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vUJRknN1
我又再次醒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gVRQ3JeC
六層樓的高度沒有成功讓我死去，是運氣太差，還是六樓不夠高？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deOVGG25
下次要找棟能徹底跳死的地方。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fmGdigZt
本應與我無關的人，現在卻幫我打理生活的事情，那位我忘了他叫什麼名字的兒子，還有他的母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cqAvXmIP
這位母親在想什麼？讓我說些她想要了解的話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Bva8Azqr
我不懂。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kDP1OXU2
而她兒子，將我的身體擦拭一遍，舉動非常認真，一點都沒有面對殺父兇手的憤慨。他母親掩藏當時的事情，沒有說與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L3Ci92z6
保護得太好了，跟那傢伙的恣意妄為截然相悖。她為何會喜歡那樣的傢伙？為何能接受那傢伙提出的「開放式關係」，如此卑微、毫無尊嚴？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Xq7Y82W1
「哥哥，我一直都想問，那時你接近我就是為了我爸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gDt0kxdp
他母親沒有瞞他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QTUhb38j
我微笑點頭，將血腥的一頁不留情面地獻給他看，因為他是那傢伙的兒子？他本就應得知，毫無掩藏地得知，儘管他只有十歲？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he2oClwo
「你是另外一個媽媽生的，爸爸那時做了傷害媽媽的事情，所以哥哥為了報仇，殺了父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bm66nmI0
事情理得非常清楚，他母親理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NyONP1hz
「他死了，我甚至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慶幸。」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Xr0c461a
還該謝謝我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LYzuWQAq
最好感謝我的方式是殺了我，任何方式都行。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53rBmlec
他冷靜到讓我覺得不近人情，讓兒子覺得他的死是種「慶幸」？可見得這個父親當得極其失敗。不過，那傢伙從來沒打算當父親，洩慾罷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4hKWAqTX
之後我傷好了會去的就是少年法庭吧，右手銬了個手銬，與病床連為一體，無法離開這個病房。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NLNVu7pD
「哥哥知道後果如何，所以從高樓跳下去，想逃掉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ALQlgVoe
我哼笑：「失敗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gPhj0Kfv
他握著我被銬的那隻手，堅定道：「我和媽媽會幫你減輕刑責的，所以不要再傷害自己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Hl58tLeR
為什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Zk9sGva8
「為什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iY9N1qBa
「你是我哥哥，我們是家人。」他說：「我媽媽和你的媽媽是朋友，媽媽說不能讓你收到傷害，你媽媽會難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CpxK600S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有一次在母親的病床旁見到她，被母親拒絕探視。她們只是單方面的朋友關係。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vn9lRUpK
「但我想去陪媽媽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5fVNOizi
「你媽媽不希望你去陪她。」他從背包拿出了一張紙，遲疑了一下，遞給了我：「這是你母親背著你留下來給我媽媽的書信，她擔心你會想不開特地交代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1PSKeDP0
「我沒有你媽是我母親朋友的印象。」冷言道，但我的手卻在顫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0yZ4wuWP
確實沒有印象，就在病床旁見過那一面而已。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N9k0tSoD
「因為我媽是我們父親的妻子，只要你有異動，一定會跟我們父親有關係，所以……」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aMoouDkK
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承認他是我爸，你不要妄圖攀關係！」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UG8tl9W1
