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十一章：渡氣與心結(上)

我睡得極差。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xwaVibi6

祁煜的話在我腦海裡盤旋不去，「妳再過不久，就不能在海底呼吸了。」這句話伴我在夜色中一遍遍迴盪。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PQS84thw

我無數次在夢裡掙扎，夢見自己突然無法呼吸，夢見自己被深海吞沒，被黑暗籠罩，最後窒息而亡。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M8iz3h6F

當我猛然驚醒，整個人幾乎是喘著氣坐起來，但海水仍舊溫柔地流過我的肌膚，沒有讓我窒息。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6kiKKAoL9

我撫著胸口，心跳凌亂，腦中卻只有一個念頭——我總得想個辦法，否則真的會死在這裡。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PQzDzjxt

隔天，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前往學校時，阿藻和阿螺立刻注意到我的狀態。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OulXgQ8t

「妳怎麼了？眼下這麼青，不會是昨晚沒睡好吧？」阿螺皺起眉，關心地問。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omVnmGZb

「是不是想家了？」阿藻的語氣溫柔。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N9iqalzu

我想家嗎？不，我一點也不想回到陸上的神殿。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xltps2Ej

那裡不是家，從來不是。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thMyITRP

但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果再不解決渡氣的問題，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loI1iRCS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試探地問：「阿藻，妳能幫我渡氣嗎？」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I6yMKsyv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ozyzNCBa

阿藻的表情瞬間僵住，她似乎有些為難，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DmQZRzKi

站在一旁的阿螺也露出困惑的神情，轉頭與阿藻低語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匆匆離開了。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YmaBURrJ

我看著他們的反應，心裡生出不祥的預感。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my17nngn

為什麼他們不能幫我？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4akYGwVo

我所知道的祁煜，是個喜怒無常的神，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淡，有時候像是在玩弄我，有時候又像是認真地在與我博弈。我根本不確定，他下一次見到我時，會不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zrJeeFBT

萬一我求他再渡氣給我，他卻故意刁難我呢？之前我還咬了他。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eOh8qEnl

我試圖自己找到其他方法，甚至對小孩子下手的念頭都有。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5cZLS8g9

然而，祁煜的存在感卻總是適時地出現，阻撓我的意圖。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2qSryZlw

他沒有直接來找我談話，而是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15UgCpY6

我在市場裡與人說話時，他就在不遠處的長廊上倚著牆，似乎在等著什麼。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4mV7w1Kb

我從學校離開時，他剛好經過，與人隨意地寒暄等等。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hqEKqWop

他從來沒有主動向我說話，但每當我低頭快步走過，他總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在等我主動開口。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TXFtEFcg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躲避。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fbE9qF4o

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ILJSuFCH

「這是海底顏料，在陽光的折射下，會變成不同的顏色。」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yw8Ryuqe

我在利莫里亞的學殿走動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廣場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gIJT6jFh

當我轉過頭，看到祁煜正坐在一群小孩當中，指尖捏著一塊海藍色的顏料石，語氣溫和地講解著：「如果加熱，顏色會變淡，如果冷卻，顏色會變深。這些顏料的變化，跟我們利莫里亞的體質很像。」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182umbVAa

小孩們天真地問：「怎麼像？」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GfiSXIn7

祁煜淡淡地勾起唇角，目光若有所思地瞥了我的方向一眼，才緩緩道：「當它缺乏滋養的時候，就會慢慢失去顏色，最後枯萎。」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W1Q9ORUM

「跟生病一樣嗎？」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qXQFGYYs

「比生病更嚴重，會死的。」祁煜語氣輕描淡寫，捏碎了一塊海藍色的顏料石，讓碎屑在海水中漂散開來。

我站在遠處，握緊了手指，內心有些動搖。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6haH6Pqce

我當然知道祁煜想要什麼。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dviqDOQL

他要我去求他，要我開口，但我沒辦法。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MAU0NZID

這不是單純的倔強，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心結。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TsXD5Eim

從小到大，「海神」這個詞帶給我與斐吉妮雅的，只有痛苦與犧牲。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MCTwJ1Nw

那些虛偽的祭司，用這個名字操縱了無數人的命運，讓女孩們成為犧牲品，讓我親眼看著斐吉妮雅被投入海中，卻無能為力。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uJQtoLhW

我當然知道祁煜不是陸地上祭司口中的「海神」，可我無法由衷接受這個存在，無法輕易相信他。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hVmH6abc

更何況……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iEI7xcTx

他曾經親手讓我體驗過窒息的痛苦。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Zfexa9jA

想到那一天，他手指輕輕一彈，我便無法呼吸的瞬間，我的心便猛地縮緊，渾身僵硬。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8ahTyD0L

