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晚長談，第二天兩人再見面，不出意外的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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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那晚的事，只當那是一件小插曲，一覺過後就忘得乾乾淨淨，燕祈回也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訓練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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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每晚還是會加練到很晚才回宿舍休息，而林棲為了避嫌，不好光明正大的守在人身邊進行指導，不過每到結束時，都會給人送去一份分析建議，好方便人在後續的訓練中有所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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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的準備時間很快過去，校領導將考核時間安排在週五下午。不知是否故意而為，肖擎嶼把陣仗鬧的很大，原本只是一場小小的測試，卻弄得像兩院紛爭較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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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坐滿了狙擊院與指揮院的學員，以陵陽為首支持肖擎嶼的學員們甚是瘋狂，在為肖擎嶼加油打氣的同時，還能分出精力來與狙擊院的人爭論，口無遮攔的直接唱衰於他，惹的宋翔宇與胖仔情緒激動，氣到不行，若非有校領導在觀禮台上坐鎮，怕是要直接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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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觀禮台上不光坐著主考官林棲，指揮院一班的教官也在，甚至還額外請來了幾位校領導做公證人，頗有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借這一場考核把他打得徹底無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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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往日的成績來看，你肯定是會輸給我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些水，好讓你別輸的太慘，傷了兩院的和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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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完全不把燕祈回當做對手，無比輕蔑羞辱著人，想以此讓燕祈回知難而退，卻不想燕祈回根本不搭理他，只專注的繼續做著熱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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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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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見燕祈回不吃這套，也不多跟人浪費口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最後檢查一遍槍械與彈藥，等待考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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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考核評分主要看各項目完成時間與射擊精准度，這對肖擎嶼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日常訓練中他完成各項用時向來最短，以燕祈回那磨洋工勁兒想追上他簡直是天方夜譚。至於射擊精准度，他雖然不是最准的，但一定能勝過燕祈回那脫靶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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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下來，這場考核誰會是贏家簡直是一目了然。他給了燕祈回認輸的機會，燕祈回不給他面子，那就不能怪他手下不留情了。更何況這次有校領導當見證，燕祈回輸了就是輸了，任憑林棲再怎麼偏心也改變不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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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熱身，燕祈回背上槍，帶好彈藥，站到起始點，看著跑道上設置的那些障礙，做上幾個深呼吸平穩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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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即將開始前，燕祈回下意識的向觀禮台看去，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林棲感受到他的目光，上一秒還在跟身邊的教官說著話，下一秒便將頭轉向他，眉眼帶笑的示意他不必太過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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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做什麼事，林棲從不會像父親那般給他施加過多的壓力，不會時刻用寄予厚望的目光看著他，不給他過多的壓力，只是不斷鼓勵支持著他，讓他知道他自己並非是他所想的那樣差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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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相信他，他也相信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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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最後一次深呼吸，燕祈回站在起跑線上，放低身體重心，目視著眼前要翻越的障礙，等待著信號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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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的瞬間，燕祈回與肖擎嶼近乎同時的沖出起跑線。兩人速度不相上下，身影高度重合著，即便在翻越完第一塊低障礙板後，也未能拉開絲毫的差距，於後續的專案中依舊齊頭並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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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在觀禮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競賽的兩人，看到他們近乎完全同步的身影，無奈的發出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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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其實都是不了多得的好苗子，甚至從自身缺陷上看是也是完全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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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在速度與靈活度上多佔優勢，但在爆發力於耐力方面多有欠缺，縱然翻越障礙時身輕如燕，矯若遊龍，一旦體力消耗過多，便會暴露出耐力不足的缺點，只適合潛伏或是突擊的作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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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則與之相反，靈活度雖然不足，但力量卻是綽綽有餘。