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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與扶桑:扶桑花與蝙蝠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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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蝙蝠孤獨地在潮濕的洞穴中守護著一座古老的墳墓,已經過去了千年。他無怨無悔地履行著這個職責,雖然漫長的孤寂讓他的翅膀染上了歲月的痕跡,但他依然守護著暮色與寂靜。

某一天,在洞穴的入口旁,一抹鮮紅悄然綻放——那是一朵扶桑花,生長在柔和的陽光與微涼的風中,鮮嫩而充滿生命力。扶桑花的出現彷彿打破了蝙蝠周遭永恆的靜謐,帶來了一絲新鮮的氣息。

蝙蝠驚訝地看著這朵花,她的花瓣彷彿映著日出的色彩,微微搖曳間似在輕聲問候。他不禁靠近洞口,嗅到了她散發出的淡淡芬芳。這是他千年來第一次感受到這樣溫暖的存在。

扶桑花似乎也注意到了蝙蝠,微微抬起花苞,彷彿在注視這個沉默的守護者。就在這一刻,兩個孤獨的生命彼此交會...

扶桑昂起細長的花頸,微微擺動:「怎麼?從未見過如此嬌美的花朵嗎?」

蝙蝠停頓了一下,展翼掠過,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屑:「花倒是美,可惜嘴上沒什麼德行。」

扶桑輕笑,花瓣微微顫動:「哼,那你守這洞千年,怕是沒什麼福氣能懂得欣賞吧?」

蝙蝠錯愕了片刻,僵在原地,無言以對。

正當二人爭論不休時,一陣手電筒的光芒打破了洞穴外的寧靜,幾道人影出現在洞口。
「喂,這洞穴好像很深耶,要不要進去探探?」
「別鬧了,感覺怪怪的,冷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怕什麼,拿著手電筒,別慌!」

幾個人類懷著好奇心走進了洞穴,手電筒的光柱映出潮濕的石壁和滴落的水珠,洞內的寒氣瞬間攫住了他們的心。
「哇,好黑啊……這裡怎麼那麼冷?」
「小心點,地上滑。」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深處移動。
「你聽到了嗎?那是什麼聲音?」
「別嚇我……好像有人在喘氣?」

洞穴深處的蝙蝠群受到驚擾,開始成群結隊地飛起,翅膀劃過空氣發出低沉的嗡鳴,彷彿死神的召喚。人類的手電筒光線搖晃著,投射出無數扭曲的影子。
「啊!天啊!那是什麼!?」
「快跑!快跑!!」

其中一個人絆倒在地,慌亂中伸手抓住洞壁,卻摸到一塊冰涼而濕滑的東西。他低頭一看,那竟然是一具腐爛的骸骨!骸骨旁邊還長滿了鮮紅的苔蘚。
「骸……骸骨!!快救我!!」
整群人尖叫著奪門而逃,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柱失控地搖曳,最終熄滅。

洞外,扶桑目瞪口呆地望著剛剛跑出的幾個人類,花瓣微微顫抖。
扶桑:「他們怎麼了?你剛才是不是幹了什麼?」
蝙蝠收起翅膀,語調平靜:「這是我的地盤,我只是在提醒他們不要亂闖。」
扶桑:「提醒?你差點把他們嚇死!」
蝙蝠冷笑:「我以為你才不怕這些。」

扶桑的花瓣微微抬起,卻帶著一絲倔強。
扶桑:「我當然不怕……只是……只是覺得他們很可憐罷了。」
蝙蝠的眼神閃過一絲玩味:「是嗎?我可沒看出來。」


第二章

人類的尖叫聲漸漸消失,洞穴又恢復了寧靜。
扶桑用花瓣輕輕晃了晃,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嘿,剛才那幾個人類嚇得半死,還真是虧了你這守墓的本事。」

蝙蝠瞇了瞇眼,翅膀微微張開,故意不搭理她。
扶桑不滿地揚了揚花瓣:「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不過……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蝙蝠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淡然:「名字有什麼好問的?我們這種守墓者,名字不重要。」
扶桑撇撇嘴:「不重要?可我覺得名字是個好東西,代表你是誰,也代表有人記得你。」

蝙蝠微微一愣,轉過頭,黑曜石般的眼睛注視著她:「那你呢?既然這麼喜歡問別人的名字,你自己又叫什麼?」

扶桑驕傲地抬起花冠:「我叫扶桑!是這片土地上最美的花,你應該慶幸能認識我。」
蝙蝠忍不住笑了笑,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最美的花?可惜,也只是朵剛長出來的小花罷了。」

扶桑氣得直晃花瓣:「什麼叫小花!看清楚,我可是獨一無二的!」

蝙蝠壓低聲音:「好吧,扶桑,那你既然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叫……暮暮。」

扶桑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暮暮?聽起來還不錯嘛,雖然有點老氣。」

暮暮輕輕搖了搖頭:「隨你怎麼說吧,不過,扶桑——」
扶桑:「幹嘛?」

暮暮用翅膀指了指洞穴深處,語氣意味深長:「如果不想像那些人類一樣害怕,最好不要再往裡看了。」

扶桑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能嚇到我,我可是——」話還沒說完,一陣冰冷的風吹來,讓她禁不住抖了一下花瓣。

暮暮嘴角的笑意更深:「小花,這洞穴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想要留下來,就得先學會怎麼不被嚇跑。」

扶桑挺直了花莖:「哼,誰說我要跑了?我可是扶桑,天不怕地不怕!」

暮暮低低地笑了一聲,眼中似乎帶著些許欣賞:「那就試試看吧,小扶桑。」

扶桑不滿地搖著花瓣,倔強地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類,敢說取你的名字?」

暮暮垂下翅膀,靜默片刻,像是在壓抑某些情緒,聲音變得低沉:「……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扶桑愣了愣,正想再追問什麼,暮暮卻猛然抬起頭,轉身飛走,翅膀劃破洞穴的沉寂,伴隨著他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別再問了。」

他停在洞穴深處某處的石壁上,翅膀微微垂下,抬頭看著從洞口透進來的一抹微光。那光映照在扶桑身上,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肩膀上的那朵花——不對,是刺青上的那朵花。

那朵鮮豔的扶桑,曾經那樣耀眼地映在某個人類的肩上,每一次閃過的畫面,都像刀子一樣刻在心頭。

「不知好歹……」暮暮低聲喃喃,眼神冰冷中又透著難以察覺的懷念。

第三章:血色詛咒

潮濕的洞穴深處,暮暮如往常般守著墳墓,羽翼如夜幕般微微展開,鋒利的眼眸彷如無盡深淵,靜靜地凝視著那座佈滿歲月痕跡的古老墓碑。這裡靜謐得詭異,空氣中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壓得人喘不過氣。然而,今天的夜晚卻不同尋常—墳墓前那原本靜默的潮濕空氣中,傳來了極輕微的腳步聲。
一個人類來了。

紅髮如烈焰燃燒,她的唇如血般嫣紅,肩膀上刺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扶桑花,衣衫緊貼著線條優美的身軀,卻藏不住她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她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爍的鋤頭,像是某種野獸的利爪。

暮暮早已察覺到她的氣息,低沉的聲音響起,如同回盪在洞穴深處的回音:"擅闖者,你可知道,這裡不容褻瀆?"
紅髮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完全無視眼前的威脅,語氣輕佻:“不容褻瀆?呵,這種話來自一隻守墓的蝙蝠,倒也滑稽。我聽說這裡有一件無價之寶,今日我便來取了,何須多言?"

暮暮一震,目光冷如寒刃:"滾。"

女子輕笑了一聲,接著毫不猶豫地舉起鋤頭向墓碑掘去。就在鋤頭即將觸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間,暮暮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閃電般朝她撲去,利爪直取她的喉嚨。然而,那女子早有準備,身形靈巧地閃開,反手便掏出一把隱藏在腰間的匕首,狠狠朝暮暮刺去。

匕首的寒光在月光下閃爍,暮暮猛然揮動翅膀,掀起一陣狂風將女子的攻擊化解。然而,那女子卻並未被威懾住,反而越戰越勇,眼中燃起一抹瘋狂的興奮。

“來吧!讓我看看守墓者到底有多厲害!"她低聲咆哮著,揮動匕首如疾風般刺向暮暮。

兩人不斷在洞穴中纏鬥,鋤頭、匕首、利爪和羽翼交織,火花四濺。暮暮的利爪撕裂了女子的肩膀,鮮血瞬間濺落,然而女子卻完全不顧疼痛,反手將匕首刺入了暮暮的一側翅膀。

暮暮嘶吼一聲,劇烈的痛楚讓他的動作遲緩了一瞬,卻正是這一瞬間,給了女子可乘之機。她一腳踹開暮暮,迅速衝向墓碑前,掀開厚重的墓蓋,從中抓出了一串古老的手鍊。手鍊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彷彿在低聲訴說著不祥的詛咒。

"放下它!"暮暮低吼著,嘶啞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痛苦。他的翅膀垂落著,鮮血滴在地上,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女子。

女子轉過身來,舉起那串手鍊,嘴角浮現出一抹瘋狂而艷紅的微笑:“這是你守護的東西嗎?多麼可笑,堂堂的守墓者,卻連這點寶物都守不住。"

她將匕首刺入自己的掌心,鮮血滴落在手鍊上,隨後用滿是鮮血的手按在暮暮的額頭上,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從今日起,我便賜予你這詛咒—你永生永世只能守著這座墳墓,這裡便是你的囚牢。而你的名字,便叫'暮暮',以此嘲笑你永不見光的悲哀!"

暮暮的身體猛然一震,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攫住,他嘶吼著掙扎,卻無法擺脫那詛咒的力量。那女子則緩緩收回手,臉上帶著嘲弄的微笑,紅唇如血,轉身離去。

暮暮只能無力地跪倒在地,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洞穴之外。那串手鍊的光芒漸漸暗淡,與他的靈魂糾纏成一道鎖鏈,讓他永遠無法脫離這座墳墓。

一滴鮮血從暮暮的嘴角滑落,他看著那女子留下的背影,眼中燃起了一抹恨意,卻又隨之熄滅。他知道,這一切終究是無法改變的宿命。

洞穴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暮暮無聲的嘶吼,在黑暗中回蕩。


第四章:扶桑花的插嘴與暮暮的孤寂

暮暮收起翅膀,垂落在岩石上的影子宛如一抹孤獨的剪影。他的目光掠過扶桑花柔嫩的花瓣,低沉地開口:「這世間,每個靈魂都有自己的歸處。可有些靈魂,卻因為執念,永遠無法安息。」

扶桑花眨了眨眼,花瓣輕輕搖曳,好奇地問道:「那你的歸處呢?是這座墳墓嗎?還是……那串手鍊?」

暮暮的眼神一瞬間冰冷下來,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他不悅地哼了一聲:「小東西,大人講話,小朋友不要插嘴。」

扶桑花卻一點也不怕,反而得寸進尺,抖了抖葉片,咯咯笑道:「可是我也是‘守墓’的一部分呀!既然我站在這裡,就有資格知道啊。」

暮暮目光一緊,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氣,低聲道:「這不是故事,這是詛咒。一段你這種小傢伙無法承受的過去。」

扶桑花歪著腦袋,枝葉搖晃,語氣卻多了一分關切:「可你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千年的時間……孤單嗎?」

暮暮猛地轉過頭,雙眼閃過一絲壓抑的怒意:「孤單?這兩個字聽起來太輕了。孤單是一個人被拋在黑暗中的瞬間,但我呢?我不是瞬間,是永恆。」

他抬起頭,仰望著洞穴外的月亮,聲音低沉而遲緩:「千年的時光裡,我看過無數次日出日落,卻從未真正感受過時間的流逝。我守著這座墳墓,看著盜墓者一次次闖入,他們的貪婪、他們的恐懼、他們的絕望,全都刻進了我的記憶裡。」

扶桑花安靜了一會兒,輕聲問:「那……他們成功過嗎?」

暮暮冷笑了一聲:「成功?呵,所謂成功無非是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被墳墓的詛咒吞噬。可惜,他們不知道,這些詛咒也在吞噬我。」

暮暮低頭,聲音越發幽遠:「你知道嗎?千年來,有多少靈魂被這詛咒綁住,又有多少靈魂因這墳墓而沉淪?我守護的,不僅僅是墳墓,也是無數靈魂的哀鳴。」

他的聲音漸漸顫抖,帶著壓抑不住的情感:「我曾經也想過,為什麼要這樣守著?可是當我回想起她——那個君王的容顏,我便知道,我無法放下。我不是為了這座墳墓,而是為了她的信任,為了她的夢想。可是,到了最後,我連她都守不住……」

扶桑花聽得入迷,忍不住又插嘴:「那你後悔嗎?」

暮暮的目光猛地沉了下來,低聲喝道:「小東西,沒人問你發表意見!」但這次,他的語氣中多了一抹無奈和疲憊。

扶桑花吐了吐舌頭,裝作很怕的樣子,枝葉卻輕輕觸了觸暮暮的翅膀,安慰似地說:「可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我不是壞心,我只是……想陪你聊聊天而已。」

暮暮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間沉默了。他閉上眼,仿佛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片刻後,他輕聲說道:「陪我聊天……千年來,第一次有人說這句話。」

扶桑花驚訝地睜大眼睛,花瓣抖了抖:「你從來沒有人說過嗎?」

暮暮的聲音平靜卻壓抑:「因為我不是人,我是這座墳墓的守護者。守墓者,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感情,甚至……不需要存在。」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垂了下來,像是被這份孤寂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低聲說:「可你還有我呀。」

暮暮愣了一下,目光中多了一絲動搖。他輕聲道:「也許吧……但你只是花,而我是……影子。」


第五章:扶桑花與蝙蝠的鬥嘴

暮暮盤旋在洞穴上空,翅膀輕輕一震,掀起一陣冷風。他俯視著那朵扶桑花,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小東西,還敢這麼肆無忌憚?你知道守暮者的威嚴是什麼嗎?」

扶桑花不以為然地晃動花瓣,像是在偷笑:「威嚴?是指你昨天不小心撞上石壁的那種威嚴嗎?還是你躲避蜘蛛網時發出的‘吱吱’聲?」

暮暮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語氣中多了幾分不悅:「小花,你是在挑釁我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恐懼!」

扶桑花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花瓣,然後又抖了抖葉片,得意洋洋地說:「好啊,你來啊!看我是先被嚇到,還是先笑到!」

暮暮低低地笑了,笑聲中帶著幾分不懷好意。他一個俯衝,張開翅膀,發出尖銳的聲響,仿佛整個洞穴都在顫抖:「小東西,你可知道,我可是能讓盜墓者連魂魄都嚇飛的守墓者!你不過是一朵花,還敢小瞧我?」

