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放棄很可惜,但有些事堅持好像也沒有意義了
「李孝霖,我們離婚吧!」我斬釘截鐵地對他說,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對他提出離婚。
「離婚?你想什麼呢?我為什麼要離婚?」
「你出軌,家暴,對家庭沒有貢獻還有很多的問題,以為我不知道?」
「你有證據嗎?」
「這麼多年,我已經收集了許多的證據了。」聽到這些,李孝霖不禁皺了皺眉,接著又舒展開。
「那些證據沒有什麼用的,這婚我也是不會離的。」他回答的如此平靜自然,把他這十年做過的那些事看得稀疏平常。
「我受不了你的背叛,受不了你的毫無道德底線,受不了你暴躁的脾氣和分裂的性格,受不了你的不負責任……不管你想不想離,我都離定了!」
「離不離婚由不得你,我不想離,你也休想!」李孝霖怒目而視,大聲地朝我吼叫,一下子把孩子嚇哭了。
李孝霖看著孩子們,不懷好意地笑笑說:「你要是敢離婚,老子就殺了你們!」
我不料李孝霖竟然這般沒有人性,為了不離婚,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心如刀絞,一陣陣疼痛感湧遍全身。
為了孩子和自己的安全,我帶著兩個孩子,隨便收拾了一點日用品,跑到朋友家的房子裡暫時居住。一方面等著我母親過來進行接下去的流程,另一方面看看李孝霖會不會搬去其他地方。總之那個家我暫時不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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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我接了孩子快要走到朋友家的大門口時,兒子興奮的說:
「媽媽你看好多警車。」順著兒子的手,我看到了樓下大門口,整齊地停著三輛警車,大堂裡也有幾個警務人員正在向樓下的保安人員瞭解情況,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的大腦飛快地轉動著,但是好像失去了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我木訥地跟著大家進了電梯,愣著兩隻眼睛看著前方,全身緊張的像一塊石頭,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掌心冰冷但卻開始出汗,濕漉漉的觸感讓我感到更加不安,幾層樓的時間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叮」電梯門開了,樓道裡李孝霖和幾個警員在交談著。
果然,他還是找了過來。
「她不讓我見小孩!」李孝霖見我帶著孩子回來,和警員說到,油膩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得意。
「不好意思員警同志,這是我朋友家,希望能借一步說話,也希望我們不要嚇著孩子,不如我把孩子安頓好,再跟你們去警局詳細說?」盯著李孝霖那囂張至極的臉,我頓了一下平靜地說。
「好的,我們在樓下等你們。」
李孝霖一言不發,默默地和警員一起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快關上時,他回頭看向我,嘴角帶著一抹讓人看不明的笑意。
到了警察局,我們被分在兩個房間,我確實不知道李孝霖今天過來演這場戲的目的。
「你能說說怎麼回事嗎?」警員邊問邊開始記錄我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
「簡單來說就是,前幾天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拿我和孩子的生命威脅我,所以我有點害怕,就帶著孩子搬來我朋友這邊先住著。但是我沒有和他說,他自己找了過來吧,然後可能敲門我們沒有在家,他以為我故意不開門,所以就發瘋報警了。」我簡單地和警員說了一下情況。
「他是不是情緒有問題?他有沒有動手打過你?」警員冷不丁問了一句。
「他曾經是有在吵架中拿東西扔我和推倒我,但是因為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害所以就沒有報警了。」我歎了口氣說。
「我們建議他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他剛才的情緒確實有點過激。」警員嚴肅地說,「好了,快去照顧小孩吧,有任何事記得報警。」
「謝謝你們!」說完我走出了警局。
我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走著,像是一個置身廢墟的人,舉目四望,現實是殘破嚴峻的城牆,帶著無力感滅頂而來。原來人被巨大的難過兜頭覆滅,並不都是一瞬間的,一層薄紅如河水上漲,緩緩蔓延到眼眶,然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在路邊嚎嚎大哭,是害怕,是無助也是堅定。
我拿起電話,「何律師,麻煩您明天把離婚協議發給對方,謝謝!」我握著電話的手開始發抖,當電話裡傳來了嘟嘟聲,在這一刻比任何聲音都能直擊靈魂。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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