接過那張他遞來折了一折的紙，掀開來，的確是母親的字，我抽了口氣。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cBTfmdhP
母親何以留這樣一封信給我？留給一位不怎麼相識的「友人」？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JWlblCgR
「哥哥先看完信，我們之後再聊，好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04JellMt
那時看到那位不怎麼相識的友人，在母親臉上的是憤怒，只有憤怒？為什麼憤怒？因為關政新這檔事，曾經是朋友的朋友主動攤上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1tqjoqBs
“如果我們招渚看到了這封信，一定是違背了要你好好長大的約定，我生前可是連你會怎麼做都預見了。小渚，在我生前，你是很聽我的話的，這是第二次了，希望你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好好活著、要快樂的活著，你答應我了，好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yG2cdK5G
「你出去。」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8Cste9dT
他兒子聽話的出去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40AdiE9L
我閉上眼，試圖將即將蔓延的濕氣堵住，但沒有用。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P1aVuf0o
我無法控制自己，衣衫浸濕，不知過了多久，牆上的時鐘滴答地順時鐘擺，分針指在十三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JEVmPwTw
如給母親安排的病房，闃寂無聲的單人病房。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j5EIFAJQ
有什麼理由拒絕？我怎麼能拒絕？我已經背信她一次了，準確來說，是兩次。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Qum9WA6a
母親怎麼會認為第一次的我會失敗？她預先猜到了我想讓那傢伙損失一些金錢，卑微而可笑的報復他？但那傢伙會干預我。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wXbnD0Oq
扯開笑，這個笑肯定非常狼狽。我不確定能否快樂活著，至少活著還是做得到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uk6QecQU
母親的遺願，無論如何都必須答應。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sH1qnj7T
不久，他兒子被護士帶了進來，我已恢復往常的模樣。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HOodm6yV
「信封？」我跟他討要。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rZct7c9h
他交給我，將信收折後裝進信封，收進被單裡，沒有太多她的遺物可以留作念想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OxxvHUnw
「你成功勸解了我，去告訴你媽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gxypGQrn
他搖頭，「這不僅僅是我媽的想法。」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TxUCh70T
學校肯定不會教導「自殺是被允許」的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LVeVbEaA
「她無非就要這樣的解答？你多說幾句無妨。」我問：「我的手機呢？」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2DoDCxT5P
他從背包裡取出。雖然是帶著它跳下，它看起來毫髮無損。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TsciPgCP
有人提前幫它充好電了，電量飽滿。輸入密碼後，與母親的合照乍現眼前，生病前的她光彩動人，生病後的她蒼白憔悴，都是我愛的母親，我不想讓她被病痛折磨。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mwsmGD6l
打開新聞首頁，一眼就能看到「關政新」三個大字，是我要的效果，可惜人不在了，沒能看到精彩的新聞題幹。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56tQGWCEe
如果他還在，會徹底毀掉我這個人。他有手段也有人脈，我不是他的對手。大多數人也不是他的對手，若沒揭發他，他永遠都是受人崇拜敬仰的對象，沒有人會懷疑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pzbBQAYI
若沒揭發他，關政新永遠都是前妻的忠實守護者，在鏡頭前展示對前妻遭遇的泣不成聲；每年的掃墓從未忘記整理其前妻的墓園，而現在他妻子的兒子並不是親生的，他並沒有外遇，沒有做深情男人不應做的事，只是為了轉移前妻病逝傷痛的記憶，再娶一位女性，而這位女性剛好有個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m5NaqaEt
母親哪有墓園？她就在外祖母、母親常用的房間裡。所謂的墓園只是那傢伙炒作出來的名聲罷了，我不會再讓母親看到那傢伙的面容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7Aqt25eR
看了些報導，內部的大家評論與普通觀眾的看法一樣，甚至有抽絲剝繭的推測，認為關政新的醜聞有跡可循。我樂見輿論擴大，將他費心製造的人設崩解，他的存在什麼都不是，更甚，他玷污了兩名女性及其兒女。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7Y0ZDd78
