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愛情/甜?]《社會稷分計劃》| 他被植入了另一個人格。 - #31 第十章：去向

阿夜先是沉默，張口想說甚麼。她支支吾吾的，似乎有甚麼重要事情想對我說。她好似在猶豫不決，想說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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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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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不語，低頭望著辦公桌面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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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阿夜忽然抬起頭來，她的眼神看似下定決心，說：「好啦，阿夕，我會話你知。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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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她的回答，我認為阿夜準備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得悉自己快要接觸真相，我相當緊張。她口中每一個字，也使我的心在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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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卟...卟卟...卟卟...卟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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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我都生存在高壓之中。就算面對任何絕境，我從未因此而自亂陣腳。不過面對即將揭開的真相，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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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以止住怦怦作響的心。我不禁抿唇，又緊握拳頭。我的頭顱傳來一陣昏脹，眼前逐漸滲出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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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喘不過氣，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胸口，讓我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我不得不用力地吸氣。我感覺到肺部在拼命擴張，卻仍然無法完全滿足那份生存的渴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焦慮，周遭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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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胸口，緊張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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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 Ho呢個人......」阿夜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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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夜快要說出真相之際，我眼前的景象卻定格在此刻。猶如在影片播放中按下暫停鍵，然後畫面一直定在時停的瞬間。她明明就在我面前，明明快要說出真相。然而，她的身影卻在此刻一直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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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被誰人推進一口寬闊的水井。我無力的往水底下沉，距離阿夜所在的井口越來越遠。我萬般無助，只能眼睜睜盯著遠方的井口，那是光所在的地方。井口的光線越漸變弱，而我身邊亦從此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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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的光，從一道，漸漸，變成一點，最後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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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也在剎那間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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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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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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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 Ho呢個人…」阿夜遺憾地對面前的男生道出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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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阿夜並不打算向阿夕說出真相。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阿夕的精神狀況不穩定，更不能預測他知道真相之後會做出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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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夜來說，阿夕跟晏晝共用同一個身體。如果阿夕發生意外，晏晝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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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夜跟阿夕的共通點，便是兩人都痛失摯愛。雖然阿夜不清楚Rosee的生死，但阿夜在某程度上，其實很理解阿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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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病相憐，阿夜不忍心讓阿夕為了那個不存在的傢伙，而賭上晏晝的性命。阿夜是一個聰明人，她斷然不會告知阿夕所有真相。她亦不會告訴阿夕，當年的最後任務是組織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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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準備讓阿夕知道，S. Ho並不存在，而她亦未曾聽說過這人物。阿夜只能幫到這份上，至於阿夕怎麼想，她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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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阿夜準備說出真相之際，她卻發現面前的男生忽然定在椅上。他眼神時宜飄忽不定，時宜發直的盯著某處，像是某些中風病人病發前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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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你冇事呀嘛？」阿夜收回正想吐出口的說話，繼而問阿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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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見他沒有回話，亦頓時變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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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夕...阿夕！」阿夜一手搭住他的肩膀，輕搖他的肩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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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見他的情況不太正常，以為是某些後遺症發作。阿夜只好呼叫門外的Dr. Novem和Centum進來替他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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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阿夜正準備向辦公室外面呼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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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面前的男人突然發話，中止了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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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我啊，其實出去之前，我有啲事想同你傾下。」晏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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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調和說話方式突然轉變，阿夜馬上察覺他跟阿夕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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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晏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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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你係阿哥？嚇死人啊，阿夕突然呆咗喺度我以為發生咩事。但點解...你可以......」阿夜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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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唔想咁突然，但我控制唔到幾時可以出嚟。我只可以等阿夕情緒波動，或者意志力比較薄弱嗰時先有機會。所以呢段日子好多時都係等佢瞓著咗，我先有機會醒。」晏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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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阿夜作為研究人員，但她也從未親眼見過晏晝和阿夕切換人格的瞬間。因此，阿夜在一時之間也被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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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究竟係咩事？」阿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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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係話唔好同佢講真相？」晏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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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當然知道當初的決定，所以她心裏才反反覆覆。她不忍心阿夕跟自己經歷相同的事，另一方面又怕阿夕會在外面讓哥哥的身體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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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唔忍心見到佢咁慘，而且如果佢喺出面亂嚟，你都會受傷。」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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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佢為咗搵出S. Ho嘅家族，一定咩事都會試。我都唔想比呢個白痴連累我嘅身體。」晏晝同意阿夜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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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晏晝又說：「如果佢真係打算報仇之後自殺，或者用佢女朋友嘅消息吊住佢癮，可能就可以拖延到佢。但組織設局殺佢嘅事，就一定唔可以比佢知。如果連報仇嘅對象都冇埋，真係想像唔到佢會做咩痴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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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晏晝的身體逐漸恢復，他變得能窺探阿夕的少量記憶和想法。晏晝能看見一些，本來不曾存在於他記憶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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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畫面大多都很零碎、不連續，唯獨那些較刺激阿夕情感的記憶，會顯得比一般事情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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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晝認真地看著手中的相片，那一張屬於阿夕和Rosee的合照。明明她是阿夕的女朋友，但晏晝總覺得這個叫Rosee的女生相當眼熟。就連晏晝也分不清，是否曾見過他的女朋友，抑或只是被阿夕的記憶和情緒影響了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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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就連晏晝也很想知道阿夕女朋友的來歷和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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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唔知道佢女朋友係咩人？呢個叫Rosee嘅女人。」晏晝展示手中的照片，問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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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埋可唔可以幫我搵下阿心同我啲朋友嘅下落？」晏晝露出笑臉，向阿夜提出要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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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就係咁架喇，洗人唔洗本，我都有好多事要忙架！成日都掛住搵女！」阿夜發牢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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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有成日！搵嚟搵去都係得一個！」晏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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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都得，但你都要幫返我一件事。」阿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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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冇問題！有咩事要我幫手？」晏晝爽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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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dra失蹤。」阿夜收起笑意，眼神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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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十章：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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