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除最強隊伍團長位置的我（聖母） - 第六話　我會保護你的

　第六話　我會保護你的

　「這次就當我越界了吧。」崔恩說著。

　將賽莉放了下來。

　「對了，幫我治療完，我再走吧。」崔恩說著，舉起被箭貫穿的手臂。

　賽莉蜷縮著身體，害怕地看著他，準備開口。

　一旁的艾莉絲脫下自己的斗篷，披在賽莉身上。

　隨後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那點小傷，用這個就行了。」艾莉絲從口袋拿出草藥，直接拍在他的手臂上。

　「好臭！」崔恩看著手上的草藥，皺起眉頭，被惡臭熏得眼睛發紅。

　「剛調配好的草藥，新鮮的。」艾莉絲說著。

　「我手臂可是被刺穿了！」刺穿ㄟ。

　「你當皮肉傷呀！你看另一邊有一個洞……」崔恩將手臂轉向的同時。

　艾莉絲再度拿出一包草藥，毫不客氣地拍了上去。

　「趕快離開。」艾莉絲冷冷地說著。

　崔恩手臂貼著兩片草藥，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剩下艾莉絲跟賽莉兩個人留在原地。

　「沒事吧，賽莉？」艾莉絲抓著她的肩膀，緊張地看向她。

　脫下斗篷的她，露出一雙修長的耳朵與如瀑綠髮，一看就是從森林中走出的...『妖精』。

　妖精族——艾莉絲・索恩，王國最強的射手。

　「嗯，我沒事……」賽莉說著，但剛剛的事情對她而言太過衝擊。

　「謝謝你，艾莉絲……」她聲音顫抖地說著，身體仍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艾莉絲急忙將手收回，滿臉擔憂地看著她。