只是，後面存在的妻子和兒女就要收到媒體的追擊了，兩個兒子在病房，那其母親呢？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tIMQ2pbF
點開類似的新聞，看到了其母親的對答，不是訪談，場面非常混亂，鏡頭一下就被屏蔽，往下滑盡是被文字化的對答。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41tfttQE
“我暫時不想表達任何意見，我只希望，請你們不要打擾我的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XlA4tFA5
影片嘴型和字幕對得上。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bz9lkxiC
“關於招姓少年，您有將他認為膝下的想法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HUSds9vl
她沒回答，直接躲開鏡頭。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lLbsq6Cb
這又是什麼問題？誰會把殺夫兇手當家人一樣供著？若她兒子不清楚狀況也罷，作為母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1pmuRmvw
不，我錯了，他兒子會在這裡，他母親說得算，她將親生兒子放置在我這個殺人兇手的旁邊。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jeh5Hngl3
相關報導的欄位上，出現了其祖父、母的相關訊息。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7HLqSPea
我母親的事，即使其他人未曾了解，身為事件近中心的他們肯定熟悉。報導上寫道他們一律不清楚。若非情感限制，我會將此事全權摘出。母親與其祖母曾經要好過，他們以前做過的事也未實際傷害到母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DtKKNdyC
「你清楚知道我殺了你父親，對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JEiyyG4y
他遲疑著點頭，狀似不了解我問話的用意。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hSHpM3tl
「是你母親讓你在這裡的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ZaCP6Rik
「對。」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9dOy9UaO
「你不怕我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RJIYTpzM
他點頭，「哥哥的臉色很差，我以為你生氣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jnS1RoUK
「你不怕砍向你父親的刀，哪天會落到你身上？」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Wv9Hp0zs
他愣了愣，臉上沒有我期待的恐懼，說道：「哥哥手上銬了手銬，腿還有傷，只要我想躲，躲得掉。而且，哥哥手上沒有工具。」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h09g2b75
「再者，如果哥哥想處理我，受傷前都可以，比方說父親死掉的那天。」頓了頓，「所以，我不用害怕哥哥會取走我的性命。」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tfr0pRU3
真是大智若愚，無法想像看上去靦腆的他能夠如此條理分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lXqzfTrH
那麼，接下來的人生怎麼辦呢？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kaLO8DPl
「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NXPhOVCQ
「媽媽說等風波平息下去，跟原來一樣過生活。」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6fjnBQQM
「這句話，無關我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GiHjrI6F
他搖頭，「媽媽說、你還未成年，不能讓你一個人過生活。」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80FTudxP
「等我關出來，搞不定就成年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cHqAx7XV
「媽媽會找方法讓你不用被關。」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38RsxLg3
「跟她說我不需要。」我說：「既然我沒成功逃離，該當的罰本就應當。」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ki9Xkfbd
「以後不用再來，我的生活可以自理了。」這段期間他也勞苦，事後要徹底分手，我會給他一筆合適的價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864nldEO
他仍躊躇著。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RNCO1SVg
「手機上有存你母親的手機號碼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1ESAGa7A
對向給予肯定的答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w473DFRg
「那手機給我，我想跟你母親聊聊。」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QoCBBvAK
給予很長的考慮時間，他卻搖頭。這有點超出我的預料：這傢伙多少有一點城府？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Fm3aESZ9
