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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紅光之後

微呼吸

Apr 30, 2025

13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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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猿人學會用火，從模仿到突破，生活開始改變；就在進步初現之際，死亡卻突如其來襲擊。

【正文】

宿主舔了舔嘴角，似乎還意猶未盡，卻猛然拔腿衝進旁邊的樹叢。

索里斯下意識以為他是要去找其他人，直到視野忽然下降——

幾塊石頭被熟練撥開，一隻手伸進鬆軟的土層。

下一秒，從縫隙間掏出一截肥碩的蟲子。

……是想換個食材試試？

他輕聲喃喃，眼底浮出幾分忍不住的笑意。

真是貪吃啊。

沒有多耽擱，手握著蟲子便跑回先前起火點，再次撿起那根木棍與石塊，敲擊節奏更急，力道也重了些。

索里斯小心維持著引導的強度，這一次，每個動作幾乎都與構思的一致。

火星閃現，煙霧繚繞。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退縮，反而繼續敲擊。

好樣的。

終於一簇火光撲閃而出，他毫不猶豫地將那隻肥蟲丟進紅光中，接著猛地退後幾步。

火焰舔舐蟲子的表皮，焦氣隨之升騰。

等到木屑不再閃光，才慢慢靠近，伸手探入餘燼間，撿起那隻幾乎燒黑的蟲子。

看了幾眼，隨即毫不遲疑地塞入口中。

「嗚嗚——」

叫聲比先前吃肉時更誇張。

下一刻，他站起身，轉身朝某個方向奔去。

看著疾馳的視野，索里斯唇角緩緩揚起。

這就是生命嗎……

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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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灌木叢不久便帶著幾個同伴折返。

他們圍成一圈，每人手裡都捏著一隻仍在蠕動的肥蟲。

「嗚——嗚！」

其中一人看向那人發出聲音，其餘也紛紛應和。

接著，全體退回原先的空地，他當先蹲下，重複起先前的動作。

石與木再度碰撞，聲響低沉急促。

隨著煙霧再度顯現，其餘幾人頓時驚叫連連，有的後退半步，有的眼神戒備。

他壓低音量，咕噥著什麼，手上動作一瞬比一瞬還狠。

騷動漸漸平息。

索里斯一邊維持暗示，一邊觀察著猿人手中的蟲子，明白了意圖。

這是要進行實驗了嗎？

這次他故意讓木屑堆得更厚，才牽引最後一擊偏向岩塊。

『噼啪——』

微焰竄起，比上次大了些，搖曳吐息般地閃著紅光。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嗚鳴，向後一退，同時抬起下巴看了其他人一眼。

『滋滋——』

五、六隻蟲子幾乎同時被拋入火中。

等火光漸熄，他率先上前，將蟲子從灰燼中扒拉出來，分給眾人。

幾隻大手同時伸出，剛接過手就毫不猶豫地塞進嘴裡。

「嗚嗚嗚——！」

有人邊嚼邊拍打胸口，有人滿臉驚奇地翻來覆去看著手上的蟲殼。

他們快速交流，指向火堆，比劃手中的工具，彷彿在確認什麼步驟。

輪流進行的模仿行動便展開了。

第一名猿人依樣畫葫蘆，敲擊起來。

然而連敲十幾下仍毫無動靜，他不耐煩地低吼一聲，把石頭砸向地面。

第二名隨後補位，敲得費力，但同樣失敗。

索里斯靜靜看著，心中很快得出結論：燃料太少了，沒有引燃物。

果不其然，眾人又轉頭看向宿主。

低吼一聲後，他再次撿起工具，猛烈擊打起木棍。

這次，索里斯特意讓他加重力度，使木屑飛散得更多，堆積得也更明顯。

猿人圍坐成圈，神情格外專注。

火舌再一次被點燃，光點映在所有人眼裡，低語聲開始傳開，有人蹲下模仿，有人搶著接過石塊與木棍。

下一位猿人敲得比前幾次都要熟練。

幾十下後，青煙自堆中的碎屑緩緩升起，他舉起雙手在原地跳了幾下。

笑聲與叫聲交織而起，在原始氣味中炸開。

另一個猿人迫不及待地奪走工具，很快也複製了整套流程，再次成功。

太陽漸落，天邊染上深沉的橘紅。

小隊輪番嘗試點火，幾乎人人掌握技巧，手裡都拎著烤過的蟲子。

火光與黃昏一起燒進瞳孔深處，滿足與輕快寫在返程的步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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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猿人們的飲食中多了許多熟食，特別是昆蟲。

但仍沒有出現更大的火堆，也從未被帶進巢穴。

似乎對火的畏懼仍深植在本能之中。

這讓火的使用大打折扣，幾乎無法延伸進生活的其他層面。

——恐懼，不是那麼容易能被戰勝的。

索里斯在心中記錄下這點，暗自盤算著下一階段的規劃。

計劃尚未展開，意外卻捷足先登。

那天照例出發狩獵，歸途上帶著一頭滿是血味的獵物。

陽光炙熱，整個氣氛瀰漫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沒有人察覺異狀，只是在穿越低矮灌木時，有一道細微的聲響自遠處傳來。

他稍落在隊伍之後，正在彎腰撿起一塊掉落的石頭。

就在這個瞬間——

一道土黃斑紋的身影，如箭矢般竄出。

索里斯只來得及捕捉到牠的輪廓：

低伏的身形，前肢粗壯，毛色混著土灰與暗斑，一雙垂下的鋸齒狀犬齒閃著致命寒光。

一剎那，眼前便被褐色的獸毛填滿，纖維清晰可見。

驚叫聲四起，世界隨之一陣天旋地轉。

視野劇烈晃動，邊緣逐漸模糊，像黑幕被慢慢拉上。

耳邊的心跳聲本該在恐懼中暴漲，卻反而一下一下地緩了下來。

⋯⋯不會吧。

這是……死了？

試圖抓住線索，卻連思考這個動作都開始變得遲鈍。

最終，聲音也沉沒。

只剩下無盡的黑。

如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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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第一章：獨身是優勢

#2 第二章：我穿越了？

#3 第三章：原始的心跳

#4 第四章：初火

#5 第五章：紅光之後

#6 第六章：證明時間

#7 第七章：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