　「要去我的木屋嗎……？」艾莉絲說著。

　「我不會碰你的，以妖精的身分跟你約定。」

　艾莉絲拍著胸脯保證。

　「要我跟你簽訂契約也可以……」

　妖精能與人類簽訂的——主從契約。

　「不用，我沒事的。」賽莉裝作堅強地說著。

　但是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艾莉絲的話……

　「能去……你的木屋嗎？」賽莉說著。

　──

　賽莉從山頭眺望整座城鎮。

　「我在周圍施了幻術。」艾莉絲說著，走了過來。

　【迷途幻境】妖精專屬的技能。

　「不會有人靠近的。」她看著賽莉的背影沒有等到回應。

　艾莉絲緩緩閉上雙眼。

　「願精靈的光輝照亮你前行的路……」

　艾莉絲吟唱著祝福語，賽莉緩緩地轉過身看向她。

　「以森林的恩典賜予你心靈的安寧。

　讓每一絲微風傳遞祂們的祝福，

　願你見證這片永恆的光明。」

　她緩緩睜開眼。

　「森林的祝福……」她小聲地說著。

　妖精獨有技能發動。

　賽莉看著她，以及像是突然從空氣中冒出的大大小小的光點。

　那些光點如螢火般閃爍，從森林中悄然出現，圍繞在她們的身邊。

　「是很多人想要的那個祝福……」賽莉輕輕地抬起手，光點在她的指尖周圍跳動旋繞。

　許多人渴望擁有看見精靈的能力，為此不惜大量抓捕妖精，妄圖獲得祝福。

　但是真正能給予人祝福的，唯有妖精族的公主——艾莉絲・西爾瓦娜・索恩。

　賽莉看向她。

　「想要也沒有用。」艾莉絲說著。

　「祝福只對純真的人有用。」也就是孩童。成年人即使得到祝福，也無法看見精靈。

　除非是成為魔法師，並與精靈簽訂契約——但也只能看到自己契約的那一隻精靈。

　（但是對賽莉有用……）艾莉絲看向她。

　（只有她是特別的。）

　「之前那男孩的事……都是我的錯呢。」讓艾莉絲給那孩子祝福，結果卻造成了他的死亡。

　賽莉自責地說著。

　這份祝福對那些孩子而言，就像是詛咒，會被壞人盯上，最後被抓走、受盡虐待。

　艾莉絲也曾因此遭遇無數危險，雖然每次都能擊退來襲的敵人，對方也愈來愈不敢輕舉妄動。

　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是……

　「不是的，是我自己答應的！」艾莉絲急忙說著。

　「我也希望有更多人能知道精靈的存在……」但這就是現實。

　「因為我受到賽莉和其他不死庇護成員的保護，所以我才敢使用這個祝福。」

　但是我從中途就知道，這祝福只會給那些受到祝福的人帶來痛苦。

　（精靈們不斷警告我，我也告訴了賽莉，但是……）

　我還是繼續使用。一旦被賽莉拜託，就無法拒絕。

　「我不會再對賽莉以外的人使用祝福了！」

　「我會保護你的。」被人盯上也沒關係。

　艾莉絲微笑著說。

　「謝謝你，艾莉絲。」賽莉笑著，但眼神中仍帶著一抹憂愁。

　「我……我做了蘋果派……要一起吃嗎？」艾莉絲緊張地詢問著。

　「嗯。」賽莉回應著。

　得保護她才行，得保護……

　艾莉絲在一旁看著在樹床上睡著的賽莉。

　「為了不讓她再發生恐怖的事情……」她小聲地說著。

　──

　隔天早上。

　「修復。」神官獨有技能發動。

　「果然不行嗎……」賽莉看著被撕碎的神袍。

　「得拿去裁縫店……不過在那之前得去拿新的……」

　但其他神袍都放在據點內，而據點內……

　（妮絲住在那裡……）

　（凱爾……瑟莉涅……崔恩……）事情的發展早已超出我的預期。

　她害怕地抱緊了身體。

　（三人都這樣，那麼妮絲一定是最危險的那個……）她的直覺不斷告訴她。

　艾莉絲這時開門走進屋內。

　「我採了一些水果，還有蔬菜可以吃……」

　艾莉絲看著賽莉蜷縮著身子。

　「怎麼了嗎！會冷嗎？」艾莉絲緊張地說著。

　「我去拿點衣服給你穿嗎？」

　她擔心地看著賽莉。

　「不，我沒事……」賽莉說著。

　（艾莉絲應該是所有人最安全的吧……）也答應不會碰我。

　妖精是會看重承諾的物種。

　「倒是這件神袍用我的修復復原不了呢……」賽莉說著。

　「得去城鎮讓裁縫……」

　賽莉話還沒說完，艾莉絲打斷她。

　「我來幫你縫吧。」

　艾莉絲用著溫和的語氣說著。

　「這樣太麻煩你……」沒等賽莉說完。

　精靈將破爛的神袍飄浮起來，交給了艾莉絲。

　「沒事，賽莉也幫我修復過很多次弓箭……」

　艾莉絲拿著賽莉的神袍。

　「所以，不要離開屋子。」

　艾莉絲微笑著，卻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什麼意思……？」賽莉開始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離開屋子也可以，但是不要離開森林。」艾莉絲拿起賽莉穿過的神袍。

　「因為我得保護你才可以。」艾莉絲看著賽莉的神袍，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容。

　「我去拿針線縫，等我一下。」艾莉絲說著，到旁邊翻找了起來。

　賽莉看著她，開始感覺到一些不安。

　──

　賽莉趁著艾莉絲縫紉神袍的時候，走出屋子。

　艾莉絲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縫紉神袍。

　（沒跟出來呢……）賽莉看向屋子。

　（是我想多了嗎……畢竟艾莉絲都說不會碰我了……）

　賽莉眺望著城鎮。

　（但我總不能待在這裡……）

　（從這裡看不到傭兵團呢……）她試著從一堆微小的建築中找出傭兵團的所在地。

　好幾天沒處理高難度的委託了，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突然，她意識到。

　（艾莉絲昨天是怎麼知道，我跟崔恩的事……）

　不只艾莉絲，瑟莉涅也突然出現在我跟凱爾的那時候。

　她瞄向自己身邊圍繞的光點。

　「該不會……」賽莉想說什麼。

　艾莉絲這時走出屋子。

　「抱歉，賽莉，好像有些布料缺失，單用縫的可能修不好。」艾莉絲拿著神袍說著。

　「我可能得去城鎮買點布料才行。」

　「那我也……」沒等賽莉說完。

　「賽莉就待在這裡，我去買就可以了。」

　艾莉絲看著她。

　「嗯……麻煩妳了。」賽莉緊張地說著。

　艾莉絲披上斗篷便出發了，留下賽莉一個人在屋內。

　賽莉看著她離開後，望向木屋和自己身處的森林。

　「試看看嗎……」賽莉小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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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走一步，光點便緊緊跟隨在她身邊。

