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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老師的演講
陽光漸漸炙熱起來，像細針刺在勇之助的臉頰上，他眨了眨眼，試圖讓自己從剛才那隊怪學生的陰影中抽身。那股皮革與金屬的冷硬氣味還殘留在鼻尖，揮之不去，可隊友的笑聲已經淡了下來，大家開始調整站姿，目光投向廣場中央的講台。典禮要開始了。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口袋裡捏著那顆草莓糖果，硬紙殼被汗濕的手掌捂得有些軟塌。他低聲喃喃：「小豆應該也在看吧？」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QAj0gtxG
這念頭讓他心頭一暖，可那陣低沉的嗡鳴聲卻像影子般跟著他，斷斷續續，刺得他耳根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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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上去。勇之助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領帶整齊得像是用尺量過，肩膀挺拔得像堵牆。他站定後，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溫和得像是春日裡的老師傅，可那笑容卻讓勇之助後頸一涼，說不上為什麼。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渾厚，像一陣風滲進耳膜：「各位新生，歡迎來到深淵學園。我是灰原，學園的導師之一。」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59pQX5bN
他的嗓音帶著磁性，每個字都像是敲在石頭上，沉穩得讓人不由得挺直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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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之助揉了揉耳朵，試圖專注於這演講。他身旁的阿拓小聲嘀咕：「這聲音真夠穩的，像播音員。」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LIi33oaB
勇之助點點頭，可心裡卻覺得這聲音有點怪，像是有什麼藏在裡面，聽著溫暖卻讓人發寒。灰原的目光緩緩掃過人群，停頓時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打量什麼。他繼續說道：「這裡不僅是知識的殿堂，更是召喚你們深淵的試煉場。你們將在這片土地上淬煉意志，找到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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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之助皺了皺眉，心裡嘀咕：「深淵？淬煉意志？這是什麼意思？」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1NFtRuIl
他轉頭看向阿拓，低聲問道：「他在說什麼啊？聽起來好抽象。」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HxYO8ty4
阿拓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可能是想嚇唬我們吧，新生都得來這套。」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O7teZ03S
勇之助勉強笑了笑，可那陣嗡鳴聲又響了起來，比剛才更清晰，像是一群蜜蜂在耳邊盤旋，低沉得讓他胸口一悶。他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可那聲音卻像是從廣場側邊傳來的——那隊穿著怪制服的學生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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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轉過頭，目光再次掃向那隊「深部」學生。他們依舊沉默地站在那裡，黑色制服在陽光下閃著冷光，像一排沒有生命的雕像。可這次，他注意到了一些細節——有幾個人的制服被汗水浸濕，貼在肩膀和胸口，隱隱透出皮膚的輪廓；有個男生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下來，滴在制服鎖扣上；另一個女孩的手指緊攥著裙邊，指節泛白，像是在忍耐什麼。他眯起眼，心裡冒出一個念頭：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9VzRyKqi
「天氣有這麼熱嗎？還是他們太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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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停在那個嬌小的身影上。她站在隊伍前端，長髮被汗水黏在頸側，像是被風吹亂又壓回去，肩膀微微顫抖，像一片即將殞落的葉子。她的學生證掛在胸前，暗紅色的螢幕閃得比剛才更快，像是在跳動的心臟，刺得勇之助眼睛發酸。他心頭一跳，低聲呢喃：「那個……是小豆嗎？」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WHggS83J
可距離太遠，她的臉被長髮遮住，看不清表情。他搖搖頭，試圖甩開這怪念：「不可能，她不會穿這種衣服。」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EczafTIv
可那身影的熟悉感卻像根細刺，輕輕紮進他的心裡，讓他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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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的聲音繼續在廣場上迴盪，語速緩慢得像是故意拖長：「在這裡，成績只是起點。真正的試煉在於你們的勇氣，面對未知的深淵。」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pLjuis3N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彷彿有意無意地掃過「深部」學生的隊伍，嘴角的笑意加深，像是在分享某個只有他知道的秘密。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oHPMtuJl
勇之助覺得那眼神有點怪，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期待什麼。他低聲嘀咕：「這傢伙說話怎麼這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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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灰原的語氣微微一揚：「有些人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他們將獲得……特別的獎勵。」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M3Qd4qu7