「在我沒任何防備前，如果我給你手機，我媽媽會聽從你的需求。」他說，「她的心太軟了，只要你再多敘幾句，她會答應的。我不能忽略你這麼做的風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Bhb24UQa
「風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wNgX7NS2
他的臉上滿斥遲疑：「你雖然答應了我和母親、還有您的母親。但是，這種說法在腦內不是堅定的，否則……對不起，我看了你母親寫下的內容，你再怎麼重視母親，還是失約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I3U00FHJ
「這次讓你遵守與母親約定的方法，不會是讓你一個人待著，如果一個人待著，容易想太多糟糕的事情，我也有過類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KN3j2aoR
他阻止自己說出自己的經歷：「所以，可以讓自己避免失約，最合理的做法是和我們待在一起，直到成年，可以合法一個人住的成年。」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mn9ux0YR
「到那時，你就可以合法決定所有事情了，好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gIZ0ZPuv
這傢伙一點都不愚鈍，就算這是他母親給他擬好的稿子，說出來也不應那麼順利才是。他是被那傢伙壓抑長大的孩子，有些事情，縱然他只有十歲，但不得不理解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DdwlafJe
「另外……這是我的私心，我希望有一個哥哥……」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ifiF9Uhu
在他離開前沒有給他一個準話，過了一會兒，換他母親上陣。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OtNLneTR
現在跟誰待在一起都無所謂了，而且還有所謂的刑期，即使他們母子幫我開脫，以及各路大眾的議論，殺人大罪不可能沒有懲罰。況且他們再也沒有那傢伙了，跟他們住在一起無所謂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hK3IcKN4
時間就這麼過去，大多的傷都已痊癒，來到少年法庭的關口，無所謂法院上各人士說了什麼，他們問什麼我就回應什麼，最後受了保護管束處分。儘管不知道保護管束該做什麼，但我知道避免了刑罰處分。這部分相關人士說是其母親的再三關說所成，我不明白她對我這位剛認識不久的人關注意義何在？可能是她單方面「和你母親是朋友」的執著？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oiEUWVS5
她彷彿一點都不把我當殺夫兇手看，每過幾天就到觀護所看我。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dviWLmP6
「妳一點也不恨？我可是殺了妳丈夫的兇手。」我說法直白，沒有任何迴轉餘地。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KMbeTTRO
她沉默良久，直至我快失去耐心走人時，才說道：「我沒那麼愛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8poraUxn
「甚至你殺了他，我不關心他怎麼死，我更擔心你接下來受的懲罰。」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ZJiazvRG
「你才是我所重視的，你可能覺得十分違和，那是因為我曾跟晨曦、你母親很好，我只是擔心她所愛的人，因為我欠她太多，這是我贖罪的方式，所以你不必感到有壓力。」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knYIPc9q
她說完話匆匆地走了，感覺像在逃避什麼似地，逃避感情？逃避她對我母親的虧欠？又虧欠了什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fJQOsfye
這不重要。我離成年剩下三年半，只要這三年半順風順水也就罷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se8BQ2bq
屋子跟以前的一樣，二樓清出了個房間，要我和他兒子一個房。她都喊他兒子「弟弟」，導致我一直忘了他的名字？我也不打算主動問他，順其自然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RiYaJBMs
她說讓我和她兒子一個房她才放心，不放心她兒子？八成不是。她兒子以前一個人住也習慣過了，可笑的想，我比小我四歲的朋友更讓人不放心？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9TbwHn5c
她兒子不吵鬧，雖然我過了他的年紀良久，還是很清楚知道他這年紀的男孩非常聒噪。他不僅不聒噪，還懂得看人臉色，多虧了他父親？可笑的是，我因此得了閒適。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Ye4yUa7l
「哥哥都不回家吃飯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alQAMxwt
可能是他母親的提醒，他基本不會打探我的消息，如今他問了這句，這句問話有什麼問題嗎？僅僅是家常便飯的一句話罷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UVhITbCb
「我從以前就習慣在外面吃。」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Y0qSTGIE
「……如果不嫌棄的話，偶爾在家裡吃飯吧？雖然我自己說母親做的菜好吃很沒說服力，希望你能嚐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KbgDmrhW
徹底放低姿態，這也是他母親教的？如果是他母親教的，她會成為那傢伙的附屬品不是沒理由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BRtjghzv
「你母親想要我在家裡吃飯？」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o0m11AtF
他雙手捏緊衣角，「她是有提過幾句，但我也這麼希望，所以才跟哥哥說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OSQgjeeu
