讓她確定這絕對不是一具脆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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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七孔流血、面目全非的五官恢復到可辨識的狀態,她撥開男人散亂的長髮,盯著他消腫的面容打量,才發現撿回來的傢伙長得十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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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額頭、頸肩、手指、甚至是後背,都分佈著細碎的鱗片,越接近有鱗族先祖的血緣才有這種體徵。高大精壯的體格、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以及較有鱗族略淺的膚色,種種特徵看在璃月眼中,彷彿流傳了數百年的安烈卡路拉雕像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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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鱗族以陽剛為美,陌生男子的長相和體魄都讓璃月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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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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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換藥一邊思考這個人的來歷,這幾天透過花奴不動聲色的打探,他們鎮守南北方和西方的綠洲三面的哨兵並沒發現任何入侵者,除非他能橫越東方大裂谷進入綠洲⋯⋯東方大裂谷多次幫他們擋住入侵的阿爾納基人,就連這些北方術士都莫可奈何,這男人怎麼可能單槍匹馬從大裂谷進入綠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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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越想越不解,他就像憑空而降般出現在綠洲裡,有著有鱗族的外觀,甚至接近鱗螪血脈的淺淡膚色,若說是族人,她卻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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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從頭到尾打理好後,她滿意地點點頭,這傢伙癒合的狀態比她預期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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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型、體格,他還有驚人的恢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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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我要幫你翻個身,沒事的,你別害怕啊。」璃月幫他取了一個小名,習慣做什麼之前都跟對方說一下,無論他有沒有知覺,這是她照顧怒彌時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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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彌因為寒症臥床一年,她想了很多辦法醫治他,甚至用自己的血為藥引,延緩寒症發作的時間,但最後還是回天乏術,她只能看著他在熾熱的沙漠裡、在她的懷裡一點一點被寒症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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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怒彌冰冷僵直的屍身抱在懷裡的感覺,至今有鱗族仍找不到寒症的源頭和解方,只能祈禱這種疫病不要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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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跪在床鋪右邊,身體前傾,雙手伸進男人的後頸和後腰,她感覺到掌心下肌肉的緊繃,故意搔搔他的腰間肉要他放鬆,再一個使勁便將他上半身稍微往右搬移,下半身亦用同樣方法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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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沒注意時,幾綹淺川色的髮絲從帽巾裡掉出來,不經意間掃過男人的鼻尖,對方鼻翼微張,捕捉住碎髮上一閃而逝的清淺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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