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啊,繼續開車說不定還比較快。」在大雯和奕航尬車時,嘉綸和書凱已在車站候車,而書凱則感嘆自己竟沒料到火車會大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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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由於變電所有一群松鼠在開趴,整條軌道的供電已中斷。現在工作人員正忙著清除烤肉,復原時間不確定。還請各位旅客耐心等候、稍安勿躁,謝謝配合。」車站廣播著大誤點的原因,嘉綸等人陷入該找另一輛車或繼續等火車的抉擇。
「是小動物的問題啊。」嘉綸碎念著。
「既然是輸電線路有問題,那換一輛自帶能源車輛的不就能跑了嗎?」書凱建議著,但沒有站方人員予以理會。
「我不想回到馬路上了。不然,我們偷開火車好了,反正這裡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們瘋狂一下應該不會怎麼樣。」嘉綸罕見地向書凱提供鬼點子,並得到後者的贊同。
「這裡的交通不真是亂七八糟,能活命抵達終點就算不錯了。話說,你覺得那節柴油機關車怎麼樣?」書凱望向隔壁月臺。
「感覺那種車坐起來不舒服。不然那列柴聯通勤列車如何?」
「等一下,那…那個是…有可能的任務中,不用電車線也能跑的TGV!」書凱指著第三月臺那輛沒有集電弓的動力集中式高鐵。
「這看起來不錯。」嘉綸還在思索著,但書凱不等他想直接偷溜過去,兩人此生最的大膽行動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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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臭大雯一直卡我,現在大家都動不了吧!」奕航宣洩著他的怒火,現在他們陷入車陣中,大家都動彈不得。儘管所有人都在望著滿滿的煞車燈牛步前進,但還是有不少人不時硬切換道,覺得這樣會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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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走平面道路比較快。」博威提議著。奕航寧可等紅綠燈也不想塞在車陣中,便硬切到路肩想趕緊下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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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過程中,奕航他們與卡在前面的大雯分道揚鑣。大雯見到奕航遠離視線,便焦急如焚,深怕奕航再次「大展身手」。
然而,這車陣似乎連綿不絕,前進一公里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開警示燈收效甚微,這是因為火柴人想增加奕航「重振雄風」的機率,繼續妄自尊大地參與它對世界的改造,所以稍微微調了碰碰賽車的機制,以拖住所有領先者。儘管火柴人看似法力無邊,它用來迷惑眾人的場地還是充滿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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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路怎麼這麼爛啊,你能不能開小心一點,我快吐了。」下到鄉間道路後,由於路面坑坑疤疤,到處都是補丁,一路上奕航的車子搖得像嗑嗨的狂歡者。博威被震得屁股痛、腦袋暈,便向奕航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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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廢耶,這樣就不行了,普朗克長度大將軍這名號還真貼切。」奕航不懷好意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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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一地爛路後,奕航進到城鎮時遇上新的阻礙。此地不乏從路邊衝出來的行人、從小巷竄出來的機車、併兩排的路邊紅線停車,不分車種、路面亂鑽的駕駛們,以及難以適從的路口設計和交通標誌。若想無傷通關,則難度係數比之前的路線有過之而不及。不過,奕航顯然更偏愛暴力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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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早知道我也該選輛特種車輛,這樣就能一路自己開道了,其他人都要想辦法讓我先過。」奕航不得不承認大雯的選擇頗有先見之明。
「這個東西怎麼樣?」博威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黃色的警示燈兼蜂鳴器,看起來有點像刑警緊急出任務時所使用的道具,但好像哪裡不對勁。
「看起來挺唬人的,你就放到車頂上去吧。」奕航指示著博威。
隨著有些耳熟的警笛聲響起,奕航前方的人車紛紛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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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那熟悉的警笛聲其實是著名音樂〈少女的祈禱〉,在某地被當成垃圾車到來的通知。在有些尖銳的鳴聲中,奕航的車輛被一群提著大包小包垃圾又不明所以的居民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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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喔,妳她媽做了什麼,我有叫你放嗎?」一有事情奕航總是會先怪其他人。
