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霧都新京的霓虹燈在雨幕中閃爍,白樺盛世大樓聳立於鋼鐵叢林,頂層的全息投影標誌投射出冷藍光芒。雪松抵達大樓地庫入口,超大型實驗室的厚重金屬門在微光中低鳴。門口警衛身著強化制服,掃視他的全息身份碼,隨即行禮,低聲說:「白少,請進。」金屬門緩緩滑開,冰冷的氣流撲面而來。
實驗室內,量子運算機的光矩陣閃爍,無人機低鳴運送奈米級組件,數據洪流在透明管道中流動,空氣中透著電路板的焦味與消毒劑的氣息。研究主管嫦娥從實驗台後轉身,目光明亮,彷彿能穿透一切。作為神視的開發者與首位植入者,她的熟練程度有如原生視力。她一見雪松,臉上綻開笑容,快步上前,熱情地擁抱他:「雪松,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那麼沉默。」她的聲音溫暖,與實驗室的冰冷形成對比。
雪松被擁抱的瞬間略顯僵硬,隨即開口,聲音沙啞,低沉中透著一絲生疏:「嫦娥姐姐,我下單的脈沖晶片完成進度如何?」嫦娥一愣,隨即笑意更深,語氣帶著驚喜:「很久沒有聽你開聲說話了。」她頓了頓,目光微凝,語帶關切:「到底是什麼將你的晶片燒蝕了?」
雪松低頭看向腕上的全息介面,藍牙耳機中傳來空間AI單調的語音回覆:「脈沖晶片進度:完成度95%。」嫦娥聞言,點頭道:「新晶片差不多完成了。這晶片的流通量,如果普通人根本不起緩衝作用,會立即把使用者炸掉。你也要小心處理。」她語氣略顯擔憂,目光鎖定雪松。
雪松擠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輕輕點頭,低聲說:「嗯。」嫦娥目光柔和,隨即掃過他左手手背,黑洞刻印在微光下低鳴,彩光已淡,卻仍透出奈米電路的殘跡。她心頭微動,似已洞悉這刻印背後的風險,但未敢多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來,這邊。」嫦娥輕聲說,帶他走向實驗室中央的手術台。手術台上方,兩具雷射刻機待命,發出低頻共振。她以雙手操作虛擬面板,指尖在全息介面上滑動,雷射刻機同步運作,紅色光束精準聚焦。嫦娥的神視穿透人體結構,精準定位雪松的脊椎植入點,控制光束完成晶片替換。晶片啟動瞬間,雪松手背的星雲刻印爆發出刺眼彩光,紅藍光譜如星河湧動,時間AI的藍色時鐘驟然旋轉,空間AI的紫色立方光面閃爍如星雲,思維AI的銀色星塵膨脹成旋渦,數據洪流衝入雪松腦內三具AI的光點重新脈動,宛如宇宙新生,實驗室的光矩陣隨之共振。
雪松緩緩坐起,臉色蒼白,卻迅速回復撲克臉般的冷靜。神脈網重新啟動,手背的星雲刻印低鳴,彩光穩定,奈米電路與新晶片的數據洪流同步運作。他意念微動,思維AI的銀色星塵脈動,低語聲響起:「謝謝嫦娥。」
嫦娥聞言,笑容溫暖,輕聲說:「小心點,這晶片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正欲再言,實驗室入口傳來低頻機械聲,一具玻璃靈柩緩緩運入,內裡躺著星原拍賣場的人偶。嫦娥目光一凝,語帶驚訝:「怎麼會有具軍用人偶送來?」她快步上前,神視掃過,隨即低聲說:「中國製軍用人偶,保存得很好。」
雪松凝視靈柩,意念觸發,思維AI低語說出:「有辦法啟用她嗎?」語氣平靜,卻透出一絲探究。嫦娥轉頭,目光鎖定雪松,語氣略顯嚴肅:「這是違禁品,啟動有很大風險。你確定要試?」實驗室的冰冷氣流低鳴,靈柩的微光在黑暗中更顯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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