翻越障礙的動作略顯笨拙幾分，卻在後續連續障礙上展現出耐力優勢，通過低網後已與燕祈回拉開半個身位的距離，如果能保持住當下速度肯定會早於燕祈回到達射擊位置，更適合長線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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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兩人之間沒有矛盾，再多加配合訓練，日後去了前線組成戰鬥小組，所能達到的效果遠比當下要好。可惜他只選中了燕祈回，也只能選擇燕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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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官聽到林棲歎氣也跟著歎氣，他不知道林棲為何歎氣，但是他當下卻是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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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表現又不差，你歎什麼氣？”林棲打趣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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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歎這兩個孩子一個個都削尖了腦袋要跟你，我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學生到頭來卻是給他人做嫁衣，我能不歎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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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官話說的直接，語氣裏也帶著埋怨。林棲之前給燕祈回灌迷魂藥，把這麼好一個苗子搶走就算了，現在連肖擎嶼也跟著湊熱鬧，真不知道這林棲有什麼好的，一個兩個都上趕著去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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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已經“奪人所愛”過一次，不會再搶第二次，我不會要走肖擎嶼的，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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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惜才歸惜才，但他時間有限，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供肖擎嶼揮霍。燕祈回聽話懂事給他省了不少麻煩，所以他才會在燕祈回身上下注，以此來減少這場豪賭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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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煽動肖擎嶼參加考核？你這不是在浪費他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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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官聽了林棲的話，本就心裏憋火，現在火氣更大，不管旁邊還坐著校領導，直接拍桌而起，言辭犀利的質問起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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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動？”林棲聽到教官這樣說他，下意識挑了挑眉，語氣玩味的將這個詞重複了一遍，“看來我在你眼裏算不上什麼好人啊，這又是煽動，又是誘騙的，弄得我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幕後黑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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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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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官此刻把兩名學員的異常全歸咎到林棲身上，迫切需要林棲給他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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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燕祈回，現在又是肖擎嶼，哪個能跟你脫離干係？你今天必須當著各位領導的面給我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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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本想隨便找個理由結束當下這個話題，卻不想教官跟他較上了勁，連帶著把校領導也給拉進來，讓他不好不給人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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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從未對你的學員進行過任何煽動，誘騙等行為。燕祈回想轉院，其主要原因是因為你畏於肖擎嶼的身份，無法做到對班上學員一視同仁。學員間發生矛盾你只會偏袒肖擎嶼，無法做到公平公正的處理，他對你失望至極，才會選擇替他討回公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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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肖擎嶼會參與考核也是因為他想爭這個名額，為此不惜帶著陵陽他們，在指揮院沒有射擊訓練時到靶場找正在進行射擊訓練的燕祈回的麻煩。期間要是沒我阻止，肖擎嶼又要跟燕祈回動手打架。如果他真打了燕祈回，這就不是你們指揮院可以解決的小事，而是牽動兩個院系的大事，他做檢討對的也不是指揮院的學員，而是全校所有學員，我這也是幫你維護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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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那份手諭寫的是燕祈回的名字，上面加蓋的王印代表著女王陛下允許也僅允許我收燕祈回當徒弟。這個名額只屬於燕祈回，其他人想爭也要在做出成績後，經過女王陛下同意才能爭到。肖擎嶼既然想要名額，那他就要參與考核並且勝過燕祈回，如果連贏都贏不過，又怎麼能讓女王陛下同意？更何況肖擎嶼就只是看不過燕祈回能直接得到這個名額，根本沒想過要誠心誠意的跟我學習，這種徒弟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就算肖擎嶼再好我也不會要他，我這樣解釋能讓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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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棲有理有據的解釋下，教官的火氣消散得一乾二淨不說，多讓他在校領導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只得老老實實的坐下，不再發表任何言論，避免給自己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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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教官們爭論不止，台下的競爭也是激烈得很。