　當她踏進森林邊緣時，大量光點擋在她身前，閃爍著光芒，彷彿在懇求她不要再前進。

　（這麼說來，瑟莉涅的精靈也很喜歡跟著我……）那其實不是「喜歡」才跟著我的嗎……

　賽莉向後退。

　瑟莉涅的精靈屬於高階精靈——能與人類簽訂契約的存在。

　（想讓人看到，全憑精靈的意願……）

　也就是說它想隱藏身影，跟在我周圍也是有可能的。

　（艾莉絲的森林祝福能看到，剛從森林內誕生的精靈……）

　艾莉絲給我祝福也是一年前的事了。

　然後，我記得那名男孩受到祝福之後說的話是……

　「大姊姊身上有好多精靈喔！」他當時看著我周圍大量的精靈說著。

　（艾莉絲當時也只是說因為我很受精靈的喜歡……）

　但是現在想想，精靈是不可能大量離開森林的——除非是艾莉絲帶著他們。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都用精靈來監視我嗎……

　（不對，這樣的話，代表那名男孩受到危險的時候，艾莉絲也是當下就知道……）

　然而她，並沒有選擇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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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陷入深深的情緒中，難以置信地反覆思索著這一切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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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絲說過，受到祝福的人，身邊至少都有一隻精靈跟著……）

　　因為精靈喜歡追隨那些受到過祝福的人類。

　　（但是受到祝福的人類，都很容易被抓走，被實驗……）

　　這些，艾莉絲全都知道，明明都知道。

　　（為什麼不去救他們……）賽莉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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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自己差點被崔恩侵犯的回憶暫時拋諸腦後，腦海裡全是剛才所思所想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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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直到艾莉絲帶著新買的布料回來，看到賽莉正靜靜地站在山坡上。

　　「賽莉，太陽快下山了，快點進屋比較好。」艾莉絲說著，看著她的背影。

　　「艾莉絲……」賽莉轉過身，表情平靜地望向她。

　　「你用精靈監視我……對吧？」賽莉眼神堅定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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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絲頓時緊張起來，目光慌亂地看著她。

　　「是的……」艾莉絲說道。

　　「但是我是擔心賽莉的安全，讓精靈在賽莉有危險的時候通知我！」

　　「我自己並不會一直看著賽莉妳的一舉一動。」

　　艾莉絲急切地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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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能第一時間知道那名男孩陷入危險，對吧？」賽莉問道。

　　艾莉絲瞳孔劇震，驚恐地望著她。

　　「不只是那名男孩，其他受到祝福的孩子也是……」

　　賽莉語氣堅定地說著。

　　「為什麼不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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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絲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我讓精靈不要告訴我其他人發生的事情……」她說。

　　賽莉瞪大雙眼望著她。

　　「為什麼……？」賽莉顫抖著聲音問道。

　　「知道了，賽莉一定會想去救他們。但是不管是人數還是位置，都太分散了。」

　　「救不了全部的……」艾莉絲低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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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賽莉知道努力也救不了另一邊的時候，妳一定會很難過，所以……不說是最好的。」

　　讓賽莉不用對生命進行選擇，由我來承擔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精靈警告我的不是那些受到祝福的孩子被抓走的事，而是他們被虐待時發出的求救。」

　　他們向著精靈哭喊求助，但無法得到回應，漸漸地，連祝福也從他們身上消逝。

　　他們再也無法看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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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賽莉聲音顫抖，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

　　「去救他們……」賽莉說道。

　　「賽莉……」艾莉絲看著她，眼中盡是哀傷。

　　「現在去救他們！」賽莉激動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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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都已經消失了……」艾莉絲緩緩說道。

　　「我已經沒辦法知道他們的所在了，而且很可能……都已經死了。」

　　「我上次收到求救訊息，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之後我使用的祝福都是一天內就會消失的。」