怎麼可能去請求與他親吻。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FsMRkXd4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PpLTps37

我還有時間吧，我告訴自己，我對死去的摯手祈求奇蹟……讓我能再撐幾天。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S9fQgc4c

但事實是，這樣的日子，終究撐不了多久。而祁煜，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這一天的課堂，我再次學習了一遍利莫里亞的海神傳說。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bxxkAhqj

這座海底文明的歷史悠久，而利莫里亞的誕生，竟然與一頭巨鯨的死亡息息相關。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7K3Bhqsx

初代海神在很久以前，帶著利莫里亞的先民來到這片海域，他在海底尋找能夠容納族人的庇護之地，直到一頭沉眠於深海的巨鯨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基礎。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u15LASOM

它的骨骸成為鯨落城的根基，覆蓋在其上的珊瑚、礁岩與深海植物則構築了今日的利莫里亞。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3FfoML5D

「初代海神，將生命與死亡結合，讓死亡成為新的開始。」老師緩緩地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種溫和的崇敬，「因此，我們利莫里亞人，從不懼怕死亡，而是將之視為一種祝福，一種自然的循環。」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7bpSJ40x

我有些恍神。死亡……是一種祝福？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zLLzdYkI

這與陸地上對死亡的恐懼完全不同。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F8Jnyn7Z

在利莫里亞，死亡意味著新生的開始，甚至可能會讓火種獲得永燃的能力，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8d3FIN1t

海神書裡的記載清楚地說過，祁煜是利莫里亞的最後一位海神，他的時代即將結束，而利莫里亞人對此沒有惶恐，只有敬仰與期待。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28Vq2lle

「如果海神的時代結束，那麼火種呢？」有人舉手發問。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x5aJSpLz

「我們相信，當海神完成最後的祭祀，火種將獲得永燃的力量。」老師回答。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iuYv6XDX

這些話語充滿信仰與尊崇，讓我不禁望向窗外的水流。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Px4LHbYW

所以，身為海神的祁煜，終有一天會也會消失。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cgak7QLl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樣想，但心裡卻莫名有些不安。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UMzglmU3

這幾天，我在課堂上聽課時，心裡反覆還思考著一個問題。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zQivTwkq

利莫里亞明明有自己的語言，但為什麼所有人和我溝通，甚至上課時，都使用我聽得懂的語言呢？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we7yizbB

我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問了阿藻。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WGhosB7V

「啊……這個啊……」阿藻露出一絲遲疑，似乎不確定該不該告訴我，但最後還是坦誠道：「其實是祁煜交代的。」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yBdtT4Ay

「祁煜？」我一怔，「為什麼？」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A2V8VPWJ

「只有妳所在的這個班是特別的，」阿藻解釋，「我們其實不覺得人類語言有什麼難度，畢竟我們的學習方式與人類不同，不管什麼語言，只要聽過、記住，就能理解了。所以大家對此沒什麼意見。」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wPXA0pMd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皺眉，心裡不解。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DEUAMMPg

祁煜的性格那麼……難以捉摸，怎麼會費這麼大力氣，只為了讓我能順利聽懂課堂上的內容？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Q6uvsabf

這不是小事，這代表整間教室的學生都得遷就我，甚至老師授課的方式也因此有所改變。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AmjkoFad

「我們也無法完全理解他的用意，」阿藻歪著頭，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但看得出來應該是海神對信徒的關心。祁煜……很希望妳能喜歡這裡。」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7hhGi9Ur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祁煜會做的事。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8IoLVRNe

他總是忽冷忽熱，時而溫柔，時而玩弄，甚至帶著幾分惡劣的趣味，像是把我當成某種有趣的玩具在捉弄。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QY7FM92v

但這件事，並不像是他一時興起的「遊戲」。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DYsW9N93

這是一個精心安排的舉動，意味著他真的……在為我做某些事。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3Ksrw6pa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jT6lADWO

他希望我適應這裡？希望我留在這裡？還是……只是單純想讓我無法抗拒這片海洋？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OXE1bx9S

我低頭看著自己握緊的手指，心裡的思緒混亂不清。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YhLJaJti

這裡有美麗的珊瑚海、市集、溫柔的阿藻和阿螺，有一切都比陸上神殿更美好的人……我是該喜歡這裡的。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tClZJ29T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lSwDdZCi

但我一想到我的過去，還有斐吉妮雅，那段足以讓我痛苦一生的往事。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ioLMqacC

我對「海神」的信仰，早已在祭司的謊言與鮮血中破碎。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LnlflqWY

這個名字，曾帶給我恐懼與憎恨，如今……我卻被迫站在真正的海神身邊。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sEqoI3A6