話音剛落，那陣嗡鳴聲突然炸開，從低吟變成尖嘯，像是一群野獸從地底竄出，刺得勇之助耳膜一痛。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vdVZq3MT
他猛地捂住耳朵，可那聲音卻像是鑽進了他的腦子，嗡嗡作響，震得他心跳失序。他環顧四周，隊友們似乎沒什麼反應，只是鼓著掌，可「深部」學生那邊卻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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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看見那隊學生中有幾個人明顯異樣。那個額頭冒汗的男生猛地吸了口氣，雙腿緊併，像是在壓抑什麼；另一個女孩低著頭，嘴唇顫抖，手指攥裙邊的力道更大了，像是隨時會撕開布料。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uCwieen0
可其他人卻站得筆直，雖然汗水滾落，眼神卻空洞得像是沒感覺，只有細微的顫抖洩露了一絲端倪。勇之助的目光猛地回到那個嬌小身影上——她的反應最明顯，雙膝一軟，像是站不穩，整個人半跪下去，長髮垂下來遮住臉，制服裙邊隱隱透出一抹濕漬。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aOLt6D5L
她的喘息細碎而急促，從隊伍中洩出來，像一陣風吹進勇之助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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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那身影的動作太怪了，像是在……他不敢往下想，可那尖嘯般的嗡鳴聲與她的喘息交織，讓他心跳猛地加快，手中的糖果被捏得「喀」一聲裂開。他低聲呢喃：「這是怎麼回事？」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4FSLK8RM
他試圖看清她的臉，可長髮像幕布一樣擋住了一切，只能看到她肩膀抖得更厲害，學生證的紅光閃得像在嘲笑什麼。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qaoH0hbf
他吞了口唾沫，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怪感——不是恐懼，也不是崩潰，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像是踩進了一個不該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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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響了起來，蓋過了那陣尖嘯，灰原微微頷首，走下講台。勇之助卻還站在原地，目光鎖定在那個半跪的身影上。她慢慢站起來，動作僵硬得像個木偶，長髮依舊遮著臉，看不清表情。隊伍裡的其他學生也恢復了沉默，只有那幾個剛才失態的人低著頭，汗水滴在地上，濺開細小的水花。勇之助揉了揉眼睛，低聲嘀咕：「剛才那是什麼？她……不是小豆吧？」可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XeIGD4bM
那喘息聲還在耳邊迴盪，與腦中她的笑臉撞在一起，讓他心頭一陣亂。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nAZmeQ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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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看腳下，幾片櫻花瓣被風吹得貼在地上，粉白的邊緣已經有些發黃。他抬起頭，遠處的校旗還在風中顫動，金色的「深淵」二字閃著冷光，像是在低語什麼。他咬了咬下唇，手指攥緊了裂開的糖果殼，硬紙殼硌得掌心發疼。他低聲呢喃：「這地方……有點怪。」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oQjW5ooS
陽光燒得他後頸發燙，可那陣嗡鳴聲卻像一陣冷風，吹得他心底發涼。他隱隱覺得，這典禮還沒結束，可他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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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漸散，陽光炙得勇之助後頸發燙，廣場上的學生開始散開，三三兩兩的笑聲混著腳步聲遠去。他卻愣在原地，目光死盯著那個剛站起身的嬌小身影。她隨「深部」隊伍轉身離去，步伐僵硬得像木偶，長髮黏在汗濕的頸側，制服裙邊隱隱透出一抹濕漬，在陽光下閃著怪光。那陣嗡鳴聲淡了下來，可她的背影卻像根刺，扎進他的眼底，讓他心頭一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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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他下意識喊了一聲，聲音卻被人群的喧鬧吞沒，連自己都聽不清。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JBr8lFgJ
他吞了口唾沫，手中的糖果殼已經裂開，碎片硌得掌心發疼。「勇之助，走啦！」阿拓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輕快。他勉強點頭，敷衍道：「嗯，馬上。」可腳步卻不由自主朝那隊伍的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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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擠過人群，幾片櫻花瓣被踩得貼在地上，粉白染了灰。他追到廣場邊緣，只見「深部」學生轉進教學樓旁的小徑，陰影吞沒了他們的身影。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5blRr73F
那個嬌小背影落在隊伍末端，學生證的紅光在暗處閃爍，像鬼火跳動。皮革與汗腥味混著霉氣撲來，嗡鳴聲若隱若現，刺得他喉頭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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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之助停下腳步，凝視她遠去。那背影越來越小，紅光漸隱。他低聲呢喃：「不是她……吧？」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oXqD4HMD
糖果碎片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與櫻花瓣混在一起。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他心頭的怪感卻像暗影，揮之不去。這地方，藏著什麼他不懂的東西。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OkwF1K0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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