「不就是你叫我放的嗎?就幾秒前的事情,難道你是白癡嗎?」博威不甘示弱。
「我有要你放這種音樂嗎?齁,你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奕航碎念著,讓博威愈聽愈不爽。兩人之間的嫌隙永遠沒有完全闔上的一天。
「滾啦!你們這群鄉巴佬,想被輾嗎?」奕航邊長按喇叭邊咒罵著路人,他們才慢慢散開。
「喂!你怎麼還不把那智障東西拿下來?」聽見〈少女的祈禱〉還在響,奕航習慣性地使喚著博威。
「你有手不會自己動嗎?我偏不去拿!」
「去你的,你手是斷了嗎?那你放的耶!」奕航不給博威好臉色看,動不動就用辱罵或暗酸來拉抬自己的地位。博威則以充耳不聞回應奕航的無禮,只要他不親自行動,奕航就得一路聽著〈少女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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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奕航把玩的那支遙控器無法消除暴風雨,而是將其反彈到別處。在這個案例中,雲層被轉移到靠近終點處那座機場上空,不穩定的氣流和高強度降水壟罩著機場,導致婕妤那四人的班機暫時在原地轉圈圈等待降落時機,前方也還有其他班機在排隊挑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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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什麼飛機會在空中停下來呢?」佳燕看著窗外的飛機在空中像塞車的交流道那樣排成一列,還相互閃燈,不免感到非常疑惑。
「這部作品早就邏輯死亡了,不用在意這種小事。」婕妤道出了她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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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降落未成功後,婕妤四人組平安地返回原機場,到頭來白跑一趟。雖然他們沒有被惡劣天候或搞錯飛行的飛行員搞到強制退出,但既然他們已經使用了兩種交通工具,接下來的路只能靠走的走到天荒地老。
「我不想走了耶。」品萱不太想活動筋骨。
「我也是。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嗎?」佳燕隨便找位工作人員問問。
「不行,你們要因物理損傷走不動才能失去比賽資格。」
面對如此苛刻的條件,三位女生一陣商量後一致認同繼續走下去太危險,不如直接找間咖啡廳坐著等到這毫無意義的詭異比賽結束。沒有存在感的天青則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動,一路跟著她們做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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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直開,下車後再走500公尺就行了。」書凱一邊行駛著列車,一邊描述著他們目前的狀況。
「大雯那邊還沒消息嗎?」
「她說她那邊卡住了,好像只剩下我們有機會完賽。」
「這比之前開車那時舒服多了。」現在換嘉綸一邊休息一邊欣賞不怎麼樣的風景。他們成功繞開層層障礙與警衛的法眼,對火車略懂的書凱在上車後表現得十分可靠,進度十分順遂,他們也為沒被鐵路管理人員抓到感到高興。
「會不會有人會派車攔截我們,把我們撞出軌啊?」儘管沒有追兵的身影,嘉綸還是提出他的擔憂。
「比起那件事,還不如擔心平交道有不長眼的人。」書凱無視一路上的紅色信號燈,不接無線電,還在對前方路況不熟悉的情況下高速行駛,置自己與嘉綸的安全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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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突兀又鮮明的汽笛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嘉綸的擔心成真了,賽場裡的鐵路管理方真的派人來抓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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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火車賊,快點靠路邊停下來!」對方出動了鐵道警車在另一側線路上追趕著書凱。那群人所使用的機關車竟然是一款不符合空氣動力學的蒸汽火車頭,而且還詭異地不冒出煤煙。
「他們是不是昏頭了,我們不是在鐵道上嗎,要怎麼靠路邊啊?」嘉綸感到不可思議。
「沒想到他們居然敢用這種老古董追我們,簡直笨的可以。」書凱將油門推到最大,燃氣輪機高速運轉著,輸出源源不絕的電力,讓此列高鐵以驚人的速度前行…
「我不是叫你們停下來嗎?」才一眨眼的工夫,那車已經並行到書凱身邊。
「哇,你們怎麼追上來的啊?」書凱驚嚇地瞪大眼睛、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臭小子,我們開的可是核動力蒸汽火車,還想跑贏我們啊!趁系統異常時竊盜公司財產並製造公共危險,你們等著吃免費的飯吧!」領頭人恫嚇著書凱,讓書凱完全不敢鬆電門,雙方陷入纏鬥。終於,對方先放慢速度了。
「看來他們先沒力了。」書凱轉頭試圖確認後車位置。
「不是啊,前面是彎道啊!快煞車!」在嘉綸的提醒下,書凱啟動緊急制軔系統,但已經來不及了。
「嗚哇哇!」在轟隆巨響與滾滾煙塵中,嘉綸和書凱出局了,倒在了扭曲交錯的金屬堆裡。