「我的朋友都會和他的哥哥、姊姊一起吃飯，我想要也跟他們一樣、我也想要有底氣……」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X85bBHIA
我說：「沒有說不能撒謊，底氣說著說著自然就有。大人都教小孩子不要撒謊，那只是方便教育的手段，你年紀大些自然會發現大人們也撒了不少謊。撒謊沒什麼問題，撒謊產生的不輕鬆一下就過去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tIAH0zbG
他愣著張嘴，好似想再說什麼。掙扎了一會，最後低下頭來，表情明顯無法接受我的說辭。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Sy3YuDHc
「我不想說謊。」真是正直的傢伙，「我希望是真的，真的發生在我身上，而不是編造一個故事出來。假的不會變成真的，我可以欺騙別人，但做不到欺騙自己，欺騙我自己讓我覺得很難受。」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rW8GxOPZ
「所以，就算是一次也好，讓它真實地進入我記憶，好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nzowkn1R
他的告白讓人難以忽視。然而，做不到的事就別答應了，說謊倒可以說上一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G2hu7yeW
「我想要的時候會跟你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nWpXwaNN
他咬了咬嘴唇，還沒把話說全，「我……一直都想要個哥哥、姊姊，現在我終於有了一個哥哥，雖然你可能不想承認……可以，演戲也可以，可以用弟弟來稱呼我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tfTSC0KB
經過那傢伙生養的孩子可能都有點問題，一位是有血緣關係，卻不願意承認有位「父親」的存在；一位是期盼有位假哥哥或姊姊在他身邊。所謂的哥哥、姊姊可能不會給他安慰，他只是無謂的期待，期待有位哥哥或姊姊能借他肩膀靠一靠。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vRtSJiwg
「為什麼想要一位比你年長的兄弟姐妹？」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yCfixCSV
「我很孤單，媽媽、還有那個爸爸都在工作，他們回家後也不怎麼跟我說話，我一直一個人在房間。我想要有個伴，比我年長的伴、見識比我廣，可以跟我說怎麼做會比較好……」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jE9yZs6v
「要是你的哥哥姊姊一點都不善待你，而是折磨你？」跟你父親一樣折磨你？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wpudx9iH
「我認為哥哥不會這樣做。」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vavNjPNg
他怎麼會有底氣這麼認定？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23EbPhG9
他繼續說：「有一次，已經是幾個月前了，哥哥還沒主動來找我之前。我那時自己走回家時看到哥哥在路邊餵流浪貓。愛護動物的人也不會傷害人，我是這麼以為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fk8tiUBZ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著我。即使他父親死了，是我殺了他父親，而他母親依然健在，看起來也愛護自己的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FQXJJOC7
「我認為在這世上最能存活的方法是不要太相信任何人，這是我可以告訴你的事情。」我能感到自己的面色冷淡，「想要以兄弟相稱，我能陪你演這齣戲，但你不要太過期待。」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1KiPwaC0
想避免掉這層關係，只要讓他與其母親同心合意即可。但凡考上市外的學校，自然不用與不相熟的人處上關係。我別的本事沒有，讀書的本事一點不少，母親留下的遺產已足夠我一個人生活。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dOMtPxeF
悲哀的是，我的內心無法遵守母親要我好好活著的想法。相反地，常常希望一場意外讓我失去生命，就不用繼續這無聊的生活了，還能達成與母親的約定。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mdjoS0Fe
一面在想如何不著痕跡的死去的同時，放學正要回房子的時候，兩位與那傢伙相似的面容出現在門口。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PSXCKB5m
少年法院上見過一面，男人惡狠狠的要我被處以極刑，女人則是不停的哭泣。被處以極刑是我想要的結果，然而我還是少年，極刑並非死刑。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7ybwUCnF
他們來這裡理所應當是要跟我見面，若我不出現，他們會等到我出現為止，由那男人主導等待的時間。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NAvkqDzS
那傢伙的父親會不會像我殺了他兒子一樣殺了我？一命還一命，希望他背地裡也藏著一把刀。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7Lf2wvbB
遠遠看著，屋內的那兒子的母親開了門，不明事理的被男人一通亂罵。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q4lLQxC5
「該挨罵的是我才對？祖父？」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gYORRZKK
我剛走上前，便被男人一把扯住衣領，右手拳頭握緊，只差沒有砸在我臉上。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OlwIIugE