扶桑花眨了眨眼,忽然認真地說:「可是,我覺得你挺溫柔的啊。要不然那些盜墓者為什麼總是被‘詛咒’,而不是直接被吃掉呢?」

暮暮一愣,語氣有些結巴:「溫……溫柔?誰說我溫柔了?我只是……只是不屑跟這些人一般計較罷了!」

扶桑花聽完,咯咯笑得花瓣都在顫動:「是嗎?那你剛剛嚇我的時候,怎麼特地繞開了我旁邊那只小蜘蛛?怕嚇到牠嗎?」

暮暮頓時啞口無言,像是被揭穿了秘密。他輕輕咳了一聲,企圖掩飾尷尬:「那是因為……因為……哼!小花,別以為你能套出什麼真話!我可是威震千年的守墓者,懂嗎?」

扶桑花卻不理會他的威脅,繼續撒嬌似地搖晃葉片:「那威震千年的守墓者大人,有沒有千年以來最害怕的東西呢?」

暮暮的身影僵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守墓者,不需要害怕。」

扶桑花不滿地嘟囔:「這樣的生活也太無趣了吧!要是我是你,肯定會把那些盜墓者嚇得屁滾尿流,還要給自己取個超酷的外號,比如‘蝙蝠之王’!」

暮暮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小東西,別以為當守墓者是什麼有趣的事情。這千年來,我見過太多生死離別,守著這份孤寂的使命……」

話未說完,扶桑花忽然打斷他:「那就更要給自己取個帥氣的外號啦!不然,誰會知道你有多厲害呢?」

暮暮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花,你真的幼稚得可以。」

扶桑花一本正經地回答:「可是我只是個花呀!你不能要求我像你一樣成熟嘛。」

暮暮的翅膀輕輕一揮,帶起一陣微風,他的聲音中透出些許無奈:「真是拿你沒辦法……」

扶桑花乘勝追擊,笑得更燦爛了:「那麼,‘蝙蝠之王大人’,請問今天有什麼驚喜表演嗎?」

暮暮看著這朵調皮的小花,忍不住低聲嘆道:「小東西,真不知道是你在陪我,還是我在陪你……」

扶桑花聽到這話,安靜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那就當作我們在互相陪伴吧,反正你也不孤單了,我也有話聊啦!」

暮暮愣了一下,目光變得柔和了些。他輕聲笑道:「算你嘴甜……今天就放你一馬吧。」


第六章:扶桑花的危機與暮暮的怒火

暮暮張開翅膀,輕輕拍動著,消失在洞穴深處。他說要去巡視四周,確保這片土地的安寧,但臨走前還不忘叮囑扶桑:「乖乖待著,別亂動,別惹麻煩。」

扶桑花笑嘻嘻地搖了搖葉片:「知道啦,蝙蝠大人!」

然而,暮暮離開後,洞穴的空氣變得異樣寂靜。扶桑花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感到一絲寒意。遠處,傳來了低聲的腳步聲和金屬摩擦的聲音——一群盜墓者闖入了這片土地。

盜墓者手持鋤頭和燈籠,目光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們低聲交談:

「這就是那座傳說中的古墓嗎?」
「聽說這裡埋著某個古代君王的陪葬品,價值連城!」

扶桑花心頭一驚,她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暮暮不在,這座墓陵需要她來守護。雖然她只是一朵花,但她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她用力搖晃著枝葉,散發出最濃郁的香氣,試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濃郁的扶桑花香在空氣中蔓延,帶著一絲奇異的魔力,讓盜墓者一個接一個停下了腳步。

「聞到這味道了嗎?」一個盜墓者皺眉道,「好像……讓人有點暈眩……」

另一人摸了摸鼻子,眼神逐漸恍惚:「是啊,這香氣……像是在做夢一樣。」

盜墓者循著香氣找到了扶桑花,他們看到那朵鮮紅的花瓣在月光下輕輕搖曳,宛如燃燒的火焰。

「這朵花好奇怪……從沒見過這種顏色的扶桑花!」一人低聲驚呼。

「肯定值錢!」另一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聞著這香味,說不定是某種罕見的藥材!把它挖走,賣給那些富人,肯定能賺大錢!」

扶桑花拼命搖晃著花瓣,想要用香氣迷惑他們,讓他們退去。但她低估了人類的貪婪。下一瞬間,一隻粗糙的手伸向她,狠狠地將她連根拔起。

扶桑花的根部劇烈疼痛,她無法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放進一個破舊的麻袋裡。盜墓者興奮地笑著,完全無視了她的掙扎。

幾個小時後,暮暮回到洞穴,月光下的墓陵一片寂靜。他本以為能看到扶桑花迎著風搖曳的身影,卻發現那個熟悉的角落空空如也。

暮暮的翅膀微微顫抖,他急切地搜尋四周,發現地上殘留著一抹花香和幾片被踩碎的花瓣。那花香中夾雜著人類的氣味,讓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扶桑!」暮暮低吼一聲,聲音中透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與焦急。

他撲向地面,仔細嗅著每一寸土地。那是扶桑留下的痕跡,也是她被帶走的證據。他閉上眼,感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逐漸拼湊出盜墓者的方向。

暮暮睜開眼,目光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毀天滅地的寒意:「你們敢碰她……那就準備承受守墓者的怒火吧。」

暮暮張開翅膀,身影在月光下化作一道疾影。他飛向遠處,追尋著扶桑的氣息。每一次翅膀的拍動,都帶著他對盜墓者的憤怒和對扶桑的擔憂。

黑夜中,暮暮的怒火像是風暴,即將席捲一切。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一定要將扶桑救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第七章:扶桑花的黑市表演與跨海的絕望

扶桑花被盜墓者連根拔起後,開始了一場橫跨海洋的黑暗旅程。他們將她塞進一個鐵製箱子,裝進貨船,準備運往海外的黑市交易場。這是盜墓者的秘密網絡,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

扶桑花被壓在箱中,根部早已乾涸,她感受到生命的力氣正在迅速流逝。箱子裡悶熱不堪,但她用盡僅剩的力量,在箱壁上刻下自己的氣息。每一片花瓣,她都小心翼翼地脫落,隨著箱子的縫隙飄出,成為她留給暮暮的路標。

「他會找到我的……一定會。」扶桑花在心中喃喃自語,為自己注入最後的希望。

貨船在夜色下悄然啟航,穿過一片寂靜的海域。扶桑花的香氣隨風飄散,在漆黑的海面上留下無形的痕跡。

經過漫長的海上航行,貨船終於抵達了一座隱秘的港口。扶桑花被迅速運往一個地下黑市,那是一座隱藏在繁華都市底下的巨大空間,四周點滿了猩紅的燈光,音樂聲與笑聲交織成一片狂熱的氛圍。

扶桑花被擺放在舞台中央,一個巨大的玻璃容器中,四周鋪滿金絲裝飾,燈光從上方灑下,讓她的花瓣如火焰般閃耀。

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滿臉興奮地向人群宣布:「各位!這是我們萬聖節最珍貴的展品——傳說中的幻香扶桑花!它不僅擁有讓人沉迷的香氣,還能讓你們體驗最真實的夢境!現在,請為這場盛宴鼓掌!」

人群爆發出一片瘋狂的歡呼聲,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貪婪與癲狂,紛紛湧向舞台,仿佛想要撕裂那玻璃容器,親手觸碰扶桑花。

跨越三天三夜的競標

扶桑花的展示開始了,香氣隨著燈光的旋轉瀰漫全場。那些富人開始陷入癲狂,他們被花香迷惑,忘記了時間與疲憊,競標的聲音此起彼伏。

第一夜
富人們的目光鎖定在扶桑花上,競標價飛速攀升。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千萬!」另一人則立刻回應:「兩千萬!我要這朵花!」競標聲越來越激烈,場內的氣氛宛如火山爆發。

第二夜
扶桑花的香氣進一步影響了人群。他們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內心的貪婪與醜惡被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有人開始互相爭吵,甚至大打出手。主持人卻興奮地大喊:「讓我們繼續!這才是幻香扶桑花的真正魅力!」

第三夜
人群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們癱倒在地,卻依然不肯停止競標。場主最後站了出來,宣布:「今晚的最終拍賣將揭曉這朵花的歸屬。誰能給出最瘋狂的價格,它就是誰的!」

扶桑花的香氣已經變得微弱,但她仍然努力散發最後的氣息,希望暮暮能追隨而來。

場主,一個留著銀白鬍鬚的老人,已經徹底沉迷於扶桑花的魅力。他親自將扶桑花帶回自己的私人房間,將她安置在一個水晶瓶中,醉生夢死地守在她身旁。

「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存在……」場主低聲喃喃,眼中滿是癲狂,「只屬於我,永遠屬於我。」

扶桑花的香氣雖然在場主身旁瀰漫,但她的心卻早已飄向遠方。她知道,暮暮一定在某個地方追尋著她。

當第三夜的拍賣結束,扶桑花已經虛弱得快要凋零。她最後的一片花瓣飄落,落在黑市的入口,留下一縷微弱的香氣。

「暮暮……我在這裡。」扶桑花無聲地呼喚,將最後的希望寄託給那片無垠的黑夜。

燈光漸漸暗下,黑市的狂熱仍在延續,而扶桑花的生命卻如燭火般搖曳,等待著暮暮的到來。


第八章:月光的奇蹟

夜晚的墳墓,死寂得讓人窒息,只有暮暮撕裂般的吼聲迴盪在黑暗中。他的翅膀已經布滿裂痕,鮮血如雨般滴落,但他依舊執著地撞向那無形的結界。

第一天絕望的掙扎
第一天的夜晚,暮暮瘋狂地試圖突破詛咒的束縛。他的身影如同狂風中的黑色閃電,一次次猛衝結界,但每一次都被狠狠彈回。他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掀起漫天的灰塵。
「扶桑!」暮暮的吼聲像被撕碎的風,低沉而嘶啞。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咬牙再一次拍動翅膀衝向結界。巨大的反作用力將他擊飛,胸口的骨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他咳出一口鮮血,卻依然咬牙爬起。
「是我......是我沒保護好她......」暮暮的雙眼
充滿悔恨與自責,他的心被無數尖刺扎得鮮血淋漓。

第二天撕裂的翅膀
第二天的黎明,暮暮的翅膀已經裂開,羽毛飄落在地,血跡在荒野上拉出長長的痕跡。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雙眼直盯著結界外遙遠的方向,彷彿能望見那朵熟悉的扶桑花。
「就算是死,我也要救回她.....」暮暮低聲喃喃,聲音中滿是疲憊卻堅定的執念。
他再次衝向結界,這一次,他的翅膀在撞擊的瞬間裂開,鮮血濺滿了他的臉。他的身體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卻依舊掙扎著爬起。
「扶桑在等我......我不能停下.....」他的語氣中帶著瘋狂的執念。

第三天滿月的奇蹟
第三天的夜晚,滿月緩緩升起,柔和的月光灑滿整個墳墓。暮暮跪倒在結界前,身體已經殘破不堪,翅膀的裂縫像是滲著血的舊傷口。他的呼吸微弱,卻依然死死盯著結界。
就在此時,一道微弱的光芒從天而降,彷彿月光穿透了空間,照在結界的邊緣。那光芒中,空氣微微顫動,隨即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縫。

暮暮怔住了,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裂縫,心中湧起一絲渺茫的希望:「這是…..」
裂縫隨著月光的照射逐漸擴大,結界的力量開始變得薄弱。暮暮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扶桑,我來了!」暮暮咬緊牙關,拖著滿是血跡的身體,再一次拍動翅膀,朝裂縫衝去。
這一次,結界雖然仍然釋放出強大的力量,但已經無法完全阻擋他。暮暮的身體被撞得鮮血四濺,但他拼盡最後的力氣,終於突破了那層束縛

暮暮衝出結界的瞬間,他感受到了一陣釋放的快感,但這快感只持續了一瞬。他的鼻尖捕捉到扶桑花殘留的香氣,目光瞬間鎖定了遠方。
「扶桑,我一定會找到你!」他低吼一聲,張開滿是裂痕的翅膀,衝向夜空。
他飛越茂密的森林,穿過陰冷的山脈,沿著扶桑花的香氣一路追尋。每一次翅膀的拍動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身上的血跡因快速的飛行而被風乾,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痛苦。
海洋的氣息迎面撲來,暮暮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就算跨過千山萬水,我也會帶你回家。」
他的內心被無數情緒撕扯,痛苦、自責、不屈、憤怒交織在一起。
「是我讓你陷入危險.....是我沒能守護你...扶桑,你一定要撐住…....」

飛行的途中,暮暮抬頭看向滿月,那光芒彷彿在為他指引方向。夜空中,他的身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黑暗,朝著遙遠的扶桑花飛去。
他的翅膀已經裂到幾乎無法承受更多的拍動,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我不能放棄.....扶桑在等我…...」


第九章:扶桑的眼淚與暮暮的深情救贖

扶桑花被擺放在場主豪華的臥室中央,一個雕花的水晶瓶中,根部浸在一汪淡紅色的液體裡,像是血一樣的液體卻無法給她帶來生機。她的花瓣逐漸枯萎,生命的氣息變得微弱而痛苦。

四周的布置極盡奢華:金色的燈光、絲絨的窗簾,還有場主醉醺醺的低語。然而這一切對扶桑花來說,卻像一場毫無盡頭的煉獄。

扶桑花感受到根部的疼痛,那刺骨的感覺像是每一片花瓣都被生生撕裂。她閉上眼,卻無法阻擋思緒中那個身影的浮現。

「暮暮……你在哪裡?是不是還在那座墳墓裡?」她低低地喃喃,花瓣輕輕顫抖,像在哭泣,「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想起那些瘋狂的富人,那些為她競價的聲音,那些貪婪的目光。每一次回憶,都像是在她柔軟的花瓣上劃下一道傷痕。

「我不是寶物……我只是扶桑花……」她的香氣越來越微弱,眼淚從花瓣的縫隙中滑落,滴進那血色的液體裡,消失無蹤,「暮暮,你曾經說會保護我的……可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花瓣垂落,幾乎看不到生機。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像沙子一樣從指縫間溜走。

「如果真的要枯萎……那我希望……希望能最後看你一眼……」扶桑的心在痛哭,她的香氣中充滿了悲傷與絕望。

場主躺在一旁的絲絨椅上,手裡拿著一杯酒,臉上滿是陶醉的表情。他深深地吸著扶桑花的香氣,喃喃自語:「真是世間無雙的珍寶……你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

扶桑花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更加絕望:「你們誰也不懂我……誰也不知道,我只想回到他的身邊……」

她試圖散發香氣,將場主迷惑得昏睡過去,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她只能祈禱,祈禱暮暮能夠找到她,祈禱能有奇蹟發生。

就在這時,月光透過絲絨窗簾的一角灑進來,落在扶桑花身上。那光芒柔和而溫暖,像是久別重逢的擁抱。扶桑花的香氣似乎被月光激發,再次微弱地飄散出去。

「這是……」扶桑花微微抬起花瓣,她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暮暮……你能感受到嗎?」

