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Day 直至最後一天 - CH1-6

說是要做，但兩人一個閱歷無數卻沒和男人做過，一個看起來就是純情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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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終還是沒在音樂教室直接開幹，一是因為時間問題，二是兩人都覺得彼此需要做些準備，不過是一個是知識上的，一個是心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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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暨斕思索了下，決定將時間放到三天後的放學，誰知卻得到對方的拒絕，理由是：「我那天要練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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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時常看到你背着吉他袋，有在玩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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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擎點點頭，並答道：「是和校外的朋友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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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名叫什麼？搞不好我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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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不會聽過，我們經常表演的LIVE house離這裡有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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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嘛，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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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兒，唐躍越擎才小聲地吐出：「團名叫『HI-r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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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名字，沈暨斕閃過了一絲訝異，他弟弟有陣子去當他同學樂團的後勤，那時壓軸表演的樂團便叫這個名字，據他弟弟所說，HI-reI一出場時，整個現場的氛圍都變得不同了，音樂響起的當下，整個舞台和觀眾彷彿全被拉進他們的世界，隨著旋律晃動身子，跟著飽含意境的歌詞心情起伏，待一曲結束後，全場觀眾楞了好幾秒才回神爆發出如雷灌耳的掌聲和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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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弟弟的同學那天聽完後直接哭了，決意要更加努力，以後也要演奏出這麼撼動人心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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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聽弟弟講還覺得太誇張，沒想到如今團員就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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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的聽過。」沈暨斕據實以告：「你那個Live House應該是在我弟的中學附近，他曾經去聽過你們的表演，回家後還和我誇個不停，沒想到現在團員就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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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唐越擎的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然後說：「是嗎？幫我謝謝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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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樂團的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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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兼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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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主唱？」沈暨斕難以置信的驚嘆，畢竟唐越擎這副沉默又面癱的表情，真的很難想象他在舞台上盡情高歌的模樣，但他隨後又想起這樣的反應太過失禮，正想道歉時卻被搖頭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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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大家知道時都是這個反應。」唐越擎的態度很平靜，他早已習慣別人的訝異，也沒什麼好道歉的，反正他會在舞台上證明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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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沈暨斕吞下了道歉的話，為緩和氣氛將話題直接拉回來：「總之你的感謝我會轉達的，現在先來談談我們要約哪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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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越擎皺起眉宇開始思索，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沈暨斕提議：「不如你告訴你告訴哪天比較方便吧，我這邊時間比較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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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到晚上六點都有事，星期一七點要團練……抱歉，我好像只有星期二是完全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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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暨斕想了下，今天是星期一，很好，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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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明天就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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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呃……明天？」唐越擎錯愕，那麼迅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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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還是想快一點，不然你反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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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沈暨斕說完，唐越擎便迅速地打斷他：「不會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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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方充滿決心的語氣，沈暨斕笑了笑，然後拍拍他的肩：「我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喜歡在最有幹勁的時候盡快完成一件事吧，不過如果你還是覺得太急的話，我們可以再調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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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麼調，他都很確定唐越擎不會臨陣脫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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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唐越擎又思索了幾秒，給出了意外的答案：「不，現在想想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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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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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還是在最有幹勁的時候盡快完成最好。」唐越擎神色認真到像是在談公事一樣：「那就明天吧，明天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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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這麼嚴謹，沈暨斕的笑意又緩緩湧出，在用盡全力憋住後，才故作鎮定地再度確認一遍：「真的不會太趕？沒有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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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做愛最重要的還是要兩方的意願，不該存在勉強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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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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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擎簡短有力的回答，以及過於一板一眼的性格，終於讓沈暨斕不住破防，他偏過頭小小地笑出聲，感受著唐越擎這個人帶給他的樂趣，在對方的眼神變得迷惑之際，才換上了較為認真的語氣：「很好，那就明天，在明天開始前記得先做好心理準備，我這邊也會做好詳盡的準備的。」指知識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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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換了聯絡方式後，約了明天放學在學校的後門見，由於一個還要去幫人點名、一個說有事要留在音樂教室，所以他們就各自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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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現在這個時間，唐越擎怎麼會出現在音樂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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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男同志間的性交，沈暨斕只有在偶然刷到的GV和女同學的漫畫上看過，其餘還真沒深入了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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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構的劇情經常有很多誇大不實的部分，因此沈暨斕直接上網查詢相關知識，包括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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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做愛應該是舒服的，讓彼此都愉悅的，沈暨斕不希望因為一時過失造成另一方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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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查好相關知識還把連結丟給唐越擎，這不僅是讓他能先做好心理準備，也是讓他看看流程和自己該注意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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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鍾仁恩那幫損友知道這舉動應該會被笑，被笑就被笑，有些事本來謹慎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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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暨斕看了下聊天框，唐越擎已讀後還沒回，大概是在看或是在忙，於是他就先放著不管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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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唐越擎剛好回覆了，沈暨斕點開手機一看有點震驚，本以為對方只會丟個貼圖或回個好字，沒想到和他認真討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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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擎：我不知道你的尺寸，保險套你那邊可以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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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擎：潤滑劑和指險套我來準備，你會對什麼東西過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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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暨斕回覆了OK和沒有，又問了下明天能否借用家裡的浴室，得到同意後，兩人的聊天便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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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句話，沒有任何貼圖和表情符號，性愛這件充斥著激情和浪漫的事，愣是被兩人聊出了公事公辦感，沈暨斕不知道唐越擎私下和朋友是否也這麼正經，但他的聊天室確實很久沒這麼僵硬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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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好像沒有過，就連和班導對話時他都會用欠揍的語氣和顏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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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乾頭髮後，沈暨斕又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對方又傳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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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擎：明天請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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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沈暨斕輕笑一聲，然後乾脆俐落地敲下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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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暨斕：這邊也是，請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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