「瑾琛，不要動手！」一旁的女人抓住他的胳膊制止，她看著我，言道：「渚渚，不要挑釁！」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vPphp4Yc
「你這傢伙！」男人甩開女人制止的手，一巴掌往我身上打來，火辣辣的疼，讓我稍微回憶了下，我現在還活著的事實。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7YvKXMpO
這男人來這裡沒有想談什麼，洩私憤罷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010klUgi
「在你右後方、左前方有兩臺監視器，祖父想惹是生非我沒異議，一起來把問題搞大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Ne7HplQ5
這次招呼過來的不是巴掌，而是拳頭，一拳就將嘴角上的血給揍了出來，他還想再打過來，被他妻子阻止了。才剛站起身，那位兒子的母親將我拉近門前。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O5TLZezN
「教育你兒子對人施暴的傢伙就是你吧？我不介意再處理掉一個，為民除害。」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nR4OYYYV
他嘴巴正要暴怒地講些什麼，我繼續擋住他的話：「你也可以把我處理掉？只是可惜，你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但還不夠老，你得被關一些時間？」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pMbsctGo
「招處，別再挑釁了，好嗎？來，我們進屋！」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1ZtH9Wh9
「對不起，伯母，我做不到，您可以進屋內，把現在這齣當成笑話。」我說：「我會把這些故事告訴警察兄弟，要是警察那裡走不動，我會像之前一樣會把它狀告給社會大眾知道。」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gAcCZIs0
至此，那位生父無語凝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enbNmqxp
「要不趁現在下手？我可以找到刀拿給你。那時處理掉你兒子時我還藏了把刀在懷裡，可惜那時還沒用著，你兒子就噎氣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sxSlckO8
我的話語是怎樣的冷漠，將殺人之舉當成玩笑一樣聊著，那位兒子的媽不怕我把他教壞嗎？肯定會怕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S1XHCpsr
那位母親不知使了多少勁道將我拉回屋內，她相當激動，喘了好幾口氣，久久未平復心情。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FtPNVuSk
更糟的是，她兒子早早站在門邊，似乎已經聽到方才外頭的爭執聽到我說「殺人」是件輕鬆的事。男孩愣愣地望著我，看不出任何情緒。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9MfLKyE5
站在外面的那位父親，不知道還會想怎麼處理我呢？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5QK6DFla
「招楚，別再出去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失去理智下的衝動往往會在之後後悔！」她拉住我還要旋開門的手，一面又朝她兒子說道：「弟弟，你先回房間！」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oxkS0i4D
這女人遇到愛情是傻了，原先應該智慧的多？真是可惜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NMMUTJrf
外面沒有聲音再傳來，他母親領著我來到廚房，從冰箱裡端出紅茶，放在我面前。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NffXj32r
「您不該繼續收留我在這，仇恨還未結束，會傷及到您。」最後加重語氣：「還會傷及到你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TfsBaDg2
她愣了一下，坐在我對面道：「你也是晨曦她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fKOtRTK2
她閉了閉眼，沉沉地嘆了口氣，很久都沒說話。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ZKyMGjbv
「你或許認為我什麼都不該做，你可能認為我沒權力，因為你母親不認我這個朋友……」她抿了抿唇，「你就把我做的這些當成是對她的虧欠吧……我沒有成功挽救她……」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QcXBmjT0
「挽救？」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3qwoojQm
她深吸了口氣，眼淚不止，只說了句：「對不起。」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kVjaet1y
除了我已經知道的外，還留有內情？我母親和她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只是眼前這女人所胡謅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copRzd30
就當是她胡謅的吧，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母親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KrhxPcAe
「如果您不介意把生活搞得天翻地覆，讓我待在這棟房子裡，就繼續這樣？」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Iy9G2t4B
我繼續逼著她設想未來的苦難，只要她完全失去理智，全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HdWX4h98