同一時刻,黑夜中的暮暮正循著扶桑花的香氣飛越最後一片海洋。他的翅膀早已裂開,鮮血順著傷口滴落,但他的目光中燃燒著堅定與不屈。

「扶桑……撐住,我快到了……」他低聲喃喃,翅膀拍動得更加有力。

暮暮終於出現在場主的臥室外,他的鼻尖捕捉到了扶桑花的香氣。他沒有任何猶豫,一頭撞碎了臥室的大門,翅膀在月光下張開,宛如一場災難降臨。

場主驚醒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你是誰?!怎麼敢闖進來!」

暮暮的目光冰冷如刀,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殺意:「我來帶她走。」

他不等場主回應,猛地撲向扶桑花所在的水晶瓶,翅膀用力一拍,將水晶瓶連同場主震得粉碎。他將扶桑花緊緊抱在懷裡,低頭看著她。

「扶桑……我來了。」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無限的深情與歉意。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抬起,晶瑩的眼淚滑落:「暮暮……你終於來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暮暮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他輕輕吻在她的花瓣上,低聲說:「傻瓜,我怎麼可能不來?你是我的扶桑,是我守了千年的光。」

暮暮將扶桑花緊緊抱在胸口,低聲說:「千年來,我以為我是為墳墓而生,為詛咒而活。直到你出現,才讓我明白,我也有想守護的東西……那就是你。」

扶桑花輕輕顫抖,聲音中帶著哭腔:「你是不是……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暮暮的目光柔和而堅定:「永遠不會。從今以後,我的翅膀只為你張開,我的生命只為你燃燒。」

暮暮張開翅膀,帶著扶桑花衝向夜空。他們飛越海洋,穿過森林,朝著屬於他們的歸處飛去。

扶桑花的香氣再次恢復,環繞在暮暮的身邊,她輕聲說:「暮暮,我只想待在你身邊。」

暮暮低頭看著她,目光中滿是溫柔:「扶桑,從今以後,我的世界只屬於你。」


第十章:歸於故土

滿月下,暮暮拖著破碎的身體,帶著扶桑花回到了墳墓的中心。這片土地是他千年守護的家園,也是扶桑花最熟悉的地方。濃密的月光灑在扶桑花的枯萎花瓣上,帶著淡淡的溫柔,彷彿在撫慰她受傷的靈魂。

暮暮小心翼翼地將扶桑花放在她曾經生長的位置,那片土地仍然微微散發著屬於她的氣息。可是,扶桑花的花瓣已經枯黃,根部幾乎斷裂,連香氣都微弱得幾乎感受不到。

「扶桑,回到這裡,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暮暮輕聲說著,聲音中帶著疲憊與堅定。他輕輕將她放入土中,用翅膀為她掩蓋好鬆軟的泥土,像是在將她重新安置於最安全的地方。

扶桑花微微顫動了一下,花瓣間滲出一滴晶瑩的眼淚:「暮暮……你辛苦了……我好累,好想睡一會兒。」

暮暮低頭看著她,目光中滿是心疼:「睡吧,小東西……我會守著你,讓你重新綻放。」

然而,扶桑花的狀態依然危急,泥土似乎無法完全吸收她枯萎的根部。暮暮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墳墓的四周。這片土地因多年來的破壞與詛咒早已失去了生機。

「是我守護不力,才讓這片土地枯萎,也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暮暮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自責,他低頭看著扶桑花,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既然我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那就用我的力量來修復它。」暮暮咬破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滴落在扶桑花根部的泥土裡。他的血是守墓者的印記,與這片土地相連,是修復的關鍵。

「以守墓者之血,喚醒這片土地的生機……以我的靈魂,為你綻放希望。」暮暮低聲念誦古老的咒語,翅膀輕輕拍動,將咒語的力量灑向四周。

血液滲入泥土的瞬間,扶桑花的根部開始吸收那一抹鮮紅的生命力,周圍的土地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生機。花瓣輕輕顫抖,微弱的香氣再次散發出來,像是在感謝暮暮的付出。

暮暮拖著滿是裂痕的翅膀,開始修復整座墓陵。他用自己的鮮血在土地上刻下守墓者的烙印,封印所有破損的地方。每一次施法都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但他沒有停下。

「這裡是你的家,我會讓它變得比以前更好……」暮暮喃喃自語,目光始終溫柔地注視著埋在土中的扶桑花。

血液的力量慢慢滲透到整個墓陵,枯萎的植物開始恢復生機,石壁上的裂痕也逐漸癒合。整片土地彷彿再次被月光點燃,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暮暮完成最後一道咒語時,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的翅膀無力地垂下,鮮血將地面染紅。他搖晃了一下,終於支撐不住,重重地倒在扶桑花的根部,蜷縮著睡去。

扶桑花的香氣變得濃郁了一些,她微微睜開花瓣,看著暮暮滿是傷痕的身體,淚水再次滑落:「暮暮……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她的花瓣輕輕覆在他的臉上,像是想為他撫平痛苦。泥土中滲出的生命力開始回饋到暮暮的身體裡,但他依然陷入深沉的昏迷,嘴角卻帶著一絲安心的微笑。

月光灑下,扶桑花的花瓣逐漸恢復了些許色彩,而暮暮則靜靜地躺在她的裙下,像是守護了千年的忠實僕人。他們的命運再次緊緊相連,而未來的道路,則留給下個夜晚去書寫。


第十一章:花露之吻

月光如輕紗,籠罩在恢復生機的墳墓上。扶桑花的花瓣恢復了一些色彩,但她的目光卻充滿了焦急與心疼。暮暮蜷縮在她的花裙下,翅膀殘破,身上的鮮血早已染紅了周圍的土地。他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像是一根搖搖欲墜的蠟燭,隨時可能熄滅。

扶桑花的成長
扶桑花輕輕搖晃著自己的枝葉,心中掀起巨大的波瀾。她回想起過去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自己總是調皮地鬧著暮暮,撒嬌也好,任性也罷,暮暮總是以他的方式包容著她。

可是現在,他為了救她幾乎犧牲了所有。她輕聲低語:「暮暮,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多為自己想想呢?」

扶桑花的聲音中帶著顫抖,花瓣微微垂下,像是因悲傷而失去生機。她明白,自己曾經太過依賴暮暮的守護,卻從未想過,他的生命也並非堅不可摧。

「如果可以……我寧願是我來承受這一切。」扶桑花低聲說,花瓣間滲出一滴晶瑩的露水,那露水凝聚了她的愛與悔恨,滴落在暮暮的嘴唇上。

扶桑花感受到自己體內流淌著暮暮的血液,那是他賜予她的生命之泉,也是他靈魂的一部分。當她試圖將自己的花露餵入暮暮口中時,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傷與空虛,那是暮暮內心深處的情感,像無盡的深淵將她吞沒。

「這就是……你一直承受的嗎?」扶桑花輕聲呢喃,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暮暮孤獨的影像。他守護這座墳墓千年,孤身一人,看著時間吞噬一切,卻始終無法逃離詛咒的枷鎖。

她的心被深深刺痛,眼淚無聲地滑落:「暮暮……你為什麼從不說呢?你明明那麼痛苦,卻只讓我看到你的堅強……」

她輕輕搖晃著花瓣,將自己的花露一滴滴滴入暮暮的嘴裡。那是她僅剩的生命精華,她將它毫無保留地奉獻給暮暮,像是一場無聲的告白。

暮暮的呼吸依然微弱,扶桑花看著他蒼白的臉龐,忍不住靠近。她的花蕊輕輕觸碰暮暮的鼻頭,像是在親吻他,又像是在傳遞她內心最深處的情感。

「暮暮,如果可以,我希望這一刻能成為永恆。」扶桑花低聲說,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溫柔與悲傷。

她感受到暮暮的孤寂像潮水般湧來,那是他千年來無法言說的痛苦——守墓的枷鎖,無盡的黑暗,失去一切的空虛。她輕輕說:「暮暮,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從今以後,就讓我來守護你,好嗎?」

扶桑花的花蕊輕輕觸碰他的臉頰,像是在喚醒沉睡的靈魂。暮暮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的呼吸似乎變得稍稍平穩。

扶桑花察覺到這一點,花瓣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期待:「暮暮,你能聽見嗎?是我啊……我是扶桑……」

暮暮的嘴角似乎輕輕勾起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隨即又陷入沉沉的昏迷。但這一抹笑容,卻像一道光,點燃了扶桑花的希望。

扶桑花低下頭,將更多的花露餵入暮暮的嘴裡,輕聲說:「你曾經為我付出那麼多,現在該換我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

她的香氣再次變得濃郁,像是在守護這片土地,也在守護暮暮的生命。他們的氣息緊緊交纏,彷彿再也不會分離。

月光下,扶桑花輕輕靠近暮暮,低聲呢喃:「暮暮,等你醒來,我會告訴你,從今以後,我的世界也只屬於你。」


第十二章:暮暮的夢境與過往的守護

月光靜靜灑在墳墓的四周,暮暮的身體依然蜷縮在扶桑花下。他的翅膀殘破,身上的傷口尚未癒合,但靈魂深處的夢境卻早已打開。一幕遙遠的記憶浮現在他的腦海,那是他與守暮女王初遇的時刻——也是他生命中最初的恩情與命運的起點。

夢境的開始,是一片翠綠的森林,陽光穿過層層樹葉灑在地上,斑駁的光影如同跳動的精靈。暮暮是一隻被獵人抓住的小蝙蝠,翅膀被綁著,身體隨著獵人粗暴的動作劇烈顫抖。

「這小東西還能做什麼?不如賣給藥材商……」獵人不耐煩地揮著手,將暮暮丟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放了它。」

暮暮抬起頭,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見了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她眉眼清秀卻帶著不可侵犯的氣勢。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隨行的護衛與侍女,但她的目光卻直直地落在那隻被困住的小蝙蝠身上。

「女王陛下……這不過是一隻蝙蝠,怎麼值得您——」獵人試圖辯解,卻被女王冰冷的目光制止。

「它的生命和其他生命一樣珍貴,放了它。」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暮暮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將他從地上撿起,那是女王親自將他捧在掌心。她輕輕鬆開綁住他的繩索,放他在肩膀上。

「去吧,小東西。回到你的世界。」女王輕聲說著,抬手將暮暮放回空中。

那一瞬間,暮暮的翅膀張開,感受到自由的風。可他沒有立刻飛走,而是回頭看著那個將他放生的女子。那目光裡有驚訝、有感激,還有一份從此刻起不曾熄滅的忠誠。

從那天起,暮暮成為了女王的影子,雖然她並不知道。他默默地跟隨著她,從樹梢到屋簷,從宮殿到戰場,他始終隱匿在黑暗中,守護著她的每一步。

他看著她帶領人民開墾土地,看著她親自下田與百姓交談,看著她的國度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是一切的中心,她的微笑讓整個國度充滿生機。

「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信仰。」暮暮常常這樣想,他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他願意用一生的忠誠來回報那一份救命之恩。

然而,女王的微笑並非總是如陽光般溫暖。隨著時間流逝,暮暮發現,在深夜獨處時,女王的眉宇間常常帶著化不開的哀愁。

他看見她常常握著一串手鍊,對著遠方低語:「你還記得我嗎?還會回來嗎?」

那串手鍊由晶瑩剔透的珍珠串成,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但暮暮能感覺到,它承載著女王的痛苦與希望。

女王為愛所苦,她愛的人似乎早已離她遠去,但她始終未曾放下。暮暮在夜晚的樹梢上徘徊,注視著她握緊手鍊的雙手,心中充滿了無助與不安。

「如果能讓她不再痛苦,我願意付出一切……」暮暮這樣告訴自己,卻無法靠近一步,因為那是她的愛,她的選擇,他無權干涉。

日復一日,女王的身體開始虛弱下來,她的笑容越來越少,眼神也越來越空洞。暮暮目睹她的衰落,卻無能為力。

直到那一天,她獨自坐在陽台上,手中的手鍊忽然斷裂,珍珠灑落一地。暮暮從樹梢上俯瞰,只看到她緩緩閉上雙眼,隨著手鍊的破碎,她的生命也在那一刻結束。

「陛下!」暮暮低聲喃喃,聲音中充滿了無法言說的痛苦。

他飛到陽台上,看著女王平靜卻冰冷的臉龐,跪伏在她的身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低吼。

暮暮從夢中驚醒,胸口劇烈起伏,像是重新經歷了一場無法釋懷的痛苦。他的目光茫然地望向夜空,月光依然灑在他與扶桑花身上,讓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扶桑花輕輕搖晃了一下,她的香氣帶著安撫的力量,撫平暮暮內心的波瀾。暮暮低下頭,目光落在扶桑花的花瓣上,心中浮現出一絲溫暖:「妳是另一個光……是讓我重新找到方向的存在。」


第十三章:短暫的寧靜與濃烈的情意

月光如紗,墳墓周圍重獲生機的土地被一片柔和的靜謐包圍。扶桑花的花瓣已經恢復了一些色彩,香氣微微溢散,滋養著周圍的空氣。而暮暮依舊躺在她的裙下,眉頭微蹙,似乎在與內心的痛苦抗爭。

扶桑花輕輕搖晃枝葉,感受到體內的生命之泉與暮暮的氣息緊密相連。他的不安、他的疲憊、他的孤寂,都像細小的波浪一樣,不斷拍打著她的心。

「暮暮……」扶桑花低聲喚著他的名字,花瓣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龐,試圖讓他醒來。

暮暮的翅膀微微顫動,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迷茫,似乎還未完全從夢境中脫離。他抬頭看著扶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感,有慶幸,有歉意,還有深深的執念。

「扶桑……妳好些了嗎?」暮暮的聲音低啞,卻帶著濃濃的關切。

「我是要問你才對。」扶桑花輕輕晃動花瓣,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你明明那麼虛弱,還一心只想著我。」

暮暮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聲音微弱:「只要妳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垂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心疼:「暮暮,你總是這樣,把所有的痛苦藏在心裡,把所有的好都給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心疼你?」

暮暮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她,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我能感受到你的孤單,感受到你的痛苦,那些千年來壓在你身上的東西,我一點一點都感覺得到。」扶桑花的語氣越來越低,像是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眼淚,「你守護了這片土地,守護了我,卻從來不讓自己被守護……這樣的你,讓我怎麼不心疼?」

暮暮的喉結微微滾動,他低聲說:「扶桑,我……我不想讓妳看到這些,妳是我的光,我只希望妳能一直開心。」

「可我怎麼能開心得起來?」扶桑花打斷他,花瓣輕輕顫抖,「你明明那麼痛苦,為什麼不讓我分擔一點呢?」

暮暮沉默了許久,終於低聲說:「扶桑,我害怕……我害怕我無法守住妳,害怕妳像女王一樣離開我。那種無力感,那種失去的痛,我再也承受不起了。」

他的聲音顫抖,像是壓抑了千年的情感終於爆發:「我是個守墓者,只懂得守護,卻不懂得擁有……我不知道該怎麼讓妳留下,我甚至不知道,我這樣的存在,有沒有資格留妳在我身邊。」

