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伊爾站在祭壇前,目光凝視著中央那道微微泛著光芒的裂痕。他知道,這是遺跡深處力量的源頭,同時也是他的試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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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不是陷阱嗎?」他低聲問,握緊了手中的短劍,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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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確實危險,但也是你唯一的機會。」少女平靜地回答,目光鎖定在祭壇上。她的聲音柔和卻堅定,「卡伊爾,這裡不只是封印伊卡洛斯力量的場所,也是你的過去與未來交匯之處。只有走進去,你才能看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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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將劍插回腰間,然後邁開步伐,朝祭壇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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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的中央,有一道模糊的裂縫,裂縫中透出微弱的藍光,像是無數記憶碎片漂浮在其中。當卡伊爾的手指觸碰到裂縫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席捲而來,將他完全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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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被撕裂,他的身體失去了重量,意識開始飄散。他的耳邊傳來低沉的呢喃聲,那聲音像是無數個人在同時說話,卻又讓人無法分辨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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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卡伊爾……」低語聲漸漸清晰,彷彿是從遠古時代傳來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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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逐漸恢復,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腳下的地面泛著微弱的銀色光芒。突然,眼前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人披著漆黑的披風,手握著一柄閃爍著金光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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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卡伊爾下意識地問,但當聲音傳出,他卻驚訝地發現,那人的輪廓竟與自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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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曾經的自己。」對方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威壓。「準確地說,我是你曾經所擁有的力量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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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這種方式直面自己的過去。「曾經的我?」他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疑惑與抗拒。「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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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選擇遺忘。」那道身影一步步向他走來,眼神銳利如刀。「你在最後的對決中失去了力量,但你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於是選擇將這段記憶封印。然而,命運並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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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卡伊爾的心中掀起波瀾,他緊握著拳頭,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的內心無法否認對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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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的力量足以改變整個世界,但也因為這份力量,你背負了無數人的仇恨與恐懼。」身影繼續說道,聲音如洪鐘般震撼著卡伊爾的靈魂。「現在,命運給了你重新選擇的機會——接受過去,或者再次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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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的內心陷入了掙扎。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片片零碎的記憶:戰場上的怒吼聲,天空被魔法撕裂的景象,以及那個高聳在黑暗中、令萬物臣服的身影。他不確定這些畫面是否屬於自己,但心底深處卻有一股強烈的情感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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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做到嗎?」卡伊爾低聲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與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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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能回答這個問題。」那身影停在他面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現在,把手放在我的劍上,選擇你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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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低頭看向那柄金光閃爍的長劍,猶豫片刻,終於伸出了手。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劍柄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湧入他的身體,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記憶與情感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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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卡伊爾瞪大雙眼,感覺自己彷彿經歷了一場漫長的夢境。他看見了自己與伊卡洛斯的對決,看見了那些因自己的力量而犧牲的生命,也看見了那個站在力量巔峰的自己——冷酷、孤獨,卻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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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強烈的光芒包圍了他,他的意識再次被拉回現實。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仍站在遺跡的祭壇前,而少女正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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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她輕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難掩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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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伊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感受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在體內流動。他的眼神堅定了起來,內心的迷茫被一絲決心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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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找回了一部分的自己。」卡伊爾抬起頭,目光直視著少女。「但還有更多的真相,我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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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沒錯,這只是開始。」她的語氣柔和,但目光中透著不可動搖的堅定。「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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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困難,我都會面對。」卡伊爾握緊拳頭,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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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跡的深處,微弱的光芒仍在閃爍,彷彿在等待下一段命運的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