兩人在完成各項目所花費的時間咬的很緊，進入到最後一項射擊專案時，燕祈回只慢於肖擎嶼五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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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考核的是專案固定靶射擊，肖擎嶼開第一槍時，燕祈回剛調整好呼吸頻率，不過他並不著急，也不在意肖擎嶼的環數，而是靜下心去，精確瞄準著靶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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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槍穩定打出十環，後面幾槍燕祈回沒有絲毫猶豫，保持著同樣的射擊位置連續射擊著，皆命中十環的成績令狙擊院的學員們看得興奮不已，更加賣力的為燕祈回加油助威，將陵陽等人的聲音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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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受燕祈回那五槍全中十環的操作影響，心態亂的不行，後面五槍再沒之前的準頭，心神不寧，胡亂開槍射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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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想到燕祈回能提高的如此之快，他還當燕祈回是那個連班裏最差的胖仔都不如的廢物，當他還會是十槍脫靶兩槍的準頭，卻不想人十發十中，以滿環成績結束固定靶射擊，反觀他就只有九十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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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面進行的移動靶專案，肖擎嶼也沒能超過燕祈回。他完成專案所花費的時間確實要比燕祈回快上幾秒，可精准度卻差得不行。同樣是十槍，燕祈回的總環數是八十，而他卻是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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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無法相信他們的成績會相差得這樣多，他明明記得燕祈回是比不過他的。那天在靶場上，燕祈回被他壓得連開槍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只過了兩個星期就打得這樣又快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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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燕祈回從一開始就在隱藏實力，並以此迷惑他，讓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得吹灰之力勝出，結果卻是在人前輸的一塌糊塗，成為他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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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嘗過失敗的滋味，此刻狙擊院的學員慶祝燕祈回獲勝的歡呼是那樣的刺耳，對燕祈回所展現的一張張笑臉，對他來說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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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忍受這種羞辱，一時間怒火沖上心頭，推開圍在身邊的陵陽等人，怒不可遏的指著燕祈回怒吼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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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你算計我！你跟林棲合起夥來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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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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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詞，燕祈回下意識的反應與林棲近乎相同，都是那樣充滿玩味的重複了一遍這極其可笑的辭彙，而他也能把這段時間憋在心裏的話在這一刻宣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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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算計你？至始至終這個名額就屬於我，是你一直想搶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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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在燕祈回身上吃了太多虧，況且本次就是他理虧，無論他怎樣胡攪蠻纏，他輸了考核都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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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輸了就輸了吧，反正他也沒真想跟林棲學狙擊。這種上了前線，一旦被俘就是個死的兵種，也就只有這些賤民願意為了高額的陣亡撫恤金去做，只不過依舊死性不改的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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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為貴族卻成天與賤民為伍，放著好好的指揮官不做，偏要要去當炮灰。燕祈回，你就是個異類，真給我們這些貴族子弟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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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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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極盡貶低的奚落嘲諷，燕祈回第一時間攔住已經揚起拳頭準備揍肖擎嶼的宋翔宇，學著林棲的模樣死死抓住宋翔宇的手腕強硬壓下，轉過頭去，不卑不亢的跟肖擎嶼“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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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尊貴如女王陛下，也從未稱她的子民是賤民。你只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子爵，又是誰給你高於女王陛下的權利，讓你可以隨意定義我身後這些人是賤民的？更何況真正給貴族丟臉的不是我，而是你這種仗著自己出身高貴就漠視一切的紈絝子弟。別忘了你正在前線的父親也在與這些賤民為伍，你敢說你父親這樣是給你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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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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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擎嶼被燕祈回懟的說不出來，整個人氣的發抖，雙拳也用力攥得關節直響，若是沒有陵陽一直在旁邊耐心勸說安撫，恐怕會就此氣背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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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好不容易調整好呼吸，將情緒平復一些時，廣播突然響起。他們的成績經過校領導評定分析出來了，而結果則毫無懸念的是燕祈回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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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廣播裏林棲宣佈他成為他徒弟那刻，燕祈回莫名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宋翔宇跟胖仔等人在他身邊為慶祝他聽不見，他能聽見的只有“通過”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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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刻起，他就是林棲的徒弟了，還是是林棲唯一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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