扶桑花聽著,眼淚從花瓣間滑落,她輕輕說:「暮暮,你知道嗎?你不是一個人,你的痛苦,我也感受得到。可是你知道,我的存在不是為了讓你覺得愧疚的。」

她輕輕晃動枝葉,語氣中帶著堅定:「我是因為你才活下來的,是你的生命之泉讓我重新綻放。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枯萎了。所以,不管你怎麼想,我不會離開你,因為我的生命早就和你緊緊連在一起了。」

暮暮的目光變得柔和,他輕聲說:「扶桑,妳是我的一切。我失去了太多,但如果妳能留在我身邊,我想,這一切都值得。」

扶桑花輕輕笑了一下,花瓣再次覆在他的臉上,像是在輕吻他的傷痕:「暮暮,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從今以後,我不是要被你守護,我是要和你一起守護這片土地,一起守護我們的未來。」

暮暮抬起手,輕輕觸碰著她的花瓣,語氣低沉卻深情:「扶桑,我發誓,不管未來有多難,我都會陪著妳,一直到世界的盡頭。」

扶桑花輕輕搖晃,聲音中帶著笑意:「這可是你說的,暮暮。我會記住這句話,不管有多少個千年,我都不會放開你。」

月光靜靜灑下,他們的氣息緊緊交織在一起,彷彿這一刻已經超越了時間的限制。暮暮的翅膀輕輕拍動,將扶桑花的香氣攬在懷中,而扶桑花的花瓣則輕輕拂過他的傷口,像是在撫平他內心的創傷。

「暮暮,我們休息一下吧,為了以後更好的日子。」扶桑花輕聲說著,像是對未來的邀約。

暮暮輕輕點頭,露出一抹久違的微笑:「好,扶桑。只要妳在,哪怕再多苦難,我都無所謂。」


第十四章:甜蜜的鬥嘴與溫柔的守護

陽光透過樹影灑在墳墓的四周,微風輕輕拂過扶桑花的枝葉,帶著一絲柔和的暖意。扶桑花搖曳著花瓣,沐浴在陽光中,像是在炫耀她的新生。而不遠處的暮暮,依舊懶散地倚靠在一塊岩石上,目光鎖定著那朵正在“自我陶醉”的花。

「小東西,看妳這模樣,還真是一副得意樣。」暮暮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帶著他特有的低沉與戲謔。

扶桑花猛地一抖枝葉,語氣裡滿是不服氣:「得意?我可是靠自己才活下來的!」

暮暮挑眉,語氣中多了一絲揶揄:「靠自己?妳忘了我的血救了妳,還有我的翅膀替妳擋了多少風雨?」

扶桑花被戳中痛處,花瓣微微垂了一下,但很快又驕傲地抬起:「是又怎樣!要不是我用花露救了妳,妳現在恐怕只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吧!」

暮暮輕笑了一聲,翅膀輕輕一扇,像是在挑逗她:「花露?嗯,甜是甜,但未免也太膩了點。」

扶桑花氣得花瓣直抖,香氣一下子變得濃烈起來,像是在回擊他:「暮暮!妳喝了我的花露還敢嫌棄,妳怎麼這麼過分!」

暮暮看著她“炸毛”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妳這小東西,鬧起脾氣來倒挺可愛。」

扶桑花被這句話弄得一愣,花瓣抖了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服輸的撒嬌:「我哪有鬧脾氣,我才不會為了妳這種嘴硬的蝙蝠鬧脾氣呢!」

暮暮慢悠悠地站起身,走近扶桑花,翅膀輕輕拍動,帶起一絲微風。他低頭看著她,語氣低沉而戲謔:「妳不會鬧脾氣?那剛才誰說要成為我的主人,讓我終身守著妳的?」

扶桑花不甘示弱,花瓣驕傲地抬起:「那是因為妳自己說過的,妳說妳的世界只屬於我!」

暮暮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好吧,妳贏了,小東西。」

扶桑花得意地晃了晃枝葉,語氣中帶著一絲甜蜜的調皮:「當然,我可從來不輸!」

暮暮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加溫柔。他突然靠近她,翅膀輕輕覆在她的花瓣上,像是一場溫柔的包圍。

「妳知道嗎,扶桑,妳這樣的模樣,真的很惹人疼。」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扶桑花一下子愣住了,花瓣輕輕顫抖,像是被他的話擊中了心。「暮暮……妳突然說這種話,讓我怎麼接嘛!」

暮暮輕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接什麼?妳不是最喜歡說贏了我嗎?」

扶桑花的花瓣輕輕垂下,帶著一絲嬌羞:「好啦好啦,妳贏了!可是……妳也別太得意,誰說只有妳能守護我,我也能守護妳啊!」

暮暮愣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溫柔。他低頭看著扶桑花,語氣變得認真:「扶桑,妳知道嗎?有妳在,我才明白什麼是希望。」

扶桑花輕輕晃動枝葉,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暮暮,妳知道嗎?有妳在,我才知道什麼是被守護的感覺。可是,我不想再讓妳一個人承擔那麼多。我也想成為妳的力量。」

暮暮的嘴角輕輕勾起,目光裡滿是深情:「妳已經是我的力量了,小東西。」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晃動,像是在笑:「那妳可別忘了,這輩子,妳都逃不掉啦!」

暮暮輕輕撲扇翅膀,將她的香氣緊緊攬在懷裡,語氣低沉而溫暖:「我從來就不想逃,扶桑。」

他們彼此依偎在月光與陽光交織的空氣裡,甜蜜的鬥嘴像是一場充滿愛意的遊戲,讓這片靜謐的土地充滿了生機與溫暖。

暮暮低聲說:「扶桑,妳會陪我到最後嗎?」

扶桑花的花瓣輕輕撫過他的臉,語氣中滿是堅定:「暮暮,我早就說過,這輩子我不會放開妳的。」

他們的氣息再次緊密交纏,像是對這片天地立下了不離不棄的誓言。


第十五章:暮暮的枷鎖與扶桑的苦澀

夜色如墨,月光被烏雲遮掩,墳墓周圍陷入一片壓抑的寂靜。扶桑花搖曳著枝葉,香氣裡微微滲著一絲不安。她的體內有暮暮的生命之泉,兩人的情感與靈魂緊緊相連,讓她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掙扎與矛盾。

而此刻,暮暮低頭站在她面前,聲音低沉沙啞:「扶桑,我從未告訴過妳,這名字,這枷鎖的由來,還有那個人。」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顫抖,語氣溫柔卻堅定:「暮暮,你可以告訴我。我會陪著你,不管你過去經歷了什麼。」

暮暮抬頭看向夜空,眼中閃過一抹痛楚與複雜。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悲憤:「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記憶湧上心頭,暮暮的語氣越發低沉。

「那晚,她帶著一群人闖入墳墓。他們四處破壞,甚至挖開了女王的安息之地……」暮暮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強壓著憤怒與痛苦。

扶桑花感覺到暮暮的情緒通過生命之泉傳遞過來,內心不禁一緊。

「她……那個紅髮女子,笑得那麼張揚,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手裡握著一串手鍊,說這是女王的遺物,說她要用它來給我一個新的‘使命’。」暮暮的翅膀輕輕顫抖,聲音中帶著隱隱的怒意。

「她用那手鍊壓住我,用她的血刻下印記,把我的靈魂與這墳墓綁在一起。她給了我這個名字——‘暮暮’。從那一刻起,我不再是守墓者,而是她的守暮者。」

扶桑花的花瓣猛地一抖,枝葉間流露出不安:「暮暮,那個女人……她奪走了妳的一切,妳一定很恨她,對吧?」

暮暮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是,我恨她。可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掙扎,「可我也無法忽視她的模樣,那雙眼睛,還有那種無所畏懼的氣勢……」

暮暮的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扶桑花的心。她感受到暮暮內心的不僅僅是恨,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感。

「他……不是真的恨她。」扶桑的內心湧起一股苦澀,花瓣微微垂下,香氣也變得有些淡薄。

「那個女人,奪走了他的自由,給了他痛苦,可是……他卻對她的模樣、她的態度無法忘懷。」扶桑的內心像被細細的針扎著,疼痛卻無法說出口。

「暮暮,我呢?」她的心低聲問著,花瓣輕輕顫抖,「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暮暮似乎感受到了扶桑的不對勁,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她:「扶桑,妳怎麼了?」

扶桑花抬起花瓣,語氣裡帶著一絲委屈和不安:「你真的那麼恨她嗎?還是……你根本不恨,只是記得她的模樣?」

暮暮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扶桑,我恨她,因為她奪走了我的自由,讓我成為她的玩物……可我也無法否認,她是我見過最複雜的人類。她的張揚與笑容,像一場災難,卻也像一場無法忽視的風暴。」

扶桑花感覺到內心的苦澀更加濃烈,她低聲說:「所以你……其實不討厭她,甚至有點……欣賞她,是嗎?」

暮暮抬頭,目光變得柔和卻帶著愧疚:「扶桑,那不是欣賞……那是一種被束縛的矛盾。我恨她,因為她讓我痛苦。但她的影子,確實深深地刻進了我的靈魂裡。」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垂下,像是在掩飾內心的情感。她輕輕搖晃枝葉,語氣中帶著一絲哽咽:「暮暮,我不是生氣……我只是……」

她停頓了一下,才低聲說:「只是怕自己對你來說,永遠比不上那個女人的影子。」

暮暮怔住了,隨即輕輕伸出手,觸碰著她的花瓣,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柔情:「扶桑,妳是我的光。那個女人是我的枷鎖,但妳是我自由的希望。妳不是影子,妳是我心中唯一的存在。」

扶桑花輕輕搖晃枝葉,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又甜蜜的笑:「你說的,是真的嗎?」

暮暮低聲笑了笑,語氣裡滿是溫柔:「如果不是真的,我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守著妳?」

扶桑花的花瓣輕輕拂過暮暮的臉,香氣再次濃烈起來:「好吧,我原諒你了,暮暮……可你得記住,我才是你的光,我才是你的永遠。」

暮暮輕輕點頭,低聲說:「妳永遠都是。」

月光透過雲層灑下,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芒中。他們的羈絆在坦承與釋懷中更加深刻,而暮暮的枷鎖與痛苦,似乎也因扶桑的存在變得不再那麼沉重。

每個人都有情有義……可我真的能接受,他的心裡還有她嗎?」扶桑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壓抑的痛楚,「我只是……只是希望他心裡只屬於我,這很過分嗎?」

她努力抬起花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往常一樣堅強,可是,眼淚卻無聲地從花瓣上滑落,滲入泥土。

愛的矛盾與深情

扶桑花輕輕靠近暮暮,用花瓣輕輕碰觸他的臉龐,像是在尋求慰藉。

「暮暮,我真的不想成為妳的負擔……可我真的忍不住難過。」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一場無聲的告白,「妳對我那麼好,可我卻總是想著那些我得不到的……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她的枝葉輕輕顫抖,像是在掙扎與自我否定中徘徊:「暮暮,妳的過去我無法改變,但妳的未來,我想緊緊抓住。」

她的花瓣再次輕輕覆在暮暮的臉上,像是一個輕柔的吻,帶著她所有的愛與苦澀:「妳的過去有她們,可是,我會努力成為妳未來的全部。」

結尾的無聲承諾

夜風輕輕拂過,暮暮的翅膀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感受到扶桑的情感波動。他依舊沉睡,無法回應她的情感,而扶桑只能靜靜地守在他的身旁,將那份酸澀深深壓在心底。

「暮暮,我不需要妳的過去。我只想妳的未來,能有我更多一些……」扶桑低聲說,花瓣輕輕垂下,像是一份無聲的承諾。


第十六章:扶桑的酸澀與委屈

月色微弱,墳墓四周寂靜無聲,只有輕風穿過枝葉,發出低低的嘆息。暮暮沉沉睡去,呼吸平穩,安靜得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扶桑花靜靜地注視著他,花瓣輕輕搖晃,內心卻早已被濃濃的酸澀與委屈佔滿。

她能感受到暮暮的生命之泉,那是將他所有情感與靈魂波動連結到她體內的橋樑。可是,正因為這種聯繫,她感受到了一些自己並不想知道的事。

「一開始,他守護女王是為了報恩。」扶桑花低低地自語,枝葉輕輕垂下,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她救了他,他用一生去回報她,這沒有錯……可我呢?」

她的花瓣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感:「如果只是因為報恩,那為什麼他提到女王的時候,那麼溫柔,那麼愧疚?」

她記得暮暮在夢中說過的每一句話,說過的每一個名字,那些話像針一樣一點點扎進她的心。

「女王是那麼高貴,那麼耀眼……而我呢?我不過是一朵普通的扶桑花,我憑什麼跟她相比?」扶桑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內心的酸澀像潮水般洶湧而來,「他是不是永遠都無法真正忘記她?」

她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過去了,女王早已不在,她才是暮暮現在的陪伴者。可是,內心深處的那份不安與委屈卻像野草一樣,怎麼也壓不下去。

然而,比起女王,讓扶桑更加無法接受的,是那個紅髮女子。

「她奪走了他的自由,對他下了咒,給了他無數的痛苦……可是暮暮呢?」扶桑的香氣越來越微弱,花瓣輕輕垂下,「他說,他無法忘記她的模樣,甚至覺得她張揚的態度吸引了他……」

「吸引?」這個詞像是一道閃電,猛地擊中了扶桑的心。她的花瓣劇烈地顫抖,枝葉發出微微的聲響,像是在試圖掩飾內心的混亂。

「暮暮,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是傷害妳的人啊!她讓你成為守暮者,讓你背負枷鎖,你怎麼還能……」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改變暮暮的感受。

那種委屈與不甘,如同壓在她心頭的大石,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原來……在你的心裡,竟然還有她的位置……」

扶桑花的枝葉低垂,香氣中帶著濃濃的苦澀與自我懷疑。

「我應該懂事一點……應該體諒他過去的苦難,應該明白,他的生命中有太多我無法改變的東西。」她低低地自語,聲音裡帶著壓抑的哽咽,「可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忍不住難過?」

她的內心像被細細的針刺著,每一次回想起暮暮提到紅髮女子的語氣,她的心就像被扯得越緊,疼得越深。

「我知道,暮暮是個好人,他的心很寬廣,他對每個人都有情有義……可我真的能接受,他的心裡還有她嗎?」扶桑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壓抑的痛楚,「我只是……只是希望他心裡只屬於我,這很過分嗎?」