過去的人既查到了這裡，以他們家族的脾性來說，只要不擊潰絕不退下，如果要免除掉他們母子一堆麻煩，我搬出去住是上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tShcfdGQ
起身走回房間，男孩正站在床旁眼看我的到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rAYVOPuM
我勾了勾唇：「怕了吧？不過害怕不能解決問題，你能做的就是去跟你母親說要我搬出去住。」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IcxGe4ZD
「……搬出去住？」他頓了頓，說道：「哥哥說能跟我演戲的，就在昨天，哥哥說把我當弟弟，你可以演戲，說出來的話不能食言，不是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XCpGslyF
「我還是可以跟你演戲，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沒有人說不住在一起就不是兄弟吧？」我分析利弊：「以及，你已經聽到，有個傢伙要對我不利，我並不想把問題牽扯到你、還有你母親身上。如果你不想看你母親焦慮費心，讓我先搬出去住是現在最好的選擇。」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iE4yZun8
先打一棒再給塊甜點吃，是勸服人的好辦法，只要對方還稍微有些理智，不會作繭自縛。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2kxDPjuE
為了增加可信度，將通訊地址給了他。我可能需要讓這位小朋友稱作兄弟一段時間，只需愛搭不理的，縱然是神仙也不可能與我這傢伙來往？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qNxrVKhF
「我是國三生了，可能會很忙？一般不會把手機帶在身邊，不見得能馬上接到你的消息。對了，不要打電話給我，我不喜歡接電話。」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bigUKfRr
又多補一句：「只要你傳訊息過來，我都會回應。」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BtBdbEJ2
這已經足夠打消他此刻的猶疑了。以及，得虧他長得跟其母親更為相似，減輕我對他本能應有的敵意，即便不是完全沒有，至少我能正眼看向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BheuRGlA
至少我還能看向鏡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ACTFOQOg
接下來，他開始用訊息訴說學校中的趣事，我禮貌上回應他幾句，他也問及我生活中做了些什麼——沒什麼可以做的，我現在要做的只有活著、去醫生那拿藥緩解心中對死亡的想望。有時仍然無法克制自己時，在手臂上划幾刀後可以讓心情平靜些。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M5xUPOKy
或許是童年時期愛的缺失？他似乎急於在我身上找到足夠依靠的地方，他母親呢？看起來她是愛她兒子的，即便她工作忙碌，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會沒有時間關照兒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Jc4suLuy
是他太不安了 ？要是不小心失去一個依靠，還有另一個相伴？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62c1EX7FX
就一個未成年者，會這麼擔心理所當然，然而他靠著的我，連我自己都快不能陪待自己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8S0irv9V
當他藉開讀書會的名義邀約時，我卻答應了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1SmZfRsC
有時我足夠心狠，有時又足夠心軟，人格分裂似的，非常可笑。是想讓他變得沒那麼難受？我又有什麼資格？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Vy7DBXSK
關於他那祖父母的事，我旁敲側擊片刻。跟我所想的一樣，他們母子倆與祖父母關係生疏。那傢伙和傢伙的父親都對彼此有微詞，非必要不會見面，所以發現他兒子被處理掉的時候，離事發已過三個月，遺產早已分徹底，縱然可以提起法律告訴，他兒子留下的遺書從未寫過要留給父母親。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H4tgALiy
那位祖父就不用提了，祖母性格親和，像棉花糖一樣親柔和善。兩個世代都承襲這糟糕的「習俗」。母親一點都不願意加入這可笑的遊戲，卻被拉了進來，一輩子都脫不開身。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TevaYcjj
我或許不該迅速殺了他，而是將他對母親所做的事一件件歸還給他。但這麼做風險很大，誰知道哪天他不小心被車撞死了、還是被政敵給弄死了，我必須讓他在死前那一刻還惦記著是我殺了他。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WSA2lfP0
我希望他在地獄時，會想著是誰把他送進去地獄的，然後恨得想將在他的世界外的我給殺死，卻一輩子都做不到。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in1N086v
是的，一輩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qUa8dwFY
「渚渚，對不起。」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MLd839wN
這次我放學正要將殘留的物品搬移到租屋處時，那位祖母悲傷的看著我，緊緊抓住胸前的衣襟。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15THyD2b
「您不用說對不起，如果您是想幫您丈夫和兒子道歉的話。」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Cb53YiPI