不過,各位看官倒不需擔心他們的人身安危,只要火柴人的現實扭曲力場失效,參賽者們就會回復原本活蹦亂跳的樣子,除了那段彷彿夢一般的回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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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登~登登登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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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博威怎麼還不動!」奕航已經離開城鎮,開到了窮鄉僻壤之處,還因迷了路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禍不單行,衛星導航只會要他開進田裡,〈少女的祈禱〉則響個不停,推升奕航的焦慮感。
「厚,他睡死了,睡得跟豬一樣!」眼見怎麼搖博威都搖不醒,奕航索性自己下車處理掉這惱人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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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有的選,我會和這頭蠢豬搭檔?博威除了窩裡反還會幹嘛?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順便丟去油鍋裡面炸!」奕航自顧自地噴著垃圾話。
對他而言,博威根本就是累贅甚至會拖後腿,平時一起嬉鬧就算了,在緊要關頭時博威都在幫倒忙,自己是迫於大雯的淫威才不得不經常選他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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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奕航才走幾步路,他的C300就朝他衝過去。原來,博威剛剛是在裝睡,等到奕航脫離反擊範圍,他才迅速溜到駕駛座,第一次在比賽中掌控生殺大權。
「幹你娘,你想殺我嗎?」奕航大罵著,而博威此時用力過猛,駕馭不住此金屬猛獸,連人帶車哉進田裡。
「喔幹!」奕航雙手抱頭,他的車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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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低能兒,快給我出來啊!」奕航邊罵邊跑去事故點。博威剛起身拔腿就跑,搶了輛路人的摩托車逃之夭夭,讓想痛扁他一頓的奕航留在原地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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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普朗克長度大將軍!博威勃不起來!全家死光祖墳被掘!頭殼當公廁小便斗!我要把你祖宗十八代全尿過一遍!」奕航一頓怒罵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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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你這樣罵是能改變什麼?我都提示你這麼多了,你怎麼還可以玩脫啊!要是你展現天選之人該有的毅力學狗爬爬到終點,我還會考慮讓你得到吃米田共的桂冠啊!」火柴人蹦了出來,毫不客氣地責備著奕航,這無異於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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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屎啦!我不比了,你自己看著吧!」奕航轉身離去。他不知要走去哪,但他今天受夠火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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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糞土之牆不可污也。既然天選之人大人不願意為自己增添黃金履歷,這比賽我們還是結束好了。」由於奕航不裡它,火柴人便轉身對著觀眾道出有些耐人尋味的一番話,今天的亂象也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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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交通安全很重要喔!」背景又變成熟悉的屎黃色,張婕妤先開口總結。
「千萬不要像婕妤那樣開車唷!」盧佳燕接著說話,並引來婕妤的白眼,本章就這麼……突然,一段雜訊蓋過了原本畫面,切換成亂糟糟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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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那邊怎麼樣了?」這沙啞的聲音像是來自於上世紀的無線電台。
「我是你媽啦!」
「沒禮貌,臭小子!」
「算了,不管了。我這邊有壞消息與好消息,壞消息是這些homo sapiens比我想得還爛,『天選之人』小考一蹋糊塗,放個大禮包也把握不住,所以開門進度嚴重落後;好消息則也是因為他們能力低下,『天選之人』足以興風作浪,也夠自命不凡,未來以他建立新世界後我們更能予取予求!」
「我們怕是等不了那麼久,你加快進度吧!再把那地區的隱藏威脅考察一遍,如果沒有觀察到重大威脅,我們大可不需要安排魁儡,直接硬上!」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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