她努力抬起花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往常一樣堅強,可是,眼淚卻無聲地從花瓣上滑落,滲入泥土。

扶桑花輕輕靠近暮暮,用花瓣輕輕碰觸他的臉龐,像是在尋求慰藉。

「暮暮,我真的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可我真的忍不住難過。」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一場無聲的告白,「你對我那麼好,可我卻總是想著那些我得不到的……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她的枝葉輕輕顫抖,像是在掙扎與自我否定中徘徊:「暮暮,你的過去我無法改變,但你的未來,我想緊緊抓住。」

她的花瓣再次輕輕覆在暮暮的臉上,像是一個輕柔的吻,帶著她所有的愛與苦澀:「你的過去有她們,可是,我會努力成為妳未來的全部。」

夜風輕輕拂過,暮暮的翅膀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感受到扶桑的情感波動。他依舊沉睡,無法回應她的情感,而扶桑只能靜靜地守在他的身旁,將那份酸澀深深壓在心底。

「暮暮,我不需要你的過去。我只想妳的未來,能有我更多一些……」扶桑低聲說,花瓣輕輕垂下,像是一份無聲的承諾。


第十七章:紅髮盜墓者的請求

夜色如水,冷風輕拂過暮暮的翅膀,帶來一絲寒意。他的目光緊緊鎖定不遠處的紅髮女子,那個千年前奪走他自由的人,那個讓他痛恨至深卻無法遺忘的人。她依舊美豔,紅髮在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可那張臉上的滄桑,卻讓她的笑容多了一絲令人心碎的疲備與無助。

「暮暮,好久不見。」她的聲音低沉溫柔,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紅髮女子的痛苦告白

暮暮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冰冷,翅膀微微張開,像是在防備什麼。

紅髮女子苦笑了一下,抬手輕輕撫摸著那串熟悉的手鍊:「你還記得這個嗎?這是我們的起點,也是我的詛咒。」

暮暮的目光更加陰沉,他低聲道:「妳不是一直很得意嗎?這手鍊給妳的,不是妳想要的一切嗎?」

紅髮女子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中閃過一絲痛楚。她低下頭,聲音變得沙啞:「暮暮,你錯了。這手鍊不是我的得意,而是我的懲罰。」她的眼中閃過淚光,卻依舊帶著一抹苦澀的笑:「你知道這手鍊真正的力量嗎?它並不是祝福,而是詛咒。它承載著太多的愛與恨,最終變成了無法擺脫的束縛。」

她的聲音變得越發低沉,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痛楚:「千年來,我看著一個又一個我在乎的人離開我,他們的生命像風一樣消逝,而我卻無法追隨。我一次次愛上別人,一次次失去,最後只能抱著這手鍊,告訴自己這是命運......」紅髮女子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暮暮,眼中滿是疲憊與絕望:「妳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那是一種永恆的孤獨,是看著世界一次次崩塌,卻無法逃離的折磨。」

暮暮沉默不語,他的目光閃爍,似乎被她的話刺中了什麼。但他的語氣依舊冰冷:「這就是妳該承受的,妳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紅髮女子的笑容更加苦澀,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是,我知道這是我的報應。可是暮暮,我真的累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祈求:「所以,求妳...殺了我吧。」

暮暮的瞳孔驀地收縮,翅膀下意識地張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曾經那麼張揚、那麼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妳說什麼?」暮暮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紅髮女子一步步靠近他,眼中的絕望幾乎要將他吞沒:「暮暮,求你,解脫我吧。我活得太久了,承受得太多了..這手鍊的詛咒讓我無法離開,你是唯一能殺了我的人。」

她的手輕輕觸碰著手鍊,那雙曾經驕傲的眼睛此刻佈滿了淚光:「這千年來,我無數次想要自己了結,可是詛咒不允許我死,只有你能殺了我,因為你是守暮者,是這詛咒的一部分。」

暮暮的內心翻江倒海,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震驚與複雜的情感。他曾經那麼恨她,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可是現在,看著她跪倒在地,祈求他給她解脫,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動手。

「妳知道嗎,暮暮?我最羨慕的就是妳,至少你還能忠於你的守護。而我呢?我失去了一切,甚至失去了我自己。」紅髮女子哭笑著,淚水打濕了她的臉,「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對你下咒?是因為恨嗎?不,是因為你的忠誠,因為你的目光,讓我看到了我永遠無法擁有的東西。」

暮暮的胸口猛地一緊,他的翅膀顫抖著,內心無法平靜。「她羨慕我?這是什麼意思?」

紅髮女子抬起頭,目光溫柔地看向暮暮:「你還在,這是我唯一的安慰..可是這手鍊的詛咒太強,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暮暮,讓我解脫吧.求你。」

暮暮低下頭,沉默了很久。他的內心湧起無數的情感,有恨、有憐憫,還有一絲他無法理解的情感。他看著紅髮女子,喃喃低語:「妳是命運的囚徒,也是命運的劊子手....妳要我殺了妳,可是妳有沒有想過,這手鍊的詛咒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們的相遇?」

紅髮女子的目光微微一顫,隨即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也許吧,可是這命運,我已經承受夠了。」

暮暮看著她,內心充滿了掙扎與迷茫。「我要怎麼做?這是我該做的嗎?」

她輕輕靠近,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的容貌映得無比清晰。暮暮的目光瞬間凝住,瞳孔猛地收縮。

「妳……」暮暮的聲音僵住,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掐住。

那張臉上的輪廓,與他記憶中的女王驚人地相似。雖然多了一份滄桑與疲憊,但那雙眼睛、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卻讓他無法忽視這種相似。

夜風拂過,兩人的目光在月光下交錯,

命運的繩索再一次將他們緊緊纏繞。暮暮的翅膀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揮下致命的一擊,而紅髮女子則靜靜等待,目光裡滿是釋然與期盼。


第十八章:暮暮的帥氣與扶桑的焦躁

夜色微涼,月光靜靜灑下,紅髮女子的身影在地面投下一抹修長的剪影。暮暮站在她不遠處,翅膀微微張開,目光如炬地注視著她,表面平靜,內心卻如波濤翻湧。

「她怎麼會跟女王有這樣的相似……這一切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另一場捉弄?」 暮暮的心不停地翻騰,壓抑著滿腹的疑問與矛盾。

紅髮女子的目光柔和卻帶著疲憊,她輕聲說:「暮暮,幫我吧……解脫我,讓這一切結束。」

暮暮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傲然:「下個滿月的時候再來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冰山。他的目光緊緊鎖定紅髮女子,像是在提醒她,他依舊是那個不可輕視的守墓者。

紅髮女子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你還是一如既往,不讓人看透。」

暮暮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轉身,翅膀一展,飛向夜空。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月光中,留下紅髮女子獨自站在原地,目光中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情感。

飛行在夜空中的暮暮,面上依舊保持著冷漠,但內心卻早已掀起巨浪。

「她為什麼還活著?」 暮暮的眉頭緊緊皺起,翅膀的拍動變得紊亂。「她的臉……為什麼會和女王如此相似?」 暮暮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紅髮女子的模樣,那雙眼睛、那張唇角微微上揚的臉,與他千年來守護的女王,竟然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是命運嗎?還是詛咒?她是女王的轉世,還是這手鍊將我們的命運再次纏繞在一起?」

他的眉頭緊鎖,胸口傳來陣陣壓抑的疼痛:「我守護了這片墳墓千年,守護了女王的夢想與榮光……可現在,這一切是不是都只是命運的嘲弄?」

他苦笑了一聲,目光低垂:「如果她真的是女王的轉世,那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詛咒到底毀了什麼,又留下了什麼?」

暮暮的翅膀微微顫抖,像是承載著千年的疲憊。「女王……我是否真的懂妳?我是否真的知道我守護了什麼?」

他回憶起自己每一次守在墳墓前,對盜墓者怒目相向,對入侵者毫不留情。他以為自己的忠誠可以跨越時間,將女王的一切守護到永遠,可現在,他卻感到一種深深的迷茫與無力。

「如果她真的是妳,那麼我這千年的守護到底有什麼意義?我以為忠誠是我唯一的價值,可是現在,我連忠誠都開始懷疑了……」

他的心越想越亂,翅膀拍動的節奏也變得紊亂。他的目光望向遠方,像是在尋找答案,卻又一無所獲。

「這手鍊到底是什麼?」暮暮的目光沉了下來,「它不僅詛咒了她,也詛咒了我……我們兩個,都成了它的囚徒。」

他想到紅髮女子的話,想到她眼中濃濃的疲憊與哀傷。那是一種連他都無法忽視的痛苦,深深地刺進他的內心。

「她說她羨慕我……羨慕我還能守護我想守護的人……」暮暮的目光微微顫抖,胸口傳來陣陣酸澀:「可我真的值得她羨慕嗎?千年來,我守護了什麼?我擁有了什麼?」

月光下,他的身影孤獨而沉重,像是被命運的繩索緊緊纏繞,無法擺脫。

「她說她羨慕我,她說她孤獨……她真的值得我去解脫她嗎?如果我殺了她,這一切就會結束,還是會讓我陷入更深的泥沼?」

暮暮的心像被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這不是我能輕易決定的事,這關乎的不只是她,也許還有……我的宿命。」

遠在墳墓的扶桑花,感受到體內暮暮生命之泉的不穩定,內心頓時湧起濃濃的不安。

「暮暮出事了嗎?他為什麼會這麼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 扶桑花的枝葉輕輕搖曳,香氣也變得凌亂,像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焦躁。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越發控制不住內心的猜測:「是不是又有什麼人闖入墳墓了?還是……那個詛咒者回來了?」

扶桑花輕輕搖晃枝葉,試圖感應暮暮的情緒,卻只能捕捉到他內心翻騰的情感。

「他一定是遇到危險了……可是,我能做什麼?」 扶桑花的花瓣微微垂下,內心充滿了自責與焦慮,「我根本幫不了他……我只能在這裡乾等著嗎?」

扶桑花的心中湧起一股委屈,眼淚無聲地從花瓣間滑落。「暮暮總是什麼都不告訴我,總是自己去面對一切……難道我就這麼沒用嗎?」

她的香氣中帶著濃濃的苦澀,花瓣輕輕顫抖,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酸楚。

「我應該相信他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擔心。」 扶桑花的枝葉垂下,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無助,「萬一他真的遇到了危險……我該怎麼辦?」

她輕輕晃動枝葉,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麼!暮暮是我的,他的事情,我一定要參與!」

夜風輕輕吹過,扶桑花靜靜地等待著,枝葉輕輕搖晃,像是在尋求某種安慰。她的內心掙扎著,既害怕又期待,只希望暮暮能早些回來,告訴她發生的一切。

而在遠處的夜空中,暮暮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裡,他的內心依舊翻騰不止。紅髮女子的話語、那張熟悉的臉孔,像一道無解的謎題,壓得他無法喘息。


第十九章:暮暮的坦白與扶桑的憤怒

夜色深沉,暮暮匆匆飛回墳墓,翅膀微微顫抖,神色複雜。他剛落地,扶桑花立刻搖晃枝葉迎上來,花瓣輕輕顫動,語氣中滿是焦急與擔憂:「暮暮!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剛剛發生什麼了嗎?」

暮暮垂下翅膀,目光閃爍,不敢直視扶桑花的眼睛。他輕咳了一聲,語氣含糊:「沒什麼,就是……覓食耽誤了一點時間。」

扶桑花的枝葉猛地一抖,花瓣輕輕垂下,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安:「覓食?覓食要耽誤那麼久嗎?暮暮,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暮暮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他抬起頭,看著扶桑花焦急的模樣,終於嘆了一口氣:「扶桑,其實……我遇到了她。」

扶桑花的花瓣猛地一顫,枝葉劇烈地搖晃起來:「她?哪個她?」

暮暮低聲說:「那個……對我下詛咒的紅髮女子。」

扶桑的花瓣僵住,香氣驟然一滯,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什麼?!她還活著?!暮暮,她又來做什麼?她是不是又想傷害你了?」

暮暮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她沒有傷害我……她只是說,她想要解開詛咒。」

扶桑花的香氣中帶著濃濃的怒意,她的枝葉猛地晃動,像是在宣洩心中的不滿:「她想解開詛咒?!她憑什麼!她當初對你下了詛咒,害你守了這麼多年,現在又想解開?!」

她的聲音逐漸帶上了哽咽,花瓣輕輕垂下:「暮暮,她害你受了這麼多苦,你居然還這麼平靜?!」

暮暮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扶桑,我不是平靜……我是複雜。她的出現,讓我不得不面對一些我一直想要逃避的問題。」

扶桑的枝葉劇烈地晃動,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問題?什麼問題?她是不是想讓你幫她?暮暮,你不會真的要幫她吧?!」

暮暮低頭沉默了一瞬,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求我……殺了她。」

扶桑花的花瓣猛地垂下,香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震驚與不安:「殺她……她到底想幹什麼?」

暮暮的目光變得幽深,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她說她活得太累了,說這手鍊不僅是詛咒,也是她無法擺脫的束縛。她想解脫……但只有我能幫她。」

扶桑的枝葉輕輕顫抖,聲音中帶著壓抑的哽咽:「所以呢?暮暮,你要怎麼做?」

暮暮沉默了很久,才低聲說:「我不知道……扶桑,我真的不知道。」

扶桑的香氣中帶著濃濃的酸澀,她低聲說:「暮暮,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唯一嗎?可是現在,我感覺……你心裡還有她。」

暮暮猛地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扶桑,不是的!她不是我的唯一,我的唯一只有你!」

扶桑的花瓣輕輕顫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那為什麼你對她的事這麼上心?為什麼你要為她的痛苦糾結?」

暮暮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沉痛:「因為她的臉……和女王有一絲相似。」

扶桑愣住了,花瓣微微垂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驚訝:「和女王……相似?」

暮暮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她的輪廓,她的眼神,讓我想起女王……所以,我無法對她完全無動於衷。」

扶桑的香氣變得微弱,花瓣輕輕顫抖:「所以,你對她動了心,是嗎?」

暮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楚,他輕輕搖頭:「不是動了心……是我無法釋懷,無法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

扶桑的花瓣低垂,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妒意與委屈:「可是暮暮,我才是一直陪著你的人啊……我才是你的唯一啊……」

暮暮輕輕靠近扶桑花,用翅膀輕輕覆在她的花瓣上,語氣中滿是溫柔:「扶桑,我的心裡只有你。我對她的糾結,不是愛,而是對過去的矛盾與遺憾。我不會讓她的事影響我們的未來,妳相信我,好嗎?」

扶桑輕輕搖了搖枝葉,低聲說:「可是暮暮,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她會奪走你。」

暮暮輕輕拍動翅膀,像是在撫慰她的情緒:「不會的,扶桑。不管她是誰,我的未來都屬於妳……只有妳。」

夜風輕輕吹過,扶桑的枝葉不再顫抖,香氣也變得溫暖而柔和。暮暮輕輕環繞著她,眼中滿是柔情與堅定:「扶桑,我會處理好這一切,妳只需要相信我。」

扶桑輕輕搖了搖花瓣,低聲說:「暮暮,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第二十章:巡視之旅與成長的扶桑