這裡有一部分是她的錯嗎？有的，她生了個作惡多端的孩子、她和其丈夫沒有照管好他們兒子，讓那傢伙可以用盡一切手段把想要的人和事物抓在手上。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Qccvq5pp
「以後，妳真想對我好的話，拜託不要再跟我見面了。看到妳，我會想起我母親是怎麼過世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BvFwAyvT
她沒有再說半句話，我輕易旋開門鎖，看見別人家的兒子抱了個大熊玩偶，愣愣地看著我。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4r5kjJbc
我今日會回來拿些東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17Jq1SZF
他如果聽見方才的對話，倒也也無所謂。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7I8WSpTj
「吃了？」我必須上樓收拾東西，但他擋在樓梯之間。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s3EQYt9c
「還沒。」他捏了捏大熊的耳朵，「媽媽很常工作到很晚，我必須自己料理。哥哥也還沒吃嗎？」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1RCgG8Lm
「吃了。」這是謊言，我的飲食不規律，偶爾吃點零食，不會有餓不餓的感覺，還能活著就行，「一起準備晚餐？」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cBMyZywe
這可以被歸類為可憐的同情心？不，這是在扮演身為哥哥的角色，既然都已答應，就應該和盤演出。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An8WTNYQ
「好！」他綻開笑容，拉著我的手來到廚房。他的手軟小、有些濕滑。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skAN39mD
他打開櫥櫃拿了碗泡麵出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tGchwJPU
「你母親不在家時，都吃泡麵？」兩隻手插著口袋，稍後我才發現自己皺了皺眉。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QNSFD90Z
「嗯，泡麵料理方式很快，只要把熱水壺的水倒進去就可以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IYqavsL1
這事我不是沒幹過，包括現在，只是吃得更簡單一些罷了：連蒸煮都不需的零食，若勸他不要吃泡麵果腹完全沒有說服力。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hR1vBaOn
他拿了一些零食放在我桌前，說：「這是我瞞著媽媽積藏的甜食，如果哥哥嘴饞可以吃一些。」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VBt0klej
否則我盯著他吃飯，剩下的只有尷尬。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PjyvOrZW
「如果只是泡麵的話，就不需要兩個人了，那我先回……」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tKgtbK3a
「等、等等！」他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臂，「除了泡麵，我還想吃一些別的東西，像高麗菜、炒牛肉的，不只泡麵！如果哥哥想吃什麼別的東西也可以跟我說，我年紀還小，但做飯還是可以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RTioisix
於是我在一旁把菜切齊，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一點都不像「做飯還可以」的樣子。他打了幾次旋鈕才開火，還沒放油就把菜放了進去。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a7zvSzGa
我將手邊看到的油料倒了一些進去，「食材是你去買的？」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2pXY4jyg
他回應一聲，「媽媽最近比較忙，所以給我錢讓我買了一些。」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1shsixPNe
「開火後先把油加上去，等菜葉稍軟再倒半杯水下去，記得加一些鹽。」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cD3JH6op
隨後，我切了一些蔥，當煮得有些軟爛的菜葉撥上盤子，還有近乎一鍋的油水在炒鍋裡，流理臺旁的牛肉恨不得拔地而起。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YqW9zJ9K
「接下來的，我來吧。」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6RD77Ot8Q
肉熟的快，不用多久時間，蔥爆牛肉上鍋。曾幾何時我常在廚房裡、也很常做出難吃的東西，漸漸的，我學得快、找到了技巧，沒有讓母親吃到難吃的東西。不久後，人也不在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w1IDNhTd
我真的需要活在世界上嗎？僅憑母親的意願，我繼續留存世間，但這裡已經沒有我珍惜的人事物了。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iI8C3VUb
眼前這傢伙，似乎很珍惜有一個哥哥。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sbJ1JO4j
如果能讓人好過一點，或許能當成「母親要我開心活著」的目標？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lY8RiZaw
也許可以？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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