我抬起頭，望向海底的藍紫色光芒，思緒變得沉重而難解。

這是我來到利莫里亞的第十天。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R57kvo5I

每天，我都數著日子，數著火種燃燒下的日落，數著自己已經在海底生存多久。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zQb5VPbx

這麼長的時間，只憑著祁煜一次渡氣就撐下來，或許是海神的氣息格外特別，也或許……只是我的僥倖罷了。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JGqm9GVK

但今天，這份僥倖終於走到了極限，我開始感受到海水的壓力。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Dj7pirBV

這原本是一個溫柔的世界，水流總是順應著我的身體流動，像是擁抱著我，而現在……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D2b7RgxQ

我的動作開始變得沉重，每一次移動，肌肉都像被看不見的重量壓住，身體也隱隱發麻，這種異樣感，就像是一道無聲的最後警告。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kkAha1P1

我必須盡快找個利莫里亞人渡氣，否則……否則我會死在這裡。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zvP7Q0mJ

我的腦海裡，開始浮現祁煜的影子，他已經好幾天沒來搭理我，卻又無處不在。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aqh36Q1g

他的名字時常被提起，他的存在在我的周圍刷著存在感——他會在市集中與年長的孩子們交談，討論某種罕見的貝殼，或是某種水流的異象，語氣溫和，舉止閒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人尊敬的王者，卻又帶著幾分自在與遊戲人間的態度。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W0mrLxTU

看起來他與所有人都處得很好，唯獨對我，只有陰陽怪氣。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Y5kXp1SB

或許……只是因為我是人類吧？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讓我的心底泛起一絲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TVq7Y5RK

今天，阿藻因為有事，沒能陪我看日落。我便一個人坐在鯨落城的高處，靜靜地望著海底的藍紫色晚霞逐漸消失，直到光芒完全沉入火種之中，天色變得漆黑。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snAH7UBJ

城裡的螢光貝和螢光藻像是收到了暗示，開始緩緩綻放光芒。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shgxYBo6S

不一會兒，整座城市便被溫和的藍白光點所點亮，宛如海底的星空。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fAN9Vrtn

這裡的夜晚，與陸地上的截然不同。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Umcw8QR6

沒有燭火的刺眼，也沒有火焰的炙熱，只有溫柔的光暈鋪滿街道，讓人意外地安心。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gnBvYP83

在鯨落城的夜路上，幾乎見不到人影，但這裡也不需要害怕什麼，這座城市裡沒有惡人，也沒有攻擊性的魚類，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是馴養良好的存在。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jB5hqQEk

能夠成為利莫里亞人，或許真的是神的恩賜。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yP5W8Ejj

我忽然這麼想，這讓我理解了——為什麼陸上的人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海神的垂憐。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tk247QjL

艱難走在夜色中的我，開始想起很多事情：想到過去的自己，想到斐吉妮雅。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Fwjr7Zmu

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沒有病倒，如果當初不是我帶她逃跑，或許她也能來到這裡……或許，祁煜就不會選擇我了。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bWgH8SFR

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我的情緒變得複雜至極。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RCkIhBhM

她才是應該來到這裡的人，不是嗎？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DmYJ3hVz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錯誤的存在，是一個不該活下來的人。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5sEWCcoX

如果換成是她，也許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EiafaVP4

如果……如果當初死掉的人是我呢？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LO5Uonv6

不知不覺，我的胸口開始感到悶痛，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G9F5KVbA

腦袋變得昏沉，視線也開始模糊，四周的海流不再溫和，而是變得遙遠又遲滯，彷彿我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一層無法跨越的距離。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07AxbcDu

我大概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7GDwoW7G

突然間，一個過去的模糊的記憶湧上心頭，那天，父親跪坐在岸邊，盯著洶湧的海面，他的臉上沒有悲傷，只有怔然的目光。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v4K20Nlf

「為什麼被海浪捲走的是兒子……」他說這句話時，母親低頭不語。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Vp9DKE6d

當時的我還年幼，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只知道哥哥死了，而父親的表情比傷心更深沉。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LxC4KsdL

但如今……我終於明白了。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cfV3feTX

原來，他當時的意思是說，死的人應該是我。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0fPfHhBv

我不該活下來的。我該被賣掉，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dLeKITmQ

現在，我依舊是多餘的。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yY7cqWHG

被海神帶來這裡，只是個錯誤。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CAkgVmQJ

我根本不該存在於這片美麗的海底世界，更不該在這裡占據一個本該屬於斐吉妮雅的位置。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mvpdTyVl

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Pax4sYe1

1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7qeyA8SV

而我，還能再逃多久？

ns216.73.216.148da2

第十一章：渡氣與心結(上)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