暮暮展開翅膀,矯健的身影在夜空中劃過。他的眼神銳利,掃視著整片土地。這是他千年來每日的職責,即便有扶桑的陪伴,他仍舊對這片土地的安全抱有無法放下的執著。

「暮暮,你飛這麼快幹嘛!」扶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透過暮暮的生命之泉,直接傳入他的意識。

暮暮微微一頓,回頭低聲說:「我在巡視。最近盜墓者又多了起來,我不能掉以輕心。」

扶桑花微微搖晃,枝葉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哼,我不是已經幫你看著了嗎?現在我的力量也增強了,那些人可逃不過我的感知。」

透過暮暮的生命之泉,扶桑的力量與意志逐漸成長茁壯。她的香氣不僅可以迷惑入侵者,甚至能讓盜墓者陷入無盡的幻境,至死也無法離開這片土地。

扶桑得意地晃動枝葉,語氣中帶著些許炫耀:「暮暮,我現在可是能讓那些壞人陷入自己的噩夢了!只要他們靠近,我就能讓他們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直到再也醒不來!」

暮暮微微挑眉,目光中透出一絲好奇:「哦?妳現在還挺能幹的嘛。那妳打算怎麼做?」

扶桑的枝葉晃動得更加劇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比如,讓他們以為自己挖到了寶藏,結果只是在墳墓裡打轉;或者讓他們看到自己最害怕的東西深陷自己最深的恐懼,嚇得腿都軟了!」

暮暮聽到這些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妳這些花招,倒是比我還厲害了。」

扶桑得意地搖晃花瓣,語氣中透著小小的得意:「那是當然!暮暮,我可是你的小幫手,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夜色越發深沉,暮暮與扶桑的聯繫越發緊密。他們一同巡視這片土地,感知每一處異常的氣息。

「暮暮,前面有點奇怪。」扶桑突然低聲說,枝葉輕輕搖晃,散發出濃郁的香氣,「那裡有股奇怪的氣息,不像是普通的盜墓者。」

暮暮猛地收起翅膀,停在一棵樹上,目光銳利地看向遠處:「妳感覺到什麼了?」

扶桑的香氣變得微弱,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那股氣息……像是有人帶著很強的執念進入了這片土地。我能感覺到,他不僅是為了寶藏而來,還帶著某種怨恨。」

暮暮皺起眉頭,翅膀微微張開,低聲道:「看來不是普通的盜墓者。我們得小心一點。」

就在暮暮準備繼續靠近那片異常區域時,扶桑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暮暮,我說啊,你這麼嚴肅幹嘛?不就一個盜墓者嗎?交給我就好了嘛!」

暮暮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妳倒是自信。可是萬一這次的盜墓者不是普通人呢?妳就不怕妳那些小花招不管用?」

扶桑的花瓣輕輕搖曳,語氣中滿是不服氣:「暮暮,你這麼不信任我嗎?你的生命之泉可是在我體內流淌,這就是最強的力量!你該信我才對!」

暮暮低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好吧,那這次就看妳的了。」

扶桑得意地搖晃枝葉,語氣中滿是自信:「放心吧,暮暮,我一定讓那傢伙後悔進了這片土地!」

隨著暮暮與扶桑靠近那片異常區域,他們感受到的氣息越發濃烈。暮暮的目光越發銳利,扶桑的香氣也變得凝重而警惕。

「暮暮,那個人就在前面。」扶桑低聲說,枝葉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與緊張,「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暮暮點了點頭,翅膀輕輕一展,低聲說:「這次,讓我們看看妳的新力量到底有多厲害。」


第二十一章:怨氣的爆發與危機四伏

暮暮的翅膀輕輕拍動,目光冷峻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盜墓者。那人身上的怨氣越來越濃,彷彿整片土地都被他的負面能量侵蝕,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暮暮,這股怨氣……有點不對勁!」扶桑的聲音帶著些許緊張,枝葉微微顫抖,香氣中透著不安。

暮暮點了點頭,語氣低沉:「的確,他身上的力量不像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可能被某種更強大的力量操控了。」

扶桑的枝葉晃動,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服氣:「可就算他再強,還能抵得過我的夢境之力嗎?」

扶桑花的香氣變得更加濃烈,迷霧迅速擴散開來,將盜墓者包裹在其中。盜墓者的腳步變得遲緩,眼神開始迷離,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下,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另一個世界。

夢境中,他站在一座閃閃發光的寶藏面前,金銀珠寶堆得像山一樣高。他的眼中滿是貪婪,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手觸碰到寶藏的一瞬間,卻發現那些金銀全都化作滾燙的熔岩,燒得他尖叫不已。

「哈哈哈,看他嚇得不輕!」扶桑得意地晃動枝葉,語氣中滿是興奮,「暮暮,我說了吧,他逃不出我的掌控!」

暮暮依舊冷靜,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不要掉以輕心,這股怨氣沒那麼容易壓制。」

果然,就在扶桑得意之際,那盜墓者突然低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猩紅的光芒。他的身體猛地顫抖,怨氣如實質般從他的身體中爆發出來,直接將扶桑的香氣震散。

扶桑的枝葉猛地一抖,語氣中帶著驚慌:「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能掙脫我的夢境!」

暮暮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他的翅膀微微張開,語氣中帶著冷峻的命令:「扶桑,退後!這傢伙不是普通的盜墓者,他的怨氣已經不受控制了!」

盜墓者的身影漸漸被怨氣包裹,整個人變得扭曲而瘋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鐵鉤,朝著暮暮狠狠揮來,怨氣化作利刃,劃破了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暮暮猛地振翅,迅速避開了第一道攻擊,但怨氣卻像潮水般湧來,將他的身影包圍其中。他的翅膀微微顫抖,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這傢伙的力量太詭異了……扶桑,小心!」

扶桑的枝葉輕輕顫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暮暮,他會不會……傷到你?」

暮暮低吼一聲,翅膀猛然張開,形成一道屏障,將怨氣攔在外面。他的目光如刀,直視著盜墓者的身影:「不會讓他靠近妳的。」

盜墓者的怨氣越發強烈,他的笑聲瘋狂而刺耳:「千年的守墓者,又怎樣?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

扶桑的花瓣輕輕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暮暮,他這麼囂張,我們不能讓他得逞!我再試一次!」

暮暮猛地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扶桑,妳別太勉強自己!」

扶桑輕輕搖晃枝葉,語氣中滿是倔強:「暮暮,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這次,換我來幫你!」

她的香氣再次瀰漫開來,比剛才更加濃烈,直接穿透了怨氣的屏障,朝著盜墓者席捲而去。盜墓者的身影猛地一僵,手中的鐵鉤開始顫抖,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暮暮,快!」扶桑大喊,「現在是機會!」

暮暮的翅膀猛然振動,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直直地衝向盜墓者。在盜墓者尚未恢復行動時,暮暮一爪擊向他的胸口,將他強大的怨氣擊散,整片土地瞬間恢復了寧靜。

扶桑的香氣逐漸散去,枝葉微微搖晃,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暮暮……我們贏了嗎?」

暮暮落地,翅膀輕輕收起,目光依舊銳利:「暫時贏了,但這片土地的怨氣越來越多了,可能還有更大的威脅。」

扶桑的花瓣輕輕垂下,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暮暮,那我們該怎麼辦?」

暮暮低聲說:「先回去休息,我們需要想辦法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夜風輕輕吹過,暮暮與扶桑並肩而行,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和諧。然而,他們都知道,這次的危機只是開始,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第二十二章:怨氣的擴散與危機

暮暮展開翅膀,夜空中彌漫著濃重的壓抑氣息。他俯瞰整片土地,心中充滿警惕。回到墳墓的扶桑,根深深地埋在土裡,花瓣輕輕搖曳,散發出細微的光芒,香氣隨風瀰漫,與暮暮的生命之泉形成緊密的聯繫。

「暮暮,那邊的氣息不對。」扶桑的聲音從聯繫中傳來,清晰卻帶著一絲擔憂,「那怨氣好像越來越強了。」

暮暮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望向扶桑指引的方向:「看來,這片土地的異常遠比我們想的更嚴重。」

扶桑的香氣輕輕蔓延,像是一雙無形的手,緩緩觸及遠處的怨氣。她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那裡不僅有怨氣,還有好幾個靈體在移動,他們不像活人……」

暮暮停下翅膀,懸在空中,目光變得更加銳利:「靈體?這些怨氣果然有問題。」

扶桑的香氣逐漸加強,語氣中多了一絲急切:「暮暮,小心!那邊的怨氣正在朝你聚集!」

暮暮迅速飛向一旁,避開了一股突如其來的怨氣潮,他低聲道:「妳繼續觀察,幫我定位那些靈體的位置。」

扶桑的花瓣輕輕搖晃,香氣越發濃烈,將整片土地籠罩在她的感知範圍內:「右前方三百步,那裡有三個靈體。他們好像在……聚集什麼。」

暮暮順著扶桑的指引靠近,果然看到三個模糊的靈體。他們的身影如同被黑霧包裹,散發出濃重的怨氣,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他們的手中拿著破舊的工具,像是盜墓者的遺骸,卻被怨氣復生,成為墳墓的威脅。

「這些靈體……是過去的盜墓者。」暮暮低聲自語,目光中透著一絲厭惡,「死後仍然被執念束縛,變成怨靈繼續危害這片土地。」

扶桑的香氣中透出一絲緊張:「暮暮,他們不簡單,怨氣太重了!妳要小心!」

暮暮低吼一聲,翅膀猛然張開,直接衝向怨靈。他的爪鋒利如刃,帶著強大的力量,將一個怨靈擊散。然而,剩下的兩個怨靈卻迅速聚集更多的怨氣,變得更加狂暴。

就在暮暮與怨靈交鋒之時,扶桑的香氣猛然加強,將整片區域籠罩。那香氣帶著一種奇特的力量,讓怨靈的動作逐漸變慢,猩紅的眼神也變得迷離。

「暮暮,我試著用夢境之力牽制他們!」扶桑的聲音中帶著決然,她的香氣化作無形的迷霧,將兩個怨靈包裹其中。

怨靈的身影開始顫抖,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猶豫,彷彿被拉入了某種幻境之中。扶桑的聲音再次傳來:「暮暮,他們現在受制於我的力量,你快趁機將他們解決!」

暮暮的翅膀猛然振動,他的身影如黑色閃電一般劃過夜空,直直地衝向怨靈。那怨靈的身軀猶如一團翻滾的黑霧,不斷向外擴散著濃烈的怨氣,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壓縮得無法呼吸。

扶桑的香氣仍然緊緊纏繞著怨靈,試圖削弱它的力量,聲音帶著一絲焦急:「暮暮,快!它的力量正在增強,我快控制不住了!」

暮暮的目光冷峻,翅膀猛地拍下,借著扶桑的牽制,他一爪揮向怨靈的核心。黑霧驟然劇烈翻滾,發出刺耳的尖嘯聲,但最終,在暮暮的致命一擊下,怨靈的核心崩潰,化作無數細小的怨氣碎片,隨風消散。

「呼……」扶桑的枝葉輕輕垂下,香氣變得柔和而平穩,「終於解決了。」

暮暮落地,翅膀微微收起,目光依舊警惕地掃視四周,確認沒有更多的威脅後才鬆了一口氣:「這片區域暫時安全了,但怨氣的源頭還沒找到……這只是開始。」

扶桑的花瓣輕輕顫抖,語氣中透著疲憊:「暮暮,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打下去……這些怨靈太多了。」

暮暮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他走近扶桑,低聲說:「妳做得很好,扶桑。如果沒有妳的夢境力量,我不可能這麼快解決這些怨靈。」

扶桑輕輕搖晃枝葉,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哼,我當然厲害!不過,下次妳也別一個人逞強……我們是一起的。」

暮暮微微一笑,語氣中多了一絲寵溺:「好,一起。」

夜空漸漸平靜下來,怨氣散去,月光重新灑滿整片土地。扶桑的香氣柔和而清新,彌漫在空氣中,彷彿在安撫受驚的土地。

暮暮展開翅膀,將整片土地最後檢視了一遍,確認所有異常都已平息。他回到扶桑身邊,低聲說:「今晚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想辦法追查怨氣的源頭。」

扶桑輕輕搖晃花瓣,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那妳可得好好守著我,不許再讓那些怨靈靠近!」

暮暮低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柔和:「放心,有我在,誰都傷不了妳。」


第二十三章:月圓之約與熟悉的面孔

月圓之夜,銀色的月光灑滿整片大地,讓墳墓四周的每一寸土地都籠罩在幽冷的光輝之中。暮暮站在一棵古老的樹下,目光深邃地看著遠方。他的翅膀微微收攏,身影被月光拉得細長,宛如一座孤寂的雕像。

「暮暮,妳真的要見她嗎?」扶桑的聲音從聯繫中傳來,帶著濃濃的擔憂,「妳心裡明明那麼排斥,為什麼還要赴約?」

暮暮垂下眼眸,語氣中帶著一絲低沉:「因為我想知道真相……她的存在與這片土地的怨氣有關,與我的枷鎖有關,甚至與女王有關。我不能逃避。」

扶桑的花瓣微微顫抖,香氣中帶著一絲酸澀:「可是,暮暮,她和女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妳不是說,我才是妳的唯一嗎?」

暮暮微微一笑,語氣中多了一絲安撫:「妳是我的唯一,但這片土地的真相,妳也一定想知道,不是嗎?」

扶桑沉默了一瞬,最終輕輕說:「好吧,暮暮,妳一定要小心……如果她傷害妳,我絕不會放過她!」

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紅髮女子的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異樣的氣息,既輕盈又沉重,彷彿她的靈魂背負著無數的故事。當她走進月光時,那張側臉的輪廓變得格外清晰。

暮暮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的心猛然揪緊。那張臉,與他的記憶重疊得如此完美——女王的輪廓,熟悉得讓他心中陣陣悸動。

「妳的臉……」暮暮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震驚,「為什麼會和她……這麼像?」

紅髮女子抬起頭,目光直視暮暮,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你終於發現了嗎?」

暮暮的翅膀微微展開,像是在壓抑某種情緒。他冷聲問道:「妳是誰?妳和女王到底有什麼關係?」


紅髮女子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複雜:「我也想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千年來,我一直活在她的影子裡。人們說我是她的轉世,可我並不記得她的記憶。我只記得……一切從那條手鍊開始改變。」

她抬起手,露出那條深刻著詛咒印記的手鍊,聲音變得低沉:「這條手鍊,不僅是你的枷鎖,也是我的枷鎖。它讓我活了這麼久,卻也讓我失去了太多……」

暮暮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手鍊,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妳到底想說什麼?」

