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第一次讓他們看見對方的眼，而不是手中的武器。
夢境交錯·蒔夜視角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bdloJ6Qx
蒔夜再度夢見她。
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視角在她的身後。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Py72BVcU
她正站在一間被濃霧包圍的密室中，腳步悄無聲息，刀刃如影，行走之間幾乎與空氣融為一體。
他從未這樣看過她。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aGJepSeS
不是敵人，不是目標，而是——她的日常。
她面無表情地完成潛入、滅燈、佈線、鎖喉……沒有一絲遲疑。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vfcRhxZA
但在最後，她面對一名年邁情報員時，竟停下了手。
對方問：「你知道你是誰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將刀劃向自己手背的一道舊傷。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lML5tRxY
那是她七歲時留下的傷口，為了證明自己不怕疼而留下的。
蒔夜愣住。那一刻，他彷彿感受到她的痛。不是傷口的痛，而是記憶的割裂。
風聲襲來，他從夢中驚醒。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rYyzaxBL
額頭有冷汗，心跳還未穩定，耳中卻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現在你明白她為何沒劃下那一刃了嗎？」
那聲音來自風的另一端。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Ylu13oSu
他望向虛空，只看到月色在林間抖動。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07VBMYPe
彷彿有人剛從夢裡離開，沒留下影子，卻留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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蕁瓛在夢中看見風。
那不是她的風。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5RGJOosi
而是蒔夜眼中的風——帶著弓聲與方向的節律，如同他的心跳。
她在夢裡看見他——幼時的他，與赫麗娜對練時反覆摔倒，卻一聲不吭。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pNCI0s97
他年幼、頑強，連弓都拉不開時，就用牙咬、用肩抵、用全身去學會呼吸節奏。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T31hVsB4
但最令她震驚的，不是他的技巧，而是——他總是盯著一處目標練習。
那是一塊模糊的影子靶，像是……她的輪廓。
「你一直……在瞄準我？」她在夢中輕問。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MPNpf9sq
男孩沒有回頭，只說：
「我想知道，如果我不出手，她會怎麼做。」
蕁瓛猛然驚醒，呼吸紊亂，額上有細汗。
她坐起，盯著地面許久，終於低聲問：
「他……從來不是想殺我？」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真正理解過他，也從未把那支箭，當成一種選擇的延遲。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tgJoXk8z
她以為那是猶豫。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VMthH2K7
但現在她開始懷疑，那是某種她從未學過的——仁慈？信任？還是，試探？
她第一次感到迷失，而這種迷失，來自一個從未與她交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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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處無人知曉的記憶結界。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k7nxT2B0
月讀命靜坐於界線邊緣，雙目輕闔，口中唸出兩個名字：
「赫麗娜。」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M1i8cqBL
「雪姬。」
結界裂開，一左一右，分別出現兩道半透明的光影：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yt0wfIqH
一位身穿綠袍，英氣中帶著悲意；一位立於暗影，神情冷漠如鐵。
赫麗娜說：「他還在抗拒命運。」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7rHuPDWfQ
雪姬回：「她還在等待命令。」
兩位導師，一如當年。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teJ8Lgva
她們沒變，或是說，她們從不認為自己需要變。
「你們不曾教他們選擇，只教他們如何遵從，」月讀命輕聲說道，「如今，他們夢見彼此了。」
赫麗娜皺眉：「他會亂了心。那孩子太敏感。」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OZyu5zPB
雪姬語冷如冰：「她會變得脆弱。影不該被記得。」
月讀命搖頭，脣邊無聲輕語：
「可你們都忘了，正是這種動搖，才是他們開始『選擇』的開始。」
結界靜靜閉合。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IZ6N4eK5
月讀命低頭，看見書頁已自動翻至：
「第三章：夢中之刃，風語之誓。」
她輕聲一笑，語氣淡然，像說著命運的註腳：
「下一次，他們將在夢中說話。再下一次——將會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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