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人生不是靠心情活著,而是用心態
時間一晃步入了十二月,大半年的產假結束了,我只能把女兒暫時放在我父母那照顧,回來香港繼續生活工作。想著等這邊穩定些,安排好了再把女兒接過來。也只有把女兒放在我父母那,我才能真的放下心來。
與此同時,李孝霖的父母也準備暫時回他們老家了,在臨走收拾東西的那一晚,半年前「丟失」的那個包出現了。
李孝霖母親所謂的「每次用完都會用防塵袋裝好掛起來」,就是被一堆衣服包裹著塞到了床底下。
李孝霖的母親看著眼前這個包,好像是別人戳穿了隱私一樣,表情開始變得有點不自然,她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子,露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容,眼中透出尷尬的笑意,窘迫地說:
「哎呀,怎麼在這呢。」
我是有些生氣的,我依靠著門邊,故意挑逗地彎起嘴角,拉長音調,嘲諷道:
「喲,找到啦?在好好掛著呢。」
李孝霖的母親沒有說話,而李孝霖又像一個小丑一樣開始挖苦他母親,和當時說要報警的他判若兩人。
「你得了吧,誣陷人的時候你最厲害,以後麻煩你把眼屎擦乾淨了,看清楚了再說話行嗎?」我聳了聳肩,走開了。
「你看看你,不好好找,害得我在王青瑤面前丟人!你真是幹什麼都不行!」
李孝霖還在房間裡責備訓斥著他母親。一直沒有出聲的李孝霖父親坐不住了,起身走過去,他擰著眉,責備地說:
「不要再這樣說你媽了!但是麻煩你們以後都把自己的東西看管好。還有,有些東西,想不起來也罷,就怕想起來一半!」
李孝霖的母親剛想張嘴說些什麼,自知理虧的她又低下頭繼續收拾行李了。
不管怎麼說,在這段時間裡,家裡少了很多挑起紛爭的人和事,相對來說,生活過的平穩。當然,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只是時間頻率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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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喝牛奶。」兒子和坐在沙發上沉浸在手機裡的李孝霖小聲地說到。
「爸爸,我想喝冰箱裡那個牛奶。」見李孝霖沒有回應,兒子又小聲地說了一遍。
「你自己拿了叫菲傭給你熱一下。」李孝霖眼皮也沒抬地說。
「可是我不想喝熱的。」兒子小聲嘟囔著,邊說邊在李孝霖沙發邊爬著。
李孝霖聽到兒子不接受他的意見,火一下子上來了,用手推了一下正在沙發扶手邊的兒子,兒子一下子失去平衡,身體猛然傾斜,雙手在空中亂舞,試圖抓住什麼來阻止自己摔倒。然而他的手指只是忽忽掃過冰冷的地面,無法抓住任何東西,他的頭重重地磕在了沙發邊的茶几上,頓時一道口子觸目驚心,鮮血直流,我看到這個陣勢嚇壞了,趕忙跑過來抱起他。
李孝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受傷嚇到了,趕忙說要去醫院。菲傭急忙拿來醫藥箱,我們做了簡單的處理後,開車狂奔去醫院,一路上,兒子閉著眼睛,靜靜地依偎在我身邊。
到了醫院,我抱著兒子迅速地掛了急診,醫院裡的消毒水味,大廳回蕩著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讓我緊張,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護士給兒子量了血壓,親切且專業地簡單診斷了一下病情,讓我不要緊張,坐在診室門口等醫生就可以,我終於坐下松了一口氣。
「這個傷口不是太深,頭內部應該也沒有問題,但是由於孩子小,避免留下過於明顯的疤痕,我們還是建議縫針並住院觀察一晚。」
醫生溫和的聲音以及專業的解釋讓我安心了很多。
「沒問題,那麻煩你們安排吧。」我一秒也不想耽誤。
「媽媽我害怕。」兒子不知道什麼是縫針,抱著我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衣服,帶著哭腔說到。
「沒事的,不用怕,你最勇敢的!」我鼓勵他,可是誰知道我心裡比他還害怕。
「小朋友,放心,一點都不痛的。睡一覺就好了。」醫生耐心地安慰著兒子。
前後大約一個小時,兒子就從手術室被推出來了,頭上包著白色的紗布,睡得很香甜。「等他麻醉藥醒來各項指標沒問題了,再留院觀察一晚就可以了。」
醫生笑著說,「他很勇敢!」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那我明天早上再過來看你們,好好休息!」
醫生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擲地有聲,充滿了力量與安慰。可能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手術,但是對於我來說,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暖著一個需要幫助的靈魂。
小孩子的恢復能力確實很好,第二天,兒子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這次的傷疤不僅留在了兒子的額頭上,也留在了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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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我們過的相對平穩,沒有了李孝霖父母的參與,李孝霖少了很多挑刺和發瘋的機會,而家裡絕大多數的事我也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到後來我已經不想管李孝霖任何事了,只要他不往我身上撒氣、挑毛病,我就覺得是美好的一天。
在這一年,我們也帶兒子去了歐洲、去了美國、去了新加坡,也算是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憶。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這一年是我這段婚姻中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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