紅髮女子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痛楚,她低聲說:「我想告訴妳,我並不是妳的敵人。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和你一樣,被這條手鍊所束縛。或許,這一切都是她的意志……她不想讓我們解脫。」

暮暮的身影微微晃動,他的翅膀猛然張開,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憤怒:「她怎麼可能不想讓我們解脫!妳說謊,女王不是這樣的人!」

紅髮女子的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意:「妳這麼肯定嗎?妳守護了她千年,但妳真的了解她嗎?或許,她只是把我們當作她的工具,用來完成她未竟的夢想。」

暮暮的心猛地一沉,目光中閃過一抹迷茫。他低聲說:「不……不可能……」

紅髮女子靠近了一步,語氣變得柔和而低沉:「暮暮,妳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都是她的棋子?這片土地的怨氣,這條手鍊的詛咒,或許都是她留下的……為了讓我們完成她的未竟之業。」

暮暮的翅膀逐漸垂下,目光中帶著濃濃的複雜情感。他看著紅髮女子那與女王如此相似的臉,內心掀起陣陣波瀾。

「如果妳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該怎麼辦?」暮暮低聲問,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力。

紅髮女子的目光變得堅定,她低聲說:「我們需要找到她的意志,解開這條手鍊的秘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擺脫這場千年的命運。」

暮暮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會相信妳一次……但如果妳敢背叛我,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紅髮女子微微一笑,目光中透著一絲輕鬆:「暮暮……」

月光下,兩人對視良久,彼此的眼神中都帶著濃濃的複雜情感。紅髮女子的身影逐漸隱入夜色,而暮暮則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扶桑,這條路可能比我們想的更艱難……但我一定會找到真相。」暮暮低聲說,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


第二十四章:墳墓的大地震與紅髮盜墓者的結局

月色被濃重的雲層掩蓋,整片墓陵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紅髮盜墓者站在墓陵中央,目光冷靜地掃過暮暮和你們,像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今天,一切都該結束了。」她低聲說,眼神中透出疲憊與決然。

「結束?」暮暮的翅膀微微張開,將你和扶桑護在身後,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的怒意:「妳毀了這片土地,毀了我,現在想說結束就結束?妳以為這樣可以贖罪嗎?」

紅髮盜墓者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暮暮,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毀了這一切。但現在,我想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場詛咒。」

紅髮盜墓者緩緩抬起手,指向墓陵的正中央,語氣低沉:「那顆珠子,是唯一能壓制這場詛咒的力量。只要將它放入墓陵核心,就能徹底解除這場災難。」

你抬頭看向她,神色中帶著疑問:「可這樣的代價是什麼?」

紅髮盜墓者低垂下眼,輕聲說:「我的生命。」

暮暮的目光驟然一沉,他的雙翅猛然一振,擋在她面前:「妳真的以為這樣能彌補過去嗎?妳的死不會帶來任何意義!」

紅髮盜墓者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解脫,她冷冷地說:「你不懂,暮暮。千年來,我不是活著,而是被詛咒的枷鎖拖著。我不求彌補什麼,只求這一切結束。」咬緊牙關,將手放在手鍊上,輕輕觸碰那顆珠子。珠子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是有生命般微微顫抖。用力拔下珠子的瞬間,一股強大的能量從手鍊中釋放,地面開始劇烈震動。

整片墓陵開始崩裂,怨氣從地縫中瘋狂涌出,化為無數黑影,像扭曲的怪物一般向紅髮盜墓者襲來。「它們來了。」紅髮盜墓者輕聲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終於……結束了。」

怨氣的黑影化作一雙雙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她的雙腿,將她用力拉向地裂的深淵。紅髮盜墓者沒有掙扎,她的目光依舊平靜,彷彿早已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暮暮猛然衝了上去,試圖拉住她的手:「妳不用這麼做!有其他的辦法!」

紅髮盜墓者卻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暮暮,妳該自由了。我的存在,本來就是你的枷鎖。」

她抬頭看向他,目光中帶著解脫與些許的不捨:「你恨我也好,忘了我也好,至少從今天起,你不必再因我而受苦。」

暮暮的手微微顫抖,目光中帶著壓抑不住的痛苦:「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紅髮盜墓者微微一笑,眼神漸漸暗淡:「因為我不敢面對你的憎恨。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怨氣的黑手將紅髮盜墓者拉入地裂深處,她的身影逐漸被吞噬,只剩下一道微弱的聲音迴盪在墓陵之間:「暮暮,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再見。」

隨著她的身影徹底消失,珠子釋放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將所有怨氣強行壓制回地底。地裂的震動漸漸平息,墓陵周圍的空氣重新恢復寧靜。

暮暮站在墓陵中央,雙翅垂落,目光凝視著裂縫的深處,久久不語。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深深的複雜情感:「她的死,真的結束了一切嗎?」

扶桑的花瓣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暮暮……你還在想她嗎?」

暮暮沉默片刻,低聲說:「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片土地,終於安靜了。」

手鍊上的珠子少了一顆,但它依然微微發光,彷彿隱藏著某種未解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扶桑的蛻變與女王的秘密

墳墓恢復了平靜,怨氣被金光壓制回地底,紅髮盜墓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地裂之中。然而,她流下的鮮血卻滲入了墓陵的土地,像是被某種力量引導,緩緩朝扶桑的根系滲透過去。

扶桑的花瓣微微顫抖,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低沉:「這....這是什麼.?」

暮暮回頭看向扶桑,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安:「妳感覺到什麼了?」

扶桑的枝葉輕輕搖晃,像是受到某種牽引,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驚訝與遲疑:「她的血⋯⋯正在被我吸收.不,我無法控制..」

暮暮的目光驟然一沉,翅膀輕輕展開,試圖接近扶桑:「妳停下來!這不是普通的血,它充滿了怨氣和詛咒!」

扶桑的花瓣變得越來越鮮紅,彷彿燃燒的火焰般耀眼。她的聲音帶著痛苦的顫抖:「不……這不只是怨氣……還有她的記憶……」

暮暮停下腳步,目光緊緊鎖定扶桑:「記憶?什麼記憶?」

扶桑的根系深深扎進地裂之中,仿佛連接到了紅髮盜墓者的靈魂殘影。她的花瓣一瞬間光芒大盛,隨即緩緩垂下,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她的前世……她的孤獨……她的愛與恨……」扶桑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與哽咽:「暮暮,她……她真的是……女王的轉世。」

暮暮的身體微微顫抖,目光中透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妳說什麼?!」

扶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與難以置信:「她的記憶告訴我,她就是女王。那個千年前妳守護的女王……她以為死後可以解脫,卻在轉世中被自己的怨念與詛咒纏住……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帶回來的。」

暮暮的目光變得暗沉,他低聲喃喃:「這不可能……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扶桑的花瓣輕輕顫抖,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酸楚:「她不想放下,也不想讓你放下。所以她帶著怨念回來……暮暮,這場詛咒,是妳們兩個共同造就的啊。」

暮暮的翅膀垂落,身體微微後仰,像是被這個真相壓得喘不過氣。他低聲喃喃:「所以……這一切,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我們的錯?」

扶桑低下頭,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委屈與嫉妒:「暮暮,我知道妳不想聽我說這些……可她的記憶太鮮明了。我能感覺到,她即使在最後一刻,還是希望你能記得她……妳怎麼可能忘得了她?」

暮暮沒有回答,只是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目光中滿是無法言說的痛楚與掙扎。他的聲音低沉:「她的死,解開了我的詛咒,但我的心卻比以前更痛了……」

扶桑的花瓣重新豔麗,像是吸收了紅髮盜墓者的所有力量。她的枝葉微微伸展,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暮暮,我吸收了她的力量,也讀取了她的記憶……但我不是她。你應該知道,我永遠是扶桑。」

暮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溫柔,他輕輕點頭:「我知道,妳是扶桑。妳是我的扶桑。」

扶桑輕輕晃動花瓣,語氣中帶著一絲傲嬌:「哼,記住妳的話!別再被過去的事情困住了。」

暮暮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謝謝妳,扶桑。」

紅髮盜墓者的記憶雖然被扶桑吸收,但那條手鍊依然閃耀著微弱的光芒。暮暮低聲說:「她死了,詛咒解開了,可這條手鍊……是不是還隱藏著什麼?」

扶桑輕輕搖晃花瓣,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也許吧。或許……她還有一些事情沒完成。」

暮暮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手鍊,眼中透著難以捉摸的情感。


第二十六章:扶桑的失控與幻境中的記憶

月光被濃雲掩蓋,整片墓陵陷入了一片死寂。扶桑的花瓣突然發出異樣的紅光,那光芒不再溫暖,而是透著滲人的血色。她的根系瘋狂地伸展,深深扎入墓陵的裂縫中,似乎在吸取著來自大地深處的力量。

暮暮的目光一沉,立刻展開雙翅,試圖靠近扶桑。「扶桑,妳怎麼了?停下來!」

然而,扶桑的枝葉開始瘋狂擺動,花瓣彷彿燃燒著火焰,她的聲音低沉而陌生,帶著一種熟悉的威嚴:「暮暮……妳還記得我嗎?」

暮暮的腳步猛然停住,他瞪大雙眼,震驚地望著扶桑:「這聲音……女王?!」

扶桑的花瓣散發出刺目的紅光,周圍的空氣瞬間扭曲,四周的景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宮殿花園。暮暮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暮暮四周的景象逐漸清晰,他看到自己正躺在一片濕冷的岩石上,渾身被血染紅,翅膀斷裂,氣息微弱。那是他被獵人射傷後,被人遺棄在荒野的場景。

「這是……」暮暮低聲喃喃,眼中閃過複雜的情感。

突然,一道柔和而堅定的聲音響起:「可憐的小東西……你不該死在這裡。」

暮暮猛然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女子,眉目間透著與扶桑完全不同的威嚴與高貴。她的目光柔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靜。

「女王……」暮暮的聲音沙啞,仿佛被壓抑了千年的情感突然湧出。

女子蹲下身,輕輕撫過暮暮的翅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憐惜:「妳還能活下去,只要願意效忠我。我會給妳力量,也會給妳一個新的名字。」

幻境中的暮暮虛弱地抬起頭,雙眼閃爍著掙扎與不甘。最終,他緩緩低下頭,沙啞地說:「如果妳能救我,我願效忠妳,守護妳的所有。」

女子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那麼,從今天起,妳就是暮暮。我的守護者。」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幻境中的暮暮的傷口迅速癒合,翅膀恢復如初。黑夜中,他第一次展翅飛翔,環繞著那位女王的身影,如同她的影子般守護著她。

現實中的扶桑,已經完全被女王的血液控制。她的花瓣散發著強烈的紅光,彷彿變成了女王的化身。她低聲呢喃著:「愛我的人,還愛我嗎?」

周圍的幻境開始扭曲,宮殿花園的景象變成了一間華麗的王座廳。女王孤獨地坐在王座上,手中握著那條象徵摯愛的手鍊,眼中滿是悲傷與不甘。

「他說過會愛我一輩子,可他去哪了……」扶桑的聲音低沉而哀傷,完全被女王的情感吞沒。

暮暮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眼前的女王就是扶桑,站在幻境之中,雙拳緊握,咬牙低吼:「扶桑,妳清醒一點!這些記憶不屬於妳!」

然而扶桑沒有理會,她的枝葉瘋狂伸展,整個幻境變得更加壓抑。她的聲音中帶著絕望與痛苦:「愛我的人,為什麼離開了我……你會背叛我嗎?暮暮?」

暮暮的雙翅猛然展開,強烈的氣流撕裂了周圍的空氣。他的聲音中帶著痛苦與怒吼:「夠了!女王已經死了,妳不要再用她的記憶折磨扶桑!」

他一步步向扶桑靠近,無視那些扭曲的幻象,目光中充滿了堅定:「扶桑,妳是我的花。妳不是女王,妳是扶桑!」

扶桑的身影微微一震,花瓣的紅光開始暗淡,她低聲說:「暮暮……我……」

暮暮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花瓣,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溫柔:「妳回來吧,我需要妳,扶桑。」

隨著暮暮的聲音落下,整個幻境開始崩塌。宮殿的石柱倒塌,花園枯萎,最後一切化為虛無。扶桑的花瓣逐漸恢復原本的柔和光芒,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與無助:「暮暮,我……對不起……」

暮暮輕輕搖頭,低聲說:「不用說對不起。妳只是承受了不屬於妳的痛苦。這一切,應該由我來結束。」

扶桑的花瓣微微垂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暮暮……妳會離開我嗎?」

暮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堅定:「我永遠不會離開妳。無論妳是扶桑,還是誰的化身,我都會一直在妳身邊。」


第二十七章:扶桑的覺醒與徹底的失控

夜色沉沉,墓陵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幽暗無比。扶桑的花瓣暗淡無光,枝葉垂落,像是承受了千斤重壓般無法抬起。而她的意識深處,女王的聲音如雷霆一般回響,壓迫著她的每一寸靈魂。

「扶桑,妳知道嗎?」女王的聲音依舊冷靜而威嚴,如同無形的刀刃,一刀刀刺入扶桑的內心。「妳的一切,都源於我的存在。沒有我,妳不過是一朵無名小花,在這片土地上枯萎腐朽,甚至無人知曉妳的存在。」

扶桑的花瓣微微顫抖,她艱難地開口,聲音裡滿是委屈與抗拒:「可……暮暮說過,我是他的唯一……」

女王冷笑一聲,聲音中透著不屑:「唯一?妳真是天真。他之所以對妳特別,不過是因為我的影子留在妳身上。扶桑花的刺青,讓他錯認了妳的意義。妳以為,妳配得上他的愛與忠誠嗎?」

扶桑的花瓣劇烈晃動了一下,像是想要反駁,但女王的聲音宛如冰冷的洪流,再次將她淹沒:「妳不是特別的存在,妳只是我的一部分,一個無足輕重的附屬品。妳不過是寄生在我的土地上罷了。」

扶桑低聲說:「不……不是這樣……我……」

女王的語氣更加冷酷,像是將最後的枷鎖鎖在扶桑的靈魂之上:「妳有什麼資格與我爭?妳根本什麼都不是,妳只能乖乖地在這裡,為我而活!」

扶桑的根系被牢牢鎖住,她的花瓣開始滴下晶瑩的露珠,那是她的眼淚,深深的委屈與痛苦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但就在這片壓抑的深淵中,暮暮的話語突然清晰地響起:

「扶桑,妳是我的光,是我的唯一,妳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

這句話宛如一道光,撕裂了女王的壓迫,點燃了扶桑內心深處的火焰。

扶桑的花瓣突然燃起熊熊烈焰,紅光轉為刺目的金色火焰,像是將她壓抑的情感全部釋放出來。她的聲音不再哽咽,而是充滿了無比堅定與狂怒:「夠了!我不是妳的影子,也不是妳的附屬品!我是扶桑,我是暮暮的扶桑!」