　　「但是那名男孩，很可惜。」回家後就被父親發現，當場打死了。時間不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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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身上還擁有祝福的……只有賽莉妳一個人而已。」艾莉絲看著她驚恐的神情。

　　「所以賽莉不用再擔心其他人的事了。」

　　「我會保護好妳的。」艾莉絲露出微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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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莉，我們進屋吧，不用再提這件事了。」艾莉絲語氣溫和地說。

　　「我沒告訴妳是我的錯，但是賽莉不需要承受這些。」

　　「賽莉只要做妳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祝福的事也是，如果妳真的還是想讓我給孩子們祝福，我會再將時間縮短一點。」這樣能減少他們遇到危險的機會。

　　「好嗎，賽莉？」艾莉絲望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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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一個人靜靜……」賽莉低聲說道。

　　「那我回屋子等妳……我先去做晚餐，要快點進來喔。」艾莉絲說完，轉身回到屋子，留下賽莉一人站在夜色將臨的森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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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莉望著森林深處，抬腳，踏入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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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內。

　　「我果然不該跟賽莉說那些的……賽莉一定會很難過……」艾莉絲一個人坐在房間內，低聲自責。

　　周圍的精靈們紛紛靠近她，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安慰著她。

　　「可是我一個人真的沒辦法保護那些孩子……就算是不死庇護的所有人一起，也……」

　　「跟賽莉講，她一定會拚盡全力……我不希望賽莉這樣辛苦。」

　　「這樣是最好的……」艾莉絲喃喃地說著，仿佛說服著自己。

　　突然，周圍的精靈開始躁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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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教會待著吧……）賽莉一個人走在森林小徑上，心中盤算著。

　　「普通的精靈進不去教會內。」

　　但瑟莉涅的高階精靈不同。

　　（現在是否還跟著我也不知道……）

　　但若是瑟莉涅，那就很有可能——他們都很異常，我終於意識到了。

　　（艾莉絲也是……再待下去，一定又會有甚麼事發生……）

　　賽莉看著周圍那些緊隨她腳步的精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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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精靈們聚集在一起，幻化成無數光點，逐漸凝成一個人型。

　　「精靈傳送。」妖精獨有技能發動——妖精能將自身傳送到精靈所在（前提：需要足夠多的精靈）。

　　艾莉絲瞬間出現在賽莉的面前。

　　「賽莉，我說過不要離開森林了……」艾莉絲一臉擔心地說。

　　「妳還能做到這種事呀……」賽莉望著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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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隱瞞我多少事？」賽莉語氣中帶著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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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莉，我會都跟妳說的，所以，我們回屋子內，天也都黑了……」艾莉絲憂心地說著。

　　「不了，我想回教會待著，不用跟著我。」賽莉斷然地說。

　　「我不想管你們的什麼約定，讓我一個人待著。」指的是一人負責顧她一天的約定。

　　艾莉絲伸出手，試圖抓住她，但又隨即將手縮回。

　　「賽莉，拜託妳……」艾莉絲答應過不碰她，只能無力地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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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艾莉絲。」

　　「這幾天已經發生太多事了，我有點害怕了。」賽莉低聲說著。

　　「反正妳隨時能看到我，就讓我一個人呆著吧。」跟著自己的精靈，以及千里眼的技能。

　　艾莉絲沉默不語，賽莉轉身繼續往前走，打算回到城鎮內。

　　「座標轉移。」射手獨有技能發動——能將指定的座標人物與自己的東西交換位置（前提：需有同等大小的物體）（備註：森林的精靈屬於艾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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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莉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艾莉絲的木屋中。

　　「精靈傳送。」妖精獨有技能發動。

　　艾莉絲瞬間現身，站在她面前。

　　「天色很晚了，賽莉就待在這裡吧。」艾莉絲語氣柔和地看著她。

　　「艾莉絲……」賽莉緊張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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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希望賽莉回到城鎮……」艾莉絲緩緩開口。

　　「賽莉就待在這裡生活就可以了，不用再擔心任何人事物。」

　　「我會保護好妳的。」艾莉絲溫柔地微笑著。

　　「精靈也很喜歡妳，所以……」

　　「不要離開這裡，賽莉。」

　　艾莉絲凝視著她，聲音低柔卻滿載著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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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 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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