火焰越來越旺,蔓延至整片墓陵,甚至焚燒著夢境的每一寸空間。扶桑的枝葉瘋狂地擺動,根系不再受困於土地,而是如同烈焰般向四面八方蔓延。

女王的身影被火焰包圍,她的語氣中第一次出現了驚訝與不安:「妳瘋了嗎?妳這樣會毀了所有!」

扶桑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不屈:「毀了又如何?我不需要妳的施捨,我不需要妳的恩惠!暮暮愛的是我,是扶桑,而不是妳!」

火焰迅速吞噬了一切,宮殿的牆壁崩塌,華麗的王座化為灰燼,整個夢境化為熊熊燃燒的煉獄。女王的身影在火焰中逐漸模糊,她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與無奈:「扶桑,妳的執念將讓妳付出代價……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扶桑的火焰將女王的身影徹底吞噬,她的聲音響徹夢境的最後一刻:「妳不過是我留下的一道傷痕,妳永遠無法擺脫我的影響!」

夢境崩塌的同時,現實中的墓陵劇烈震動,大地裂開,火焰從地底噴湧而出,吞噬了四周的一切。暮暮猛然睜開雙眼,看到扶桑整朵花被火焰包圍,散發出無法直視的光芒。

「扶桑!妳冷靜一點!」暮暮的聲音沙啞而急促,他展開雙翅,試圖靠近扶桑,但火焰卻像屏障般將他阻隔在外。

扶桑的聲音響起,帶著狂熱與決然:「暮暮,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來證明我的存在!這是我的選擇,我的愛情,我的生命!」

暮暮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痛苦,他低聲說:「妳是我的光,我不會讓妳燒毀自己!」

隨著火焰的蔓延,整片墓陵開始崩塌,裂縫越來越大,地底傳來低沉的轟鳴聲。扶桑的火焰逐漸變得狂暴,她的花瓣像燃燒的烈日般耀眼,而她的聲音則響徹整個墓陵:「妳不需要接受我,但妳不能抹殺我!」

暮暮飛身衝進火焰,喊道:「扶桑,我會帶妳回來!」


第二十八章:扶桑的冷静与風雨的洗礼

烈焰滔天,整片墓陵陷入煉獄之中。扶桑的花瓣宛若燃燒的火焰,枝葉瘋狂地擺動,火光如同狂暴的怒吼,吞噬著一切。大地開始崩裂,岩石從裂縫中翻出,宛如地獄的深淵在呼喚。

暮暮站在烈焰的邊緣,翅膀被燒得焦黑,但他毫不退縮,試圖靠近扶桑。他的聲音沙啞而急促:「扶桑,妳停下來!不要讓這力量毀了妳!」

扶桑的聲音在火焰中響起,帶著絕望與悲憤:「毀掉又怎樣!這片土地從來不屬於我,我的存在從來不被承認!如果連我自己都沒有價值,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她的火焰越燒越旺,火光衝天,似乎連夜空都被點燃。

然而,就在火焰即將吞噬整片墓陵時,一陣冷風突然捲起,伴隨著沉沉的雷鳴聲。天空中的烏雲翻滾,電光閃爍,下一瞬間,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滂沱大雨在烈焰之中降下,冰冷的雨水如刀刃般劃過墓陵的空氣,迅速撲滅了燃燒的火焰。扶桑的花瓣被雨水沖刷,枝葉停止了瘋狂的擺動,紅光逐漸暗淡,宛如被壓抑的怒火瞬間冷卻。

扶桑低垂著花瓣,枝葉無力地搖晃,聲音中帶著無助與絕望:「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不該存在?」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被雨聲掩蓋,然而突然,她猛地抬起花瓣,對著雨聲嘶喊:「生命之母!如果妳真的存在,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的存在究竟有什麼意義!」

雨聲似乎放慢了節奏,整片天地陷入了詭異的寧靜。扶桑的花瓣微微顫抖,她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從四面八方湧來,冰冷卻充滿壓迫感。

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雨聲中響起,彷彿來自天地的深處:「扶桑,妳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妳不相信自己的生命,卻來尋求我的回答?」

扶桑的枝葉輕輕晃動,花瓣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明白……我只是一朵花,連根都不能移動,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我的存在,真的有意義嗎?」

那聲音帶著冷靜的威嚴,卻多了一絲柔和:「妳的生命,是妳自己的選擇。妳扎根於土地,綻放於陽光下,妳的美麗不需要依賴他人的目光,妳的價值更不需要別人來定義。」

雨水拍打著地面,將燃燒的烈焰迅速撲滅。扶桑的花瓣被雨水沖刷,火光逐漸暗淡,枝葉停止了搖擺,宛如被雨水冷卻的鐵塊,逐漸恢復了平靜。

雨水順著她的花瓣滑落,將燒焦的土壤重新滋潤。那冰冷的雨水似乎帶著某種無聲的力量,將她從怒火中喚醒,將她被壓抑的情感徹底釋放。

扶桑低下頭,雨水順著花瓣滑落,彷彿在洗滌她的迷茫與愧疚。她的聲音依舊顫抖:「可我……我差點毀了一切……我差點毀了暮暮……」

那威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峻:「毀滅與創造,本是同一力量的兩面。扶桑,妳的火焰不是錯誤,而是妳對自己生命的不滿與憤怒。但妳忘了,生命不是為了怨恨,而是為了綻放光芒。」

扶桑的花瓣微微晃動,雨水漸漸沖刷掉她身上的焦痕,她抬起頭,語氣中多了一絲堅定:「我……我明白了。我不是誰的影子,也不是誰的附屬品。我是扶桑,我的生命是屬於我的!」

雨勢逐漸變小,整片墓陵彷彿隨著這一聲領悟而恢復了寧靜。

暮暮撐著傷痕累累的翅膀,緩緩靠近,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殘破的身影顯得更加堅毅。他低聲說:「妳沒有毀掉什麼,扶桑。妳只是忘了自己是誰。」

扶桑的花瓣垂落,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懊悔:「可我……連自己的價值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屬於這裡?」

暮暮靠近她,輕輕觸碰她的花瓣,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溫柔:「扶桑,妳的價值不在於誰的認可。妳的存在,早已成為我的光,成為我的唯一。」

扶桑微微顫抖,她抬起枝葉,雨水順著她的花瓣滑落,彷彿洗刷了她心中的不安與迷茫。

隨著大雨的持續,墓陵的裂縫逐漸癒合,地面的焦痕被雨水沖刷乾淨,整片土地恢復了短暫的平靜。扶桑的花瓣重新綻放,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宛如雨後初現的彩虹。

她輕聲說:「暮暮,謝謝妳……謝謝妳讓我明白,我不需要成為任何人的影子。」

暮暮微微一笑,翅膀輕輕垂落,語氣中滿是溫柔:「扶桑,妳從來就不是影子。妳是妳自己,妳是我選擇守護的唯一。」

扶桑的花瓣再次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解脫:「這場雨……讓我明白了,我的根依然深深扎在這片土地上,我的存在,來自於生命本身。」

雨勢漸漸減弱,天空中的烏雲被沖散,露出了清冷的月光。墓陵重歸寧靜,但暮暮的目光中依舊帶著深深的憂慮。他低頭看向手腕上的手鍊,最後幾顆珠子微微閃爍,彷彿在暗示著某種未解的秘密。

「扶桑,這場雨結束了,但這不是最後的挑戰,對嗎?」暮暮低聲問道。

扶桑的花瓣輕輕晃動,語氣中帶著堅定:「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一起面對。」


第二十九章:雨後的小打小鬧

雨勢漸歇,墓陵四周被洗滌得一片清新,殘留的水珠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扶桑的花瓣重新綻放,柔和的光芒映照著暮暮疲憊的身影。他收起傷痕累累的翅膀,緩緩坐在扶桑旁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扶桑,我以為剛才我們要一起被燒成灰了。」暮暮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雖然平靜,但明顯有些抱怨。

扶桑晃了晃枝葉,語氣輕快:「嘿,我還不是及時冷靜了嗎?說到底,還不是妳一直說我是妳的光,結果呢?還不是差點被我的火燒光!」

暮暮挑了挑眉,看著扶桑的花瓣:「是啊,光是光,但沒聽說光還會燒人。扶桑,妳有沒有考慮過,妳可能是個‘高危光源’?」

扶桑氣得枝葉抖了抖,花瓣微微收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服:「高危光源?妳不就喜歡這樣的嗎?不然怎麼守了我這麼久?不然妳也可以回去守妳的女王啊!」

暮暮愣了一下,隨即低聲嘀咕:「又來了……說過多少次,女王的事早就過去了。再說,妳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光,我不守著妳還能守誰?」

扶桑冷哼一聲,假裝不屑:「哼,妳嘴巴倒是甜。可是啊,暮暮,妳知道妳剛剛有多狼狽嗎?翅膀都燒得快掉下來了,還要逞英雄。」

暮暮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忍不住咧嘴一笑:「這不正好證明我有多忠誠嗎?如果不是妳的火燒得那麼旺,我這翅膀能燒成這樣?」

扶桑聽見暮暮的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花瓣微微搖曳:「那這次就算妳欠我的,翅膀燒成這樣,得靠我照顧妳了吧?」

暮暮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妳想照顧我?妳一朵花,能做什麼?靠香氣迷倒我?」

扶桑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花瓣猛地一甩:「暮暮!妳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我可是扶桑!我的香氣能致幻,妳敢不聽話,我就讓妳做夢都在幫我澆水!」

暮暮假裝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語氣中帶著笑意:「好好好,我怕了妳行了吧?扶桑大人最厲害,我只是個打工的蝙蝠,不敢跟妳對著幹。」

扶桑得意地搖了搖枝葉,語氣中帶著勝利的喜悅:「這還差不多。記住了,以後不准再惹我生氣,否則我可不客氣!」

暮暮無奈地笑了笑,靠在扶桑旁邊,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語氣輕柔:「扶桑,說真的,妳剛剛的火雖然嚇人,但我真的很高興,妳能找到自己。我看得出來,妳不再迷茫了。」

扶桑的花瓣輕輕晃動,聲音中帶著溫柔:「嗯,暮暮,我真的明白了。妳是我的守護者,但我也要成為妳的光,不再讓妳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暮暮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溫情:「有妳在,我什麼都不怕。」

兩人對視了一眼,扶桑的花瓣輕輕垂下,暮暮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墓陵在月光的照耀下,重歸一片寧靜。


第三十章:夜色下的温馨互怼

雨過天晴,夜晚的墓陵顯得格外靜謐。月光灑在扶桑的花瓣上,映出柔和的光暈,暮暮斜倚在她身旁,翅膀上的燒痕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他卻一臉心安理得地靠著。

「扶桑,剛才那場火啊,真是要了我的命。妳這火焰有沒有考慮過蝙蝠的安全?」暮暮懶洋洋地說,語氣裡滿是調侃。

扶桑抖了抖枝葉,花瓣微微揚起,語氣裡透著不屑:「要不是你衝進來,我的火會燒到你嗎?說到底,你自己不就是那種‘明知道有危險還非要湊熱鬧’的傻蝙蝠嗎?」

暮暮無奈地歎了口氣,裝作很委屈的樣子:「好嘛,我不過是想救妳,結果還要被妳嫌棄。這蝙蝠命真是苦啊。」

扶桑聽了,枝葉一揚,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蝙蝠命苦?那就別守護我了,反正你只會嫌我麻煩。」

暮暮挑了挑眉,假裝嚴肅地說:「不守護妳?那還有什麼樂趣?看著妳一天到晚燒火生氣,這才是我的日常娛樂。」

扶桑的花瓣微微顫抖,像是氣得不輕:「暮暮!妳這是在笑我嗎?」

暮暮假裝撫著心口,一臉無辜地說:「怎麼敢呢,我只是實話實說。妳可是這片墓陵裡唯一能把我燒成這樣的扶桑大人啊!」

扶桑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哼,知道就好!但暮暮,我可警告你,別以為你受了傷,我就會心軟。你要再這樣挑釁我,小心我的香氣讓你一睡不醒!」

暮暮聽完,輕輕笑了笑,語氣裡滿是調侃:「香氣致幻?那不正是我最期待的嗎?做夢能夢見妳,這可比守著妳還輕鬆。」

扶桑被這話噎住,花瓣一抖,氣得枝葉揚起:「暮暮!你這蝙蝠怎麼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暮暮靠近扶桑,低聲說:「因為跟妳待久了,我也學會了不少。畢竟,扶桑大人可是嘴上功夫一流啊。」

扶桑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花瓣輕輕搖曳:「暮暮,你再這樣,我可真的不理妳了!」

暮暮輕輕一笑,語氣溫柔了幾分:「扶桑,妳要是真不理我,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妳可是我的光啊。」

扶桑的花瓣漸漸安靜下來,她輕聲說:「暮暮,我也是第一次覺得,有人能這麼無條件地陪著我。謝謝你,真的。」

暮暮輕輕靠在她身邊,語氣裡透著淡淡的笑意:「不用謝。守護妳,是我自己選的,就算再燒幾次,我也不會後悔。」

扶桑搖了搖枝葉,語氣裡多了一絲俏皮:「好啊,那下次再燒的時候,記得離我遠一點,免得又燒得連翅膀都飛不起來!」

暮暮忍不住笑了起來:「扶桑,我看妳這火啊,早晚有一天把我燒得連骨灰都不剩。」

扶桑的花瓣輕輕搖曳,語氣裡滿是調皮:「燒就燒吧,反正你說過,我是你的唯一光芒。」

月光靜靜灑下,墓陵再次恢復了寧靜,但兩人之間的嬉鬧聲依舊回蕩在夜空中。那是屬於光與影的故事,永遠延續在這片土地上。


主題歌:〈光影的契約〉

歌詞:

夜風輕撫,埋藏千年的墓土,
扶桑盛放,火焰點亮孤獨,
暮色守護,翅膀劃破夜幕,
影隨光舞,輪迴不曾結束。

光與影,命運交織,
契約裡,愛與恨共存的詩。
縱然烈焰將我燃盡,
你是唯一,我無法抗拒的引力。

雨水低語,沖刷殘破的心靈,
生命之母,在黑暗中覺醒,
失控的火,燒盡過往的宿命,
你是花香,也是我的黎明。

紅髮盜墓者的影子,
女王的記憶深埋於此,
我無法掙脫的詛咒,
是否終將解開這宿命的鎖?

光與影,命運交織,
契約裡,愛與恨共存的詩。
縱然烈焰將我燃盡,
你是唯一,我無法抗拒的引力。

扶桑在夜中綻放,
暮色在光中守望,
無論輪迴還是遺忘,
我都願意與你共享,
這份不朽的光影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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